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哥哥我夜帶刀~的帖子,感動。一本書對於作者來說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也不希望中斷的。
對於喜歡我的各位讀者朋友來說,沒別的方法報答,隻有努力寫更好的書。
關於淩天誌,和災厄一樣,假如以後有機會,會完善的,請關心的讀者朋友放心。小黑的每一本書都做了大量的設定,就這麽廢棄了,自己也覺得好可惜。
“我叫劉玉,是曈曨郡郡宰的次子。”
那個年青人看著方玄,溫文爾雅的說:“玄德大師的事情,比較棘手。畢竟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就把你請來,確實有些倉促。如果現在公門的人過來審訊大師,那就變成公對公的事情,局麵再也無法挽回了。”
說到這裏,劉玉示意獄卒搬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接著說:“我雖然有了功名,但是謹遵父親的要求,在家中讀書,還沒有在公門中做過什麽事情。算是半官半民的身份,所以在目前的情況下,是處理這件事情的最佳人選。我的父親讓我過來做一些詢問,我也沒有推辭的理由。”
說到這裏,劉玉伸手拿出了一疊紙,翻動了兩下,問:“大師是幾天前從辰山關前來波陽城的,在此之前,應該不認識兩名死者,是嗎?”
方玄微微皺眉,如果是正常的秩序,現在應該連這種詢問都不能有,直接就將他放回道觀,解除禁製。但是現在這個劉玉出現,雖然說話得體,不過這麽做得目的,本身就已經把方玄當成了嫌疑人。再想想之前郡宰劉誌說的那些話,一個不好的苗頭油然而生。
劉玉似乎根本不知道方玄已經被禁製,無法說話,等了一會兒,點頭說:“記錄下來,玄德大師無話可說。”
方玄腦子裏嗡的一聲,心中已經做出判斷,對方這一定是要栽贓陷害了。雖然不知道這個郡宰和這個劉玉為什麽會做到這一步,是不是和郡王禦俱有關。但是對方敢於這麽做,說明他們一定有做這些事情的依靠。
另外一點,對修士的栽贓陷害需要冒很大的危險,如果真的想要這麽做了,那麽對方說什麽也要殺人滅口,不能留給被誣陷的修士任何反口機會。否則將來方玄向道庭告上一狀,就算是郡王多少也要被申飭,至於這個郡宰的兒子,必死無疑。
方玄隻有活著才有意義,如果他真的死了,道庭也不見得會為一個死了的小道僮出麵。
隻是一個問題,方玄就已經做出了一個完整的判斷。現在要做的,不是回答或者不回答,也不是洗刷自己那些莫須有的冤屈,而是先保住生命。保住命就有未來,保不住,都是鏡花水月。
劉玉並不知道眼前的方玄想些什麽,他還在按照自己的步調行事,看著獄卒顫顫巍巍的記下剛才說的那些話後。劉玉扭頭看著方玄又問:“大師在從辰山關過來的時候,應該沒有見過郡王府中的任何一個人吧。出家人不打誑語,這一點,大師可不能隨便說話。”
看看方玄還是沒有反應,劉玉重新看著獄卒說:“記上吧,大師不置可否。”
到這裏,劉玉的表現就有些誅心了,不過方玄剛才已經下定主意,索性根本不去考慮這個劉玉想要怎麽誣陷自己。對方雖然還沒有表現出殺意,但是真等到殺意熾烈時,一切都已經晚了。方玄首先合上雙眼,兩耳不聽劉玉又說了些什麽,而是開始迅速思考,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又該如何做,才能先保住性命。
作為修士,與世俗的區別,毫無疑問在於道法上。有了道法,修士才能真正的出類拔萃,沒有了道法,修士在世俗中並不會得到他人的多少尊重。說到底,世俗的人尊重修士,最終還是因為尊重修士的實力,而不是大道之類玄而又玄的道理。
所以,想要保住性命,首先要恢複使用道法的能力。隻有有了這些,方玄才能展現出自己的實力,也隻有展現出這些實力,方玄才能嚇阻這些世俗中的人。
可是道法這邊,他已經被禁錮,當下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才能擺脫這個禁錮。
隱約聽著劉玉的問題越來越尖銳,越來越誅心,方玄知道圖窮匕見的時候不久就要到來。到了這種時候,再也顧慮不了其他,猛然下定決心,沉入自己的精神空間中。道法禁錮,最終還是要從道法上尋找解決的辦法。
剛一進入精神空間,方玄已經看見,在自己的那片天地周圍,隱約有著一圈灰色的箍邊。雖然少年自己的天地此時看起來無邊無際,但是無論有多大,總能看見那圈箍邊死死的扣在上麵,阻擋著靈氣的進出。
想要破除這樣的禁製,唯有破壞這條箍邊。
方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一時間也有些束手無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個神秘的卷軸。卷軸載起載浮,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方玄現在麵臨的危局。
看到這裏,換做別人多半就已經絕望,但是方玄心中忽然一動。這個卷軸已經和自己的精神世界渾然一體,他要是死了,這個卷軸多半也會消散。當初參加九品大堂試的時候,不是生死之際,這個卷軸都會釋放出靈力幫助自己獲勝。現在這個階段,卷軸不可能坐視不理。而現在這個樣子,隻能說明卷軸已經提供了幫助,而自己還沒有發覺而已。
有什麽是卷軸提供,而自己卻沒有發覺的?
