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繼續前進,晨夕也沒有太過關注藍天逸他們的情況,反正物資是沒有虧待他們的,吃喝什麽的都有分給他們。

她自己倒是開始暈車了,還有嘔吐的現象,路過鎮上的時候看了大夫,卻是懷孕引起的孕吐。

讓晨夕萬分無奈,胃口變得更加差勁,雲清痕心疼她,結果就變成了抱著她使用輕功上路了,偶爾也停下來讓晨夕自己閑庭漫步。

反正一路上能怎麽寵著晨夕他就怎麽寵著,看的秦世梅眼睛都疼了,對她來說,赤陽公主如此親密的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無疑就是對不起北堂連雲了。更何況,她肚子裏還懷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孩子,氣得她實在是全身都不舒服了。

而閻二因為不喜歡她的冷言冷語,在她暈倒之後,直接往藥碗裏加了一點昏睡藥,讓她一路昏睡,一天醒著就那麽吃飯的兩頓時間,十二個時辰,也就兩個時辰醒著的。

蒼山派的馮茵茵因為有醫術,自然看出了端倪,可是,她也明白對方的意思,秦世梅也實在是太不識趣了。好歹赤陽公主是真正的救命之恩,她不感激就算了,怎麽可以一再放肆的冒犯人家堂堂公主,對方的下屬看不慣要整她也是正常。反正不會出問題,隻是昏睡,他們也免去了尷尬,就幹脆直說她身體虛弱,需要休息了。

……

趕了三天的路,晨夕他們進入了羊城的地界。

漫步在平坦的官道,雲清痕輕聲問道:“公主,我還有一個疑問。”

“說罷,”

“你和留音閣的閣主是不是有些恩怨?”

晨夕微微一笑:“那當然,總不會無緣無故就放人啊!他過去也受人之托想殺我,還對我下過毒呢!不過,那毒藥被我送回給他吃了。”

“那樣的話,他還真是倒黴呢!”

“也不算。反正他沒死就是了,黑龍幫的幫主也是他引薦的,最後背叛了我的也是他們,不過。嚴格說起來,他們也不算背叛吧!因為我讓他們做的事情他們都做到了,而且,還做的不錯。

隻可惜,最後黑龍幫的幫主選錯了雇主,得罪了我們,你也知道的。就被皇甫景皓給下令滅了黑龍幫。”

韓文君他們在馬車裏聽到這消息紛紛一顫:黑龍幫真是赤陽公主的人滅的?那也太厲害了!

當時就有聽傳聞是得罪了什麽貴人,所以被人一個月就滅了整個幫派,想不到是得罪了赤陽公主啊!

“可是,總的來說,他不是對公主傷害的次數更多麽?功過相抵,他還是得罪了公主!”雲清痕對花子炫的存在總是有些疑惑,為什麽公主近乎縱容的讓他存在?

晨夕微微一笑,“那個。你就當我任性吧,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就要放過他!絕對不是仁慈什麽的,隻是感覺不想對他太過狠心。”

感覺?雲清痕微微皺眉。“公主難道對他有意?”

晨夕搖搖頭,她對花子炫沒有愛意,隻是一種直覺。一定要說,她就隻能說冥冥之中有一個心聲讓她不要對花子炫下狠手吧!

那個男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在心底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但是,卻又說不出,講不明的感覺。隨著解除的次數越多,那種對他好點的感覺的就越強,這件事。她沒有對任何人說過。

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怎麽跟別人解釋呢?

讓北堂連雲追查他的背景也沒有得到多少有用的消息,是了,連皇甫景皓的信息也沒有送過來!

都快兩個月了,北堂連雲究竟忙什麽去了,不會還沒有查到頭緒吧?或者是對象真的太棘手了。

“公主。前麵是羊城了,路過羊城,要不要去見見閑陽公主?”

晨夕想到百裏千影陰柔的笑了:“去吧,好歹,人家也是我名義上的親姐姐嘛!一來二去都不拜訪一下顯得太過生疏了。”

雲清痕瞧著她那笑容直覺不太妙,不過,受罪的不是他就無所謂了,揮揮手讓隊伍往閑陽公主的府邸前去。

還沒有到公主府呢,就聽街道上的人在竊竊私語的議論:

“喂喂,聽說了沒有,閑陽公主好像犯了惡疾呢!”

“什麽?”

“我有親戚就在那公主府當小廝的,聽說啊,那公主不知道怎麽的就染上了麻風疹,全身都張了紅疙瘩,嚇死了人!都不敢露麵見人了……”

“咦,那不是造孽啊,誰敢靠近她了?”

