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夕看了那男子一眼,發現對方帶著銀色的麵具,堂而皇之的戴麵具走在人群之中,似乎金雞獨立,完全不介意周圍的視線。

這個人就是拜月教的少教主?

“怎麽回事?”

看到他,月飛花的倆個丫鬟身子發顫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卻意外的沒有添油加醋,隻是實話實說。

麵具男冷冷的掃過受傷慘重的月飛花,“自作自受,我不是說了不許惹事麽?竟敢為了女色誤事真是該死!”

“少教主,請你原諒公子這一次,我們下次一定會好好規勸公子的!這次是那個女人太過囂張了,激起了公子的興趣,我們攔不住!”

哦?她囂張了!晨夕不屑的撇撇嘴,“牧然,走吧!”

楚牧然看了拜月教的少教主一眼:“噢。”

“站住!”

晨夕回頭看向麵具男:“還有什麽事?”

“我叫月流星,拜月教的少教主,如果是我的人冒犯了你,很抱歉!不過,仗著自己是公主就隨意的把人打成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過分?如果我不打他,他會做什麽?當街調戲女人的無賴,還得讓著他,隨便讓他摸摸?如果是你的母親或者妹妹遇到這樣的無賴,你也準備這樣說嗎?”

月流星聞言臉色微微一沉,“你——”

“別說了,我知道你們是拜月教的人,就是知道,才越發的不爽,憑什麽別人就要讓著你們呢?你們是神?”

“當然不是什麽神,不過,你是涯女國的赤陽公主吧?”

“嗯。”

“因為皇甫景皓在背後支持你,所以你才敢如此放肆吧?如果沒有他,你還能夠站在這裏和我大小聲嗎?”

什麽!

晨夕嗤笑一聲:“如此,我就不和你廢話了!”

也皇甫景皓?

她依靠皇甫景皓?

開什麽玩笑!

晨夕緊緊我握握拳。毅然轉身離去。

“公主——”楚牧然幾人追隨而去。

月流星淡漠的按著晨夕的背影,好久沒有見到那個男人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和他一樣更上一層,下次見麵一定能夠要贏了他!

至於宮晨夕?嗬嗬。就給他麵子,不動她好了!

如果晨夕知道月流星心中的想法,肯定更加鬱悶的,不過,幸好她已經離開了。

但是,心情一樣不好。

月流星的眼神,無不告訴她。在世人的眼中,她這個赤陽公主就是靠著皇甫景皓一直支撐到今天的!

“公主,想不到拜月教的少教主居然和皇甫有交情,這可很微妙呢!”

“有什麽微妙,他那樣的人,認識什麽人都不奇怪!”

楚牧然想想也是,本來就是看不透的人,做出什麽事情來。好像也是理所當然的。

“公主,至少補償我一件衣服怎麽樣?”花子炫跟著她後麵,冷不丁的冒了一句。

晨夕瞥了他一眼:“抱歉。我沒錢!”

額!

公主真是說得出口啊,什麽理由都不找,居然說沒錢?堂堂的一國公主沒有錢?誰會相信?

“啊,你的美女還冷落在酒樓裏呢,你不回去找找?沒有了就可惜呢!”

花子炫翻翻白眼,是誰搞破壞讓他呆不下去的?現在隻要一想到那個地方,那個女人,他就有一種惡心的感覺,還怎麽回去?

楚牧然好心的提醒他:“我們要回宮,你打算一起?”

花子炫看了晨夕一眼。停住腳步:“晨夕,”

晨夕聽到他喊自己的名字稍微怔了一下,“什麽?”

“拜月教很麻煩,如果可能的話,盡量不要為敵,不管皇甫景皓是怎麽做到的。如果他真的能夠和拜月教談交情,那麽,何必在意別人的說法。”

“我知道,不用你囉嗦!”

“既然如此,我就不費事了,再見——”

花子炫無聲無息的走到她麵前,在她臉上輕輕印上一吻,當街丟下一道雷,然後飛一般離開了。

晨夕感覺到路人的目光咬牙切齒,可惡的花子炫,一時大意就給他占便宜了!

可惡!

“咳咳,公主,這算不算調戲,要我去教訓他嗎?”楚牧然期待的看著她,一副我願意效力的表情。

晨夕白了他一眼:“要效力的話,剛剛怎麽不及時攔住?”

“那是因為公主自己都不開口阻攔,我們怎麽好——打擾!”

“切,走吧,回宮去!”

她的名聲,估計又要被人議論一陣子了,花子炫那男人果然是禍害來的。

“你這個女人,果然配不上皇甫景皓!”晨夕還沒有邁開腳步,月流星又如影子一般閃現了。

晨夕看著眼前的麵具男,她應該坐馬車的,不要走路!

“喂,配不起他就放了他,我的妹妹可是一直都在等待他呢!你這樣的女人,連給我妹妹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什麽!

