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開始後,進攻部隊進展的異常順利,這令本來作好苦戰準備的高武近衛軍驚愕不已。

——摘自雷達回憶錄《橫劍記》

冕陽軍與高武軍對陣一線共有三個軍團及兩個獨立師團,共計三十一萬人馬。其中,最精銳的是冕陽軍第一軍團,全軍團近十萬人,是納達爾的嫡係,軍團長是納達爾的親侄子——納波塔中將,其軍團中第一師團的三萬重甲騎兵是其最大的倚仗。

參與進攻高武軍近五個月了,一開始,第一軍團在局部戰役中也獲得了一些小勝,但由於高武近衛軍地勢占優,深溝堅壘,在幾次攻擊受挫後,第一軍團不再主動進攻,於是戰局就這樣對峙下來。一開始,雙方還時不時的互相攻擊一下,後來,一連兩三個月沒有接觸,兵力占優的冕陽軍從將領到士兵都鬆懈下來了。三十一歲的納波塔在納達爾家族的第二代中尚屬佼佼者,打過一些仗,對排兵步陣也比較在行,在納達爾叛亂前,他僅僅是維而納城防部隊的一個旅團長,叔叔篡位成功後,他被迅提拔為軍團長。幾個月下來,雖然沒有什麽很出彩的表現,可也沒有吃什麽大敗仗。幾個老師團長雖然麵上唯唯諾諾,但私下裏議論,這位軍團長在軍事上還太嫩。

納波塔並非不知道下麵人的議論,但他麵上還保持一團和氣,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叔叔年紀已經很大了,膝下隻有一兒一女,女兒早已嫁給了梵聖公國宗教審判所第三判官優濕波那。太子納德藍身體不好,常年泡在藥罐子裏,況且沒有子嗣。在納波塔看來,太子未必能活過冕陽帝,在叔叔百年之後,如果太子早夭或是遇到什麽“意外”,那麽細數一番,自己大概是最合適的帝位人選了。

所以,納波塔對自己的要求還是比較嚴格的,但對下麵的師團長、旅團長卻是大力拉攏,倒也聚集了一些人氣。納達爾對這個侄子的想法倒不是一無所知,但不知為了什麽,並沒有加以斥責或是處置,這更助長了納波塔對未來的期望。

一個月前,新任的欽差大人、總指揮費爾南多伯爵更換了原來的統帥,不過,這個神秘的伯爵並沒有來到一線,而是據第一線約百裏的波多爾穀地紮下了營盤,並從前線調去了兩個獨立師團約五萬人守衛。並要求各級將領嚴守陣地,不得鬆懈,也不準到波多爾穀地去拜見他。一個多月過去了,這個統帥甚至一次都沒有與手下的將領見麵,這使大家很是不滿,納波塔曾聯合第五軍團軍團長伏涅斯基中將和第六軍團軍團長鳥村龜二中將向納達爾寫信告狀,但得到了回信是“眾位愛卿不得造次,須完全聽從費爾南多伯爵的命令,待中立聯邦軍政府出兵,南北夾擊,消滅高武殘匪與越桔山中。”

這樣一來,大家更是摸不著頭腦,眼看高武近衛軍好像兵力不足,也沒有動攻勢的意思,所以,大家喜歡幹嘛就幹嘛,樂得個逍遙。

第五軍團長的兵員大多來自極北的高加索丘陵,從軍團長到列兵都嗜好杯中之物,一頓不喝就全身無力。所以,給第五軍團送給養的軍隊所運送的,有五分之一是各種高度烈酒。各級將領的營帳,兩天一大宴,一天一小宴,頓頓杯中不落空。就連營門前守門的哨兵,也懷揣兩個鋼製酒壺,時不時來兩口,對麵的高武軍士兵常常在對麵招呼,用烤雞之類的東西和他們換酒。雙方把酒和食物放在中心線,然後各自取走,倒也相安無事。