“……”

馬車上的晨夕聽著這消息有些疑惑,這才三天呢,怎麽就這樣快發病了?難道百裏千影當晚就趕回去了,還精力旺僧的和閑陽公主嘿咻嘿咻了……

哎哎,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晨夕得意的笑了笑,雲清痕聽到這消息已經很驚訝了,此時瞥見晨夕那幸災樂禍的表情不由狐疑起來,“公主,你怎麽不驚訝?”

“人都生老病死嘛,生個病什麽的有什麽好驚訝啊!就像人的七情六欲,很正常。”

“不對,公主你這笑好像還有別的什麽東西?公主,不會是你——”

晨夕翻翻白眼,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可是很純良的,再說了,我又沒有見到她,能夠做什麽啊!”

哼哼,不見到本人照樣算計下來,嘿嘿……

他們速度挺快的嘛,這麽兩三天的時間不僅僅回到了自己的屬城,還流出了這樣的消息,真是動作快。“清痕,你說那女人身上都長著紅疙瘩了,哪個男人還有興趣給她侍寢呢?”晨夕邪惡的問了一句。

雲清痕望著她很是無奈,“公主,這個時候她不會想那種事情了,她該著急的是找大夫醫治。”

“哦,也是。可是,大夫要醫不好呢!”

“怎麽會,紅疹雖然難治,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許飛霜就曾經治好過一個全身都發疹子的病人。好了之後身體比以前更好。”

那是自然發疹,救治及時。可閑陽公主——哼哼,這叫做算計!

還一點都不會牽累她,百裏千影啊。以後對著一個麻疹公主,看不惡心死他!

“公主,老實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麽?”

晨夕無辜的望著他:“沒有啊,我這一路上不都和你呆一起麽,哪有時間偷偷幹別的事情呢!”

雲清痕覺得也是,可是。他就是覺得公主的話不太真誠,好像有什麽地方被他疏略了。一時也想不到,算了,不管怎麽樣,不算是天意還是認為,反正這對他們來說是好事!

閑陽公主不好就是好事!

晨夕他們一行人來到閑陽公主府大門前,大白天的卻看到大門緊閉,死氣沉沉的。

“公主。這個時候,拜訪合適嗎?”

“合適,看病!病人最需要親人的關心了。我好歹是她的……咳咳,關心一下應該滴!”

唉,感覺公主此刻好邪惡!

雲清痕上前敲門,半響才有人打開一條門縫:“誰啊!”

“曦城赤陽公主路過羊城,特意前來拜訪閑陽公主,還請通報一聲。”

那守門的一聽是赤陽公主就打起了精神,“你們稍等,小的馬上去稟報!”

片刻之後,一個熟悉的身影出來了,百裏千影麵帶微笑的出現了。不過,那眼底的煩躁和陰鬱是怎麽都掩蓋不住了。

晨夕難得好心情,歡快的打招呼:“嗨,百裏公子,又見麵了呢!”

“是啊,赤陽公主大駕光臨。實在是喜事,不過,我們公主今日身體抱恙,不適合見客,公主還是下次來吧!”

“那怎麽行呢,我一路聽說皇姐病了,還病得挺嚴重的,就心急火燎的特意繞路來看望皇姐了!皇姐養病是需要的,不過,親人的關心也一樣重要,我看看她,跟她說幾句話就去忙正事了。”

百裏千影嘴角猛抽,看望病人?他怎麽看這個女人都是來幸災樂禍的,她能不能稍微掩飾一點,那眼底的歡暢那麽明顯,哪裏關心家人了?

雲清痕也一本正經的說道:“公主聽聞閑陽公主有病了,還催著我們趕路來呢,公主如今身體虛弱也要看望自家的皇姐,我攔也攔不住……”

趕路?

川城到羊城走直道的話,坐馬車也兩天不要就到了,要是再快一點一天半就可以到了,他們磨磨蹭蹭三天才到,還叫趕?

百裏千影這兩日因為閑陽公主的身體已經憋得慌了,如今還被人明顯的刺激著,真是很想揍人。

“對了,皇姐是怎麽病的啊?好端端的——”

“公主受了風寒,赤陽公主還是不要靠近的好,實在不是我想阻攔,隻是公主實在不想見客。”

晨夕想了想,很是失望的說道:“那樣啊,那麽,就請你轉告皇姐吧,請她好好養病,就算好不了也沒有關係,我會請母皇派禦醫來診治,就算那樣也醫不好,我們是姐妹,我也不會嫌棄她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嫌棄她,我也不會嫌棄她的……我——”

百裏千影的臉色越來越黑,她這是關心麽?分明就是詛咒公主好不了,“赤陽公主放心,我們公主一定會好的!”