晨夕神深呼口氣,果然是養不出什麽好人!

“牧然,”

楚牧然走近前,“公主,怎麽了?”

“我突然覺得好累,不想走路了。”

“那我讓人去雇一輛馬車吧!”

“嗯。”

月流星被忽視了很不滿:“喂,我跟你說話呢!”

晨夕卻依靠在楚牧然懷中,“牧然,我突然覺得全身無力,被某個蠻荒之島的人給驚嚇了一下,感覺他們十分的野蠻和不知天高地厚。”

“我扶著公主吧!”楚牧然一本正經的扶著晨夕,眼神斜視,瞧著某男漸漸要失控的臉表示心情愉悅了。

月流星忽地一把拉住晨夕的手腕:“宮晨夕!不要以為我不會動你,惹火了我,我才不管五年之前的約定呢,直接把你鏟除了!”

好大的口氣!

不過,五年之約是什麽?“什麽五年約定,你想管不管都是你的事情,我不在意!”

“哼。明明是沒什麽本事的人,卻敢如此傲慢。如果不是五年前那次相遇不是有皇甫景皓的話,你五年前就該死了!被海裏的大魚吃得骨頭都不剩!”

“是嗎?那現在你也可以試試啊!”

月流星惱怒的盯著她:“你以為我不敢?哼,別得意。當初我隻答應他七年之內不殺你,再過兩年,如果下一次的比賽之中,他輸了的話,你的性命就是我的了!”

無禮之極的人!

晨夕甚至懶得和他說話,不過,被人這樣一說她真的很不爽!

右手的五指抓了抓。最終化為輕輕一拍,拍在了月流星的肩膀上:“拜月教的少教主,你對我的厭惡,我已經足夠了解了!為了我們彼此的身心健康,以後還是不要見麵的好,一定要見麵的話那也保持至少三米的距離吧!”

“你做什麽?拿開你的髒手——”

砰——

月流星剛想用力的拍下晨夕的手臂,卻意外的全身僵住了,然後緩緩的看著宮晨夕離他的距離越來越遠——

不是走開了。而是他倒下去了,眼睜睜的看著宮晨夕的陰柔的笑臉倒下去的。

晨夕撇撇嘴,拍拍手。“好了,障礙清除,走吧!快點回宮去,靜澤可能等急了呢!”

楚牧然看了一眼腦袋可能撞起了一個包的月流星,頗為憐憫的搖搖頭,眼神的透露的信息很明顯:你還很嫩啊,怎麽能夠這樣惹公主生氣呢?

月流星躺在地板上,半響回不了神,他居然被宮晨夕輕輕的一拍就倒下了?

這種事——怎麽可能!

絕對有問題!

“少教主!”兩大護法前來趕緊扶著他起來,

月流星盯著遠去的馬車。目光如海浪一般洶湧澎湃起來。

“少教主,你被人下毒了!”

原來是下毒?宮晨夕學會了毒術嗎?

但是,就是被她拍了一下肩膀而已,真是厲害呢,幾年不見,她好像變了不少。如果是以前。提到皇甫景皓,她一定會跟他張牙舞爪的爭執一番。

如今,好像已經變得……

不在意了?

怎麽會,那個女人,怎麽可能真正的放得下皇甫景皓!

絕對有什麽秘密隱藏著!

……

丟下月流星那個莫名其妙的家夥,晨夕他們趕回了宮中,發現氣氛有些不同。

楚牧然微微一歎,也許宮裏還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吧!

回到他們的住處,就看到諸葛靜澤在院子裏等候著,看到晨夕鬆口氣:“公主,你回來了!”

“嗯,怎麽樣了?”

“還好,不過……”

“不過什麽?”

諸葛靜澤失望的看了林俊臣的房間一眼,“昨晚天琴公主府發生了事情,然後有人來搜查,別的地方都沒有什麽東西。但是,在俊臣的房間裏發現了一包藥粉。”

“哦,什麽藥粉?”

“催情藥!楚皇讓公主回宮之後就一起去禦書房見他。”

催情藥?

那倒給了天琴公主借口誣陷她呢!

嗬嗬,晨夕扯扯唇角,輕歎:“既然如此,我們就走吧!牧然,你的父皇很厲害呢!”

“當然,帝皇權術。公主,走吧,我陪你一道去就是了。”楚牧然心中有些疑惑,為什麽會在林俊臣的房間裏找到?明明他都已經派人提醒了諸葛靜澤的。

難道說林俊臣故意的?或者是父皇安排了什麽高手?

不管是哪一樣,都很麻煩,畢竟林俊臣還是公主的夫侍之一!

這次該怎麽辦?棄車保帥嗎?

楚牧然幽幽的看了身邊的女子一眼:她會是那種為了自保犧牲身邊人的人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