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了,冷樂表現的很自然,還可以繼續和顧凡說笑,完全沒有表現出一點異常來,最後兩人風頭打車回去。
來接冷樂的出租車是自己人,冷樂一上車就撥打了大老板的手機,這一次她無法控製著急的心緒:“大老板,事情發生變故,沒有成功給柳瑤下毒,但是誤打誤撞讓顧凡給喝下了。”
“怎麽會這樣,冷樂你辦事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是不是遇到了那個顧凡的關係。”對此,大老板不以為然:“這也好,反正這個顧凡也隻會一天到晚壞我們好事,早點解決也是一件好事,也省了我們不少力氣。”
聽了這話,冷樂心頭一涼,趕緊解釋:“大老板,目前為止我還需要掌控顧凡的行動來判斷他們的動向,就像之前我是通過安裝在顧凡手機裏的追蹤器知道了很多事,所以我覺得我們還需要顧凡活著。”
“說得很有道理,但是很抱歉,我沒解藥,顧凡這小子隻能自認倒黴了。”大老板滿不在乎的語氣,讓冷樂意識到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大老板又說了一句:“按照目前的趨勢,顧凡這小子早晚會和我們對上,到時候你還得經曆一番內心的掙紮才能放棄這段感情,現在幫你提前結束了,你不必經曆什麽痛苦的抉擇。”
“謝謝大老板,我怎麽沒想到呢。”冷樂一副釋然的樣子,似乎是接受了這個結果,等她掛斷手機,臉色凝重不已,看著車窗外燈火,不由歎氣。
這慢性毒藥會在五到七天內發作,因人而異,也就是說顧凡剩下五到七天的命了,冷樂想救也想不回來,暗暗惋惜了:“不好意思啊顧凡,當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就注定了我們其中一個要倒黴,但對我而言,你倒黴總好過我倒黴吧。”
冷樂想過以很多方式結束這段感情,沒想到會是這種,到時候還得演一場生離死別,想想就覺得挺莫名,挺可笑的。
一個半小時過去了,顧凡也回到了住處,進來就是一身的酒氣,讓蘇慧忍不住捏起了鼻子:“小子你今晚喝了多少酒啊。”
“我也不知道,但今晚都是高檔的酒,我不喝個痛快,隻怕以後沒機會再碰了。”顧凡一副很滿足的表情,當他走過來的時候,蘇慧趕緊一腳踢出去,示意顧凡別靠近。
顧凡又說了一句:“知道我今晚參加了誰的婚禮嗎?知道今晚客人都是什麽樣的嗎?”
聽了這話,蘇慧很疑惑:“不是你女友的閨蜜結婚嗎?我應該不認識吧?”
“巧了,新娘你也認識,新郎你更認識了,就是袁誠,今天是他們結婚。”顧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蘇慧明顯怔了怔,隨即釋然一笑:“我也知道今天是他們大喜的日子,那就恭喜他們吧。”
顧凡看到蘇慧一副假裝釋懷的樣子,隻能幹笑了一聲:“人家喜結連理,你也找到了新的戀情,其實生活可以繼續,沒有誰離開誰就活不下去了,就像你和我這樣。”
“說得很對。”說完,蘇慧還錘了顧凡一下,還嫌棄說了一句:“酒氣這麽重,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怎麽沒有一點喝醉的樣子。”
“當然了,我酒量別提有多好了。”顧凡拍著胸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對此,蘇慧一副懷疑的目光:“你的酒量好,上一次你和陸依喝酒才喝了那麽一會兒,你就吐了。”
“別提那事,我那是狀態不好。”顧凡想要解釋挽回顏麵,蘇慧卻擺了擺手:“好了,不鬧了,我們來談正事。”
“正事,是不是意味著沒好事。”顧凡剛剛說完就挨了蘇慧一記白眼,然後蘇慧繼續說下去:“這件事正好和柳瑤有關,本來是不想告訴你的,但今晚你似乎可以接近柳瑤,那麽就說給你聽。”
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事,顧凡問了一句:“柳瑤,難道她也卷入其中了。”
隻見蘇慧點點頭:“上一次,我們調查冷冰洋海運公司,結果看到袁誠和柳瑤去拜訪了那家公司的碼頭,於是我懷疑袁誠已經和他們是一夥的,於是我們派人跟蹤了袁誠,結果發現前幾天晚上袁誠去了一家會所和某個人見麵,你猜後麵發生了什麽。”
顧凡立刻回答:“你們不會衝進去想要人贓並獲,結果發現袁誠和柳瑤正在會所裏麵卿卿我我,結果場麵很尷尬。”
蘇慧頓時沒好氣:“拜托你要這麽無聊的想象力有什麽意思嗎,你存心搗亂是吧。”
