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仇岩的“月影朦朧”刀法被黃金眼所阻,龍毅便獨自攻擊何俊傑,但何俊傑已發狂,接連兩記絕殺使出卻無功而返,讓何俊傑的氣勢壓抑到極致,在龍毅的九節鋼鞭擊來的時刻,終於爆發,整個身體驀得一炸,手中巨型斬馬刀一震,居然發出了“咣咣”宛如巨鑼敲動的響聲。

在這響聲中何俊傑吐氣提身,全身的力量都湧入巨型斬馬刀中,異能力更瘋狂催動著巨型斬馬刀,讓這巨型斬馬刀硬生生的鋒芒爆漲,刀尖斷去,卻被漲出來的鋒芒取代,更見斬刀馬的鋒銳淩厲。

動了!

斬馬刀在一瞬間被何俊傑催動到極致,力量大到極限後,隻見刀身微晃,幾乎沒有任何變化,卻憑空響聲了巨大的雷爆聲。

這一刀的威勢竟然猛到了如此地步,幾乎留下了完全凝實的殘象,更產生了超高音速才能擁有的巨大音爆聲。

就像巨型斬刀馬突然化為兩柄一般,音爆聲中的斬馬刀留下了幾乎沒有動的殘象後,與擊來的九節鋼鞭重重的撞在一起,斬馬刀刀尖上湧出的尖銳鋒芒猶如真正的精鋼打造的刀尖,硬生生的擊在了九節鋼鞭的第一節鞭頭尾端,讓九節鋼鞭都來不及調動力量以柔克鋼,便硬生生斬落了這截鞭頭。

被斬斷的九節鋼鞭鞭頭以疾速彈開,何俊傑欲趁勢追擊,卻發現仇岩的圓月彎刀發出的“月湧大荒流”這一擊,感覺黃金眼可能會抵擋不住,若他何俊傑不去幫把手,黃金眼就算抵住“月湧大荒流”這一擊,也會重傷失去戰鬥力,對於之後雙方的戰局極為不力。

何況何俊傑做為如今這支燕楓衛隊的首領,與黃金眼平時私交也極好,怎麽可能看著黃金眼受到重創,又對這一式結合了無比強大力量與武學技藝的“月湧大荒流”見獵心喜,正要親自較量一番,感受其中的武學技藝,當即放棄追擊龍毅,大刀猛揮,也不斬向仇岩,就斬向化為“月湧大荒流”這一擊的圓月彎刀,將“戰癡”兩字表現的淋漓盡致。

刀落,影分!

巨型斬馬刀的刀鋒上出現了一道明顯的裂縫,同樣鑄造工藝極佳的圓月彎刀上居然被強大的勁力衝擊得頗有些坑坑窪窪,失去了宛如圓月般的明亮光澤。

仇岩畢竟才新晉白銀階強者,也不是力量型戰士,圓用彎刀用的材質雖極沉,但整體也不過五十六斤,不足巨型斬馬刀一半重量,也比不得何俊傑的威猛與力量,當即被斬得身體散了架勢,踉蹌的後退。

何俊傑與黃金眼哪肯放過這個機會,不約而同的全力撲向仇岩。

“你的對手是我!”

龍毅有些抓狂,他在何俊傑眼裏被無視了一次又一次,此刻怒吼著,揮動著斷去一截的九節鋼鞭大吼著撲了上來,截住了何俊傑。

歐陽戰此時也換好了兵器,還是一柄特種軍刺。沒法辦,歐陽戰的拿手功夫基本上就在一柄軍刺上,末世前可沒有誰想到有一天肉搏,會遇到連特種軍刺都太過於脆弱的情況,此刻撲了上來,擋住了黃金眼。

仇岩畢竟正在蛻變之中,而且是以戰蛻變,戰鬥的越猛,他的力量與生命蛻變就越厲害,才退了幾步,便又衝了上來,與歐陽戰龍毅二人一起,混戰著何俊傑與黃金眼。

五人如走馬燈般不停的打來打去,越發激烈,也格外凶險,每一方的配合都妙到了巔峰,做出的攻擊也驚險到了極致。

就在這五人激戰前不久,大廠城外,天色剛黑下來,卻從遠處急衝衝的跑來一人,在夜色中視線似乎完全不受影響,眺望著大廠城。

待這人近了,才發現是小昭。

此刻的小昭身形頗有幾分狼狽,風塵仆仆的氣息極為明顯,在走到大廠城城門下後,也不收拾儀容儀表,便叫起門來。

大廠城早在天色剛黑的前一刻,便關了城門,防止夜色裏凶物橫行的曠野中,有一些不長眼卻很強大的凶物,比如說進化動物,喪屍,衝擊大廠城,萬一衝過城門而入,那大廠城可就遭罪了。

“什麽人?”

