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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我和崔明雨,封濤他們找跑路回來的老大們一起吃的飯。宋軍和金龍也來了,他們說願意帶著他們以前的勢力支持我。一頓飯吃完,我們已經商量好怎麽對付許坤。
回去的路上,副幫主問我,“你說要整死許坤,是真的嗎?”
“恩。”想了想,我點點頭。
“小心點,許坤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副幫主說。
“知道了。”想到我要整死許坤,我的身子像著了火一般。長這麽大從來沒想過真正整死誰,許坤是第一個。
許坤崛起的太快,一點根基都沒有。沒有根基,注定了他一夜之間徹底覆滅。
滅許坤,我們決定定在星期四那天晚上。
星期四下午,我直接帶著老三和封濤他們去的許坤他們班。走到許坤班,許坤正坐在班裏抽煙。我看到許坤就氣不打一處來,我指著許坤說,“今天晚上,咱們在學校旁邊的破電廠決戰,你敢不敢來?”
“好啊。”許坤冷笑著看我。他不知道,金龍和宋軍已經回來了。
下了晚自習,我和封濤還有老三他們站在教學樓門口等東子他們帶人過來。帶了十幾分鍾,東子帶了二百多人走了出來。我們彼此看地方一眼,東子大吼一聲,“走!”人潮洶湧,我們大隊人馬朝破電廠那邊走。
到破電廠的時候,許坤他們已經在那了。許坤這次也是傾巢而出,他們帶的人比我們多的多,密密麻麻的,根本數不出多少人。
“草你嗎的,你來了啊?”許坤笑著問我
。看到我們這麽點人,他顯得很得意。
我冷笑著看他,他就要死了,他自己還不知道怎麽死的。我沒有說話,而是同情的看著他。我覺得他很可憐,他身邊的人馬上就要背叛他了,他卻一點都察覺不出。
“聽說你要整死我?”許坤看我不說話,變的更囂張了。
“對,我是要整死你。”我麵無表情的看著許坤。
“嗬嗬,我就在這呢,你來整死我啊!”許坤跟我喊。
我沒理他,回頭找宋軍和金龍。我的目光和宋軍還有金龍他們對視,宋軍和金龍他們紛紛走了過來。看到宋軍和金龍,許坤臉色變了。
許坤反應很快,還沒等宋軍和金龍說話,許坤大喊一聲,“全都給我上,打死張明明那個小比崽子。”
有人看到宋軍和金龍發呆,許坤狠狠踹了他一腳讓他上。接著踹了好幾個人,他們終於硬著頭皮衝過來打我們。
幾百人的混戰是非常亂的,尤其是晚上,根本分不清誰是誰。這次打架,我們的目標是許坤,一開戰,我和封濤他們就搜尋著許坤的影子。我口袋裏有把刀,我已經想好了,隻要一打起來,我就趁亂捅死許坤。我們七個兄弟不斷推搡著身邊的人尋找許坤,金龍則和宋軍在那大喊,“草你嗎,都別幾把打了,我是你們老大。”
像這種沒有目標的混戰,打架的人並不多,大家就是互相推搡,大聲的喊叫。就是一個亂,除了亂別的什麽事都沒有。
老四看到許坤,他喊了一聲看到許坤了然後往電廠側麵追。我們幾個兄弟尾隨著老四紛紛追去,一直追出電廠。
電廠裏麵吵,外麵顯得很寂靜。能聽到我們幾個人急促的腳步聲,還有我們粗重的呼吸聲。老四緊追著許坤不放,許坤被追的急了,踹倒了一個垃圾桶擋住我們的路。我們就看見許坤消失在前麵胡同的拐角,我們躍過垃圾桶紛紛追去。
追到拐角的時候,我們看到老四像個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老四好像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直盯著前方看。順著老四的目光,我們一起往前方看去。
胡同盡頭站著一個又高又壯的少年,逆著光,我們看不到他的表情
