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身對於鋼鐵兄弟會沒有惡意,也希望和各位交個朋友。隻是裏麵這個小女孩我一定要帶走。”看到悍馬車緩緩走近馬爾斯很無奈的攤著手說道。當然對著這樣的交涉他根本就沒有抱任何希望,所以這讓他的表情顯得毫無誠意。

看著眼前這個身材高大而勻稱,帶著懶洋洋笑意的年輕人,布蘭克突然意識真正的威脅在這裏。年輕人的鼻梁很高,眼睛是銳利。黑色的長發梳得很整齊並被紮在了腦後,發型很配他那一身黑色的皮衣。但這個年輕人讓人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張帶著懶散笑意的嘴了,嘴唇不厚,嘴角卻向一邊歪著。身體上不但有運動肌肉係統的變異而且神經係統也變異了,這樣的搭配往往代表著無解。很危險,很致命,布蘭克立刻對敵人做了評價。

身為發掘者的布蘭克大概是最清楚能力搭配的人,有些東西搭配在一起決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麽簡單。快速反應力加上完美的軀體絕對是生物最完美的進化,能表現出來的力量完全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範圍了。

自己這邊能給他攻擊的奧托不能給他致命的傷害,能傷害他的裏拉又完全碰不到他。而其他人在對方的速度和力量下隻能成為隨意殘殺的目標。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裏拉和奧托能拖住敵人並堅持到對方的力量耗光。

“特級威脅,速度加力量。任務優先,裏拉,奧托你們全力阻止他追上來。”布蘭克的命令簡單而又明了。

同樣小隊執行起來也同樣雷厲風行。卡塞爾加大油門一轉方向盤就拐下了便道,車頂的肖立刻用手中的m249機槍開起火來。而兩個後車門同時一開,先是這邊奧托揮動著長劍衝向了馬爾斯,另外一邊的裏拉也一個翻滾跳了出了車外。

不止是髒活,還是累活。馬爾斯也馬上對櫻留給他的事情做了評價。

躲開了車上射來的子彈後,馬爾斯迎上了奧托,根據判斷來講這個人對他的威脅是最大的。

遊鬥、絕不硬抗、盡量拖延時間,奧托是這麽想的。但是他馬上就發現自己連遊鬥的資格都沒有,就算他從小開始鍛煉的運動係統也不能和這種已經變異了的人比較。這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上的,許多動作奧托能夠反應上卻絕對做不到,而眼前這個人卻做的很輕鬆。

清楚的算計到奧托的落地後,馬爾斯已經搶先一步等在那裏了。麵對避無可避的一擊奧托不得不舍棄自己的左臂來格擋,而這個年輕人接著當胸的一記直拳甚至快過左臂上傳來的疼痛。奧托完全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胸膛一下就塌了下去,而失去了負壓保護的肺立刻像漏氣的氣球一樣扁了下去。一下子不能呼吸的疼痛讓奧托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右手更是不自覺的扔下劍試圖堵住胸膛通向外界的出口。

飛馳的馬爾斯側身一抄,這把劍已經換了主人。而後奧托看見的就是他最喜歡做的攻擊方式,或者說是所有速度見長的人都偏好的攻擊方式。長劍朝著頸部就是一斬。寒光一閃後奧托就感覺飛了起來。而翻滾中他第一次從這種角度看自己的身體,一個失去了頭顱的身體慢慢的跪到在地,驟然失去了與頭顱聯係的頸動脈隨著心跳的節奏高高的泵出了一束血花。還好沒有什麽痛苦,奧托最後一個念頭就這樣閃過。

殺了奧托的馬爾斯沒有任何停頓,轉過手來對著衝上來的裏拉迎麵就是幾劍,但是長劍作用隻是再一次毀了裏拉的戰鬥服。看到攻擊完全沒有效果後,他馬上抬起一腳將慢了半拍的裏拉踢倒在地。然後徑直追向了已經衝下了便道準備逃走的悍馬。

