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之後,習慣性地看了下月票榜,直接把我嚇到了,居然在第一頁就看到了本書的名字,雖然是第五十位,所以不得不再次感謝大家支持,這還是我沒爆發的情況下。

大家如此熱情,我又豈能無動於衷,恩,推遲一天回家,今天繼續三更,不過人一下鬆懈下來,身體狀況有些不佳,第三更可能要在晚上十點左右了。嗬嗬,好在沒哪位把婚禮安排在十月一號。。

整個城門附近,陷入了蕩漾著恐懼情緒的奇怪靜謐,對此梁留玉似乎毫無察覺,直到引領著石軒走出好幾步,才猛然醒悟過來,對著兩排弟子嗬斥道:“爾等豈能如此失禮!還不快快向石真君賠罪。”哪怕他也心有戚戚然,但這種時候,失的可是宗門體麵,不能不斥責弟子們。

付元曉、羅雲、周勇等趕緊躬身行禮道:“晚輩莽撞,還請石真君恕罪。”驚慌失措之下,賠罪聲半點也不齊整,此起彼伏,嘈雜如同鬧市。

“無妨。”石軒背負雙手,悠然前行,哪會和這些低階弟子計較,反而很好奇他們為何對自己這般恐懼,有些猜不透寶城派到底是何心思。

梁留玉見他們情緒短時間內難以平複,怕惹出更大的笑話,厲聲道:“也是石真君氣度非凡,才能原諒你們。還不拾起你們的飛劍,退到一邊去。”

聽到這句話,付元曉等人就像聽到了大赦令,忙不迭地將飛劍拾起,連退幾步,直到背後傳來庚金冰冷、鋒銳的感覺,才仿佛找到了支撐,心境安定了少許,然後紛紛羞憤起自己的表現來,有的弟子一股鬱氣充塞胸膛,恨不得揮劍斬出,將恐懼、害怕、驚慌、退縮等統統斬去,有的弟子則依然不敢抬頭,不敢望向石軒……

他們姿態各異,可有一點相同,都是非常好奇石軒為什麽到本派來。

而附近來往的弟子卻是做鳥獸散,一片空空蕩蕩,人影都看不到了。

如此種種變化,石軒仙識當中自然是一目了然,心中有些明悟,寶城派莫非是拿自己當弟子們磨礪心境的一種方式,不由有些啞然,還真是異想天開。

梁留玉再次道歉過後,繼續引領石軒往前。

在依然沉默的詭異氣氛中,石軒跟著梁留玉走出了城門洞,看到了蔚藍的天空,看到了空中仿佛劍氣所凝的朵朵白雲,看到了一座座高聳入雲山峰,看到了無數亭台樓閣,在遠處,好像還有著諸多世俗國家,一眼望不到邊際。

“石真君,請隨晚輩到試劍亭等候。”梁留玉再次重申,見石軒微微點頭同意,才帶著他往一座孤高倨傲聳立的山峰飛去。

看著石軒所化遁光消失在天際,付元曉才鬆了半口氣,感歎道:“想不到石軒是這種模樣,不是想象中那麽恐怖。”

“沒多恐怖?付元曉,剛才你的臉色可是白的嚇人。”一位與付元曉不太對付的弟子嘲笑道。

付元曉怒道:“蔡誌遠,你不也一樣。外麵不恐怖的強悍人物,還少了嗎?”人的名樹的影,至少在寶城派內,石軒的強大人盡皆知。

大家爭吵討論中,羅雲呆呆發愣,突然高聲道:“剛才梁師叔祖,說是要帶著石軒去試劍亭?”

吵雜聲全部停止,回想之下,都記起了這麽一出,周勇喃喃道:“莫非,本門要和石軒化幹戈為玉帛?”

一旦踏上試劍路,無論是勝是敗,與寶城派的恩怨皆一筆勾銷,尤其是獲勝的,證實了自己的實力,更是能成為寶城派的貴客。

“會是哪位祖師守路呢?沈祖師,軒祖師,還是葉祖師?”下意識的,他們就將趙恒成這普通天君排除。

蔡誌遠擔憂地道:“沈祖師是本門一劫天君裏劍術第一、實力第一,她都敗在石軒手上了,軒祖師和葉祖師恐怕也沒多大把握,除非任祖師親自出麵,可那又太過勝之不武。”

“都幾百年過去了,沈祖師劍法可是又突飛猛進,沒見十萬年慶典上那讓人歎服的表現嗎?軒祖師和葉祖師同樣如此。豈能妄言把握不大,依我看,把握極大才對!”付元曉見不得其這麽沒有信心,反駁道。

“不管把握大不大,這種級數的劍法比試,恐怕千載難逢,真想去觀摩一番。”有醉心劍術的弟子悠然神往。

周勇聽了之後,同樣激動神往,但馬上歎氣道:“可我們還得守城門。”

“想不到石軒會自己找上門來,這下不得不和他做過一場了,本不打算以大欺下的。”葉飄零看著軒靜風、趙恒成和做客的道明真君說道,如果是其他普通天君,讓趙恒成守路,化解了恩怨就行,誰勝誰負都沒關係,沒人會為此小瞧了寶城派去。