“哦,那就好。不過,還有幾句話轉告皇姐。如果她毀容了,身邊的男人就開始嫌棄她的身體的話,那麽,那種男人不要也罷。真正愛她的人是不會計較她的容貌和身材的,那樣的人才是真心人。這個世上某個地方一定有對她真心的人的,如果眼下還沒有,將來也可能有的,請她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一定不要絕望了……”

百裏千影黑著臉看著晨夕,咬牙切齒:“赤陽公主,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晨夕抬眸看向雲清痕,“清痕,我想那些不是都有可能嘛?”

雲清痕憋著笑,感覺肚子有點疼了,“嗯,是有可能的。百裏公子,我們公主也是關心情切,你不要誤會了公主的一片好心。”

好心?如果他們是好心他就——百裏千影忽然很無語了,算了,別爭執了,這宮晨夕生氣的時候連他都說砸就砸了。他不想惹她!

突然,他看向晨夕目光灼灼:“赤陽公主,你身邊的許神醫呢?他醫術高明——”

“嗬嗬,不好意思。飛霜回曦城了呢!”

百裏千影臉色一變,“他不是跟著照顧公主麽,怎麽就突然回去了?”

晨夕笑得燦爛:“那當然是因為本公主命令的,怎麽,本公主使喚自己的人手也要得到別人的同意?”

“不是。我隻是想請許神醫給我們公主看病而已。”

哎呀呀,她讓許飛霜回去多對頭啊!

“公主,如果不介意。我想發帖請許神醫來一趟。”

“隨你啊。不過你也知道,飛霜是小神醫嘛,脾氣有點古怪,救不救人也不是我說了算,他自己決定的。所以,你就自己想辦法讓他點頭救治吧!”

百裏千影臉色再度陰沉:“許神醫是赤陽公主的人,如若公主使喚不動他,還有誰可以命令他做事?”

“哦。照顧我的人是他的責任,可是,曦城之外的人救不救就是他的自由了。我是開明的主子。不會勉強自己的屬下做分外之事。”

“赤陽公主剛剛才說關心我們公主——”

晨夕捂著嘴歎息一聲:“哎,趕路幾天,我都累酸了骨頭!清痕,我好餓呢!”

雲清痕無視某男鬱悶的臉溫柔的說道:“公主,既然閑陽公主府不歡迎我們,我們就去住客棧吧!”

“哦,好吧!可是我真累了!”

“知道了,我代步。”雲清痕抱起晨夕就要上馬車離開。

“宮晨夕,你給我站住!”一聲怒喝從院子裏傳出來。

晨夕回頭一看,卻是一個帶著紗帽的女人衝出來了。不用想她就知道是誰,眨眨眼:“咦,皇姐的公主府怎麽多了一個戴帽子的女人,還沒有家教的大喊大叫,百裏公子,你真是管家不嚴啊!”

“宮晨夕。你亂說是什麽,本公主是被你氣的!”

“呃,是皇姐嗎?”晨夕驚訝看著某人,故作疑惑的問道:“皇姐你怎麽這樣打扮啊?記得以前你不是最愛露臉嗎?怎麽今日遮得嚴嚴實實了?啊!難道真的是犯了麻疹?天呀,不會是全身——連臉上的有了吧?哎呀,這可怎麽辦,臉上長了東西最不好受了——”

公主府的周圍慢慢聚集了一些人不遠不近的看著,此刻聽到晨夕的驚呼,那竊竊私語的百姓就更加確定閑陽公主病得嚴重了。

閑陽公主怒得不行,紗帽下直瞪眼,她看到百裏千影出來好一會都沒有回到她身邊就懷疑百裏千影是不是又被晨夕給勾搭了,所以,就殺氣騰騰的趕來了。誰知道聽到宮晨夕字字句句都在詛咒她好不了,還會被男人嫌棄……

晨夕心中可歡樂了,臉色的表情也歡快,“唉,皇姐呀,你可算出來了。你不知道啊,我想去看看你的,可是你的男寵不讓我進門呢!

皇姐,不是我說你啊,這規矩還是要的。一個男寵怎麽能夠持寵而嬌呢?阻攔我y堂堂的公主進去看望皇姐,真是沒規矩!”

閑陽公主看了門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狠狠咬牙:“妹妹說笑了,千影隻是擔心我不能靜養,沒有看輕你的意思。”

“哦,是麽?那就算我誤會了。皇姐看起來還是生氣勃勃的,許是外麵傳言過了,看到皇姐如此有活力,我也不擔心了,那我就繼續忙正事去,不打擾皇姐了。”

閑陽公主看著晨夕至始至終都在雲清痕的懷中,絲毫沒有下來給她行禮的意思,心中惱火得很,在她麵前顯恩愛,簡直就是挑釁她的權威。

冷眼看著他們走了兩步她陰測測的開口道:“妹妹,上次你說了要把皇甫景皓和這個雲清痕都送給姐姐的,不知道這話何時兌現啊?”