第六軍團兵員大多來自一個叫“本人日”的島國,由他們的“**隊”改編而成。這個劣等種族個子矮小,戰鬥力很弱,但**卻極其旺盛。從“本人日”出時,就強征了五千之眾的本國女性,充當性服務者。駐紮在前線後,眼界提高了的軍團長鳥村龜二中將派出搜索隊,專門到附近村鎮劫掠美貌女子,供他**樂。這一來,便引起了人們的公憤,高武近衛軍一旦抓住“本人日”的士兵,直接進行閹割。說也奇怪,閹割後的“本人日”士兵,一下子就柔順無比,成為最好的奴才,一時間,高武近衛軍的將領們爭相去攻擊冕陽第六軍團的哨所,抓來俘虜閹後當奴隸。從這裏開始,一直到戰後,這一習俗成為高武帝國的傳統,以至於“本人日”島國除了留下一定的人種外,大多數男性都要被閹割後出售,成為該國出口創匯的最大項目。總之,除了少量哨兵外,冕陽第六軍團都在軍營裏排著隊“嘿啾嘿啾”。

當高武近衛軍的攻勢開始時,唯一還保持正常戰鬥力的隻有第一軍團。

由於地精軍團事先拆除了冕陽軍營前的障礙物,晴川玲的三萬輕騎毫無阻礙地進入了三個軍團的營盤,冕陽軍士兵恐怖的看到,無數高舉著閃亮長刀的騎兵越過一個又一個的營壘,殺死眼前所有活著的東西,將他們的頭顱和身軀分成兩半。天空中,6進帶領的新編飛行師團將無數的火係魔法晶石投擲到敵人的營盤裏,數十裏的連營燃起了熊熊大火。獅鷲騎手們從空中向下望,敵軍們隻顧逃命,混亂不堪,雖然他們越飛越低,竟然沒有一個弓箭手敢於抬頭射上一箭。

冕陽第五軍團的醉漢們來不及作出反應,一邊嘔吐一邊跌跌撞撞的逃命,那些醉倒在營帳裏的家夥便隨著熊熊火焰被燒成了灰燼。伏涅斯基中將今天隻喝了兩斤伏特加,好不容易翻身上了他的北極冰熊,指揮還清醒的少量士兵向外衝殺。

而冕陽第六軍團的營盤裏更是混亂無比,到處都是光著屁股,捂著下體逃躥的“本人日”士兵,對於他們,輕騎軍們甚至不屑於削去他們的腦袋,隻是輕輕挽一個刀花,把敵人的**切掉,任他們痛得在地上打滾兒,便不再管他們,命大的活下來自有奴隸收容隊去管他們。第六軍團軍團長鳥村龜二中將正在**和幾個番婆大玩“**”,被幾個“女王”五花大綁在**,承受滴蠟、皮鞭的樂趣。一聽到敵軍進攻,幾個“女王”瞬間逃得不見蹤影,隻留下被綁在**鳥村龜二,被後麵衝上來的高武重甲步兵輕鬆逮住,閹掉了事。

晴川玲右翼輕騎在第一軍團那裏終於遭到了有組織的抵擋,在一陣巨大的混亂之後,納波塔現,冕陽第一軍團已損失近半。他勉強組織了一萬多名身披半甲的長槍兵,以血肉之軀擋住了輕騎兵的鋒銳,在槍尖組成的森林前,高武近衛軍的輕騎兵不顧生死,用最大的衝擊力撞向敵軍,一匹馬倒下便能壓垮一堆長槍兵,騎士在身中數槍倒下的一瞬間,還拋出長刀,殺死一名敵人。

高武近衛軍付出五百多名輕騎兵的代價後,終於打垮了冕陽軍長槍兵,近萬名潰敗的長槍兵被重騎軍執法隊攔阻,兩百多逃兵被砍倒,見無法後退,長槍兵們隻得返身再戰,但他們恐懼的現,三萬名重甲步兵正排列著整齊的陣形,向他們壓來。

“放箭!放箭!”一個冕陽軍團師團長扯著嗓子大喊。無數箭矢如黑雲一般向重甲步兵射來,然而,在重甲步兵營中,數十位來自高武魔法協會的風係、土係魔法師卻在半空布下了旋風和飛沙障礙。箭矢或被旋風吹偏方向,或是被飛沙擊斷,少量穿過魔法障礙的箭射到士兵厚達三厘米的甲胄之上,隻是留下一個白色的小點,根本造不成什麽傷害。

