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痕抱著晨夕專挑一些密林小道走,趕了一段路到了避靜無人之處才讓停下休息,。

“啊,可惡,忘記了審問楚牧然到底為什麽要做那樣的事情!”晨夕懊惱的跺跺腳,又讓那家夥逃了一次。

“公主何必心急,下次見麵了照樣可以審問,不急一時!”

“那怎麽一樣,事情拖久了,氣勢就弱了啊!”

雲清痕不置可否的燃起了火堆,獵了兩隻野兔準備弄點烤肉吃,這幾天為了趕路,他也很累。本來是想安靜的在巫族等待的,可是,公主離開之後,他一天到晚有大半的時間都在想她,無法靜心。

掙紮了一天之後,他實在是忍不住就丟下巫族的事情追來了,他的腳程比晨夕的要快,不過,因為出發的時間拖了一天,所以才今日一早才趕到這裏,。晨夕花費了三天的時間到,他可是花費了兩天就到了。

不過,這些他並不想跟晨夕特意的說明。隻是,看到她那嚴重的傷勢,他就開始懊惱,要是當時就跟著她一起來就好了!

有他在的話,總不會讓她去受傷。

“清痕——雲清痕?”晨夕在他麵前晃晃手,召回雲清痕的心神,“你怎麽了?”

“沒事,公主有事?”

晨夕看了一眼他的燒烤:“好像熟了呢,香味很濃了!”

雲清痕幹笑兩聲掩飾過去,低頭認真處理自己的烤肉:“公主,你要吃麽?”

“不想吃。想喝水,口渴了。”

“給。這個水壺給你備用的。”

晨夕接過水壺有些幽怨,她還有好多話想和靜澤說的,可是卻沒有時間給他們細說……不過,想到他那樣,咳咳,喂藥的溫柔,讓她又很是甜蜜。

哎哎——心情真複雜呀!

雲清痕瞥眼瞧著某人那變幻多端的臉色,還染著一層紅霞分外的惑人心頭就有些不爽,不想猜也知道她是在想諸葛靜澤了。

看他們那樣肯定已經互明心跡了。有那麽甜蜜麽?人都不在身邊了,還如此含羞帶怯的回想。難道昨夜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咳咳,不可能,公主重傷,諸葛靜澤那人也不是急色之人,肯定不會在此等狀況下對公主行那等事的。

“公主,”輕聲喚了一句,意圖轉移她的心思,可某女根本就聽不到。

雲清痕不悅的抿著唇偏頭過去,。大大的臉映入晨夕的眼中。把晨夕直接嚇醒了:“呼,你做什麽啊?”

“喊魂啊!公主好像失魂了。”

“亂說,我就是在想——心事嘛!”

切!

欲蓋彌彰。

雲清痕把自己的不悅都發泄在烤肉上。一口一口的咬著,看得晨夕好生莫名其妙:“雲清痕,你怎麽了?難道一路上沒有吃東西?”

“是啊,不眠不休的趕路兩天兩夜來的,公主你說我能不餓嗎?”

額,不會吧!

晨夕驚疑的看著他,他不像那麽不理智的人啊,怎麽會不顧身體……

“當然是說謊啊,公主還用考慮這種問題嗎?”雲清痕瞧著她糾結的模樣不忍繼續折騰她。

聞言,晨夕舒口氣,她就說嘛!怎麽會有人那麽傻呢!不過,為了趕路吃的不好倒是很可能的。心中小小的內疚了一下,“抱歉,又連累你了。”

“嗬。。我是無所謂了,反正我就是公主的手下,應該操勞的。”

看到他眉眼之中的倦色晨夕又微微糾起,抱歉的看著他:“對不起……”

“如果真的感到抱歉的話,那就給我揉揉肩膀怎麽樣?”

晨夕伸手又頓住,左手無奈的指指自己的右手:“以後吧,我如今可是傷患呢!”

“傷得很重嗎?手掌的傷好了沒有?”

晨夕嘟嘟嘴很是無奈:“差不多,不小心使了力,快愈合的傷口就裂開了……”

笨蛋,!

雲清痕瞪了她一眼不再說話,晚上換藥的時候他要親自檢查一下她的傷口,看著不輕的模樣,隻是聽楚牧然說並不明確。

草草地吃飽了一頓,雲清痕就滅了火抱著她繼續趕路。

路上晨夕小小的堅持了一下:“那個,我自己走吧!”

“不行,公主臉色太難看了,還是多休息吧!”

“我就是肩膀受傷……”

“牽一發動全身。”

哎!

在密林的幽靜小路上,基本上看不到什麽人跡,雲清痕沉默了一段路之後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公主,你和諸葛公子怎麽樣了?”

“靜澤?很好啊!”提起諸葛靜澤晨夕很是愉悅,如果不用馬上分離她會更加開心的。

等他們解決了國舅爺那事之後,她就讓靜澤來到她身邊吧!有些話,沒有說出來的時候不覺得怎麽樣,可是,一旦表白之後,就感覺好像性質都不一樣了。

就像她現在的感覺,竊喜和甜蜜又夾雜著分別的憂思……

“公主是和他互明心跡了嗎?”

