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然看到她的舉動眸光黯淡了一些,卻沒有多說什麽。
繼續走了一段距離,晨夕忽然低聲笑道:“我知道這東西的用處了!”說著把藥瓶裏的水在肩膀和兩個衣袖上都倒了一些,然後又收起來放著。
這樣的話,她身邊的空氣就變得舒服多了,空氣裏原本讓她不舒服的香氣也隨著藥香給衝淡了。
做到首席桌位上,晨夕看到了天琴公主帶笑的麵容,不過,眼底那抹陰鬱是怎麽遮都藏不住的。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很不錯了。
楚太子和天琴公主還有幾個男女坐一桌,看樣子都是一些皇子公主什麽的人物。可是,為什麽讓柳恒這個男人也坐一起?
他有資格和皇子、公主們平起平坐嗎!
晨夕看了身邊的楚牧然一眼,發現他已經完全恢複了平日的逍遙公子模樣,淡淡的笑容始終掛在臉上。“牧然,靜澤那邊——”
“放心,已經吩咐了。”
那就好,希望靜澤不要讓宮裏的人得手,雖然她不擔心被陷害,可是,能夠避免給自己惹麻煩就避免吧!
她可沒有心情一句一句的跟他們這些人廢話,不過,楚太子那帶著顏色的目光很是讓她不爽快。
“公主,吃點東西吧!”楚牧然變戲法一般從衣袖裏拿出了一包東西,“這是路過食為天給你買的烤翅,味道很好,相信公主一定有食欲。”
晨夕看著油紙袋裏的東西心中微微一熱,“謝謝。聞著很香,一定很好吃!”
“當然。我的眼光還有錯嘛!”楚牧然自得不已,主動拿出一個雞翅送到晨夕嘴邊,在旁人看來他們就是一副甜甜蜜蜜,卿卿我我的模樣。
楚太子看著微微抿唇,低頭目光一沉,靜靜的喝酒不說話。
晨夕安靜的享受著楚牧然的照顧,吃了個半飽,她想吃點飯卻被楚牧然給製止了,因為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在飯菜裏動手。他才特意準備了外帶的。結果晨夕就隻能不吃了,喝水都是楚牧然先喝過。確定沒有問題才給她。
感覺步步都需要小心翼翼一樣,如果她沒有懷孕的話,什麽毒藥她根本不會在意,哼,得意的時候也就是乘人之危吧!
酒過三巡之後,賓客都吃得差不多了,天琴公主盈盈一笑:“大家都知道今夜的重頭戲是赤陽公主,本公主設宴別無他意。就是想讓大夥好好和赤陽公主討教討教。免得以後有人說我們楚國那麽多文人誌士都比不過涯女國的一個公主!”
唉!
天琴公主的話音一落,就有人站了起來衝著晨夕微微福禮道:“在下劉夢,想向公主討教一些詩詞。以酒為名,誰作詩最多,寓意更好,就屬誰勝怎麽樣?”
“好。”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飲甜酒樓中喚。 醉臥花院君莫笑, 女國紅顏皆寂寞!”
什麽!
女國紅顏皆寂寞?
這話有意思,如此大膽的暗諷女尊國的人,晨夕眼底閃過一抹幽光,這個人有趣,想了想她從腦中挑出一首詩:“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
天地既愛酒,愛酒不虧天。三杯通大道,一鬥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為醒者傳。”
那人微微一愣,隨即又作出了一首……
晨夕在他停口之後便悠然吟出下一首,如此循環了十幾次,那人已經冒汗,晨夕卻依舊悠然品茶,還是美男牧然親自奉的茶。
“我說,這樣下去也很難有輸贏,不如,我再吟詩一首,如果你們當中有人做出更好的詩來,本公主就認輸怎麽樣?”
真狂傲,居然挑戰他們全部人!
晨夕微微一笑,舉起酒杯站起來:“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長風萬裏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然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呃——
大家都看著那一副瀟灑姿態的女子,明明是女子,可是她卻能夠表現如此痛快灑脫的一幕。
那清麗又帶著幾分豪氣的話語,一句一句敲擊在眾人的心間,蕩漾開來。
這一瞬,很多人心中有了同樣的感覺:啊,原來赤陽公主就是如此人物啊!讓人無法言語的超然感,無法打壓的自傲心……
就在眾人悵然的時候,一個人影在某個角落站起來,朗聲道:“不須浪飲蘭花處,世上英雄本無主。揮筆橫作平原君,有酒唯澆卿下土。漏催水咽玉蟾蜍,巾幗力薄還勝男。看見秋眉換新綠,二十男兒那刺除。”
晨夕看過去,卻是楚牧然給她介紹的那個才子林霄昀,微微一笑:“林公子果然是楚國第一才子,本公主認輸了。公子大氣之才,淹沒在暗流之中,當真是可惜。”說是可惜,可誰也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出真正的可惜之情來。
恍如,那不過就是客氣話罷了。
楚牧然遙舉一杯,淡然一笑:“恭喜林兄了,既然贏了公主,可喜可賀,要不考慮考慮我剛才的話,我們公主可是很中意你的才華呢!”
