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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軒剛剛從虛空橫渡的眩暈中清醒過來,就看到一道五色流光向自己打來,隨手就打出一記兩儀誅邪劍氣,黑白纏繞的劍氣夾雜著洞穿一切的威勢,後發先至,搶先打在那五色流光上。

那五色流光頓時分崩離析,化成碎片漫天飛舞。而那花白頭發的老頭子顧不得心痛這件六重天圓滿的法器,反而是僵在當場,失聲道:“陰陽魔教餘孽,又是一名陰陽魔教餘孽。”在他話說到後半截的時候,已經是化成紅光就要遁走,能直接打碎自己的五行輪,至少也得是“神通鏡”巔峰的人物,看來是當年陰陽魔教逃走的幾位長老之一。

石軒莫名其妙-被襲,加上初來這個大千世界,肯定要把前因後果問清楚,所以念頭一動,一個閃爍這紫青白銀金五色光芒的圈子就從天而降,將那些想要逃跑的修士全部籠罩其間。

這五色光圈一直落到地上,然後融入了地底,看起來似乎沒什麽作用,但是那位花白頭發的領頭修士馬上體驗了一番這五色光圈的厲害,眼看著就要遁走,可是那紅色遁光就像撞在了一堵透明牆上,直接發出啪的響聲,跌在了地上,現出了身形。

這太清五雷奇門鎖仙環不僅能鎖住個人,還能當做畫地為牢道術使用,石軒對於效果很滿意。可是石軒還沒開始問話,那領頭修士就站了起來…氣焰囂張又有點色厲內荏地道:“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你知道我們主人有多大勢力嗎?要是你敢動我們,你就死定了,凡是惹到我家主人的,從來沒有好下場!”

石軒嘴角一揚,看你們藏頭遮臉的樣子,誰知道你們主人是誰,不過看他這種態度,石軒也不耐煩發問…直接一道搜魂術就往他身上打去。

可是搜魂術剛剛觸及他的神魂,石軒就感覺到他神魂自爆開來,然後一道說不明道不清的氣息,從神魂當中射了出來,往石軒身上纏去。

與這氣息相伴而來的…還有似乎隔著萬裏距離傳過來的一聲冷哼,冷哼聲中帶著蔑視和恨意,以及強大的威勢。

石軒見那氣息威力很小,應該是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記,以便追蹤和報仇,所以丹田內太極圖一轉,這氣息在距離石軒一丈遠處就還原成了天地靈氣。

此地不宜久留,那冷哼聲帶著的威勢看來,至少是金丹期…甚至更有勝過,石軒什麽都沒搞清楚的情況下,又是人生地不熟的世界,還被扣上了什麽陰陽魔教餘孽的名頭,自然是先離開比較好。

而那剩餘四位修士,石軒看也不看一眼,隨手打出一記北極寒冰雷…白色寒光過後…那些修士就變成了片片飛舞的冰屑,然後一麵半黑半白的鏡子出現在石軒麵前,反向轉了一圈,四周無數氣息就投了進去。

接著石軒化成青色雷光一裹,就將那兩大一小三位修士裹住,隨便選了一個方向飛快遁走。

曠野之中又變得空空落落了…直到石軒走了兩刻鍾之後,才飛來了兩道幽暗遁光。遁光落到地上後,現出了兩位全身籠罩在一件黑色法袍中的修士。

其中一位修士沙啞著聲音道:“主人說的地方就是這裏了。”

另外一位修士點點頭,右手化了一個圈…一麵幽色水鏡.就出現在了兩人中間,可是什麽都沒有出現…隻有空曠無比的荒野:“出手那人看來也是‘金丹境,的宗師,實力恐怕還在你我之上。”

“天下‘金丹境,的宗師不會超過三百,想不到居然會在這裏遇到一個。勞氏兄弟據說是在追蹤陰陽魔教的餘孽,恐怕就是如此,才會屍骨無存。”最先說話那位修士開口道。

使出圓光回溯之術的修士將水鏡一收:“我們快點回去稟告主人吧,這可事關《天地烘爐升仙法》這門成就元神的秘法。哼,勞氏兄弟真是貪功,如此重大事情居然不上報你我,最後還是對方搜魂時被主人通過契咒感應到。

兩人說話間就架起遁光而去。

三千裏外,依然還是無盡荒野,一處隱蔽的山洞裏。

石軒所化青色雷光現出身形,轉身看著那兩男一女,兩大一小,三位修士。可石軒還沒來得及發問,那漂亮少婦就激動地道:“前輩,可是我神教長老?不知是哪位長老?想不到神教被四大宗門圍剿九年後,於嵐還能再遇到一位長老。”說到後來,甚至有些哽咽了,不知有多少辛酸和血淚在裏麵。

而且看這位前輩的遁光速度,至少是“金丹境”的核心長老,隻是當年自己和丈夫修為低微,那些金丹境的核心長老隻能遠遠看下,根本不知這是哪位。

石軒直截了當地道:“本座與你們陰陽神教無關。”

