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要對其他人太好了,你的好隻要對我們已經足夠了,!

巫族的事情,真想滅了也好,與其又讓一幫人記著你的好,不如不要他們的勢力好了!

心中這樣想著,雲清痕的眼底也漸漸閃現了陰霾,猶如寒冬之中的妖花讓人忍不住寒顫。

不過,那些陰霾在目光回到晨夕容顏上的時候又飛快的消散了,千頭萬緒都化作一聲歎息,雲清痕低頭輕輕的在晨夕的額頭印上一吻:“公主,你就保持這樣就好了。”

睡夢之中晨夕感覺有什麽東西在騷擾她養精蓄銳,不由嘟嘟嘴轉個身,給雲清痕留下一個側著的背影。

雲清痕無奈的歎口氣,公主可真是——唉,把他當做朋友就放心了?

好歹他也是大男人啊,!

就不怕他起色心?

“唔……靜澤……”

驀地,晨夕睡夢之中呢喃了一句,雲清痕聽著正在給她整理發絲的手一僵,在半空握成拳好一會才再度鬆開,無奈歎息了一聲。

指腹撫過她那白皙的麵容,愛怨交織的感覺湧上來,為什麽他不是她生命之中最先出現的人?幽幽一歎:“公主,從你答應與我合作的那一刻開始,你我就注定了綁在一起了!”

那個時候沒有特別的在意這些,初次見麵的時候,也沒有想要跟她在一起的念頭,隻是憑著自己的直覺和認知來選擇,認為她不會讓自己失望。

事實上,她也沒有讓他失望,而且。逐漸的吸引了他的目光……

做夢也想著諸葛靜澤,是代表公主已經放下了北堂連雲,開始把諸葛靜澤放在心上了嗎?

諸葛靜澤那個人,不僅僅是美男,還是公主的兒時就認識的玩伴。然後又陪著她在夏國過了幾年;最重要的是他陪著公主同生共死半年,那個機會隻有他享受到了,北堂連雲都得不到那個機會!

在公主的心理。其實已經有一個他的位置了吧!

隻是,不知道他們這幾個人要住進公主的心中該花費多少時間?

諸葛靜澤和蕭冰估計是無法抹掉的人物,不過姬靖遠和許飛霜已經排除了。北堂君蓮應該也不會在公主的備選範圍之內;就餘下林俊臣和楚牧然了。至於皇甫景皓,從頭到尾,他都把那個男人當做最厲害的對手!

難說,難定!

……

雲清痕的思緒就那麽一直飄飄蕩蕩,知道瞌睡蟲來臨,他才迷迷糊糊的在晨夕身邊睡過去,。

一覺醒來,已是日暮偏西,雲清痕睜開眼首先看身邊的人還在不在。看到熟悉的麵容心也安定了下來。

她也真是累壞了吧!

目光順著她的臉看向她受傷的手,那樣的衝動,還真是讓人不敢放——驀地。他的眼色一沉,怎麽回事?她的手怎麽……

晨夕原本包著紗布的右手此時顯得有些寒磣人。因為紗布裏裏外外都沾染了暗紅的血色,顯然是不正常。

“公主,公主!”

雲清痕伸手推著晨夕的肩膀試圖把她叫醒了,可是,晨夕卻安詳的閉目沉睡著。似乎沒有痛苦,也沒有緊張,可是,這樣的狀況下他怎麽可能安心?

雲清痕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拍打著晨夕的麵頰:“公主,公主——”

怎麽辦?解毒?

許飛霜明明說傷口好了就沒事啊,怎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抱起晨夕,雲清痕就想往客棧趕回去,可走了幾步又想起公主走之前已經讓他們準備離開的事,估計此時他們都離開了客棧吧!

照理應該上山進巫族了,去巫族山寨!

抱著人一路飛奔,他的輕功快得如風一般閃過,可惜晨夕昏迷了無法看到。

直到巫族的山腳下,晨夕才幽幽醒來,看著陌生的地方忍不住揉揉眼睛:“這裏——”

“公主,你醒了?”

雲清痕驚喜不已,他這樣的表情看在晨夕眼裏更加古怪了,“嗯,怎麽了,我睡很久了?”

“公主,你的手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

“手?”晨夕後知覺的抬起右手一看,嚇——臉色微微一變,看向雲清痕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嚇到你了?”

“公主,你先說你感覺怎麽樣?”雲清痕哪顧得她調侃的語氣,心中急得不行,。

晨夕歎口氣:“先去找水邊洗洗吧,這樣很嚇人。”

雲清痕疑惑的盯著她,伸手又是探額頭溫度,又是打量她臉色什麽的,望聞問切都用上了,狐疑問:“公主真的沒事?”

“待會你就明白了,走,去找水吧!”

額,晨夕這才醒悟過來,她被人抱著,幹笑,掙紮著要下來:“放我下來吧!”

