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正常生活後,顧凡是軟磨硬泡,好說歹說,終於讓杜俊和丁總同意他顧凡回歸公司,這讓顧凡感激不盡,給了杜俊和丁總一個人一個擁抱。
不過考慮到顧凡是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而且很長時間沒在公司工作了,於是就給顧凡分配了一個比較基層的工作。
顧凡表示無所謂,隻要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切都好說。
雖然顧凡是這家公司的一個小股東,但並未公開,所以公司的人隻知道公司有兩個股東,就是杜俊和丁總。也就是說當顧凡被分配到一個主管的麾下做事的時候,這個主管並沒有將顧凡當一回事。
按照顧凡的設想,這家投資公司的主營業務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投資金融領域的,這方麵丁總擅長,一部分是投資一些剛剛起步但是有潛力的小公司,這方麵杜俊老爸的公司擅長。
將丁總和資源和杜俊的資源結合到一起,在這兩條戰線上同時征戰,從金融投資中獲得資金,再用資金去支持有潛力的小公司發張壯大。
不過理想很美好,現實沒那麽容易了,丁總的金融投資紛紛虧損,杜俊的投入的幾家小公司發展也不怎麽樣了,簡單來說,公司已經連續好幾個月虧損了。
顧凡知道這件事之後,覺得如果自己再晚來幾個月,估計這個公司就宣告關門了。
這個時候,顧凡才發現自己把事情想簡單了,如果丁總真的有這個能力的話,當初他就不會混的那麽慘,每一次都去找雷總喊救命,而杜俊也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即便得到他老爸的指點,但他未經曆練過,眼光也未必能準,不太可能看中一家小公司,這家小公司就能真的發展起來。
看情況,丁總和杜俊已經做好了散夥的準備,現在資金吃緊,到底是聽丁總的進一步投入到金融中,還是按照杜俊的意思繼續加大對旗下小公司的支持。
顧凡想打圓場的,結果他也拿不出什麽合理的方案來。
沒辦法了,當初是顧凡說服丁總和杜俊合作的,當公司運營出了問題的時候,顧凡又不在公司,沒能幫上大忙,心裏實在慚愧。
於是顧凡決定做點什麽,他開始研究目前的金融情況,然後再研究那幾家小公司目前所處的市場環境。
顧凡足足花了三天時間,發現自己能力有限,完全看不到任何拯救的機會。
“看來是我高估自己了。”顧凡一心想在職場上要大顯身手的,結果碰上難題他就無計可施了,瞬間明白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學生,沒有任何經驗,光憑滿腔熱情是不夠的。
現實就是這麽殘酷,杜俊已經不可能再從他父親那邊借來資金周轉了,一旦這家公司倒閉,那麽杜俊就要聽他父親的意思,回到他父親的公司工作,杜俊將很難有機會證明自己了。
到了晚上,大家都下班了,隻有顧凡還在辦公室思考,他還想努力一下,因為他知道這是他的責任。
杜俊也下班了,臨走前看到顧凡還不肯走,杜俊知道顧凡在想什麽,於是就過來安慰:“好了,顧凡,別給自己太多壓力,公司走到今天,是我和丁總在決策上的錯誤,和你無關。”
對此,顧凡搖頭:“是我當初勸你來和丁總開公司的,現在公司虧損成這樣,你當初就不該聽我的,你應該在你爸的公司多待一段時間,多學一點東西,然後再出來創業的。”
杜俊拍了拍顧凡的肩膀:“你知道嗎,我在我爸公司上班的時候,很多人都覺得我沒什麽能力,隻是有一個好爸爸而已,那時候我很不服,我很自負,我覺得自己是有能力的,絕對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樣。所以當你要我出來創業的時候,我就想著等我幹出一番成績之後,就好好給他們看看,結果呢,你也看到了,公司現在這個樣子,我的決策錯了一次又一次,我這才意識到他們說的沒錯,我真的沒什麽能力,我才發現之前我的那些自負實在是可笑。”
顧凡知道杜俊說這句話是在安慰他,這樣反而讓顧凡更加難受了,當事到如今,真的找不出什麽解決方案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了,別想那麽多了,我請你去吃飯。”杜俊笑了笑,而顧凡也點頭答應了。
第二天上班,顧凡接到一個任務,那就是招待一個來采訪的記者,好好聊一聊目前對市場行情的想法。
顧凡想著,這種事不是應該讓更專業的人士去做嗎?為什麽會挑選他這麽一位基層員工。
丁總的意思很簡單,估計這家公司要關門大吉了,如果這個時候丁總還上鏡頭大言不慚談市場行情的話,以後再創業,隻怕同行會拿這一次采訪來笑話丁總。
你前腳指點江上,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後腳你的公司就關門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但顧凡理解丁總的意圖之後,又看了看那些主管,居然沒有一個願意去接受采訪的,理由都是和丁總一樣,怕耽誤前程。
於是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了顧凡,而顧凡隻能硬著頭皮接下了,心裏默念,但願以後找工作的時候,麵試的人沒看過這段采訪。
來采訪記者如約而至,已經被安排到了公司的接待室,他們都是專門做財經類的,也是對金融經濟方麵很專業的人士,甚至在某些方麵可能比顧凡更懂,這讓顧凡的壓力更大。
現在輪到顧凡去麵對了,他今天西裝筆挺,很有精神麵貌,但心裏沒底啊,隻怕自己講著講著,在對方看來就是一個笑話。
“好了,一切就拜托你了,顧凡你就是我們公司的門麵,加油。”丁總說完就推了顧凡一把,感覺就是把顧凡往火坑裏推。
時間差不多了,顧凡深吸一口氣,然後就走進了接待室,和那些記者打招呼,結果但他看到其中一個美女記者的時候,簡直驚呆了,這不就是高中時候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