“嗯,算是吧!”

雲清痕的步子一頓,“那麽,公主打算重新娶了他嗎?”

誒?

晨夕微微愣住,娶?搖搖頭輕笑,“暫時還沒有想到那麽遠,我隻是確定了喜歡他,想和他像正式的戀人一樣相處……過些時日,如果感覺彼此真的適合,我會——選擇成親,!”

雲清痕皺起眉頭,這都互明心跡了,接下來不就應該談婚論嫁嗎?為什麽還要等?“公主,他已經被你休過一次了,如果你再玩弄人家一次,隻怕這輩子諸葛靜澤都很難找到如意妻主了。”

玩弄?晨夕翻翻白眼,她何時玩弄過誰啊!那次是諸葛靜澤自己選擇欺騙了她嘛,她……唉。要結婚自然是先戀愛確定彼此是不是真的適合啊!

“公主?”

“哦,我不會玩弄他人的感情的。你放心吧!”

雲清痕歎口氣,“為什麽還要試試,如今不是已經確定了喜歡他嗎?相處的話公主已經和他在流雲崖單獨相處了半年呢,難道還不知道彼此適應與否?”

“不是啦,那不同啊,那半年我們是同伴一樣相處,同伴和情人相處是不一樣的……夫妻是一生一世的事情,不能草率,所以。我不能急。”

不能急?

公主貌似已經二十歲了吧!其他公主在這個年紀早就有一兩個孩子了,可她。還什麽都沒有呢!子嗣很重要啊!

這接受一個夫侍就要花費個一兩年,那麽,公主如今有幾個夫侍在身側呢,要她一一接受豈不是要畫上十年八年的時間?

呼,那也太慢了吧!

雲清痕忍不住歎氣,他到底看上了一個什麽樣的女人啊?

“公主,為什麽想要做戀人相處?”

“這是正常程序啊,相遇,。相識。相知,然後有緣相戀的話,自然就是要戀愛一段時間確定彼此的愛意……最後才是婚約的聖殿。”

噢?

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麽辦?賜婚怎麽辦?那些怎麽有公主說的什麽戀愛程序!簡直就是前所未聞。破天荒,第一遭。雲清痕有些頹廢的垂頭歎氣:“公主,你要的那什麽戀愛程序是怎麽樣的?”

“嗯,就是確定彼此喜歡之後,互相交往,送禮物,一起遊玩做事什麽的。嗯,寫情書、送花什麽的最平常,還有為了哄對方開心做一些努力……反正,就是多在一起感受愛的甜蜜吧!”

噗——

聽著那路程還挺遠的,雲清痕擦把冷汗,算了,就讓諸葛靜澤嚐試第一遭,他們在後麵跟著吸收經驗。

呼呼,忽然有些慶幸他不是第一個撞上去的男人了。

“喂,我跟你說的這些,你不能告訴靜澤,我把你當好朋友才說的!”

“噢,行。我明白!”雲清痕在心底為某人近期考驗表示精神上的支持。

晨夕和雲清痕嘮嘮叨叨一陣子就慢慢的在雲清痕的懷中睡過去了,她身心都需要休息。

……

奔走了一天,暮色來臨之際,雲清痕找了休息的山洞,當他解開晨夕的衣服查看傷口準備換藥的時候手微微顫抖著……

那個傷口!

雪花赤弓箭,!

居然是江湖的妖弓之一,嗬。。公主真是了不起啊,居然為了一個男人就以身試險,她到底明不明白雪花赤弓箭的厲害?

那弓箭,箭無虛發,隻要射出了,就一定會射中目標,而且,箭矢上有妖毒。

楚牧然的朋友給公主包紮過,顯然他們都明白那弓箭的厲害才能夠對症下藥,可是,明知道那麽厲害的兵器存在還讓公主冒險……

是他們要冒險,公主闖出去的,可惡!

到底楚牧然和柳國舅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非要冒生命危險去對付他?

“哎——疼,疼——”晨夕在一陣疼痛之中醒過來,看到雲清痕一臉憤怒的表情很是不解:“雲清痕,你……”

“我給公主換藥。”

“藥?哦,那麻煩你了。”晨夕吸口氣,忍著疼,肩膀處的傷口隱隱作痛,讓她神經都痛得有些麻木了。

雲清痕細心的給她換藥,手上的動作很輕柔,不過,表情卻很嚴肅:“公主,對他的愛已經到了可以不顧自己生死的地步嗎?”

“誒?”

“嗬。。沒事,公主忍忍,很快就好。”

晨夕呼口氣疲倦的睜了睜眼,“抱歉,我還很累,讓我多睡一會。”

雲清痕給她包紮好之後目光流連在她身上,久久不能移開,終究怎麽樣的心,才能讓她如此不顧一切?

他選擇的這個公主真的很不同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