晨夕心中冷哼一聲,從雲清痕身上下來,站得筆直,一臉正經的說道:“皇姐,你是不是失憶了?我記得當時就拒絕了你呢。皇甫景皓已經是我的側夫,斷沒有給別人道理,至於清痕,也是我的心頭好,更不能送人了。也許皇姐不把身邊的男人放在心上。想拿去送人就送人,可是我赤陽公主的男人,絕不會送人!我娶了誰,就會一輩子對他負責!”

“你——”

“本公主也不忌諱天下之言。明明白白的說一次:我赤陽公主的夫侍是有尊嚴的男人,不是貨物,不管什麽時候都不可能送人的!也請皇姐謹記這一條,以後別想這我的夫侍們了,也不要說這樣的話侮辱我!”

閑陽公主十指掐人掌心,疼卻無法宣泄,宮晨夕。明明是她的棋子,怎麽可以一次次的逼著她沒麵子!

她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違逆她的要求?

雲清痕一臉感動的望著晨夕,滿眼癡情:“公主,清痕謝謝你的愛惜,有生之年都不會背叛公主的,如果誰要強搶,也隻能得到清痕的一具屍體。永遠得不到其他。”

哇——

赤陽公主和他的夫侍真是恩愛啊!

周圍的人豔羨的看著這一幕,比起不拿男人當人看的閑陽公主,百姓們又厭惡了幾分。尤其是讓在場的許男子都看低了幾分,深覺得跟了閑陽公主的男人都不會有好結果。

百裏千影撫額,這一戰,唇槍舌劍,他們公主又輸了,似乎,兩次較量,他們都輸在了唇舌上,赤陽公主都不需要做什麽陷害的事情,就從他們的言論之中就找到了弱點進行狠狠的攻擊!

巫族之戰。更不必說,殘陽教損失了一千多人,赤陽公主卻隻是損失了幾十個精兵!

不管是戰鬥實力還是唇舌之戰,他們都敗得一塌糊塗!

雲清痕偷偷的附在晨夕耳邊,輕輕舔了一下她的耳垂,曖昧不已:“公主。你真厲害!”

晨夕瞪了他一眼,“不要占便宜!”

“我不是公主的人嘛,這個時候,不做點感動的行為會讓人覺得我對公主不夠好呢!”

切!

強詞奪理。

晨夕心中偷笑,麵上板著臉,看著很不悅,“皇姐,今日你忙我就不打擾了,以後有時間再來看望你好了!”

說罷帶著人有些怒氣衝衝的模樣上了馬車,一言不發的讓隊伍行走。

說是走,也沒有走遠,就是在閑陽公主府不遠處的一個客棧住下了。

方便雙方打聽到對方情況嘛!

在客棧舒舒服服的泡澡,吃過飯,晨夕才和雲清痕在客棧的小院裏吟詩作對,她突然想到,可以趁機調整赤陽公主的形象了。

反正已經決定了要爭取那個位置,那麽輿論就很重要。

從現在開始正好!

“公主,想不到你對吟詩都有一套呢!”雲清痕真是很驚訝,聽了晨夕的幾首詩,他都覺得很好,實在是當得起才女一稱。

晨夕撇撇嘴:“這有什麽,吟詩作對又不能當飯吃。”

“公主,以前你在夏國怎麽就被人說得那樣糟?”

晨夕瞥了院外一眼,似乎有不少人在偷聽呢,暗自撇撇嘴,不管什麽時代,八卦的人都少不了呢。幽幽一歎,“作為質子生活在別的國家,自然要隱藏鋒芒,讓對方以為自己是庸碌無才之人,才能更好的活著!”

“也是,公主想得透一些。如果當初我也在公主身邊陪伴著就好了,讓公主可以少一些孤單!”

“切,當時也不算孤單,夏皇對我還是客氣的,沒有為難我,不過是一些小人物自以為是在暗地裏動手腳罷了。”

雲清痕微微一歎,心疼的看著她:“公主那幾年一定不好過吧,小小年紀就要背井離鄉生活,還要隱藏真性情,做一個讓人放心的質子!”

“一般一般了,雖然不太如意,卻也算自由。”

苦的人不是她,是本尊,可惜,本尊就是心疼死的吧!被自己的家人給刺得遍體鱗傷之後,絕望的放棄活下去了。

看著雲清痕那一副心疼的表情,晨夕微微一笑:“好了,別露出這樣難受的表情,我不喜歡。嗯……不是有說: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若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過,然後能改;困於心,衡於慮,而後作;徵於色,發於聲,而後喻。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背完一長段,她還故意搖頭晃腦一番表示文縐縐以調侃雲清痕。

雲清痕卻是早已目瞪口呆的看著晨夕,眼裏**裸的驚豔:“公主,你這話說得絕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