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人家的想想法,晨夕也不在糾結了,開始認真打量三個路口的狀況,。

從山頂看下去,那山下又山下的人影顯得真的很渺小,但是還沒有隱隱的分辨出對方人數比他們的多。

修煉內功也有提高視力的好處,要是放在以前,她絕對不可能看到那麽遠的範圍。

從這裏統攬全局的話,就可以知道要在什麽範圍甚至迷幻陣,天珠變的真正實力就讓她今日好好見識一番吧!

“公主?”

“你看,那三處路口是不是有人影在晃動?”

“的確,估計是他們猜出了公主後麵有援兵,所以要提早行動了。”

晨夕點點頭表示讚同,又對他們倆吩咐道:“接下來我來布陣,你們守著,不要讓人上來打擾我!”

“是。”

晨夕聚精會神的把精力定在了三個路口的範圍,腦海之中開始冥思各種比較恐怖的景象來增加陣法的恐怖性。

天珠變隨著她的發動手鏈本身也開始發出了強烈的紅光,紅色,既為喜色,也為血腥之色,而那偏暗的黑色就宣示著陣法裏的內容是血腥的,。

雲清痕和司徒蘭都有些好奇的等著異樣的出現,約莫一刻鍾之後,他們隱約的聽到巫族後山傳來的尖叫聲……

兩人皆是一怔,他們這裏可是什麽都沒有發生呢,那邊發生了什麽?

凝神傾聽,卻是層出不窮的尖叫聲和慘叫聲,仿佛人走入了地獄陷入巨大的恐懼一般。

公主到底設置了什麽樣的陣法啊?為什麽那些慘叫讓他們倆都聽得有些膽寒起來了?

晨夕端坐在石凳上,閉著雙目,腦海裏播放電影一般閃現各種古怪的畫麵。對她而言其實是不恐怖的畫麵,因為那些都是她在現代看動畫片時候看到的妖魔鬼怪。

作為現代人看動畫片的妖怪什麽的,根本就無足畏懼,可是,在這迷信的古代就不一樣了,那些東西足以嚇破膽了。

驚慌之下。那些殘陽教的人就激動的閉著眼睛揮舞這兵器四處亂竄。很快就形成了自相殘殺的局麵。

有那麽幾個比較冷靜的帶頭人卻因為被實體化更強的妖怪纏住,無法喝止眾人的混亂……

就在官風揚他們莫名其妙的時候,就發現對方不僅僅在暗地裏尖叫,還互相鬥毆起來。可是,他們卻這邊看過去卻是白霧蒙蒙,公主又讓人傳令不許擅闖。原地堅守就好。

所以,他們都心癢癢的聽著對方的反常廝殺。

可是,聽對方的聲音。顯然就是一支為數不少的隊伍,估計人數絕對是他們的兩倍以上!

驚恐的尖叫和不顧一切的亂衝持續了約莫兩刻鍾,山頂上的晨夕漸漸冒出了冷汗,汗水劃過臉龐落在衣襟上,呼吸也開始沉重起來。

雲清痕見狀大驚:“公主,時機差不多了,你可以停手了,!”

晨夕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著,她想不到天珠變如此耗神。隻是半個小時的光景,就仿佛吸光了她的精神力,呼吸都難受起來……

為了自己的身體,她不能不停下來,收功之後,麵色疲倦的倒在雲清痕的懷中,臨睡前虛弱的對雲清痕吩咐道:“暫時他們應該沒有士氣進攻了,一定要拖到晚上。我——我先睡一會。”

雲清痕疼惜的給她擦拭著額頭的汗水,公主可真是倔強啊!

司徒蘭擔憂的看著他:“阿夕沒事吧?”

“精神透支吧,需要休息。”

“那也好,想不到她居然還會用天珠變,我以前一直以為那是巫族族長的信物之一呢!”

雲清痕歎口氣:“自然是有用你們少主才給她的,估計司徒浪還弄不出這樣的動靜來,所以才疼痛割愛了。”

“阿夕臉色很差,怎麽辦?”

“再看看吧,公主身體其實不是很差,就是這些日子受傷了,又懷孕了,這才……”

司徒蘭點點頭,體貼的去拿出了一個薄被鋪在平地上,“讓她躺著休息吧!”

雲清痕看了晨夕一眼,又看了司徒蘭一眼:“公主已經昏迷,你留在這裏也沒有很大的用處,不如你下去守在外線,等著官上將他們的消息,配合行動吧!”

司徒蘭猶豫了一會,看看已經沉睡的晨夕點點頭:“好吧!那我不在你可要一步不離的守著她。我晚飯的到時候再來。”

雲清痕等司徒蘭離開之後立即把晨夕扶起來坐著,雙掌貼在晨夕的背上運功給她輸送內力,雖然體力和人的精神不是同一的,但是,內力還是可以緩解雙方帶來的疲倦吧,!