額!
楚國眾人皆翻翻白眼,胳膊往外歪也別這樣好不好,逍遙王你好歹是楚國的王爺啊,就算嫁了赤陽公主,不幫娘家好歹別挖娘家的牆角啊!
晨夕優雅做下去,掩嘴輕笑,“牧然,你別逗人了,可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樣灑脫呢!”
“嗯,就當是公主誇獎我吧!”
切,這男人。真是的!也不看看楚太子的臉色變得怎麽樣了,想跟人家撕破臉也別這樣啊。
不對。以前他們不是很和睦麽?至少對外是這樣的,為什麽這次回來感覺楚牧然這家夥好像有些不管不顧的心態?
她在流雲崖呆著的半年期間,他和他們發生了什麽摩擦嗎?
正想著就聽到天琴公主再度開口,聲音裏顯然多了幾分快意:“既然已經定了勝負,那麽,大家就別費神了,接下來好好喝一場吧,今晚讓大家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是啊,是啊。天琴公主這次可是把陳年老酒都抬出來了呢!”
晨夕漠然的坐著,這種麵子問題,她才不會去爭,想贏的話,就讓他們贏好了!正好,她可以退場了。
“公主,現在走嗎?”
“嗯,看他們高興的樣子。估計不會介意了。”
楚牧然扶著她站起來。衝著楚太子他們笑笑,低聲客氣了幾句,便雙雙離開了。
天琴公主看他們離開偏頭看向楚太子:“皇兄。他們走了怎麽辦?”
“無礙,赤陽公主不舒服的話的確應該去休息,如果留在你這裏,萬一發生什麽事情,你也難免被人疑心。”
“哦,我明白了。”
如果在別處的話,就沒她的事了吧!天琴公主咬咬牙,今日,宮晨夕讓她的後院出了那麽大的醜,她要是不出氣就不是天琴公主了!
……
晨夕他們順利的離開天琴公主府,閻二疑惑的問道:“公主,他們就這樣……”
“當然不是,好戲在後頭呢!對了,那個男人救出來沒有?”
“已經救出來了,小五把他易容成為小廝,藏在前麵的客棧裏,待會我們就去會合。”
“嗯。”
馬車在夜色下不急不緩的前進,拐過幾條大街的時候,楚牧然輕聲喊道:“停一下,有人包抄過來了,我帶公主先上屋頂,閻二你們幾個趕著馬車慢慢的走。對方敢動手就殺!”
“是。”
楚牧然抱著晨夕在敵人出現之前飛上了路邊的屋頂處,選了一個視角很好的位置迎風坐著,“公主,你累嗎?”
“一般般。”
“不是說現在,我想問的是,公主你經常遇到這樣的事情,不會覺得累嗎?”
晨夕微微一笑,“這種事情遇多了,也就習慣了,無所謂累不累吧!或者說,換個心態,覺得有些好玩,反正,小二他們幾個的身手都不錯,就算是二流殺手也不會對他們有太大威脅,當然,一流殺手就麻煩了。”
馬車在一條小巷子裏被人圍堵了,晨夕看著跳出的十幾個黑影唇角微微勾起,看動作武功不差呢!
不知道是誰派來的人,楚太子還是天琴公主?雇傭的殺手還是自己養的暗衛,她期待著。
銀光閃過,馬車被幾把銀劍同時劈成了空架子,與此同時,裏麵的閻二也揮動了自己的長劍,她的劍,把殺手精華給體現了,快狠準!
雖然對方反應也很快,不過,還是有兩個人倒下了。閻二站在馬車架上冷笑:“蛇鼠之輩,竟敢前來送死!”
“哎哎,什麽人養的家夥像什麽人,看看她那傲慢的態度,不是和皇甫景皓那家夥一樣嗎?”楚牧然輕聲歎息著,的確傲慢,不過,也算賞心悅目。
公主的心情似乎也很好,或者她根本就是在期待這樣的事情發生吧!
該說她貪玩還是大膽呢!唉,跟在她身邊還真是不寂寞呢!
“赤陽公主果然不一樣了,居然在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
一道冰冷的聲音從他們的旁邊飄過來,楚牧然心驚的站起來,警惕的看著眼前出現的人:“你是誰?”
“哼,我是誰不重要,隻要的是我來取一點東西!”
晨夕抬頭仰望了他一眼,“什麽東西,頭顱還是我的身體某個部位?”
