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紅菱看了皇甫景皓一眼,皇甫景皓別開臉,這不是說他,他沒有彎彎繞繞,隻是有些事情覺得沒有必要說而已。
“公主真是讓人意外,雖然下官已經將近十年未見公主了,不過傳聞似乎不太可靠。”
晨夕歎口氣:“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不一定為真,不用心靠近前了解一個人,又怎麽真正的看得透一個人?我至今也還有好多身邊的人看不透呢!”
“公主可真是風趣,不過,下官說一句實話,我堂哥的性格並不適合成為公主的正夫,皇甫公子更適合,公主何不早日立下正夫,也好齊家治——城!”
晨夕訝異的看著諸葛紅菱,又瞟了皇甫景皓一眼,這桃花很不錯啊,黯然失落的時候,還為對方著想。
氣度真好!
要一般人,失戀了肯定會各種遷怒幽怨的。
啊,難道這就是諸葛家的優良品性?就像她的靜澤一樣,看到她身邊有別的美男,雖然會吃味,卻還是把自己的心情壓起來,一心一意的為她謀算?
哎哎,真是好情人啊!
越想越是順眼,她的靜澤越想越好!
嗯嗯,很好!
皇甫景皓看著某女發癡的樣子就知道人家肯定想到別的人身上去了,“公主,很抱歉打擾你做美夢,諸葛妻主和你的靜澤美男還是不一樣的,兩人的父母都是不同的,拜托你不要在外人麵前露出這種模樣!”讓他覺得很白癡!
晨夕嘻嘻笑笑,“你怎麽知道我想什麽啊,再說了,我覺得靜澤本來就很好——”
果然,就是聯想到了諸葛靜澤那個家夥了,皇甫景皓一副真是如此的表情,讓晨夕閉嘴了。
諸葛紅菱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苦笑,連她的一言一行都看得穿。景皓哥哥可真是了解她啊!
“公主,堂哥最近都在跟人學武,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不要了,”晨夕利落的回答。
“為什麽?”剛剛不是還說喜歡人家麽?
晨夕惆悵的歎著:“因為見麵了。我就不想離開,然後說不定就帶著他一道上路了,這不就打擾了他練武麽?當初說好了,我要等他成為更厲害的高手回來的。”
呃,見一麵就不能分開啊!這女人外出辦事很正常啊,為什麽不舍得?她經常都外出辦差,也沒有說怕見了夫侍離不開的啊!
難道堂哥是藍顏禍水。居然能夠讓赤陽公主沉迷美色?
諸葛紅菱甩甩頭,丟開心中的邪念,肯定不會,怎麽看,赤陽公主都不是專情的人嘛,身邊美男那麽多,怎麽會癡心一人?
“啊,時間不早了。景皓,你送送紅菱出門吧,待會我們要走了。”
“好。”
皇甫景皓送諸葛紅菱出去。一路無人跟隨,諸葛紅菱在轉角處停住,“景皓哥哥,你喜歡她?”
“嗯。”
“就從來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嗎?”
“你一直就是小時候的玩伴。”
一直就是?
這就是他的回答!
真不甘心,不是赤陽公主搶了她的心上人,而是她從來就沒有得到過他的心。“為什麽偏偏喜歡她?”
“不知道。”
“那,一輩子都要守著她嗎?”
皇甫景皓點點頭,他要守著她,這是早就注定了的事情,不同隻是。他如今覺得守著她是一種真正的活著有意思。
“我知道了,如果有人支持她,我也會站出來支持的,但是,我是不會出頭的!”誰讓她得到了她沒有得到的東西,諸葛紅菱心中埋怨了一句。
皇甫景皓淡然一笑:“你還是那樣。固執又天真。放心吧,公主要走的路,還用不著你來出頭,自由我們這些人給她出頭!”
“哼,把她變成靠男人吃飯的小紅臉吧!”
“錯了,我們都是根據她的指示來行動的,她如今是統帥,我們是她的士兵。”
諸葛紅菱驚訝的看著他:“你確定你說的人是她?不是誇大其詞?”
“隨你怎麽看了。”
諸葛紅菱皺著眉,繼續往大門走了,赤陽公主是曦城真正的統帥?
“紅菱,公主來到天都的事情,你別透露出去,我們今晚就要離開。”
“哦,好。咦,怎麽又喊我名字了?”
“自然是因為你明白了,我們還是朋友。”
諸葛紅菱哭笑不得,敢情他就是為了讓自己明白他對宮晨夕的心意才故意那樣和她生疏的,果然是重色輕友啊!