而且,他修煉的是偏陽性的內功,公主體寒,讓他的真氣在公主體內多運行幾遍就相當於驅寒一樣,應該會對身體更好。

雲清痕就那麽一遍遍的驅動自己的內力在晨夕的身體裏運行,直到他也微微出汗了才停歇下來。

而晨夕的臉色則好多了,露出了安寧之色。

雲清痕噓口氣,用水弄濕了手帕給她擦拭了一下臉蛋,自己也喝了幾口水潤喉,這才陪著晨夕一起躺在樹蔭下吹風。

眼下他們似乎壓製了七長老他們的勢力,可是,那個人卻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他真正要找的那個人至今沒有露麵,藏得太深了!

七長老隻能說是其中一個凶手,可是,他調查了那麽多年,隱隱發覺了七長老的背後還有人,就是一直沒有跡象。

到底是誰?

巫族之爭可不是單單為了向七長老報仇那麽簡單,他還要把背後的那個就愛好抓出來,讓他生不如死!

雲清痕的身邊彌漫著濃濃的殺氣,良久才消散在空氣之中。

回神過來之後他又坐起來,把晨夕手掌的紗布拆開來,一看。果然已經痊愈了。連那傷痕也消失了。

可是這卻沒有給他多少大的驚喜,物極必反的道理他很清楚。公主的身體竟然有著超乎常人的自愈力,這可以說是好事,但是,以他的見識來分析,這背後也有著害處。

就像修煉毒術一樣。唐老的話值得深思,。年紀輕輕不愛惜生命?

不對,唐老以前也有過修煉毒術的弟子,可是他卻沒有說這樣嚴重的話,好像。公主修煉的毒術與別人的完全不一樣。

這讓他不安,很不安!

但是,他很清楚。這個問題,如果直言相問,公主必然不會坦白相告的。

怎麽辦?

雲清痕苦惱的看著身邊的人兒。越來越讓人頭疼了呢!

可惜唐老如今在鬧脾氣之中,不然,倒可以私下追問他一番,看看公主如今到底什麽情況。

“呼呼——”急促的喘息聲從後麵傳來,

雲清痕回頭一看,發現司徒蘭又回來了,有些驚訝:“怎麽了?”

司徒蘭擦著汗。“雲公子,你知道後山發生了什麽嗎?”

“什麽?”

“我下去之後沒有多久。就有人來回報,說是對方的人手有千餘人,可是就因為剛剛的兩刻鍾的尖叫,對方的人員傷亡一半,有大半的人負傷了,更有些人直接暈死過去。”

雲清痕愣了愣隨即笑道:“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啊!”

“當然是好事,可是,我想說的不是這個,我想說的是阿夕她到底用了什麽陣法啊,怎麽那麽厲害?”

“這我就不清楚了,得問公主。”

司徒蘭直接坐樹根下,呼呼吐氣,太可怕了,就是在背後弄個陣法就讓敵人自相殘殺起來,實在是太狠了,!

不過,她以前也沒有聽說過天珠變的能力,不想能夠弄出威力,少主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後悔把東西送人了?

雲清痕看了一眼山下,眼色不動,緩緩道:“我聽說殘陽教教眾頗多,幾乎每一個大城裏都有上千人的教眾。涯女國各大城都分布著他們的勢力,就算這次殲滅了一千人,也動不了他們的根本!”

“可最近江湖正派人士也在追殺邪教之人,因為他們進來的行動太過讓人激憤了,手段也越發的殘忍起來了。”

“江湖人想要滅了邪教可真是不容易,不過,我們隻關注利益相關的事情。暫時不管江湖恩怨。”

司徒蘭忽然一驚:“你剛剛說每個大城鎮都有他們的人?可那些人不是從川城之外趕來的麽?”

“多半是!”

“那麽就是說,他們要調集另外一批人手的時間不會很長了?”

雲清痕點點頭,那是自然的。

司徒蘭緊張了很是擔憂的問道:“那川城之中的人——最多半天就可以召集起來了,到時候——”

雲清痕堅定的說道:“那個時候,我們的援兵也該到了。”

蕭冰一定會帶人在最快的時間趕來的!

這次就算不能滅了殘陽教,也要把殘陽教的兩批人給予致命的打擊,毀掉他們在川城的根基。

那個女人,有什麽資格讓公主做她的棋子?

簡直就是可笑之極,那樣的下作的人,有什麽資格成為涯女國未來的女皇?就算他不關心國事,可是,如果要那個女人上位的話,他就不餘遺力的把她給殺了,!

皇甫景皓不偏護她最好,偏護的話,他們就好好做對手吧!

