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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直接曠課去的點高,經常曠課,老師已經懶得管我了。趙霞也在點高,想著去點高能看看趙霞,我心裏有些期待。初中我倆是同桌,也一直是好朋友。自從考高中後,我們一直沒什麽聯係。去學校看她,更是從來沒有過。
趙霞看到我來看她,一定很高興吧。
點高學校旁邊有小賣店,我給趙霞買了很多好吃的。點高比我們學校嚴的多,出入學校要登記。門口的保安看我剃著一個一毫米頭,穿的也不像好人,他就問我找誰。我頭上前兩天才被砸了一個口子,我頭上的疤還沒好呢。我跟保安說我找個女生叫趙霞,上高二,我是她哥。
保安問我哪個班的,我說不知道,我是她遠方親戚。我看保安有點不想給我找,我給他發了一支煙。怕他不肯讓我進點高,我讓他等等我,我又去小賣店給他買了一盒玉溪
。總跟著雷哥辦事,送東西這招是我跟雷哥學的。這招果然管用,保安笑著說你等等,他幫我問。
我在學校門口等著,保安在門衛室幫我聯係。我想讓他聯係的快點,我跟保安說趙霞是理科班的。保安點點頭,繼續幫我聯係。過了一會兒,保安告訴我找到了,一會兒趙霞出來找我。
等了十幾分鍾,保安一直跟我聊天。我給他的煙他沒抽,我們兩個一直抽我身上的。保安問我,“那個叫趙霞的是你小對象吧?”
“不是,真是我妹妹。”我笑著對保安說。
“哦,你是別的學校的吧?看你也不大。”保安問我。
“恩,在縣高念書,想妹妹了,過來看看她。”我笑著說。
聊了一會兒,趙霞來了。點高管的嚴,趙霞剪的是短頭發。短頭發的趙霞看著很精神,她帶著個眼鏡迷茫的看了我一眼笑了,“張明明。”
我微笑,那種好久不見突然見到的喜悅是難以形容的。心裏很舒服,情不自禁的就想笑。趙霞不是我對象,要是我對象她真的立刻來抱我了。確認趙霞認識我,保安讓我登了記走進去。留的名都是真名,我和趙霞互相看著對方,一邊笑一邊走進她們學校。
她們學校沒我們學校大,沒我們學校好。但是走進她們學校感覺不一樣,覺得這才是讀書的聖地。朗朗讀書聲,整個校園一團寧靜。問趙霞最近學習怎麽樣,趙霞笑著給我整了個英語。她說的話我能聽明白,就是不習慣說。感覺學習好的孩子就是不一樣,說英語說的那麽順口,好像真成了外國人一樣。
買了很多東西,我幫趙霞拎著。趙霞帶我去的她寢室,跟寢室阿姨說我是她哥。寢室阿姨看我買了很多東西,確實像看她的,直接放我進去了。第一次進女生的寢室,趙霞寢室香噴噴的,有種女生身上的奶香味。窗戶處晾著女生穿的內衣,趙霞有些尷尬。
我沒看那些,我跟趙霞聊了一會兒問趙霞,“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曾曉鵬的?”
