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皇宮的消息傳到北堂君蓮的耳朵裏的時候,北堂君蓮俊美的臉上露出了期盼,他很期待宮青玉和雲貴君的互掐啊!

他們鬥得越凶越好,他等著做個撿便宜的漁翁。不過雲峰南怎麽會在這個時候采取行動?難道是等不及了,雲家的人也打入了天都這個事情他們早就發現了,不過互不相幹也就暫時井水不犯河水。

本來以為他們雲家會等著他們和宮青玉爭鬥得利呢。

“公子,我們就看著麽?雲家的人已經控製了皇宮的守衛,太上凰也被控製了,宮青玉估計贏不了。”

“那可難說,太上凰肯定還有暗衛在手的。”

“可是先皇這兩年不是一直偏寵雲貴君麽,他說不定已經征服了她呢!”

北堂君蓮沉思狀,這個嘛也不是不可能,用藥物什麽的控製人也可以得到很多東西的。算了,不管怎麽樣,先靜觀其變就是了。

在北堂君蓮他們的靜觀下雲家軍當夜就占據了皇宮,不僅僅是太上凰被控製了,連新女皇陛下也被抓住了。

這倒讓北堂君蓮詫異了,宮青玉怎麽看也不是庸才啊,不應該那麽容易就被壓製啊。

翌日一早,天都就傳出詔令,女皇陛下因為身體虛弱,自動退位,讓給最小的皇女,由其父雲太貴君垂簾聽政,然後封雲貴君為太上皇。

當日早朝,太上皇就迅速的換了一批官員,調任的人都是他的親信。而諸葛丞相之流的中流砥柱大臣告病也因此被放長假在家養病,任命了新的丞相和尚書各位要職。

一時間朝堂風雲變幻,人人惆悵,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隻有諸葛那幾大家依舊安靜無聲。女皇人選的變更似乎對他們一點影響也沒有,養病的依舊養病。

而水家和一幹依附宮青玉的臣子則在此次的變更之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壓,當然,欲加之罪是沒有的,隻是調任而已,基本上。宮青玉的人都被不同程度的架空了實權。

“公子,雲家動作很快,那些新上位的大臣也是有賢名的,找不到他們不聲不響的收買了那麽多人。”

“這有什麽,雲峰南進宮的日子也不短了,如果毫無建樹他怎麽敢做這樣的事情?”

雲峰南這人還真是有意思,本也是皇室子孫,想登基即位也不是沒有名頭,他偏偏退出自己的女兒去,為的隻怕是先安穩民心吧!

如若是他就情願一步到位。不想弄得那麽麻煩。

實力問題啊!

“公子,下一步他們估計就要對付我們了,我們還不采取行動嗎?”

北堂君蓮搖搖頭,“不動,盯好他們就是,等待時機。”

公主的決定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看著唄。

在朝堂官員的變動之中,時間又過了兩日,這一日天空下起了大雨,北堂君蓮他們已經住進了另外一個別院之中,悠閑的在和花子炫下棋。

天黑之後,護衛來報,“公子,水家有人求見。”

北堂君蓮歎口氣,“水牧風麽?”

“是的。不知道他怎麽找到我們的地方,要不要——”

“不用,公主說了,水家的幾位將軍都有統軍之才,如非必要還是留著給涯女國效力吧。把他請進來。”

片刻之後。水牧風跟著護衛走了進來,取下頭上的鬥笠和一身蓑衣,水牧風有一種落水美男的風味。

北堂君蓮看著就忍不住皺眉,這樣的美男將來送進皇宮也是很有機會的,不過,有他們在,這樣的美男還是給別的女人留著吧!

“北堂公子,我想求見赤陽公主。”

“唉,公主可不在天都,你要見公主就去曦城公主府吧!”

“我知道她不在,但是你們肯定有最快的辦法聯係她趕來這裏。”

當然有,不過有必要為了他們水家或者宮青玉服務麽?北堂君蓮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撇撇嘴,“麻煩。”

“國家有難,匹夫有責!”

噗——

北堂君蓮一口茶噴出來,看向水牧風多了一分詫異,“水牧風,本公子還以為你有那麽一點點變通才敢男扮女裝的闖蕩軍營呢,想不到你還會說出這樣的虛偽的話來啊?有難的不是國家,是宮青玉吧?”

“雲家謀逆,難道不該治罪麽?赤陽公主手握十萬精兵,當初那些兵力也是朝廷給她的,如今陛下有難,她自當出頭才是。”

“抱歉,早在你們把公主送去夏國做質子的時候,我們就覺得涯女國的國難再不該牽扯公主了,難不成你們的江山就非要公主一人犧牲來成全?再說了,雲峰南的女兒不也是你們女皇陛下的骨肉麽,她繼位也算是師出有名,沒有什麽叛逆之說。再則,太上凰一直就偏寵他,這次的事情誰知道是不是太上凰一手導演的喜劇呢?”

