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不甘心的看著他,咬唇道:“閣主,是老夫人讓我來伺候你的!”
“滾!”
侍女咬咬唇,雙眸盈著淚水。
花子炫手一揮,長劍揮過,侍女的頭發齊齊段落,直接從頭頂出缺少了一片,顯得難看之極,侍女驚呼一聲回神過來看到地上的發絲哭起來,沒有了大半的頭發她還能夠見人麽?
“閣主——”
噗——
花子炫的劍準確無誤的劃過她的臉龐,切下一直耳朵,血腥味飄散開來,侍女慘叫起來。
花子炫一眼都懶得理會,冷酷的說道:“既然不懂得聽從命令,留著耳朵做什麽呢?”
小廝可憐的看了侍女一眼,也不敢過去扶,隻是暗自搖頭,然後跟著花子炫快步離開。
這個侍女自恃是老夫人的貼身丫鬟,自從找到他們之後就一直纏著公子,還時不時做出一些勾人的樣子,早就讓公子生厭了,不過,今日公子是怎麽了?突然就發怒了,還一點都不留情,真像吃了炸藥呢!
難道是被那公主給氣著了?小廝搔搔頭很是不解。
晨夕回到公主府的時候還是很平靜,水煙看到她被她身上的殺氣給嚇了一跳,“公主?”
“今日不聽琴了,你去歇著吧!”
水煙乖乖離去,北堂君蓮受傷了呢,她雖然有心去看卻不敢去,怕赤陽公主一怒之下把她趕走。
摸摸肚子裏的孩子她柔柔一笑,隻要赤陽公主不生氣,她願意呆在公主府等著孩子長大。
就她這張臉,一個人帶著孩子日子一定不好過。
“水煙。”
北堂君蓮臉色複雜的打量著她,水煙十分客氣的行了一個禮,“水煙見過三公子,三公子安。”
“為何?”
水煙微微一笑,“如果三公子問的是為什麽要留下,那麽答案很簡單,民女認為公主能夠護我母子周全,離開公主府,水煙自認無法抵擋許多人的騷擾。”
北堂君蓮一怔,水煙的這些話他自然能夠明白,可是,誰知道赤陽公主會不會突然就生出殺意?“如果你願意,不如讓北堂家——”
“水煙不願意,如果一定要寄人籬下的話,水煙情願選擇現在的公主府。”
“可是……”
水煙認真的看著他,“水煙就賭赤陽公主不會在回到從前,上天一定是有眼的。如果蒼天無眼,水煙就認命了。”
說罷施施然離開,優雅無比。
她對他竟然沒有一絲愛戀之情了,難道這就是她的選擇?為了得到公主的庇佑舍棄和他的過往?
一隻大手拍上他的肩膀,北堂君蓮回頭一看,對上諸葛靜澤的笑容,“你回來了?”
諸葛靜澤看了消失的水煙一眼忍不住一歎:“三弟,你看看,識時務的人可不少呢!”
“哼,你想看我笑話?”
“不,隻是覺得麻煩來了。”
對他來說也是麻煩?北堂君蓮好奇的看著他:“什麽事情?連公主府的大公子都要頭疼了?”
諸葛靜澤輕歎一聲,“自然是公主的事情,皇甫景皓送信回來了。”
“才走多久啊,就送信?”
“他這次是下了狠心呢。如果公主三個月之內還沒有懷孕,那麽,我們幾個的族人就要一個個受苦了。”
北堂君蓮瞪大眼睛,“你說什麽?”
“說事實啊,三個月之後每推遲一個月,六位公子的家族之中就要送出兩人去軍隊裏訓練,還必須是直係的子弟。”
北堂君蓮聞言大怒,這不是擺明了威脅他們嗎?
姬靖遠路過聽到這事苦笑了一下,“隻怕最難辦的不是我們六人了!”
“什麽意思?”
“公主變了,你們難道都沒有發現自從那日你害得她撞樹之後她就再沒有招人侍寢了麽?”
額!
北堂君蓮打了一個寒顫,“這該不是那女人故意和皇甫景皓聯合來報複我的吧?”
姬靖遠白了他一眼,“你不覺得公主已經對你失去了興趣麽?”
諸葛靜澤歎口氣,這事如果公主不點頭的確難辦啊!
晨夕去而複返卻聽到如此驚人的消息,心中恨得牙癢癢的,皇甫景皓居然如此威脅她的夫侍們,這些個男人如果為了他們的親人一定會聽皇甫景皓的,要她和他們滾床單?哼,想得美!
怎麽辦?
怎麽辦?
晨夕冥思苦想,這事如果逃估計不太好辦,連累了無辜的人的確不太好,皇甫景皓需要公主的子嗣繼承十萬精兵麽?
哼,也不想想如今她是風華正茂的時候,用得著麽?那麽急的想要找繼承人不就說明他想要一個傀儡麽?
竟然他想要,她就從根本上斷絕了他的想念吧!
翌日,吃過午飯的時候赤陽公主忽然肚疼難忍,六公子和夏國皇帝派來的禦醫都束手無策,統一結論是赤陽公主誤食了寒藥,患上了宮寒之症,隻怕沒有幾年是無法治愈了。
這消息一傳出來,夏國皇帝那是喜滋滋的,公主府是陰鬱和激動交織。
而皇甫景皓收到消息的時候氣得臉色發青,這是赤陽公主當質子以來他第一次動怒。
三日後,皇甫景皓火速回到了公主府。這個時候他已經恢複了冷靜,不過公主府的人都知道他生氣了。
找到晨夕的時候,他發現一向不喜舞文弄墨的赤陽公主居然正在聽琴,還聽得很投入的模樣!
林俊臣看了他微微點頭行禮,卻繼續翻看他的手中的書籍,公主的身體可不是他們造成的,那日飲食可是沒有發現一點點的端倪,簡直就是禍從天降。
“公主!”
晨夕依舊沉睡著,
皇甫景皓提高了一點聲音:“公主——”
“別吵。”晨夕軟綿綿的說了一句。
皇甫景皓一臉陰鬱的盯著她,那過於熾熱的視線讓晨夕有些忍受不住,終於睜開眼對上他那深邃的眸子,慵懶問:“你怎麽回來了?”
“公主自然不歡迎我回來了,不過,我卻有不得不來的理由。”
“哦,說說看。”晨夕坐起來半點不介意他的怒氣。
這個男人有什麽好生氣的?要她隨便找個男人生孩子?嗬嗬,她是什麽?工具?
皇甫景皓沒有漏下她一絲表情,自然也看到了她的譏諷,她居然譏諷他?這點意識讓他越發的不悅,冷聲道:“公主似乎越來越任性了,不孕一事是誰診斷的?那般庸醫應該除掉,免得禍害世人!”
“喂喂,你這個人是不是蠻橫了?你要是不相信就自己再找人診治啊!”
皇甫景皓狠狠的盯著她:“公主放心,我就算請遍天下名醫也要治好公主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公主出事!”
可惡!
看到他自以為是的表情她就覺得很討厭。
晨夕冷哼一聲甩袖離開,留下一幹人呆在小亭裏,皇甫景皓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在水煙身上:“你就是三公子在外麵鬼混的女人?”
水煙被他那冷漠的眼神一看,嚇得背都挺得直直的,低下頭不敢直視,弱弱道:“民女是和三公子曾經有過……不過如今民女是投靠公主的婢女,和三公子沒有任何關係了!”
“可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
皇甫景皓陰鷙的話語猶如緊箍咒一般纏繞著水煙,甚至有一種被掐住咽喉的錯覺。她瑟瑟發抖,不知道該如何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