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了事情,忙了起來,時間總感覺過的很快。

第二天,大雨依舊在下,變異植物生長的更加茂盛,凡有水的地方已盡被綠色植物掩蓋。

樓外的街道邊已形成了一條條小河,一窪窪水泊。

所有的必需品都搬到了裝甲車上,趙月兒也終於醒了過來。

此刻,昏迷不醒的隻剩下易軒與許詠,但眼下這個團體最有戰鬥力的,也隻有燕飛和易軒。

原本韓信的戰鬥力還行,但斷臂流血之後元氣大傷,早已沒了之前的實力,能保持住大異士級的異能力不衰退,都已是韓信天資出眾,心法奇特的功勞。

“走吧!”

隨著燕飛一聲令下,紫塵背起許詠,韓信與趙月兒架起易軒,梟鳳如婢女一般緊緊的跟在燕飛身後,出了衛生站,打開裝甲車的後門,進了裝甲車。

裝甲車內已清洗打掃過,除了顯得格外潮濕外,比之前的環境好了太多。

“小鳳,你說的超市在哪?”

趙月兒被雷劈醒來之後,不僅沒有虛弱的感覺,反而精神狀態無比活躍,整個人極為精神,在離去前,按著韓信製訂的計劃,先給裝甲車內儲存好足夠的食物與水,然後再尋找回去的路。

尋找食物與水的任務,便交給了對此地最熟悉的梟與與目前戰力最強大的燕飛身上。

眼下趙月兒問著,對梟鳳這個小女孩很是喜愛,語氣顯得很親熱。

梟鳳冷漠茫然的看著四周綠茫茫一片的植物,在無邊無盡的植物海洋中尋找著末世前熟悉的氣息,最後無力的搖了搖頭。

“去車頂,拿望遠鏡看。”

韓信說道,語氣冷淡。說來,或許是因為妹妹韓崎變成喪屍後吃了父母及小姨腦漿的原因,加上朝信本就是性格高傲的**之人,才華橫溢,對這個笨笨得還吃過人肉的女孩——梟鳳一點都不感冒,態度很差勁。

趙月兒瞪了韓信一眼,有些不滿,心直口快,道,“你一個殘廢,拽什麽拽?不知道心疼小女孩的?”

韓信冷冷的盯了趙月兒一眼,瞥了眼燕飛,那意思是,你的妹子,給你麵子,我不發火。隨後便轉過頭望著車外的奇異景觀,懶散的靠在車壁上,擺出了無比**臭屁的樣子。

尼瑪。八字還沒一撇呢,雖然人夠漂亮,但哥不是那種人,好吧!

燕飛極為幽怨的反瞪了韓信一眼,但見趙月兒還要發飆,實在受不了趙月兒傲嬌的性子,忍不住皺了皺眉,悶哼一聲。

趙月兒不吭氣了,但依舊滿臉挑釁之色的瞪著韓信。

“腦殘。”

韓信翻著白眼,心裏想著,有些憐憫的看向燕飛。

燕飛這頭兒難當呐,手底下一群怪人,也就紫塵和許詠正常點。

可許詠現在半死不活,整不好就死了。紫塵一個弱女子,雖擁有了視力強化的異能特長,但這個特長確實夠雞肋。猶其在槍對喪屍的危脅越來越少,反而引來的麻煩越來越多的情況理,紫塵就更尷尬了。

還好,紫塵的醫術沒白學,起碼在鼓搗病毒疫苗這方麵給所有人畫出了一個美好的大餅,暫時還有些用處。

不過僅僅這個用處,眼下最需要的人是許詠,燕飛與韓信都已抗過赤瞳病毒。易軒雖沒抗過,但那身板及從小練習的功夫底子,在抗過喪屍病毒後再抗過赤瞳病毒並不難。

說到底,紫塵的疫苗是針對弱者的福音。

可惜,眼下需要這疫苗的趙月兒和梟鳳對紫塵的感覺一般。

趙月兒是看到紫塵與眾人間的友好關係發了大小姐的性子,心裏有些醋意,表現出來便與紫塵不合。

梟鳳對紫塵則是冷淡。

說起來,梟鳳似乎對除了燕飛外的所有人都極為冷淡甚至是冷漠,平時就跟在燕飛身後,如同啞巴一樣,不發一語,渾身散發著冷冰冰的氣息,根本不像一個鄰家小女孩,反而更像一個跟在主人身邊的殺手雛兒。

“趙月兒!”

燕飛聲音平靜的道,但趙月兒知道,燕飛真有些生氣了。

平時燕飛對女孩的稱呼很親切甚至親熱,都在“紫塵”,“月兒”,“小鳳”這樣的喊,真正喊一個女孩全名的時候,就很值得重視了。因為,燕飛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想起因為自己嬌蠻的性子最後讓許三多受傷的事情,趙月兒對燕飛的感覺還好,有好感,有敬畏感,也有種討厭的感覺,但總得來說,趙月兒對燕飛還算有感覺,在燕飛生氣後,也不得不重視起燕飛的感覺,最終,趙月兒氣鼓鼓的嘟著嘴,有絲惱火的看了燕飛一眼,坐回了駕駛座。

“梟鳳,”燕飛冷淡的開口,道,“韓信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懂了麽?”

梟鳳重重的點了點頭,冷漠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在韓信目光複雜的看著燕飛的時候,冷冷的瞥了韓信一眼,拿起望遠鏡,轉身就走。

“我隻聽你的,也隻會聽你一個人的。其他人,猶其這個韓信,不要落到我手裏,不然我會活閹了他,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梟鳳爬上車後,冰冷的聲音傳了下來,讓韓信無語,就連紫塵與趙月兒都感受到了梟鳳語氣中透出的冷酷狠厲。

是呀,遭遇到那樣的痛苦與磨難,最後親手殺死虐待自己的人與同伴,梟鳳沒有自殺,反而活著,或許是因為年齡還小還不想去死,但活著,已和別人活著的方式不一樣了。

在梟鳳眼中,真正敬畏甚至有點感激的人,也隻有燕飛吧。

“頭兒,你倒是收了一個忠心懇懇的精神病丫環呐,用得著這麽恐嚇我麽?”

韓信一語道破梟鳳眼下的真實狀態,惹來所有人一頓白眼。

“活該,你剛才腦子裏想的啥齷齪東西,小女孩都看得出來,小鳳閹你,我絕不攔著。”

“滾粗,”韓信鄙視著燕飛,“你是男人嘛。騷不露骨的家夥,和我裝純。”

這話真不好解釋,一解釋,就變成了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