“腳,我想要公主的一條腿。”
哦,至今為止,這個人是最為狂妄的一個呢!明明在暗夜下穿著那麽白潔的衣服,卻毫不客氣的說著這樣殘酷的話語。晨夕伸手摸摸自己的兩個膝蓋,有些遺憾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暫時不想失去自己的腿!”
白衣殺手冷笑一聲,身影頓時消失了。
叮當一聲,
兩把兵器相交,碰觸了點點火花,楚牧然雋秀的臉上露出了意外的冷意:“不要小看人!”
“哦,擋下了我的第一招,應該誇獎你的。正好,讓我試試楚國的逍遙王到底有多少實力吧!”
說罷長劍揮舞,招招狠辣,全是往人的周身要穴刺去的。不管刺中任何一劍,都會讓人重傷倒地。
晨夕稍許有些驚訝。這是和閻一他們一類的一流殺手呢!不,甚至比閻一他們還要厲害一些,至今為止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敵人呢!
這就說她的敵人又增加了嗎?
什麽派別的人呢!
“公主,”兩個暗衛閃現在晨夕身邊,
楚牧然沉聲道:“你們帶公主先走!”
“是——”
“不必,我想看看這個人的劍法,你們兩也看看,他的招式值得你們吸取經驗呢!看高手過招也是為了讓自己的實力提高一層!”
“公主!”楚牧然惱火不已。難道沒有看出對方的實力很強嗎?他雖然可以攔住他。但是,如果再來一個這樣的殺手,他就未必攔得住了。
小九附在晨夕耳邊輕聲道:“公主。這個人是天琴公主派來的,我都趕不上他的輕功,所以現在才趕到。”
“哦?真想不到她居然有這樣的劍手。”
“不是劍手,是男寵,天琴公主用身體養的男寵。”
晨夕微微一笑:“是嗎?那就更加有趣了。小九,你回去宮裏幫助靜澤應付裏麵的事情,我想,他有些事情沒有你們擅長處理。”
“但是,公主這裏——”
“無礙,如果還有人出現的話,楚牧然肯定有人幫忙的,這裏可是他的地盤。”
額!公主好邪惡,居然想把楚公子完全的拉下水。小九暗自點點頭,飛身離去。
小四全神戒備的守在晨夕的身邊,她感覺還有別的氣息守在周圍,不知道是敵是友。
忽然,一道銀光射來,小四揮劍一擋,叮的一聲,一支銀針飄落,而她也被震得後退了一步,對方的內力太強!
僅僅是一枚銀針的力道就讓她退了一步,“公主,小心點,二姐他們四人在下麵已經被包圍了,雖然都是小腳色,可是,人多,一時間也趕不上來。”
“專心應付你的對手就好了,不必管我。”
“哼,赤陽公主養的小狗能夠擋住本公子嗎?”
唉,來了一個更加囂張的家夥,晨夕手托著下巴微微一歎,上梁不正下梁歪,天琴公主那樣的傲慢的脾氣,養出來的男寵也是這樣傲慢!
小四聞言也不惱,利劍攻擊過去,“我們是公主的忠犬也比你這種被女人養著的男寵要強!至少我們是見光的,你們卻是不見光的身份!”
對了,天琴公主是楚國的公主,按理楚國是男尊國,女人的不能要多個男人的,就算是公主,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要別的男人。當然,私底下養男寵的人應該還是有的。
強悍呢!
“尖牙利嘴,本公子就讓你再也說不出話來!”
兩個人在晨夕的另外一邊展開了打鬥,晨夕看來看去,楚牧然應該是不會輸,不過,小四就可能有危險了。
什麽時候出手好呢?
“公主,小心!”
楚牧然與白衣殺手交戰的時候,驀地看到晨夕身後出現了幾個黑影,臉色大變。
晨夕回頭一看,一股寒意襲來,忍不住歎息一聲,手一揚,紫色的光芒閃過,然後消失在那些蒙麵人身上,就在他們衝到晨夕麵前的三米之遙的時候,集體倒下,然後咕嚕嚕的順著屋頂滾下去了。
額!
不管是白衣殺手還是黑衣殺手都被這一狀況給嚇了一跳,根本沒有看到她手上有暗器,為什麽人就倒下去了?
那道紫光是什麽?
楚牧然也很驚訝,不過,相對的他回神快,趁勢而攻擊,傷了白衣殺手的拿劍的手臂,笑著說道:“小看我們公主也是一種罪過哦!”
“開什麽玩笑!”白衣殺手直接收回了長劍。換了左手拿出一把短劍,飛身攻擊上去。似乎他的左手更加厲害,完全不畏懼的近身攻擊楚牧然。
楚牧然接手幾招之後驀地驚呼:“你是幾年前被通緝的江湖大盜雙劍魔!”
“哼,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死了!所以,你也要死!”