心中思緒萬千的時候,忽然聽到身邊的人低喃了一句:“靜澤……靜澤……”

雲清痕的臉色瞬時繃住了,半響移開目光,看向遠方。

唇邊掛著一抹苦笑,公主還是心心念念著諸葛靜澤呢!

司徒蘭寬慰的看了他一眼:“阿夕許是在夢裏看到了什麽難過的畫麵,隻是夢而已。你別太在意。”

雲清痕淡淡一笑,似乎在自嘲:“公主可從來沒有在夢裏想過我呢!”

額!

正在諸葛時候,睡著的晨夕又吐出一句:“連雲!——清痕不要——”

旁邊的司徒蘭的臉色複雜鳥,這一下子喊了三個人的名字,到底算啥意思?夢到了什麽啊?

雲清痕更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歡喜還是氣憤。“清痕不要”是啥意思,就他不要?

遲疑之間卻見晨夕驀地睜開眼,冒冷汗的看著他們,半響才道:“你們——呼……原來是做夢!”

明顯的舒口氣的樣子,看得司徒蘭更加好奇不已:“阿夕,你剛剛夢到什麽了?”

晨夕微微一窘不太好意思的瞄了雲清痕一眼。“沒什麽。我睡多久了?”

“不久啊。阿夕,你好厲害,我剛剛下去打探消息,聽說對方被你弄得損傷大半。想要進攻隻能另外召集一幫人馬了,這一下,怎麽都得挨到晚上去了,!”

“是麽。那就好,晚上蕭冰應該到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閑聊著,雲清痕卻是一直沉默。而且臉色明顯的不佳,看著很黯然的模樣,這讓晨夕很是忐忑,她剛剛難道說夢話了?說什麽了?是她讓他不高興嗎?

司徒蘭壞心眼的說道:“阿夕,你不知道,你剛剛在夢裏啊都喊著別的名字,還罵了雲公子呢!”

什麽?她在夢裏罵了雲清痕?嗚嗚。晨夕內心淚流滿麵,她好像沒有罵人啊。隻是夢到了諸葛靜澤、北堂連雲和雲清痕三人糾纏在一起。都說要她負責,不能喜新厭舊什麽的……最後,連皇甫景皓也出現了,說他一直默默潛伏,為了她付出了一切,更加不能拋棄了他。

這一鬧,他們就打起來了,她心急不已,就好像開口要阻止他們來著,怎麽會罵雲清痕呢?

司徒蘭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在升溫,很識趣的選擇了先退場:“阿夕,我再下去看看情況,晚飯時候再上來給你們送熱菜!”

唉,為了促成他們的好事,她可是辛辛苦苦的上來又趕著下去,真是勞累命啊!司徒蘭自得的偷笑離開,留下沉默的兩人。

晨夕糾結的看著先前開始就離著她一定距離的雲清痕,此刻他站在山頂,看著遠方,視線都不在她這裏,她好像有一種被人遺忘的悶感。

糾結了好半會雲清痕還是沒有回頭關注她,讓她越發的難受了,掙紮了一下還是決定先試探一下:“那個,清痕——”

“公主,有事?”雲清痕回眸一笑,霎時讓晨夕差點停止呼吸,剛剛那一瞬怎麽回事,她怎麽會被一個男人的笑顏給震住了?

不不,不是震住了,而是感覺到了不真實,太過耀眼的笑容讓人感覺缺少真誠,。

果然是生氣了麽?怎麽辦?

雲清痕回到她身邊,還細心的給她倒水潤口,“公主,哪裏不舒服嗎?”

“我——”心裏不舒服啊,晨夕糾結著瞧著身邊的又恢複了細致的男人,心中很是難受,如果不滿就直接說出來,為什麽要做出一副隱忍的模樣來?

難道就因為她是公主所以就要忍讓她嗎?

如果隻是因為公主身份她情願不要!

“公主,餓麽?”

“不餓。”

“那就再休息一會吧!”雲清痕很是體貼的說道。

晨夕忽地抓住他忙碌的手,惱火的說道:“你是不是在生氣?”

雲清痕麵色微微一怔,隨即笑著說道:“怎麽會,我有什麽好生氣的?”

說是這樣說,可是,任誰都能夠看住他臉上的勉強來,這讓晨夕尤其惱火,忍不住低吼道:“有什麽不滿就說啊,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心裏想什麽?你不說我怎麽知道自己哪裏出錯了?”

雲清痕想不到她會生氣,倒是愣了好一會才回神,安撫道:“公主,我沒有不滿,公主並沒有錯!”

“你——那,為什麽這樣?”

“我怎麽樣了?”雲清痕故作不解的看著她,

晨夕氣急,甩開他的手,“不怎麽樣,就是一副誰對不起你的表情!”

“原來如此,那我注意一下,不要讓公主為難了,!”