方玄腦子又是一轉,轉眼間已經想到了剛才卷軸提供那個《瘟水法》。
水雖然是至柔的,但同樣也是最凶猛的。水勢一大,什麽禁錮限製,都是一撲而過,否則也不會有什麽海嘯洪災。換句話說,克製禁錮,用水最為合適。
想到這裏,方玄也不管自己的瘟水法誰什麽等級,六品道長釋放的這道禁錮又是什麽等級,一動念就已經到達了那條禁錮的邊緣,伸手對著禁錮一指,一道水流就從他自己的天地中驟然噴發,對著禁錮直衝過去。仔細去看,這道水流同樣混濁無比,卻是方玄這個天地中剛剛誕生的混沌水。
禁製固然可以讓方玄無法調用天地靈氣,以至於他外麵的身體也無法使用出道法。但是在方玄自己的小天地中,有太極圖轉化不休,使用道法也沒有什麽阻礙。
隻聽“嗤”的一聲,那條混沌水的水線居然轉眼間就將整條灰線刺出一個洞來。
方玄看到這裏,心中大喜,又是隨手亂指,轉眼就將這條灰線上刺出七八十個窟窿。到了這個時候,方玄心中忽然又是一驚,知道外麵的身體麵臨危機。顧不了多少,上去對著灰線就是一扯,隻聽見滋滋啦啦的聲音傳來,轉眼間整條灰線斷裂開來。那邊卷軸又是一動,就把這條灰線都吸收幹淨。
方玄顧不上考慮太多,迅速離開精神世界,猛然睜眼,正好看見幾名獄卒正拿著幾張沾滿了水的草紙走過來,而劉玉已經消失不見。與此同時,少年的鼻腔和嘴巴早已經被堵的嚴嚴實實,喘不過氣來。
若是到了上人階段,就算不用龜息術,這樣的法子毫無意義。隻是方玄不過道僮,還需要呼吸,這個方法卻是非常好用。而且沒有任何外傷和毒死的痕跡,殺人滅口更是不留痕跡。提出使用這種方法的人肯定已經非常了解道僮這邊的情況,換句話說,是早有預謀。
好在方玄已經解開道法禁錮,雖然腿上依舊酸軟無法站立,但是對付這幾個獄卒卻已經足夠。隻見他右手隻是一攪,身體下方的太極圖就已經綻放開來。跟著周圍靈氣大作,幾名獄卒原本也算強健,結果此時根本站不住腳,跌跌撞撞的擠在一起。
方玄用左手扯下封住自己口鼻的紙團,深呼吸了幾口氣,右手微微一停,讓那些獄卒停在原地。隨後少年沉聲問:“是誰讓你們來的?”
那幾名獄卒看見方玄忽然解脫禁錮,當時就是大驚。畢竟殺死一名道僮非同小可,若是胡作非為,就連全家都要陪葬。因此急忙想要解釋,卻不料剛要說出口,一個個隻覺得口幹舌燥,隻能嗬嗬叫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不等方玄上去營救,一個個撲地而死。
看到這些屍體,方玄心中又是一驚,對方不管是誰,必然是經過一番周密的考慮。正想到這裏,房門忽然被再次推開,一群人簇擁著劉玉衝了進來,看看地麵上的屍體,劉玉大喊:“好你個玄德,我隻當你剛才在閉關思過,卻不料你居然凶性大發,殺了這麽多普通人。也罷,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將你繩之於法,為這些可憐獄卒報仇。”
方玄冷眼看了劉玉一眼,隻見對方眼中全是憤懣,完全不像作偽,心中又想了想。隻不過現在顯然不能再這裏久留,繼續待下去,不知道還有多少危險。
想到這裏,方玄隨手一抖,太極圖再次出現,將對方那些人遠遠推開。緊接著少年顧不上考慮太多,雙手猛然一撐地麵,整個身體借助力氣就從窗戶那裏衝了出去,轉眼間消失在樓下的黑暗中。
劉玉一邊讓人上去追殺,一邊垂下頭來,像是在看地上的屍體,隻是嘴角卻有一絲冷笑。
這個玄德隻要一逃,那就相當於負罪潛逃,真是最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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