“不會吧,三年前你應該被皇兄下令處斬了才是,怎麽會還活蹦亂跳!真是的,皇妹亂來也要有點章法吧,怎麽可以讓你這樣的人繼續作惡呢!”
楚牧然說罷手中的劍招也變了一種氣氛,冷厲無情。似乎打定主意要決一死戰了,他要殺了他!
既然五皇妹偷天換日的把人掉包了。想必其中有皇兄的默許,為了減少皇兄的勢力,殺一個算一個!
兩個人都抱定了的生死之戰,與剛剛的氣氛大不同,兩個人身上都散發著野獸的氣息,把對方撕碎的野氣。
晨夕微微皺眉看著楚牧然氣息的轉變,這個殺手有什麽特別的嗎?居然讓楚牧然動真格了!
“啊——”
小四那邊傳來一聲痛呼,晨夕回神過去輕輕一掌拍向黑衣殺手。綿密柔軟的掌風。感覺不到什麽力道,但是,黑衣殺手譏笑聲還沒有發出就感覺有什麽氣體竄入了他的鼻尖。淡淡的香味……
然後他的身體就開始發麻,不能靈活行動。一驚之下,他急速的退後了十幾米的距離,憤憤的看著晨夕:“居然使毒!”
“咦,誰規定了對付刺客不能用毒嗎?笨蛋,命都要給你們取了,本公主還不能反抗,要乖乖的等著你們殺啊!”
“你——”黑衣殺手捂著心口,可惡,一不小心就被下毒了,赤陽公主怎麽會這樣厲害的毒術?他可以確定自己身體沒有收到外傷,隻是因為那個掌風聞到了淡淡的香味,那也能夠下毒嗎?
喘息著看了一下眼下的形式,他確實無法戰勝赤陽公主了,至於雙劍魔那邊,估計也很危險,算了,這次先保命要緊!
飛身一躍,隱入黑暗之中。
小四想要去追殺,被晨夕攔住,“窮寇莫追。而且,也不必趕盡殺絕,他那一手繡針功夫,我還是有點欣賞的,下次問問他是不是修煉了葵花寶典吧!”
誒?小四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家公主:“那是什麽武功?”
晨夕微微一笑:“一門武功寶典,練成了,神功蓋世。”
“那麽厲害?”
“當然,不過,最開篇的一句話是:欲練神功,引刀自宮!”
呃!
小四低頭看低,嘴角狠抽,公主,你能不能正經一點?那樣的功夫哪個男人會去修煉?
不遠處交戰的兩男人聽到這話也忍不住翻白眼,白癡才去練那樣的神功呢!一個男人自宮之後還做什麽男人啊!
“喂,逍遙王,你跟的女人可真是古怪呢!”
“多謝誇獎,我們公主偶爾就會說點冷笑話。”
“這幾年,我沒有在殺人。”
楚牧然微微一頓,隨即笑道:“隻是在有人吩咐的時候才去殺人,對吧!”
“那是命運,想活下去的話就必須聽命行事!”
“哦,昔日的狂傲劍魔如今也變得頹廢了呢!”
白衣殺手冷笑一聲,“這還不是拜你那虛偽的皇兄所致,所以我才痛恨朝廷的人,一幫偽君子,滿嘴的仁義道德,私底下卻比我們這些江湖草寇還要凶殘!”
晨夕聞言紅唇輕抿,被人威脅著?
嗯,如果——
目光一閃,她定定的看向白衣殺手的方向,深吸口氣,暗中彈了一下手指,微小的音聲穿出去……
白衣殺手感覺到微弱的氣息朝他射來,下意識的用另外一隻手去擋開,可是,什麽都沒有,隻是一點微小的力道。
這是什麽?
他瞥見了赤陽公主唇邊淡淡的笑意,糟了!
很快的他已經感覺到了身體的遲鈍,甚至,看到楚牧然的長劍攻擊過來也有些不利索的避過。
“牧然,別殺他,我有用!”
楚牧然聞言及時收住招式,改為用掌,不過十招就把對方給抓住了,看著白衣殺手他搖搖頭憐憫道:“可惜了,居然被公主看中了,不然,我今日就把你正法了!”
“要殺就殺,何必為了一個女人折辱我!”
“錯錯錯,公主說要留下你就自然有必要留下來,也許,公主有什麽特別的想法也不一定的。”楚牧然笑眯眯的說著提著他回到晨夕身邊。
晨夕伸手在他肩膀上輕輕一拍,白衣殺手驀地瞪大眼,剛剛他還有點力氣,想說積蓄力道找個機會逃走的!可是,現在,他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似乎有一批人朝這裏趕過來了。
微微皺起眉頭,晨夕看了白衣殺手一眼:“牧然,讓人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明天我再找他。”
“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