算了吧,既然他對自己無意,那麽,她諸葛紅菱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過去那些掛念都是自己一廂情願,怪不得別人!以後找個更好的男人做自己的正夫就是了。
諸葛紅菱回去之後大醉一場,誰也問不出理由,不過,這之後她卻是認真的挑選起自己的正夫來了,最後還成為了赤陽公主手下的一個功臣……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
是夜,晨夕和皇甫景皓悄悄的進入皇宮,找到了兩個孩子的所在,入夜的時候,兩個孩子已經熟睡了,看著胖乎乎的,養得真是很好。
孩子還不到半歲,比離開她前又大了,晨夕溫柔的摸摸孩子的腦袋,看著兩孩子睡夢之中露出的小酒窩,心也越發的柔軟了。
“公主,兩位小主子都一切安好,這兩個月有過一次發熱,不過,許公子都很快就治好了。”
“嗯,有你們在,我很放心的。”
蕭淑珍歎口氣,公主這模樣可真是讓人心疼啊!
在孩子們額頭輕輕一吻,晨夕離開了房間,來到隔壁的房裏,許飛霜正等著他們。“公主,你真的要去血魔林?”
“嗯。”
“那,帶上這個吧!”許飛霜拿出一顆碧綠寶珠,如鴿蛋大小,遞給她,“這是雲清痕交給我的,說是如果公主要去什麽地方修煉毒術的話就帶上這個去,這是避毒珠,一般的毒無法靠近避毒珠一米之內。”
晨夕結果避毒珠微微一笑,“他倒想得周到。”
“其實,雲清痕不希望公主繼續修煉毒術的,但是,他也說,公主是不會停止的,所以,隻能盡量減少傷害。”
晨夕心中苦笑,不是她不停止,是停不停止都沒有區別啊,而且,她不想單純的等待別人來保護自己!
如果說他們因為愛她想要變得更強來保護她,那麽,她也一樣想保護愛她的人。
“公主,這些解毒藥丸,你也許用不上,不過,皇甫肯定用得著,你們帶上吧!我最近研製出來的,用法和用量我都寫在之上了,也在每個瓶子上印了藥名的。”
“辛苦你了,我半年之後回來,這半年就拜托你和蕭伯母照顧孩子了。”
蕭淑珍堅定的說道:“公主放心,臣會用自己的性命來保護兩位小主子的!”
晨夕想了想又把自己手上的天珠變取下來,係到許飛霜的手上:“這是我在巫族得到的天珠變,能夠依憑你的幻想的邪惡之物來製造迷幻陣,阻攔敵人保護主人,不管發生了什麽樣的情況,都請你把兩個孩子帶在身邊,不要離開他們。”
許飛霜感覺手腕的鏈子沉甸甸的,這樣重要的東西,交給他也可以嗎?“公主,我們在這裏不會有什麽危險的,你還是——”
“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拿著,他們兩個沒有後顧之憂,我才能安心!”
這是公主第一次在他們麵前流露出柔弱的神色,許飛霜感覺心中有一種酸澀脹滿,一種異樣的感情似乎想突破牢籠,卻又沉悶的壓抑著,終化為沉沉的句子:“公主,我的命與小主子的安危同在,請你盡快回來吧!”
“嗯,你們要和他們兩個小家夥一起安好的等著我回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回到身邊的!”
“公主,有人來了,我們快走吧!”皇甫景皓皺著眉傾聽著外麵的動靜,都是半夜了,怎麽還有人來這裏?
難道是有人發現了他們!
晨夕目光一冷,拉著皇甫景皓隱身在屋頂的橫梁之上。
片刻之後,進來的卻是女皇。
蕭淑珍和許飛霜恭恭敬敬的拜見了女皇,女皇看了屋子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失落,“平身吧,朕隻是睡不著,就想來看看孩子,他們兩個小家夥還好嗎?”
“回女皇,兩位小主子都很好,剛剛睡著了。”
“是嗎,那你們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
許飛霜冷靜的低著頭,“回女皇陛下,因為小郡主喜歡蕭大人抱著,小皇子卻喜歡臣抱著,所以我們剛剛哄他們入睡,就想說商量下入秋了,該給他們準備什麽新花樣的玩具。”
“你可真是盡心呢,你家公主如若知道你的心思一定很高興的。帶我去看看孩子吧!”
“是。”蕭淑珍噓口氣,給女皇帶路。
許飛霜在暗地裏摸把虛汗,女皇那眼神真犀利。
侍衛都被留在外麵,女皇隻帶了蕭淑珍進孩子的房間裏。
看著安穩的睡容,女皇微微一歎:“淑珍,她來過了。”
蕭淑珍有些忐忑,她至今還摸不清女皇的心思,“陛下,你說誰?”
“你也跟我擺譜嗎?我的能力還不至於連自己的地盤來了人都不知道吧!”
“陛下英明,是來過,又走了。”
女皇眸光一掃,冷冽的穿透蕭淑珍的心間,蕭淑珍隻覺得背後一陣冷汗,低頭不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