那於嵐還想爭辯什麽,可郭姓男子在她背後拉了一把,示意她不要說話,自己上前道:‘晚輩郭開,不知前輩將我等帶到這裏,可是有什麽話問?”若不是如此,看這位前輩的態度,應該隨手就將自己等人丟在某處無人的地方。

石軒本來是想問些這大千世界的事,可現在卻另打主意,這陰陽神教看起來是眾矢之的,還是不要和他們扯上關係才好,而且對於引氣期的這兩位修士,石軒現在的實力並沒有把握將記憶完全抹掉,畢竟他們已經形成了靈識,所以淡淡道:“本座傳送出現了失誤,不知附近哪裏有修真大城。”自己想要知道的基本常識,在大城中隨便找家店鋪應該就能買到。

郭開吃驚地失聲問道:“前輩不是來參與滄瀾奪寶的嗎?這附近就是滄瀾城啊。”

石軒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位置如何?”

郭開收斂住驚訝,默算了一下,恭聲將滄瀾城的方向和大概距離告訴了石軒。

石軒暗中試了下,發現確實無法抹掉記憶後,就不發一言,重新化成青色雷光,往滄瀾城而去。

直到石軒離開,於嵐才不滿地向郭開問道:“這位前輩明明就是我神教中人,陰陽功法能修煉到‘神通境,的,可就隻有我神教的秘傳了,大哥你為什麽不讓我問他?要是能說服他,咱們輔佐少主、小姐重新開派立教就有希望了。”

郭開苦笑道:“自從神教破滅之後,隻得寥寥幾位長老和我等實力不高的教眾方才逃脫,我看這位前輩是心灰意冷,不想再攙和神教之事了。要是你苦苦逼問,惹惱了他,怕是我們三人都得被滅口。”

“怎麽能這樣,難道他就忘了神教栽培之恩了嗎?忘了傳授功法的師徒之義了嗎?”於嵐憤憤不平。

“好了,於姐姐,大難臨頭各自飛本就是人之本性,有你們二人忠心耿耿,我就滿足了。”那小男孩阻止了於嵐繼續說下去。

於嵐道:“教主和夫人對我和大哥兩夫婦有救命之恩、半師之情,就算粉身碎骨,我們也得保護少主你周全,光複神教。”

小男孩莊別情雖然隻得八九歲,但舉止成熟、語氣沉穩,此時苦笑道:“於姐姐,郭大哥,其實不必如此心急,隻要我和姑姑兩人中有一人能成就元神,那重立神教隻是一句話的事情,還是韜光養晦才是正道。”

“可是沒有丹藥,沒有法器、靈器護身,光靠功法,又怎麽能修煉到高階,更別說成就元神了。教主他老人家集全教的資源也一樣卡在成就元神上。哎,隻有剿滅神教那晚,我才真正見到了元神真人。想不到這世上真有元神真人!”於嵐感歎道。

莊別情冷靜地道:“所以我們去滄瀾城,一則姑姑必定要去,到時候悄悄告訴她,有人懷疑起她的身份,以後要更加小心,二則過段時間,地穴內的寶物、丹藥就會噴發,我們找機會爭取拿到一些。”

“是。”於嵐和郭開都是欣喜地答應,少主如此年紀,思路就這麽清晰冷靜,實在是神教之福。

石軒朝著滄瀾城方向遁出一個時辰後,神識就遠遠感覺到一座雄偉寬廣的大城,方圓幾百裏都在一堵海藍色的石頭城牆之內,裏麵屋舍林立,人流湧動,甚至還有好幾處高山就在城內,上麵開了不少洞府,中間則是一條遼闊的大江穿城而過。

離滄瀾城越近,四周就愈發蔥綠起來,開始出現茂密的森林,裏麵有不少氣息強大的妖獸。

石軒一直飛到距離滄瀾城不遠的森林處,才按下遁光,落到了地上,既然按照那郭開所言,滄瀾城有寶物現世,自己還是低調一些進城比較好。

剛剛落到林邊,一頭黑熊就撲了上來,看來有些時候收斂氣息還是有壞處的,要不然不管是貓是狗就敢來咬你一口。

石軒對這才養氣水準的妖獸根本沒放在心上,嘿嘿笑道:“正好貧道缺個坐騎,黑熊兄你就勞累一下吧。”將手一指,太清五雷鎖仙環就落在黑熊脖子,黑熊傻乎乎地扳了半天,被雷的毛發直立,才乖乖地趴在地上,任由石軒坐到它背上。

石軒是感應到那些一般修士都是騎著妖獸進城,所以既然遇到黑熊,也就隨把大流。

坐在黑熊背上,搖搖晃晃、慢悠悠往滄瀾城而去,一路之上遇到不少修士,從四麵八方而來,往滄瀾城匯聚,看來這次滄瀾奪寶規模不小,就連出竅期修士都敢來湊下熱鬧。

石軒剛剛進了城,一個賊眉鼠眼的出竅期漢子就湊了上來:“這位道友也是來奪寶的?我這裏可有不少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