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青岩見她麵色不佳很是不解的問道:“公主,明明是皇上的孩子,你為何要隱瞞?難道說公主打算一輩子都不告訴皇上嗎?”

“沒有,隻是目前不想說而已。我的事情是誰跟夏皇報告的?”

“公主不要誤會,皇上沒有買通你們的人,皇上在你回國開始,就派了一隊暗衛在暗中保護你的,他們平時在暗處保護公主,不到緊要關頭是不會出現的,因為皇上擔心你知道了會拒絕他的安排。”

皇甫景皓瞥了他一眼,“公主,這事我發覺了,不過,出於一片好意,我就沒有告訴公主,他們的確很安分守己,不該打聽的事情都沒有過分。”

聞言,晨夕瞪了皇甫景皓一眼,“你是我的人,居然幫著外人打掩護?”

“公主難不成要趕走那些人?如果真收不到公主的消息了,我想夏皇可能會按捺不住,時不時的偷跑出來騷擾公主,與其那樣,不如讓他的人適時的送一些消息回去,讓他聊感安慰。”

額,這男人好像好黑啊!

被他這一攪,晨夕的怨氣也散了一些,隻覺得更是無奈。

“公主,比起這事來,眼下的聘婚書才是更為關鍵的,公主就算躲著,天下人也會有話說,隻怕不管如何都會被人議論公主。”

晨夕撇撇嘴:“天下人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唄,我過日子又不是更天下人過的,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反正我問心無愧!”

呃,皇甫景皓無奈的看著她:“公主。你是涯女國堂堂的公主,如果輿論對你不利,將來對我們的……各種行事也會產生不利影響的!”

“今天他們可以弄出壞的輿論,明日我們也可以弄出好的輿論,所以,不要太在意這個。”

皇甫景皓和尉遲青岩都有些不讚同的看向她,人生在世,如果沒有了清名還怎麽辦?

晨夕想了又想,最終長歎一聲:“算了。今晚我還是親自進宮去找夏皇吧!南宮希他們的事情就交給景皓去辦了,找到了人就抓來見我!少將軍隨時注意京城的動靜。不要讓敵人引起大亂。”

“公主,我陪你走一趟吧!”

“不用了,如今我的輕功也算不錯了,飛簷走壁是沒有問題的。你隻管辦好你的事情,我答應你,明晚一定回來見你!”

皇甫景皓憂心的看著她,“好吧,那公主一切要小心。如果有事就發出急救信號。不管你在哪,收到信號,我一定會帶人去救你的!”

晨夕噗嗤一聲。低笑起來,“瞧你說的,我就是去看看夏皇,又不是龍潭虎穴。”

“那個家夥做了將近一年的夏皇,肯定也在宮裏安排了他的人,與龍潭虎穴無異。”

“好,我一定謹慎又謹慎就是!”

……

是夜,晨夕獨自一人,一襲夜行衣,抹黑進入皇宮。

直接往夏皇的寢宮走去,奇怪的是進入夏皇寢宮之後人倒不多了,似乎都被打發了。再往裏麵走,隱身在宮裏的簾幕之下,卻是看到夏皇一個人在獨自飲酒。

那神態,似乎有些熟悉。

晨夕暗自驚訝,難道說夜晚的時候,夏尚宇就成為了身體的主控者?

正想著,就看到夏皇從茶幾邊站起來,走到一邊的書桌上,攤開一個畫卷,慢慢的磨墨提筆,在畫卷上勾畫起來。

一筆一筆,十分的認真,那神情又好像是真正的夏尚宇了!

晨夕耐心的等了約莫兩刻鍾的時間,等夏皇放下筆,這才運功,用了強勁的毒素麻痹了夏皇的神經,知道他不怕毒,不過,再不怕在厲害的毒素麵前也有緩解的時間,她隻需要這麽一會的時間就足夠了。

在夏皇不能動彈的一瞬間,她飛身過去,點了他幾處大穴,即使毒素溶解了,他也不能動了。

夏皇看到她微微驚訝,不過也沒有很慌張的表情。

“你似乎已經料到了我會來?”

“我都那樣做了,你這個赤陽公主當然會來。”

晨夕打量著桌麵上的畫卷,看著畫上的人兒微微皺眉:“你怎麽會畫我?”

“體驗一下,看看那個家夥為什麽會那麽癡迷你罷了。”

晨夕拿起畫卷,看了又看,半響搖搖頭:“果然是無心就畫不出神韻,你筆下的美人少了一些柔色,看著不對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