雷哥鄉裏老大的位置越坐越穩固,四哥他們和雷哥是兄弟,他們不想影響雷哥的地位,所以他們都走了。兄弟之情一直在,他們都在默默的為彼此付出。這份兄弟之情,也是我們所不及的。

成人了,想的越來越多。少年時那種沒有拘束的日子,注定一去不返。

四哥加入我們後,我們的團夥的實力真的上升了一個層次。跟我們比,他是老混子了。很多地方,他也比我們有經驗。同時,他也夠狠。他的計謀,全是能害死人的計謀。夠陰,夠狠,不過我喜歡。

他以前是幫派成員,表哥他們的幫派,他是看著成長起來的。覆滅後,他也總結了很多。同時他也帶給了我們一個大仇人,一個高不可攀的仇人。如果不是這個人,他們的幫派也不會覆滅。不光是四哥還是雷哥,他們都一直為了打倒這個大仇人而努力。

四哥希望我們變強,因為我們是他報仇的希望

。我會為四哥報仇,因為那個人害的表哥入獄三年,也間接害的我前途盡毀。

仇人的實力很強,勢力也很大。每次想到那個仇人,我的身體開始熱血沸騰。有緊張,有激動,同時還有恐懼。

四哥開始為我們團夥未來的前途規劃,他為我們想了好幾個賺錢的方法。收保護費是我們賺錢的主要來源,黑了麻皮一次,我們真正的得到了屬於我們的第一桶金。現在我們有三十幾個小弟,真正的社會混子,我們還有一把槍,一把能嚇的別人屁滾尿流的獵槍。

為了我們,四哥親自去了一趟沈陽。在那裏,他又為我們買了兩把自製手槍。買槍容易,但是要將兩把手槍帶回來是非常危險的,抓住就是大罪。四哥不在乎,他說人生就是一場賭博,賭贏了,一世榮華。為了帶回這兩把手槍,他也糟了很多罪。

時代在進步,客運站和火車站一進去就要掃描。不管包裏有什麽,一看就知道。過年期間,還有武警帶著警犬緝毒,有的警犬甚至能聞出火藥的味道。

兩把粗劣的自製手槍,二十顆子彈,四哥是帶著那些東西走回來的。我們市到沈陽八十公裏,四哥走了整整一夜,到第二天上午才回來。

跟四哥比,我們覺得小巫見大巫了。也幸好沒碰到他這種敵人,要不我們真的廢了。

三把槍,四哥一把,老四一把,另外那把獵槍,老三拿著。當時也是巧,我們之前跟農校打架的時候得罪了兩個社會混子,有一個抱著封濤大腿不讓封濤跑,還被崔明雨踢掉了一嘴牙齒。那個人叫孫哥,他來找我報仇的時候還砍掉了東子兩根手指頭。這個人我一直找他,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孫哥他們來了四車人,三個麵包,一個轎子。擺明了,就是找麻煩,不想我們混起來。

不到二十個人,一人拿著一把砍刀,到我們街就砸,我們街一時亂成一團。當時我在一個小發廊睡的,自己一個人睡的。聽到聲音我立刻跑出發廊,有個混子拿著砍刀正在砸玻璃,我罵了一聲草,然後撿起一塊玻璃碎片一下就朝他臉上紮了過去。這一下玻璃直接紮進他臉上的肉裏,混子疼的拿刀亂揮。一腳踢掉他手裏的刀,我撿起他身上的刀朝他身子砍了兩刀,然後跑出發廊看。