“曾曉鵬?”趙霞奇怪的看我。
“恩,就是你們學校老大,跟你一樣上高二,聽說他學習也很好
。”我對趙霞說。
“啊,你說曾曉鵬啊,我以為你說哪個呢,他就是我們班的啊。”趙霞驚奇的對我說。“張明明,你怎麽認識他啊?你不是要找他麻煩吧?他人很好的。”
說到曾曉鵬,他也算個傳奇。當然,能當上高中老大的都算傳奇了。曾曉鵬跟我們所有學校老大不一樣,他不是混子,沒有社會背景。不過他會武術,聽說他學過好幾年的跆拳道。他不打架,但是所有人都尊敬他。他學習好,是點高有名的尖子生。一個不拉幫結夥,一個不是混子的人竟然能當上學校老大,想想都讓人覺得吃驚。
馬小龍要錢,他不可能去我們學校一個一個要。他找我們這些老大要錢,讓我們這些老大給他整錢更容易些。
我們這些老大中,曾曉鵬是回絕馬小龍最直接的一個人。首當其衝,馬小龍也是被打的最慘的一個。我比曾曉鵬要好一些,馬小龍記恨我也不敢直接動我。我兄弟講義氣,如果馬小龍動我,封濤和老三他們一定不會放過馬小龍。
問了一下曾曉鵬的事,然後我問趙霞,“你有曾曉鵬電話嗎?我找他有事。”
“你是要打曾曉鵬嗎?他打架厲害,你別和他打。而且他人也挺好的,你好好的跟他打什麽啊?”趙霞很緊張曾曉鵬,整的我都有點吃醋了。
“我不打他,我想跟他交朋友。”我對趙霞說。
“哼,是不是要找曾曉鵬加入你的團夥啊?我們曉鵬可不是那種人。”趙霞氣呼呼的對我說。
“滾幾把犢子,讓你找你就找唄,哪來那麽多廢話。”我煩了,直接跟趙霞說髒話。嗎個比的,好久不見趙霞,覺得跟她有點格格不入了。
“嗎的,你罵誰呢?”趙霞瞪著眼睛罵我。
看她罵我,我笑了。不一會兒,趙霞也笑了。我們這是東北,東北人說話粗野,很多時候罵人都不是真心的罵。相反,還有幾分親昵的味道。記得後來趙霞去南方上大學的時候跟我講,她說在南方都沒人罵人,偶然一次說了一句臭不要臉被南方同學笑了半天。人家不是笑趙霞說髒話,而是覺得東北人說髒話很有趣。
東北人性子粗野,我們鄉的民風更是彪悍
。很多市裏的大混子,都是我們鄉出去的。例如唐叔,例如戴風。我們鄉的很多混子的名字,也在市裏掛了號。說我是雙井子鄉的,我覺得光榮。
趙霞後爸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自從她後爸娶了她媽之後,她們家小日子過的很紅火。她爸爸扣了大棚,又整了個小養雞場給趙霞媽媽整。家裏有了男人,趙霞家裏的日子比以前很多了。她後爸給她買了個小手機,雖然沒有戴季何小倩她們的夠檔次,但有個手機也算不錯了。
趙霞給我找的曾曉鵬電話,我打了幾聲電話那邊有人說話了。聲音還行,有點大舌頭。聽說曾曉鵬被馬小龍打掉了幾顆牙齒,估計他原來說話不是這樣的。
我告訴曾曉鵬我叫張明明,曾曉鵬立刻知道我是誰了。他問我,“你是不是縣高的老大。”
“對,我是。”我跟曾曉鵬說。
“你找我有什麽事?”曾曉鵬問我。
“沒給馬小龍拿錢的學校有咱們兩個和農校,農校的虎子跟馬小龍關係好,他說沒錢那就是真沒錢。咱們兩個不一樣,咱們兩個是有錢不拿,咱們已經得罪了馬小龍。我問你,你想不想報仇?”我問曾曉鵬。
我說完後,曾曉鵬那邊沉默。他想了一會兒說,“馬小龍不是一般人,咱們鬥不過他。你不給他錢他沒打你已經很不錯了,你別惹他了。這事就這樣吧,我不想找他報仇。”
曾曉鵬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他不想跟馬小龍打。我聽了他的話心裏有點窩火,我覺得他是女扮男裝來的。嗎個比的,有仇都不報,是不是爺們?
深吸了一口氣,我點了一支煙。趙霞打了我一下,去開窗戶,同時還給我疊了個小紙盒子,給我接煙灰。我看趙霞小氣巴拉的樣子,沒理她。我想了想就跟曾曉鵬說了一句,“唇亡齒寒,馬小龍能張嘴跟你要一次錢,他就能張嘴跟你要第二次錢。這事你躲不過去,想麻煩少,你隻能自強。”
我說完,曾曉鵬又是一陣沉默。拿著電話的時候,寢室阿姨過來看了一趟。她看我在抽煙,沒說什麽就走了。
“你在哪,咱們見一麵吧。”曾曉鵬那邊想了想說。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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