但來的是石軒,經過這麽多年的渲染,要是不與石軒比試,任他來去,那就顯得寶城派怕了他,本來是矯正、磨礪弟子心性的安排就會弄巧成拙,所以哪怕以大欺小,勝之不武,葉飄零、軒靜風都顧不得了。

“是飄零你去,還是老夫去?”外表年輕的軒靜風對彼此都自信十足,他比葉飄零要大上幾代的輩分。

一襲白衣,如同貴公子,卻劍氣森然的趙恒成踏前一步道:“軒真君,葉真君,還是讓晚輩先與他比試一場,等他展示出了一劫級數的劍法實力,你們再與他比試,免得落人口實。”在寶城派內做客的外來修士不少,以大欺小可不是什麽好名聲。

葉飄零沉吟了下:“恩,就依你所言。傳聞他還有一口普通靈寶飛劍,想來會以此與你比試,不占你便宜,所以恒成你未嚐沒有勝算。”

“嗬嗬,貧道居然如此快就能見識到《周天星鬥劍法》和《太乙光暗洞真劍法》的比試,真是三生有幸。”道明真君笑著附和道。

沒飛多久,石軒和梁留玉就來到了那座孤高絕傲的山峰前,隻見一條蜿蜒的小路,直通向山頂試劍亭。

山峰上三劫天君布下的禁製密密麻麻、觸目驚心,其能讓試劍路上的鬥法波動都被消散,不至於破壞洞天地域,除非產生的威力達到三劫天君的程度,而且這些禁製還能將比試過程保存下來,並緩慢放給諸位弟子看,讓他們見識高階修士的劍法、仙術、運用技巧等,開闊他們的眼界,希望能有所體悟。

至於元神以上真人、真君觀摩,則能從劍法、仙術、大道運用等感悟良多,對自身好處不少,雖然不能反推對方功法、劍法等,但曾經就有真人日夜觀摩一場比試影像後,從某方劍法中,自行參悟出了另外一套高強劍法。

“石真君,晚輩隻能送到此處,還請您自行去試劍亭。”梁留玉恭敬地道。

石軒微微頜首:“你自去吧,試劍亭的傳聞,石某還是聽過一二的,不會弄錯。”看來寶城派確實是想化解這不大的恩怨,對此,石軒並不擔心對方在比試中突下黑手,殺掉自己,真要那樣做的話,超級大宗門的氣魄就蕩然無存,還不如現在三劫天君直接出手,反而沒那麽丟麵子。

梁留玉告辭之後,直接飛回了城門所在,就見那些弟子們在觀看著一麵水鏡,裏麵是衝霄樓的景象。

“你們,看這個……”話未說完,梁留玉就見到了衝霄樓裏的一片光幕,上麵是試劍峰的場景,隻不過經過兩次周轉,沒那麽清晰了。

見梁留玉歸來,付元曉等人正要行禮,就聽蔡誌遠驚訝道:“怎麽是趙祖師?!”

聞言,付元曉、羅雲等都立刻轉頭看去,果不其然,在半山腰處,傲然站立的是白衣森然的趙恒成。

“怎麽能讓趙祖師出戰呢?!”梁留玉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喃喃自語道,對於宗門的決定很是不解,這不是擺明讓石軒贏嗎?莫非宗門沒有信心,隻能藏拙?

石軒緩步行於試劍路上,運轉元神,熟悉著這裏的環境,怕與外麵大千世界天地法則有所不同,但寶城派也是公平,沒有將地利向本門傾斜。

等走到山腰,石軒心中微微有些驚訝,因為預想著守路的要麽是沈依墨,要麽是另外兩位一劫天君,誰知道卻是和自己同階的趙恒成:“石某見過趙道友。”

“實言相告,之後還有軒、葉兩位真君之一在試劍亭前等候石道友,除非你在這裏就輸給了我。”趙恒成倒也坦蕩。

石軒明白了寶城派的心思,也不介意,正好貨真價實切磋一番劍法,劍試寶城派幾位天君,無論是輸是贏,都是難得的經驗和體悟。

於是石軒將手一指,一口紫色雷霆般的飛劍就出現在手前:“石某也不占趙道友便宜,就以這口紫郢劍與你比試一番。”

感覺紫郢劍的氣息確實隻有一般通天靈寶,趙恒成將本命飛劍放出:“兩儀玉光劍,請石道友指教。”其短短一截,手指粗細,通體像是白熾光芒所凝,隻中間一處暗影。

見禮過後,趙恒成聽沈依墨講過石軒的劍法、實力,不敢怠慢,身與劍合,當先就浩浩蕩蕩地斬向石軒,將整座山峰的光芒都吸附到了劍上,近乎形成一個光暗交錯的世界,四周一片漆黑。

石軒北鬥指路心法運轉,將紫色劍光一展,周天星鬥世界就在光芒裏衍化出現,凝聚各種玄奧星象,迎向斬來的劍光。

叮一聲脆響,兩道劍光交擊,一絲空間裂縫產生,趙恒成元神一震,卻泛起了些許喜意,石軒太過托大,他劍法雖勝過自己,但這口靈寶飛劍剛卻剛進階沒幾百年,遠遠沒達到巔峰層次,與自己溫養祭煉千多年的兩儀玉光劍還有不小差距,正如葉真君所言,自己揚長避短,未嚐沒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