顧凡一副冤枉的表情:“是你說懷疑袁誠的,又是你說這件事和柳瑤有關,而且這兩個人已經訂婚了,你能讓我怎麽想象,這怎麽能怪我。”
“我錯了我不應該考驗你的想象力的,還是我來說吧。”蘇慧一拍腦袋,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緩了緩才能繼續說下去:“袁誠和柳瑤分開之後才去的會所,我們的人一直守在會所外麵,想看看袁誠要見的是什麽人,也許這個人就幕後的策劃者。”
“有道理啊,那然後呢?”顧凡一下來了興趣,很想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麽。
蘇慧臉色突然肅然了起來:“跟蹤袁誠的人最後一次匯報是說看到袁誠出來,然後過了一會兒又看到一個人走出了會所,看架勢很不一般。而等我趕過去的時候,跟蹤人員已經被滅口,被殺死在車裏,現場的目擊人隻有柳瑤。”
顧凡愣了一會兒,隨即理了理思路,然後表示不明白:“你之前不是說袁誠和柳瑤是分開的嗎,柳瑤怎麽會出現在哪來。”
“據說是想去給袁誠送點東西,具體不我知道,但是我知道柳瑤一定看到了什麽,就在我想要詢問的時候,來了一幫負責這片區域治安的人將柳瑤帶走了。”蘇慧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很大的不甘心:“如果這些家夥晚來那麽一會兒,說不定柳瑤就會告訴我到底看到了什麽。”
顧凡也無奈聳聳肩:“運氣不佳啊,那後來呢,你們沒有再接觸過柳瑤嗎?”
之前蘇慧苦笑連連:“我們哪有機會,柳瑤被保護的好好的,而且她一直說什麽都沒有看到,什麽都不知道,似乎已經有人教她這麽說的,可是我知道柳瑤那副表情明顯是知道的。”
顧凡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懂了,柳瑤就是一個突破口,你要柳瑤說出那晚的事情,我們就可以找到更加有力的線索了。”
對此,蘇慧搖頭:“我也是這麽想的,但問題是柳瑤的父親在這座城市頗有地位,我們不能強行審問,也沒辦法靠近,而且柳瑤對我的敵意很大,看樣子是不會對我說什麽的。”
顧凡眉頭緊皺,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中:“不會吧,如果柳瑤看到了不該看到的,對方沒打算滅口嗎,還是考慮到柳瑤的父親是城市的重要任務。”
蘇慧也想了想:“當時我要問柳瑤的時候,跳出來一些人將柳瑤帶走,如果不是重要人物的命令,怎麽會這樣。”
顧凡點點頭:“為了掩蓋事情的真相,當時要怎麽掩蓋呢,就是讓柳瑤不要說出去,可柳瑤是高層人員的女兒,誰能警告柳瑤不要開口。”
聽出了話裏的意思,蘇慧眉頭一皺:“你是意思你柳瑤的父親也是幫助那個勢力的,所以能輕易讓柳瑤不開口。”
顧凡再度點頭,表情有些凝重:“以那夥人的作風,尤其是那個打不死的家夥,他們為了掩蓋真相,什麽事做不出來,即便柳瑤是高層人員的女兒,隻要有威脅的,他們一定會除掉,但是柳瑤還活著,又不肯開口指認,似乎已經說明了什麽。”
蘇慧也覺得可能性很大,然後又說了一句:“袁誠很有可能加入了那個勢力,而且很有可能是他父親的安排,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本市兩個位高權重的人都在幫那個勢力,也就說說這個勢力龐大的超乎我們想想,隻怕我們無力應對。”
“難啊難……”顧凡撓了撓頭,然後看了一眼蘇慧,又問了一句:“接下來怎麽辦?我們是坐以待斃嗎?”
隻見蘇慧意味深長一笑:“我們現在有五個方案,第一個你想辦法利用你女友和柳瑤這層關係,想辦法接近柳瑤,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麽來,第二個方案,我繼續在高路那邊下功夫,給他壓力,逼他說出掉什麽,第三方案,卓航的線人相信已經打入對方的內部,我們等線人傳遞出來消息,第四個方案,就是阿海,我們想辦法引他上鉤,第五個方案,就是調查這座城市位高權重的人,尤其是袁誠和柳瑤兩個人的父親。”
“五個方案,我感覺哪一個都實現不了啊。”顧凡一副悲觀的樣子,而蘇慧也是搖頭苦笑,確實挺難完成的,對方的實力可是強上好幾倍啊。
“我們先拿阿海開刀,我不想以後走夜路再遇到威脅。”顧凡說得很堅決,眼神閃過一絲淩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