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啟明沒想到眼看都要去衡山了,這都準備上路了,這時候陳家竟然一個電話打過來,又讓他們過去吃飯。
憑著直覺,他覺得這次衡山之旅,八成是要泡湯啊。
“走吧,那我們就先回去吃飯吧,老葉,你也跟著一起吧。”
陳霄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葉啟明,說道。
“你爸不會把我給趕出來吧。”
葉啟明開玩笑說道。
“你不亂來的話,肯定是不會的,畢竟,我家裏還是很好客的,當然,如果你跟我爸要是聊得來的話,說不定能夠從他身上拉一些投資過來,可以讓他投資你的鞋廠。”
陳霄笑了笑,說道。
說完,直接打方向盤,調頭,轉向另外的方向。
“這話說的,我好像是衝著你家錢去的一樣。”
葉啟明拿出口香糖來,丟進了嘴裏一個勁的嚼口香糖。
忽然,他發現陳韻竟然還是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不由得愣了愣,想到了陳家家主陳浮生一直說家裏有個貴客。
家裏有個什麽貴客,他也不知道,不過葉啟明從陳韻悶悶不樂的情況下看出來一絲蛛絲馬跡。
不由得好奇了幾分,說道:“陳韻,看你這麽不高興的樣子,該不會是你爸讓你回家安排相親吧?”
聞言,陳圓圓頓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了一眼葉啟明。
她沒想到,葉啟明隨口胡謅一句,竟然,真的讓他說對了。
“葉啟明,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偷聽了我們說話!”
陳圓圓立刻討伐似的瞪著眼睛看著葉啟明。
“呃……”
這話,讓葉老板一愣,呆了片刻,才終於反應過來。
吃驚道:“我去,不會吧?真的?”
他真的隻是胡說八道一句而已。
吱——
陳霄猛的一下踩住了刹車。
駭然的回頭看向陳韻,道:“小韻,怎麽回事?”
他之前也一直沒有想那麽多,大清早的時候看到陳韻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還以為陳韻是失眠了心情不好。
結果沒想到,竟然跟相親有關!
“我也不清楚,昨天晚上圓圓跟我說,爸最近可能跟我找了個澳門的相親對象,據說是澳門那邊的有錢的富二代。”
陳韻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
陳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一張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怎麽,上次毀了我的婚姻,這次又要逼迫你嫁人?”
說到這裏,他眼睛眯了起來,憤怒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盤。
“走,不回去了,直接去衡山旅遊。”
陳霄也是個性情中人,說翻臉就翻臉。
不愧是應了葉老板的那句“護妹狂魔”。
眼看著陳霄這麽大火氣,剛剛還跟自己老爹客客氣氣呢,這時候就翻臉了。
不過這是別人家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說什麽。
想了想,說道:“事情也沒有那麽壞,別那麽極端嘛,說不定並不是相親的事情呢。”
“再說了,就算是真的是相親的事情,陳韻不願意嫁,難道對方還能夠強行娶不成?我覺得事情還沒有糟糕到那個地步,可以先回去看看再說。”
葉老板這麽一通話說下來,總算是讓陳霄稍微的冷靜了那麽一點點了。
不過陳韻臉上依舊是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
看樣子,她對於這件事情比較悲觀。
葉老板抓了抓腦袋。
不就是相親?又不是結婚,屁大點事,怎麽搞得好像很絕望的樣子?
“哎,這樣吧,要是你爹非得讓你相親嫁別人,你就把我推出來,我去幫你解決你爹,保證他服服帖帖。”
葉啟明思來想去,說道。
“怎麽,你又想裝我男朋友?”
陳韻這時候,竟然難得的突然笑了起來。
“不過,我爸可不是那麽好忽悠的,你恐怕不能讓他上單。”
“這還不簡單,你爸不好忽悠,那是看不上我,如果我把李正給拉過來了,你爸總要給李正麵子吧。”
葉啟明說著一拍大腿,心裏已經隱隱有了一個劇本了。
他上輩子靠誠誠懇懇,矜矜業業發家。
這輩子,全靠忽悠了。
“你能把李正給請來?”
陳霄震驚的看著葉啟明。
李正,那可是香港四大家族之首,首富啊!
家產,可比陳家要大不少。
若是李正來了,他陳家家主陳浮生還真得給麵子。
“這個還不簡單,你們可以聯係得上英叔那個胖子吧。”
葉啟明說道。
“當然可以。”
陳韻連忙點點頭。
看到葉啟明要幫她,她一掃陰霾,整個人,眼睛都亮了起來。
“那就簡單了,先回去看看你老爹是什麽個情況,要是你老爹實在是要逼你的話,放心,我幫你搞定,到時候我擴建廠子規模的時候,你們兄妹兩個多給我拉點投資來就行了。”
葉啟明本來想說給我拉點生意過來。
不過仔細一想,廣東這個地方,基本上可以說是沒有冬天的,把棉花鞋運到這裏來賣的話,葉老板估計自己要虧得血本無歸。
“那行,就看你的了。”
陳霄意味深長的看了葉啟明兩眼。
他知道葉啟明這人鬼點子多,既然都已經這麽說了,那麽肯定是有什麽辦法的。
反正現在,兵來葉啟明擋,水來葉啟明掩,把一切問題,都丟給葉啟明去解決就行了。
陳圓圓沒見識過葉老板的厲害,她隻知道葉老板這人自帶瘟神體係,走到哪裏哪裏的壞人就要倒黴。
不過聽葉啟明能夠幫自己姐姐解決麻煩,陳圓圓還是挺高興的。
忽然,她想到了自己,幻想有一天,如果自己被家裏人逼迫去相親了,那麽,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請葉啟明過來出謀劃策,幫她搞定家裏人?
車子很快繼續啟動起來。
廣州市中心,一處古老的府邸之中。
這房子,至少傳承了有一百多年的曆史了。
陳家是大家族,很多年前就已經在這裏從商了,這個府邸,至今傳承大概有一百五十多年了,傳了整整七代人,到陳霄這一代,已經是第八代了。
府邸大廳,陳浮生坐在正中間,兩個客人則是坐在他的左側金絲楠木凳上,三人正在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