有守城門的戰士在城牆上發問,打量著小昭。

“你們城主的舊友,千裏迢迢趕來,特來相見。”

小昭一邊大聲回答著,才開始整理儀容儀表,將身上的灰塵枝葉撣了去,又用異能力震蕩開大量泥土汗水,整個人清爽幹淨了不少,風塵仆仆的氣息也弱了許多。

“知道我們城主是誰麽,你千裏來相見?倒是挺有情意的。”

城牆上的幾個戰士笑了,隻要城門外的是個人,問題就不大了,便開著玩笑。最主要怕是戰力極強又進化出了不低智商的喪屍,那樣將會帶來極大危險。

“嗯,”小昭點了點頭,“杜蕾,我來見的正是她。我怎麽進城?”

“稍等,我們放吊籃,你坐吊籃上來。進城後,別鬧事,不然我們大廠城的警察可不是吃素的……”

城牆上的幾位戰士說著,便打算接納這位接奔而來的同胞,倒真是藝高人膽大,這大廠城又是自家地盤,燕飛首領也說過,建立大廠城這些聚集地的最主要目的之一便是接納同胞,給所有同胞們一個在末世中安居休息的地方,哪裏會讓小昭在城外充滿危險的黑夜裏過夜。

要是上麵知道這樣的情況,首先挨處罰的便是他們這些城衛警察。

再加上這些戰士也體嚐過末世生存的不易,見有同胞夜晚來投,便一邊笑著打著招呼,一邊給小昭解說著大廠城內的情況與事務,很是熱情友好,就要放下吊籃,卻見小昭搖了搖頭拒絕了,在地麵上用力前衝,然後登在大廠城如今已加高加厚的城牆上,身形一溜煙般竄了上來。

“兄弟好身手,這十五米高的城牆,你一竄就上來了。”

戰士們倒也樂得輕鬆,稱讚了幾句,便放小昭入城,繼續在城牆上值守。

小昭謝過了幾名讓他恍然間感覺如同末世前一樣無比友好熱情的城牆值守戰士,按著戰士們給他的指點往城主辦公處行去,心裏對於燕楓戰部以及燕飛這位一把手的好奇心越漸濃烈,真想見見燕飛到底是怎樣的大能,居然能在末世弄出這樣安居舒適的聚集地,當真讓人好生佩服。

對於聽說杜蕾天黑下來了還在辦公,小昭心裏有些心疼,但一想,如今這是末世,人人的身體素質都強悍的不像話,而且生存環境嚴峻,哪怕是二十四小時連軸轉的辦公做事,也很正常,這點對杜蕾的心疼卻沒有什麽必要。

想著快要與杜蕾見麵了,小昭心情格外的好,說到底,小昭雖是名強者,但更是名極為強大的殺手。

凡是殺手,一旦動感情,那麽這殺手整個人生中的唯一的感情,便極為濃烈真摯,幾乎能化作殺手全部的情感。

因為,真正的殺手沒有感情甚至是情感。

小昭身為破曉輪回這個殺手組織的首領,如今對杜蕾產生了感情,那麽這份感情便成了小昭整個人所有的情感。

這種感覺,小昭認為很美好,便極力去追求。因為小昭自信,他不是那種因為感情而被毀掉的殺手,他是真正的殺手之王,哪怕是感情這劑最間最難解的劇毒,都無法傷害到他,隻能被他掌握所用。

隻是,待小昭來到杜蕾的城主辦公室,請求城主辦公室的秘書通報給杜蕾消息後,杜蕾居然不見他,頓時讓他感到無比驚愕與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