看著急速追上來的敵人,肖用機槍盡可能的封鎖著更大的範圍。因為要保持前進的速度,馬爾斯不可能有太大的躲閃空間,飛散的子彈讓他很是狼狽。幸而m249隻有三十發的容量,趁著肖換彈夾的空擋馬爾斯立刻將手中的長劍抬手擲出。

隻聽‘噗’的一聲,長劍從肖的肋間斜刺入了胸膛,鋒利的劍尖一直從背後的肩胛骨後斜上穿行出來。傷口顯然傷到了氣管,大量的血湧進了肖的呼吸道。驟然被自己的鮮血嗆到的肖大口的咳嗽著,試圖把血咳出來。而隨著胸膛劇烈的運動肺裏麵的傷口一下被撕得更大了,這也讓更多的血流進了肖的氣管中。幾次這樣的往複後,肖就失去了咳嗽的力氣。重傷的他隻有任由鮮血逐漸充滿了整個肺部而阻礙著肺泡與空氣的接觸。

沒有了肖的阻礙馬爾斯趕了幾步就躍上了汽車。幸而他一向不喜歡折磨敵人,看著因自己鮮血而窒息的肖他非常仁慈的扭斷這個人脖子,隻一下就結束了痛苦。

意識到敵人已經上了車頂後卡塞爾猛然一個刹車,嚐試著把敵人甩下去。但是這樣的動作對馬爾斯完全沒有效果,幾個前後快速的擺動他就卸掉了驟然停止而帶來的慣性。

就在卡塞爾準備繼續發動汽車前進的時候,馬爾斯已經拿起了車頂上的肖剛換上彈夾的m249機關槍。對著前排的位置就扣動了扳機。就算裝備著薄鋼板的悍馬也沒有辦法抵抗這麽近距離的機槍射擊,卡塞爾當場就被擊殺。他頭上帶著的特雷夫纖維防彈頭盔在開頭的幾槍就被打穿了,一時間車內到處都迸濺著紅白相間的腦漿。

布蘭克幾乎是在刹車的一瞬間從前門跳出來的,手中的沙漠之鷹已經裝了點44大口徑特種穿甲彈,而他準備瞄準的地方更是所有人類都最脆弱的鼠蹊部,隻要後麵的耀能給這個人絲毫的幻覺而讓他停留片刻就足夠了。

可惜馬爾斯完全沒有給布蘭克這樣的機會,在向前排掃射的同時他就注意到從前後兩個門下來的布蘭克和耀。從布蘭克的動作中馬爾斯馬上判斷了敵人的射擊方向,他很從容的就閃過了布蘭克向鼠蹊部的一槍。而打光了子彈的機槍立刻就被他當作武器扔向了後麵的耀,正嚐試攻擊敵人的腦部的耀完全沒辦法做其他反應,巨大的動能一下就把耀的脖頸打斷了。就在布蘭克準備開第二槍的時候馬爾斯已經閃到了他的身後,布蘭克能清晰的感覺到兩隻帶著修長手指的手同時扶住了自己的下巴和後腦。在聽到一聲清脆的哢嚓聲後他發現自己竟然能麵對背後這個敵人了,那是一張帶著憐憫的意味的臉。布蘭克一下意識到自己的寰椎被扭斷了,這個對人體無比了解的人生命中最後的判斷依然是客觀而準確的。

所有這一切發生的都那麽快,當後麵的裏拉趕上來時他的小組已經全滅了。而馬爾斯此時手中已經拿了剛才還在布蘭克手中的沙漠之鷹,麵無表情的對著有些吃驚的裏拉。

“回去吧,已經結束了。”似乎對殺戮有些厭倦的馬爾斯無奈的說道。

裏拉用衝上來的一拳表示了自己的回答,這樣的動作讓馬爾斯深深的歎了口氣。為什麽人們對自己的生命都那麽不愛護呢?不得已馬爾斯隻有抬起了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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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瑞婭現在的心情非常的不好,最近的事情沒有一件是順利的。這種煩躁的情緒讓她看什麽都不順心,現在的她非常需要發泄一下,她覺得自己很需要聽到慘叫和看到鮮血。而她手下的人也都意識到了這一點,現在這輛裝甲指揮車上除了馬達聲竟然沒有絲毫其他聲響,顯然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時候觸這個女煞星的黴頭。

