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快速下落的司空無痕,眸中猛地爆發出強烈的暗紅;身子在半空一個騰翻,伸手猛將柳含煙勾入懷中。%&*";

“你以為區區一個懸崖,便能要了本皇子的命?”司空無痕唇角噙笑,對著懷中早已昏迷過去的人兒,低低道。

雙腳憑空一蹬,身子快速朝遠處襲;一道白色身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司空無痕正前方,阻止他的去路。

“你是何人?竟敢阻擋本皇子去路?!”司空無痕眸光不悅眯起。

來人輕撫如雪般的長須:“老朽乃是何人,皇子無需知曉!”來人眸光望向司空無痕懷中人兒:“你隻需將徒兒還與老朽便是!”

司空無痕眸中劃過一絲意外:“她是你的徒兒!”

“正是!”

“如若本皇子不還呢?!”司空無痕緊了緊懷中人兒。

無道真人依舊慈眉善目:“由不得你!”下一秒,柳含煙已到無道真人懷中。

司空無痕身軀僵在半空,眸中震撼已無法用言語形容。

自認為武功了得,卻連對方如何出手,都不知,更別提去防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無道真人話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原地。

聽聞空氣中久久回旋的聲音,司空無痕感到一絲後怕。

他若想取本皇子性命,隻怕本皇子此刻,已成為屍首。

司空無痕凝視,無道真人消失的方向;心中翻湧;隨後腳尖一點,消失在原地。

錦王落於一片湖泊之上,忍著快速降落,造成身體的不適,眸光急切的搜尋,心中人兒的身影。

待一一等人下來之時,錦王已將整個湖泊裏裏外外翻找數遍。%&*";

“父皇!”凝視安然立於湖泊之上的錦王,一一心中有著欣喜。

錦王眸光望向一一,身上散發著黯然與心傷。

“沒找到媽咪!”不是問句,而是肯定。

錦王眼瞼微垂,周身染上了一絲絕望。

“父皇!媽咪一定不會有事!”一一眸光堅定,隨即對著眾侍衛吩咐:“哪怕將整座湖泊翻個底朝天,也務必將人找到!”

“是!”眾侍衛四處散去,有人躍入湖內尋找,有人則在岸邊搜尋。

時間在搜尋中,一點一點流逝;子賽抬眸,望著已完全黑下的天空。

“皇上!天色已黑,不方便繼續尋找!”

“點上火把,給朕繼續找!”錦王低沉帶著穿透力量的嗓音,在夜色中穿了很遠。

子賽凝視早已精疲力盡的眾侍衛,再次開口:“皇上!湖泊裏裏外外已翻找無數次,卻始終未見柳姑娘與司空無痕蹤影,這足以說明,他們安然無恙!”

錦王聽聞,眸光緊緊盯著子賽,死寂的雙眸,漸漸燃起希望。

“一一怎未想到!”一一突然拍了下小腦袋:“找不到媽咪,就足以說明媽咪還活著!”

子賽眼瞼微垂,低聲道:“太子這是,關心則亂!”

一一揚起小臉,對著錦王道:“媽咪若沒事,定會回宮找我們!父皇!我們現在就回宮吧!”一一小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喜悅,還未等錦王回答,一一小臉驀然一變:“不對,司空無痕若未死,媽咪定會被他強行帶走!”

“兩種皆有可能!”子賽眸光望著錦王:“皇上可以一麵在宮中等待,一麵則派探子,前往玄冰國一探究竟!”

“父皇!我們就按冰塊所言去辦吧?!”一一盯著錦王,征求他的意見。

錦王聽聞子賽的所言,一直處於漿糊狀的頭腦,慢慢恢複思考能力。

“嗯!”錦王點頭:“就按子賽所言去辦!”

“是!”

……

車子不停的顛簸,令柳含煙緩緩睜開雙眼。

這是哪?難道含煙沒死?

車子再一次的顛簸,令柳含煙深信自己所想,眸光開始打量,自己此刻所處之地。

‘車廂?!’柳含煙腦海閃過這兩個字,快速起身撩起車簾。

車夫聽聞身後動靜,回頭憨憨一笑:“姑娘醒了!”

望著一臉老實像的車夫,柳含煙第一直覺,此人不是壞人。

“這是要去哪?是你救了含煙?”柳含煙出口詢問。

“快到齊涼國了!”車夫轉回頭;一邊趕路,一邊回道:“小人不知是何人救了姑娘!隻知,姑娘是由一位老者交予小人,並令小人將姑娘送至齊涼國!”

“老者?!”柳含煙秀眉蹙起:“他長的什麽模樣!”

“一襲白衣,白發,白胡須……”車夫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像個神仙!”

柳含煙秀眉皺的更深,低聲呢喃:“師傅!”

“姑娘!您說什麽?”車夫沒聽清,回頭詢問。

“沒什麽!”柳含煙搖頭,神色認真的盯著車夫:“那位老者,可與你說了些什麽?!”

車夫搖頭:“除了令小人將您送至齊涼國,其它並未說什麽!”

“哦!”柳含煙微微點頭,身子退回車廂內。

柳含煙坐於軟榻之上,眸中是深深的不解:師傅是何意?為何要將含煙送至齊涼國?難道,有什麽任務交予含煙?

“姑娘!您要到齊涼國什麽地方?!”車夫憨厚聲音,從車廂外傳來。

‘如今,含煙已與他們坦白,他們還會接受含煙嗎?!如若不接受,含煙將何去何從?也許……’柳含煙眸中,有著難以掩飾的傷痛:‘……遠走他鄉,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姑娘!”見柳含煙未回,車夫憨厚聲音再次響起。

柳含煙從車窗,望著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幽幽道:“……去皇宮!”

車夫微愣,隨後好心提醒:“姑娘!皇宮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進的!”

柳含煙櫻唇微抿:“你放心送含煙過去便是!”

聽聞柳含煙如此說,車夫應聲:“好!”

‘看姑娘衣料上等,也許她的朋友是齊涼國的皇室!’車夫如此想,臉上為柳含煙擔憂的神情,慢慢舒展。

柳含煙從衣袖中取出,一線送予她的玉佩,緊緊攥在手中。

還好,將一線送的玉佩隨身攜帶;否則,含煙真要流落街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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