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這段時間以來,經常不是看到葉啟明跟淮州市裏的灰色勢力打交道,就是跟哈爾濱的灰色勢力打交道。
上次從香港那邊回來的時候,葉啟明把經曆過的一些事情分享給了張飛他們聽。
現在,又聽到這事兒。
張飛嚴重懷疑葉啟明沒有在鄉下開廠子之前,是不是某個地方勢力的大哥,之所以回鄉下開廠子了,是不是金盆洗手了?
要不是這樣的話,怎麽會總是跟這些地下勢力糾纏不清?
當然,懷疑歸懷疑,別說這件事情還沒有坐實,就算是坐實了,張飛也不會去多說什麽。
畢竟,他就算是吃得再飽了,也不會去管這種事情。
其實葉啟明自個兒也鬱悶。
他也不想跟這些混社會的人打交道。
畢竟,他隻想好好的當一個能掙錢的老板而已。
但是事情總是事與願違,可以說讓葉啟明也很鬱悶。
他自從第一次去淮州市開始,就不停的遇到各種壞人。
先是北湖幫的陳俊,然後在大馬路上遇到千年幫的兩個小弟搶劫,之後去廣州,第一次去就遇到歐陽雪被綁架的事情。
在香港,葉老板也是鬥智鬥勇,期間收拾了一大堆葉啟明地下勢力的小弟。
之後返回淮州,又遇到北湖幫的人欺負王麗母女。
揍了北湖幫的人之後,在家裏沒待兩天,好家夥,跟張家寨的人發生衝突了。
幸虧葉老板機智,把張龍這個仇人化解變成了自己人,否則的話麻煩會非常非常的大。
再然後,又去廣州,又遇到壞人,在長沙也是,吃個夜宵都能跟人打起來。
去一趟哈爾濱吧,又遇到金有錢這個坑貨。
可以說,葉啟明要不是上輩子當老板的時候花重金請過很多的大師教自己一些報名的招式,恐怕這輩子都活不到一個月,在廣州的時候就被那幾個皮條客給陰死了。
"這輩子,真不容易。"
點了一根煙,吞雲吐霧一陣之後,葉啟明喃喃自語一聲。
"老板,你這話說的,好像你活了幾輩子一樣。"
張飛忍不住笑嗬嗬的開口說道。
聞言,葉啟明不由得一怔。
他,還真活了幾輩子……
"你這個處男是不會懂的。"
拍了拍張飛的肩膀,葉啟明語重心長的說道。
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靈魂。
他很寂寞啊。
"得了吧,老板,沒想到你也會有傷感的時候。"
張飛哈哈笑了笑。
這廝自從戀愛之後,明顯的精神百倍,幹什麽事情都是笑嗬嗬的。
同時,腦袋也變得沒有那麽喜歡想事情了。
"人類的悲歡離合並不相通,我隻覺得他們吵鬧。"
葉啟明瞥了張飛一眼,突然說道。
"老板,怎麽突然就哲學起來了,你啊,有這個思考人生的時間,不如多去陪陪老板娘,這人生在世啊,最重要的,就是要跟自己的女人多多的交流,多多的促進感情。"
張飛正兒八經的說道。
"我說你這家夥戀愛了之後就變成情感專家了是吧?"
葉啟明斜了一眼張飛。
發現這廝變得有些不太對勁了。
張飛臉突然一紅,連忙說道:"老板,你這話說的,我啥時候變成戀愛專家了,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我看你挺不普通的,這才多久呀,我看翠英看你的眼神都含春帶水了,你這家夥有一套啊。
葉啟明哈哈調戲張飛。
"老板,翠英不是那種輕浮的人,她看我的眼神就是正常的朋友的關係,你別亂說。"
張飛憋著臉說道。
葉啟明哈哈大笑兩聲,臉色揶揄,不過這次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麽了,隻是揶揄的看著張飛,也不說話,臉上的表情很是玩味精彩,讓張飛整個人臉紅得就像是猴子屁股一樣。
"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麵對這種事情還這麽的毛毛躁躁不好意思的,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你,回頭讓笑笑教教你怎麽去猜女人的心思。"
葉啟明笑道。
張飛顯然有些不好意思,說道:"老板,感情這種事情,講究一個緣分和順其自然,我跟翠英之間的事情,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得了吧,真要是命裏沒了,我怕你這家夥會想不通投河自盡。"
葉啟明鄙視說道。
張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嗬嗬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麽。
"你這種情況,要是王瀟瀟知道了,恐怕會把牙齒都笑得掉下來,她肯定會不斷地無情的嘲諷你。"
葉啟明拍了拍張飛的肩膀,突然想到了睡得跟死豬一樣的王瀟瀟。
也不知道那個丫頭現在醒來沒有,說好的大清早起來練功夫的,結果睡到葉啟明喊都喊不醒。
"得了吧,老板,你千萬別告訴那個瘋丫頭。"
張飛一聽王瀟瀟,整個人臉色都變成了苦瓜色。
"那瘋丫頭家裏嬌生慣養的,不懂事兒,喜歡拿捉弄人當做樂趣,你要是跟她說什麽事情,恐怕她馬上就會拿著大喇叭全世界的吆喝這件事情。"
"看來你還挺了解他。"
葉啟明有些詫異的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張飛。
張飛苦笑道:"她這種性格,跟我妹妹一模一樣。"
"你還有個妹妹?"
葉啟明一驚,"我一直以為你是獨生子女呢。"
"怎麽可能。"張飛一副活見鬼的表情看著葉啟明。
在九十年代以前,誰家小孩子要是隻生了一個,那是一件見鬼的事情。
在傳統觀念之中,多子多福,誰家的小孩子生得越多,那當然是一件越好的事情。
一來,人丁興旺,也不用被欺負。
二來,家族熱鬧,人多力量大。
當然,後來就是因為生得太多了,最終導致計劃生育。
"我一直有個妹妹,也是家裏嬌生慣養,導致性格非常不好。"
張飛輕輕搖頭。
"這麽說來,你家在南京,那也是大戶人家啊。"
葉啟明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看著張飛。
"沒呢,小門小戶,小門小戶,嗬嗬。"
一提到他家裏,張飛也不知道咋回事,臉色明顯有些不太自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