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英語?”
陳韻十分詫異的看著葉啟明,問道。
這年代,英語教育可還沒有普及,因此,全國上下,絕大多數人都不會這種語言。
即便是廣州這種大型沿海城市,會的人也不多。
事實上,即便是香港那邊會英語的人也是很少。
可以說,基本上會點英語的人,都代表著他們受過高等的教育,隻有家底殷實的人才能能力夠讓自己家裏的孩子出國留學深造,學習更多的能力,
因此,在香港這種地方,你說幾句英語,基本上都會引來不少人的圍觀。
總結出來一句話就是,在香港這種地方,會英語意味著是一張行走的通行證。
“當然。”
麵對陳韻的疑惑,葉啟明點了點頭。
“會幾句?”
陳韻忍不住問道。她以為葉啟明是那種僅僅隻是會說幾句的口水語的類型。
畢竟,她在葉啟明這個男人身上,僅僅隻是看出來他長得帥並且很能打而已,並不認為葉啟明是那種文武雙全的人。
需要知道,在這個年代如果誰會英語的話,隨隨便便在一個大城市,那是能夠當翻譯官的存在,如果對這些沒興趣,也可以去當個老師,或者自己開一個私人的英語培訓機構之內的東西,總之多會一門語言那就是多了一門吃飯的手藝。
“全會。”
麵對陳韻的疑惑,葉啟明嗬嗬笑了笑,說道。
自己上輩子讀書的時候,從小學,到初中,高中,甚至是大學的英語老師都教導他英語是一門很重要的需要,學會了的話以後在社會上能有很大的用處,再不濟你可以用這一門語言吃飽飯。
對此,葉啟明對於英語一向很下苦功夫。
“真的假的?”
陳霄吃驚的看著葉啟明。
他是大學生,在這個大學生值錢的年代,哪個村子裏要是出了個大學生,那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更何況,陳霄不僅僅是大學生,還是大城市裏有錢的大學生。
但是,即便是這樣,陳霄也不敢說自己的英語很好。
至於全會這種話,那就更不敢說了,說了,那就等於是吹牛了。
“當然是真的。”
葉啟明嗬嗬笑了笑。
眼看他們不信的樣子,立刻流暢的說了一遍英語出來。
當即,兄妹兩人頓時驚為天人。
“你哪個大學畢業的?”
陳韻忍不住問道。
因為她發現葉啟明竟然不僅能夠流暢的說一大段英語出來,並且還字正腔圓,十分標準,比她們的大學老師說的還要標準。
“樹上掉蘋果的那個。”
葉啟明隨口胡謅道。
“牛頓大學?”
陳霄吃驚道,“這個學校很有名啊!”
“哥,那是牛津大學!”
陳韻解釋道。
“哦,都差不多。”
陳霄臉色驚奇的看著葉啟明,頓了頓,繼續說道,“你是留學生?”
葉啟明嗬嗬笑了笑,說道:“你覺得呢?”
“應該是了。”
陳霄自言自語的點了點頭,“英語這麽標準,並且看你眼神和精神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原來是留學過的人,跟你比起來,我們就是文盲啊,佩服,佩服。”
葉啟明笑而不語。
這種事情,不太好承認啊,同時也不好否認啊。
“既然你會英語,那就更好了,到時候遊輪上肯定有很多的外國佬,你沒事的時候跟幾個外國人聊聊天,讓裏麵的保鏢等人放鬆對你的警惕,這樣的話,方便我們接下來的行動。”
陳霄說道。
葉啟明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麽。
其實這些根本不用陳霄告訴他,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
在知道了葉啟明竟然還留過學之後,一時間,陳韻看葉啟明的神色都微微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陳霄開著車,一路上,陳韻餘光時不時的瞥一眼坐在最後一排的葉啟明,發現這家夥竟然又迷迷糊糊的昏昏欲睡起來了。
這讓陳韻很是無語,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喜歡睡覺?
事實上,她並不知道,葉啟明根本沒睡,隻是閉著眼睛在沉思而已,他在思考怎麽樣才能讓歐陽雪毫發無損的回來?
抓她的人,敢威脅敲詐歐陽家,黑白兩道通吃,這種人肯定是一等一的狠角色。
那麽,想要救歐陽雪的話,首先要保證她的安全,才能夠救。
並且,在保證歐陽雪的安全之下,還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想到這裏,葉啟明摸了摸下巴,感覺有一些頭疼。
可惜的是,自己勢單力薄啊,沒勢力沒人脈,現在就是一個小角色,說不定一眨眼的,就被人家給解決了,真是讓人頭痛啊。
雖說有陳霄陳韻背後的條子們做他堅強的後盾。
但是,一旦上了郵輪,那就是一切靠自己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說到底,打鐵還需自身硬才行。
原本,按照葉啟明的想法是一步一步的發展,先在淮州市裏窩個一兩年,等湊夠了足夠的原始資本了,就開始全國性的投入廣告,擴大自己的工廠,然後穩步發展,在國內發展的同時,還要一步一步的發展國外市場。
然後,到了九十年代末之後,估計自己手上的資金應該不少了,到時候投資一下老馬和小馬,多買一些他們的股票。
然後自己的品牌走向世界。
到了二十一世紀一零年以後,開始投資房地產。
這樣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夠當世界首富了。
這一輩子,穩紮穩打,穩如老狗,這就是葉啟明的生存之道,也是他對自己的計策之一。
結果,萬萬沒想到,人想要安安穩穩的過日子的時候,生活總是會出其不意的給你一些意外。
比如現在,葉啟明陰差陽錯之下,要去救歐陽雪。
高手在陽間,失手就得去陰間了。
這是一次十分冒險的救人行動。
其實,葉啟明也可以裝傻充愣,即便是這次他不去救歐陽雪,歐陽家也會自己想辦法救歐陽雪。
比如,答應那位老大的要求,離開廣州,不在這裏做生意,又或者說是給一百萬贖金,把歐陽雪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