“我抱公主好了,公主的手傷太讓人擔心了!”雲清痕抱住她不肯鬆手,繼續趕路,往有山澗的地方走去。

來到一處山澗,才把晨夕給放下來,“公主,這裏是我小時候經常來的地方。”

“哦,是麽,很美呢!”

晨夕走到山澗邊,解開紗布,一層一層,雲清痕有些心驚的看著,有些畏懼待會看到她的手不成樣子,那樣的話他會自責得要死的!

甚至,最後他都想閉上眼睛了,不過,看到身邊的她如此淡定,他有咬著牙盯著她的手,終於,紗布全部解開,他瞪大眼,半響說不出話來!

紗布全部浸染了暗紅的血,可手卻奇跡般的好了——隻留下三道淺淺的血口,似乎專門留下來把毒血流掉的,。

這是許飛霜弄出的上品上藥嗎?就算是複骨生肌也不至於這樣神速吧?僅僅半天的時間?

他真懷疑眼前的一切是錯覺!

“看,沒什麽事情了,過兩天就能夠痊愈了,不過流血過度。估計要休養一陣子才有力氣戰鬥了!”

“公主,你——”

晨夕把紗布放一邊,小心的清洗著沒有傷口的地方,雲清痕抓住她的手:“我來吧!”

“不用,這手還有餘毒。你不能碰。”

聞言,雲清痕一僵,放手。默默的看著她清洗。

不過,晨夕洗手的時候都是把水弄到岸上,不滴入汙水到山澗裏。她不想毒害了這一帶的水生物呢。

“小時候會和朋友一起來這裏玩水嗎?”

“不會。這是我一個人呆的地方。”雲清痕看著她手清洗得差不多了,就拿出帶在身上的藥膏給她摸上,然後挽起外套的袖子,把裏衫的衣袖撕了一截出來給她包上:“公主,你的手傷,暫時還是別讓太多人注意到了,好得太快也是一個麻煩。”

“嗯,好。我包個十幾天。”晨夕看著他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唇角微微揚起,這男人貼心啊!

“公主,你的手真的沒事嗎?”

“沒事。”

晨夕伸伸懶腰揮揮好多了的手,。忽然想到自己應該洗把臉,便再度蹲下身去用左手掬水擦臉。

雲清痕搖搖頭。拿出隨身帶著是手帕搓洗了一下拉著晨夕給她輕輕的擦臉:“公主,雖然你是女人,不過,好歹注意下修養,隨身帶個手帕什麽的很有用。”

“我好像有的,不過一個手不方便嘛!”

雲清痕仔細的給她擦過臉,那動作真是溫柔,讓晨夕深刻的感覺被人伺候就是舒坦啊!

如果他是——

呃,不能這麽壞心眼的想象人家是丫鬟,咳咳!

“公主,你真懶,什麽妝容都不畫。”

“咳咳……那個,我——我不是涯女國的公主嘛,女子當自強,化妝什麽的不感興趣!”

“公主是不會吧!”

額!

天可鑒,她真不想用古代的化妝術來荼毒自己,那些鉛粉什麽的,雖然美白,可也有毒性的啊!

還有那胭脂什麽的,她用起來不順手,現代就很少化妝什麽的。

雲清痕指尖掃過她的眉:“公主,涯女國的女子也需要妝容來打扮自己的,不過不像男尊國的那些女人那麽妖豔罷了。”

“哦。”

“公主,我幫你打扮一番如何?”

“哈?在這裏?”

雲清痕點頭,晨夕搖頭,順便眼神玩味的看向某男:“想不到你還隨身帶著那些東西啊,!”

“當然不是,公主你誤會了,我隻是想進了巫族山寨之後再幫你打扮一番!也許,公主打扮之後風采照人,把那些長老們給吸引了呢!”

切,不在一個等次的人好不好!

再說了,她怎麽會犧牲自己的色相辦事,咳咳,雖然,她好像也沒啥色相。

“公主,你發式散了,我幫你重新梳一個。”

“哦,好。”

晨夕靜靜的坐著,由著他把她的臉蛋擦得幹幹淨淨,然後又是梳發……

兩個人的影子照在溪水上,形成了一幅溫情的畫卷,看著讓人羨慕不已。似乎,他們就該如此溫馨的相處。

“宮晨夕!”

突兀的,一道尖銳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溫馨。

雲清痕手中的梳子微微一頓,眼中的寒光很是不悅的射向來人,看清楚人影之後更加皺眉:“司徒小姐怎麽來這裏了?”

木天星撫額:他本意是帶小姐來散心的,這地方是他這兩年才發現的好地方,能夠讓人放鬆心情。想不到今日居然遇上雲清痕他們了,真是冥冥之中冤孽注定麽?

晨夕也有些驚訝,司徒音被司徒浪給點暈了,又放出來了啊!

估計是木天星的功勞吧!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晨夕甩甩長發,站起來:“司徒小姐,沒事還是請你們移步吧,這裏是我和清痕先來的地方,不希望你們打擾我們的獨處時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