。在他前麵,站著許坤。許坤被少年按著肩膀一動不動的站著,他的身體不停的抖動著。
他們兩個就那麽一直站著,直到我看到許坤軟軟的倒在地上。高壯少年好像在看我們,他看了我們一會兒,轉身直接走了。
看到他走,我們幾個全都朝許坤那邊跑去。許坤已經死了,眼睛瞪的圓圓的。他的身上都是血,被刀子捅出來的血。
看到許坤死了,我倒吸一口涼氣。聞著濃重的血腥味,我差點沒吐出來。
“嘔。”張鵬吐了,他跑到一邊哇哇的吐著,我果斷拿出電話打了110。我之前放話說要整死許坤,現在許坤死了,全校的同學都得以為是我幹的。
看著許坤的屍體,我們幾個都很害怕。一直恨許坤,想著殺了許坤,當許坤真的死了,我心裏竟然一點快意都沒有。
我們幾個都呆呆的看著許坤的屍體,等著派出所的過來抓我們。老三抽著煙,在那哀聲歎氣。我想了想對他們說,“你們都走吧,這事我自己扛著。我沒殺人,我相信條子不會冤枉好人。”
“草,是兄弟就有事一起扛,天塌了我們一起陪你。”老三站在那說。
等了十幾分鍾,來了三輛警車。他們看到了許坤的屍體後,全都皺起了眉頭。一個條子冷冷的問我們,“這人是誰殺的?”
“不知道,我們看到一個小子把他捅死了,捅完了就跑了。”我對條子說。我心裏很害怕,想著這事千萬別賴在我頭上。我一直吵著要整死許坤,現在又是我約許坤打架。許坤死了,這可是大事。
“你們幾個都跟我們走一趟吧。”一個歲數稍微大點的條子說,說完他們把我們叫上了警車。
許坤被殺,我們算是目擊證人。去的路上,條子對我們還算客氣。到警察局後,我們做的筆錄。做筆錄的時候我們盡量推脫責任,說這事跟我們沒關係。說完以後,條子那邊挺滿意的,說有事再問問我們。有一個條子還笑著對我說,舉報有獎,等抓到了凶手給我們學校寫表揚信。
聽說還有表揚信拿,我們全都苦笑。許坤是我們約出來的,如果我們不約他打架他也不會死
。這件事,不賴在我們頭上就不錯了。
就在我們快要走的時候,文明他叔來了,文明他叔看到我老高興了。對,就是那種特別高興的表情,跟中了彩票似的。文明他叔滿臉盡是喜悅之情,他笑著跟其他條子說,“這小子不能走,他是殺人凶手!”
“殺人凶手?”其他條子都看文明他叔。
“對,那個叫許坤的就是他殺的。”文明他叔說。
“去你嗎的,你他嗎放屁呢啊?”我沒殺人,文明他叔冤枉我,把老三氣壞了。
“嗎的,你敢罵警察?”文明他叔大怒。
“怎麽的?就行你冤枉好人,不行我們罵你?”封濤怒視著文明他叔。
“好了好了,先把他們留下再說。”本來我們都快被放了,就因為文明他叔,我們又被抓了。
那些條子之前對我們很客氣,文明他叔說我是殺人凶手之後就不一樣了。態度很差,還威脅我們別撒謊。人我們是真沒殺,但是我們多多少少有點責任。做完了筆錄後,文明他叔看著筆錄顯得很不滿意。文明他叔指著我說,“肯定是你把許坤捅死了,然後又把刀扔了,然後故意說許坤是別人殺的對不對?”
“對你嗎個比。”我氣壞了。文明他叔擺明了冤枉我,這回我算是百口莫辯了。
“還不承認?用不用我把證人給你叫來?”文明他叔得意的看我,
“你叫吧。”我冷冷的看著文明他叔。
“行,你等著。”文明他叔讓我等著,然後打電話。聽他說話,好像是找的文明。
等了半個小時,文明就來了。文明看他叔是條子,他覺得老牛比了。他當著所有條子麵指著我就大喊,“殺人犯肯定是張明明,我聽他說了,他要一個星期內整死許坤。不光我知道,我們學校的同學都知道,不信你們去學校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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