“怎麽可能,太上凰不會把皇位傳給雲峰南的女兒的!”

哦,看著表情,似乎太上凰也早就知道了雲峰南的底細啊,那她還養虎為患?真是自作自受,她真以為自己能夠掌控一切麽?

“雲家軍如今還沒有真正的控製天都,隻要赤陽公主出兵,定能夠撥亂反正的。”

“抱歉,這種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我們不喜歡做,宮青玉要是有本事就自己打倒雲家吧,我們公主沒有心情理會這樣的事。”

水牧風氣急,這些人怎麽可以如此無視皇威,“再怎麽說太上凰也是公主的生母,難道赤陽公主要做一個不孝之人?”

北堂君蓮頓時怒了,沉下臉盯著他,“水牧風,你覺得太上凰或者宮青玉之流,還有資格跟我們公主談親情麽?她們過去的做的哪件事讓公主有親情感覺了?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吧,前不久,是誰派價錢人趁虛而入想要攻打曦城的?別告訴我那些人不是太上凰的暗衛,說出來我們都不信。太上凰既然不仁,怎麽能夠怪我們公主不義?想把人當白癡玩,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那——”水牧風歎口氣,那件事的確不敢辯護,他很清楚辯護也沒有用。

隻是,如今形式不一樣,終歸是太上凰和赤陽公主的關係要親近一點啊,難道赤陽公主真要袖手旁觀?“即便不為了太上凰,赤陽公主為了自己也應該出手吧!”

北堂君蓮撇撇嘴,這種手段他都不想看,“水公子還是回去跟你們的家人商量怎麽過難關吧,我們公主沒有那麽多閑情做無用的善事。”

“那至少把這裏的情況跟赤陽公主說一聲,也許她有別的決斷呢!”

“行了吧,公主說了天都事情我來決定,水公子就不用為我操心了。”

水牧風抿著唇,赤陽公主也給手下的男人放權太厲害了吧!這種事怎麽能夠交給一個手下做決定?

花子炫看了他一眼,很是好心的提醒道,“不然,你去跟太上凰好好商議一下,弄一道密旨什麽的,讓我們公主覺得出手是有價值的,也許那樣我們就樂意忙碌一番。”

價值?

之前太上凰都提出讓赤陽公主做議政王了,可以說是在萬人之上,一人之下了,那樣赤陽公主都不同意,還有什麽條件會讓她覺得有價值的?

“或者,太上凰覺得涯女國的皇位傳給雲家的子嗣比傳給我們公主要好,那就無所謂了,你們水家也不必忙活了,反正是太上凰樂意的,就尊人家雲峰南的女兒為皇唄!”

水牧風瞪眼看著花子炫,他這意思太明顯了,要太上凰一道聖旨把皇位傳給赤陽公主,那樣赤陽公主才有出手的價值。

嗬嗬,果然是算計得當啊。

這個時候北堂君蓮又透了一句,“我們公主目前是真沒有閑情幫別人,因為許久沒有回家的皇甫景皓回來了,公主如今在家裏和自家的側夫久別重逢呢。人家都說小別勝新婚,自然要甜甜蜜蜜的過一陣子才能膩歪咯。”

什麽,皇甫景皓也回來了?

水牧風也許對北堂君蓮不是很了解,可是,皇甫景皓的實力他卻是很清楚的,不要說他,就是涯女國有點名頭的人都聽過皇甫大將軍的實力,太上凰早年就想收回公主的十萬精兵,可是就在皇甫景皓的一次次辯駁之下,太上凰遲遲沒有名頭收回。

那男人甚至讓原本衰敗的曦城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繁榮富足,他的實力不容置疑,他是赤陽公主的保護神,這點朝廷的大臣都是默認了的事情。

這個關頭他回來了,那是不是代表赤陽公主的上位已經無法阻擋?

“水公子,我們公主欣賞你們水家幾位統軍的人才,可卻不是非要你們不可,做人還是要懂得變通才好,再則,我們公主可沒有針對過你們水家,也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平心而論,難道你們水家不覺得我們公主比你那個表姐更有能力成為一個明君麽?”

水牧風抿著唇不說話,這事不是他可以做得了主的,他本人雖然有私心,可對赤陽公主上位因為不是很抵觸的。

“你走吧,眼下我們是不會行動的,勸你們不要一味的想要利用別人,不要總是把別人當白癡來利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