十幾個人聽著不多,但是真正看著卻很多

。街上亂糟糟的,到處都是成年人。

“草你嗎,張明明,想當老大,你問過我了嗎?”孫哥看到我,揮著刀就朝我衝來。

“你是你嗎個比啊。”一聲槍響,孫哥躺倒在地上。老三惡狠狠的端著獵槍走過來,用發燙的槍口燙孫哥的臉,孫哥被燙的滋哇亂叫。

“都幾把給我住手。”老四也掏出身上的手槍抵在孫哥的腦袋上。

看到我們都有槍,孫哥直接嚇傻了。我們已經成了真正的社會混子了,他還以為我們是學校那群懵懂的孩子呢。

“嗎的,砸了這麽多玻璃,這回你可有的賠了。”四哥笑嘻嘻的拿著槍走過來。

四個人,三把槍,十幾個人全都被我們嚇的不敢動。四哥笑眯眯的看著孫哥,孫哥恐懼的看我們。

“嘿嘿。”四哥笑了笑,然後打開包間,拉了一下梭子。

砰!四哥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一槍打在孫哥腿上。孫哥一聲慘嚎,捂著大腿滿地打滾。聲音叫的極其淒慘,我和老三直皺眉頭。這個時候,我們的人也趕過來了。幾個打手,幾個雞頭,一人拿了一把片刀。王浩看到自己的發廊被砸,氣的上來又砍了孫哥一刀。

上學時,我們覺得孫哥很牛比。因為孫哥是社會混子,有錢又有車的,隔三差五還能來我們學校堵我。覺得那時候自己像隻青蛙,坐井觀天,覺得學校外麵是個混子就牛比。

現在想想,孫哥也不過如此。同為混子,我已經跟學校那邊斷了聯係了,而孫哥還整天跟一群學生廝混在一起,覺得他也就在學生麵前裝裝比。

“叫個幾把叫,一槍又死不了人。你再幾把叫,我給你那條腿也來一槍。”四哥看孫哥叫的這麽慘,無奈的直撇嘴。

當時是正月,我們這邊才開完槍,不遠處的小區就是一片鞭炮聲響。四哥把孫哥帶來的人趕走了,我們幾個架著孫哥走進一個發廊,四哥笑著說要好好跟他談談。

一直以為五哥才是表哥五個兄弟中最敢動手的,現在看到四哥,我發現他比五哥更殘忍

。隻是他平時笑嘻嘻的沒個正經,讓我們很容易親切他。

抓了一把雪,四哥直接塞進孫哥嘴裏。孫哥用嘴吐,四哥笑著用槍指著孫哥,“別吐。”

孫哥害怕四哥,他隻好含著雪恐懼的看四哥。四哥笑了,把孫哥帶進發廊裏讓王浩去端一盆雪。王浩很聽話,乖乖的端了一滿盆雪回來了。

一路上,孫哥的大腿流了很多血。四哥笑著說,“流了這麽多血啊。”他說完從盆子裏抓了一把雪繼續往孫哥嘴裏塞。一把又一把,孫哥痛苦的喘氣,我們都不知道四哥要幹什麽。

孫哥嘴裏的雪被塞了個嚴實,四哥笑著捂著孫哥的嘴看孫哥。過了兩分鍾,孫哥開始痛苦的搖頭,他一副頭痛欲裂的樣子倒在地上打滾。他想吐嘴裏的雪,可是他嘴裏的雪已經凝固成冰了,他根本吐不出來。

孫哥痛苦的在地上胡亂翻滾,我們全都看著孫哥不知道說什麽。冰是非常涼的,有時候夏天吃雪糕吃多了腦袋頭疼的要死。我看孫哥太難受了怕他死掉,我想幫孫哥把嘴裏的冰整出來。

四哥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不管擅作主張。

四哥點了一支煙,靜靜的看孫哥。我們心裏不舒服,也都跟著抽煙。抽煙的時候,我都能感覺到那種涼到太陽穴的痛苦。連著抽了兩根煙,孫哥好點了。他嘴裏的冰一點點融化,他吐出了嘴裏的冰。同時,還有很大一灘血水。

“小比崽子,你砸了我這麽多店,你說怎麽辦?”四哥笑眯眯的看著孫哥。

“你,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孫哥痛苦的看著四哥。

“一塊玻璃五百,你砸壞了我最少五十塊。兩萬五,四舍五入,我不跟你多要,三萬塊錢怎麽樣?”四哥笑著看孫哥。

“我沒有那麽多錢。”孫哥痛苦的看著四哥

“你嗎比的,你帶金鏈子的能沒錢?”四哥生氣了,他寒著臉一把拽下孫哥脖子上的金鏈子踹在口袋裏。“王浩,把雪拿過來。”

“哥,我真的沒錢,不行你把我那台車開走吧。”孫哥痛苦的揉著太陽穴看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