這些重甲,都是來自維迪奇公國最棒的兵工場,質量為大6之冠。冕陽長槍兵的長矛即使捅到要害部位,也很難對重甲步兵造成致命傷害。而重甲步兵則用盾牌撥開長槍,用手中的長刀結果對手的性命。

剩下的不到一萬名冕陽長槍兵,隻堅持了不過一個小時,全部被殲滅或投降。

此時,納波塔孤注一擲,集中了他剩下所有精銳——近三萬名重甲騎兵和一萬步軍,向高武近衛軍展開反衝鋒。他手下的所有將領,都被派到了戰場一線,納波塔也拎起一把長劍,騎上他的幻獸——嗜血狂犴,親自督戰。他認為,大營遭襲,身為主帥的費爾南多得知後,必將帶領二線軍團來援,隻要自己能堅持七到八個小時,援軍必到。而納波塔對自己的三萬重騎兵還是充滿信心的。

的確,精銳重騎兵的威力非同小可,在鐵蹄的衝擊下,高武近衛軍的重步兵損失慘重,但高武軍士氣正旺,士兵們死戰不退,使戰線膠著在一起。

納波塔剛稍稍鬆了一口氣,但今天注定是他最不走運的一天。由於冕陽第五、第六軍團的迅崩潰,冕陽第一軍團的側翼和背後都曝露在高武軍的視野之內。隨著6莉的一聲令下,五萬重甲傭兵鋪成了一張紅色的地毯,呈鉗形前進,迅形成了對第一軍團的兩翼和後路的大包抄。

“第一軍團的弟兄們,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投降吧,都是高武的同胞,我們不要自相殘殺了!”6進在空中向冕陽軍們喊話。

聽了6進的話,一些冕陽軍騎士露出猶豫的表情。見到軍心浮動,納波塔大怒,揮手斬了兩個後退的騎士。見再戰不可為,納波塔便指揮全軍向波多爾穀地方向突圍。然而,四周已經被高武軍封鎖的水泄不通。師團長、旅團長一戰死,許多士兵就拋下了兵器,向高武軍投降。

最終,納波塔和他的兩百多名衛隊成員被包圍在一座小山丘上,納波塔擦擦臉上的血,遠看波多爾穀地方向,但除了向那邊進攻的高武士兵外,看不到來增援的一兵一卒。

“大人,援軍不會來了。”一名衛士低聲說。

納波塔好像被驚嚇了一樣,全身一抖。

“我們……投降吧。”那名衛士輕輕的說。

納波塔看著山下旌旗招展的高武近衛軍,用力搖了搖頭。

“我死後,你們投降吧!”

說著,納波塔縱馬向山下衝去,沒有一個人跟著他。

當晴川玲看到身中十餘刀死去的納波塔,淡淡的說了句。

“抬下去,給他找副棺材,好好葬了,立塊碑。”

太陽斜依在西山頭,天色有些暗了。

“陛下!戰報!”

一名斥侯高喊著,頭頂著一份戰報衝到聖達克眼前,跪下。

“快念!”聖達克早已脫了戰甲,微微顫動的大肚子顯示出他的緊張和興奮。

“報!我軍進展順利,勢如破竹,經初步統計,斬殺敵軍第一軍團軍團長納波塔以下十四萬七千餘人,俘虜第六軍團軍團長鳥村龜二等十二萬一千人,敵第一、第五、第六軍團殘部約三萬人向其大營所在地——波多爾穀地撤退,大獲全勝。”

“全勝!全勝!全勝!”高武近衛軍的高喊聲震動了天地。

聖.達克命令:“各軍團各師團,要快突擊,向敵縱深前進。以晴川玲中將的輕騎兵和“血色玫瑰”的重騎兵為前鋒,除雷達的特種軍團外,其它所有兵團,都給我壓上去,直搗波多爾穀地,擊破敵軍主營!”

“遵命!我軍必勝!”各將一齊高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