什麽為難,根本就是存心的添堵好不好!晨夕咬著唇,不知道該如何發泄心中的情感,認真說起來,她為什麽要在意雲清痕的想法啊。為了他的心情搞得自己這樣失態算什麽?

可惡!氣憤的晨夕忍不住伸腳踢了一下,不想踢得太重了,腳憋屈的痛了,忍不住悶哼一聲!

更加惱火了!

雲清痕一直帶注意她的動作,自然也看到了這個,忍不住裂開嘴角笑了。“公主。你這是怎麽了?心情不好想要出氣也打我啊,怎麽去踢石頭呢?要知道你的腳可沒有石頭硬呢!”

“閉嘴!”晨夕惱羞成怒,憤憤的瞪了他一眼。

“唉,真是拿你沒辦法。不逗你了。”

什麽?

晨夕迷惑的看向某男,某男嘴角掛著壞笑:“對不起,我認錯。剛剛是我太介意公主的夢話才故意跟公主賭氣的,想不到公主會如此在意我的心情……連石頭都忍不住踢了,咳咳。所以,我認輸了,是我不好。”

“你——你——”

晨夕半響說不出話來,這是認錯的態度嗎?分明是在嘲笑她!

嗚嗚,她很懷念以前的那個一本正經的雲清痕啊!除了必要的事情之外,都不做多餘的事情。

“話說,公主。我還真是很受傷,你為什麽就單單在夢裏說我不要呢?你讓我不要什麽?”

額!

原來是說了這個,。確實她在夢裏是看到雲清痕對北堂連雲對手,所以才喊他不要太狠的。唉,無奈的歎口氣:“沒有什麽,隻是夢到你和北堂連雲動手,叫你手下留情而已!”

雲清痕微微一愣,聯係起來還真是呢!隻是,公主怎麽還會想到那個家夥,不是已經放下了嗎?“公主,你難道還惦記著北堂連雲那家夥?”

“沒有啦!”

“說謊,如果沒有,怎麽會阻止他對付他?”

“從他的角度來說,他也沒什麽錯,幹嘛要被你們殺啊!”晨夕鬱悶的盯了他一眼。

雲清痕皺起眉頭很是懷疑的打量著晨夕,一臉的我不相信你,讓晨夕再度惱火,這男人純心要刺激她是不是?

本來,北堂連雲是沒什麽大錯,如果一定要說錯,那就是他沒有事先和她說明吧!

唉,時隔那麽久,她都已經慢慢的放下了那件事。

“公主,果然是想留下他麽?那麽,諸葛靜澤也留下,算算,公主身邊的夫侍可真是不少了呢,回去之後就可以開始讓各位公子輪流侍寢了呢!”

額!

這話怎麽聽怎麽酸溜溜的,晨夕頭疼的看著他撇嘴的模樣,良久幽幽一歎:“清痕,其實,我承認,我對連雲做不到真正的無情,我是決定要放下他,可是,我也知道,如果他遇到危險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去救他的;就算是眼前的你,我也做不到無情,實話說,我也是很喜歡你這樣的人……”

雲清痕麵露喜色,亮晶晶的眸子看著她:“公主此話當真?”

“是真的,會不會覺得我很花心?”

呃,雲清痕立馬搖頭,“公主,人的一生有多少桃花那都是命中注定的,月老牽好的線,不是你想要多少就多少的,。所以不能貪也不能倔,公主隻要不要喜新厭舊,偏護一人就很好了。

你是公主,還是赤陽公主,將來的地位會更高,你的一生早就注定了不可能一世一雙人,所以,公主要順從天意。”

唉!

那真是很好的借口呢!

晨夕心中暗歎,不過,她也真是沒有那麽糾結了,“再給我一些時間,如果我真的喜歡上你到了那種想一輩子相守的地步,那麽,我就……咳咳,就順從天意吧!”

雲清痕看她這模樣忍不住歎息:“公主,你怎麽還那麽害羞啊!”

“誰害羞了,我是說實話!”

“好吧,公主沒有害羞,隻是天氣太熱了,熱得公主在樹蔭下坐著都忍不住臉紅了呢!”

晨夕咬著牙狠狠的別過臉去,這個男人太可惡了,果然還是別要他了!不要考慮他了,以前的他都越來越變樣了!

不過,把話坦白的說出來一點,似乎心裏也更舒服了一些。

“公主,蕭冰也不錯,雖然我也希望公主身邊的男人越少越好,可是,無可否認,公主應該留下他!”雲清痕及時補充了一句。

晨夕長歎一聲,徑自躺下去休息,蕭冰除了人比較冷酷之外,才華自然是不錯,可是,至於適合不適合做她的夫侍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眼下,她對他的感情還沒有到想要把他留在身邊一起生活的地步。

哎,天可鑒,她好像已經走向了一條不歸路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