這個時間芙瑞婭本來可以很舒服的睡覺的,她認為缺乏睡眠絕對是女人美容的大敵。但偏偏烈風就不讓她如意。最近她想到烈風就很容易興奮起來,而其中的因由她自己也不很清楚。就算成為了改造人後她完全可以依靠身體裏**器中儲備的各種化學激素抑製疲勞,抑製欲望,她還是沒有放棄自己身體的感覺和需要。大部分時間她都不會開啟激素**器,而保持自身大腦對激素的調節。出於對自己美貌的自負,在烈風出現之前芙瑞婭從來就沒有把男人看在眼裏。在她眼中男人就是需要時發泄欲望的工具以及消耗品,她不但這麽看也是這樣做的。

在無序的末日世界中改造人的出現似乎是必然的,嚴酷的生存環境讓還掌握著失落的生化技術的科學家們對自己下了手。因為缺乏食物,沒用的消化係統被去掉了,改造了脆弱的循環係統,用人工合成激素來調節刺激身體的反應,用轉化器提供身體的能量。

開始的改造人都是使用著巨大的轉換食物裝置來獲得身體生存所需要的能量的,植物,動物,甚至隻要含碳氮的有機物在轉化器中都能成為能量。巨大的轉換裝置和低下的轉換率無疑很限製改造人的活動範圍;在環境的淘汰中馬上相對小型化並高效的能量轉換裝置就出現了,但變得隻能分解植物和動物來提供能量;再以後就是隻分解動物的更小型化的轉換裝置,最終改造人們發現其實分解同類的身體才是終極的提供能量方式。係出同源的能量來源完美而沒有廢料,紅細胞被用來提高自身能量運行速度,免疫細胞被用來提高自己對環境的適應度,而脂肪和組織被用來提供能量——這本就是它們的功能完全不需要太多的轉化。

擁有強大力量並活動範圍越來越大的改造人開始隻是使用人類的屍體,一段時間後就是期待能出現人類的屍體,最後則是製造人類的屍體。這種攻擊同類的行為最後終於成為了其滅亡的原因之一,四處掠殺同類的改造人成了所有人類的公敵,進而最終被毀滅了,當然其中改造人們的自相殘殺也功不可沒。但是改造人的強大卻是有目共睹的,改造過身體的它們很難被殺死且適應力和耐力絕對優秀,總有人會需要這樣的技術。結果就是改造人似乎被消滅了,卻永遠有新的改造人出現。

烈風在組織中的出現很讓芙瑞婭不爽,不但對自己的美麗視若無睹,還很快爬到了她的上麵。看著鏡子中似乎又要在眼角出現的皺紋,她心中更加有種強烈的欲望能擁有烈風這個人。想象著身材壯碩的烈風如何沉迷於自己的身體,而後又哀求自己不要拋棄他,最後再像所有接近她的男人一樣成為她所需要的能量。每次想到這裏芙瑞婭就很興奮,同時也更想殺人。

比起來高傲的烈風,目前鋼鐵兄弟會的作為更讓芙瑞婭惱怒。身為負責北部基地安全的機動部隊的指揮,鋼鐵兄弟會的最近幾個月來的攻勢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分散布防不能阻礙敵人的攻勢反而讓她損失很大,而集中兵力卻總是被敵人的陽動部隊調動而疲憊不堪。

對於北方幾個基地的陷落,責任自然掛在了她的頭上。現在高層更是把自己的機動部隊歸在了烈風的指揮之下,這也開了機動部隊指揮官歸於特攻部隊指揮官管轄的先例,芙瑞婭完全可以想象自己以後在殺人蜂機動部隊指揮官中的地位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