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整個包間裏麵眾人神情各異。
9大隊的隊員們，都是苦苦忍著笑，果然是杜老大的風範啊，從來都那麽的牛比！
而從維也納過來的一群人，則都是一臉的震驚。
這個杜劍南，簡直是太凶猛了吧？居然都不給蔣二公子一丁點的臉子！
“我要是說，——”
蔣二氣得大臉通紅，渾身簇簇顫抖的繼續質問：“一群從來沒有駕駛過Bf-109戰鬥機飛上天空的人，突然就能駕駛飛機飛上天空，和雙倍經過多日苦訓的敵人進行空戰，還能大獲全勝，你——”
身穿德意誌陸軍製式軍裝，筆直站立，英姿颯爽的蔣二。
眼睛狠狠的盯著杜劍南，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信，不，信？”
“哢！”
杜劍南點起一支煙，在眾目中雲淡風輕的笑著說道：“信，我當然信，——”
“天才麽！”
蔣二怒極的大吼著，打斷了杜劍南的話。
“不是這句話。”
杜劍南滿臉正氣，否決了蔣二的推斷。
“？”
包括蔣二在內，都是滿臉詫然。
“正確的說法應該是，”
杜劍南極有氣勢的揮手說道：“信，我當然信，因為這就是我們光榮無敵偉大的9大隊，在29號所要做得事情！”
隨著杜劍南的話音落下。
陳介，程天放，秦華騰，何鳳山，李景樅，陳地崴，查夷平，潘一鑫，賀環宇，都是滿臉的無語。
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天下竟然真有這樣的牛比人！
“哈哈！”
蔣二怒極而笑，望著杜劍南森然說道：“這天下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我見過很多，可像杜隊長你這樣的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過！不帶降落傘，11打21，杜隊長，你想死沒人攔著你，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拿別人的命陪你一起送死！而且，你死了一了百了，但是卻拉著國家陪你一起丟臉！”
“要幹起來了！”
“果然！”
“就知道會這樣，我說沒跑吧？”
“杜老大，你不忍，今天你就得破啊！”
頓時，9大隊眾人個個神情大變，一副‘諸葛孔明，料事如神’的叼比神態。
“你說丟臉就丟臉啊？你誰呀！豬哥哈？”
楊夢青張嘴就開罵。
“我雖然不是諸葛，可這件事情是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還需要猜測麽？”
蔣二顯然聽不懂9大隊被杜劍南耳濡目染，熏陶出來的‘黑話’，雖然不滿意楊夢青的質問，但是不知道是在罵他。
所以耐著性子，給楊夢青講道理。
“什麽一清二白？自己看不懂就瞎喳喳，不要拿無知當個性！”
陳盛馨大眼一翻，滿嘴的刻薄話。
“你——”
蔣二氣得身體直顫，咬著牙，忍著氣說道：“你懂？那你說說！”
“不敢給豬哥當老師，咱沒這福氣。”
陳盛馨拿起筷子，大口吃菜。
“搞得很懂似的，你一個還沒畢業的陸軍，逮著空軍的事兒指手畫腳，你虎哈，跨軍種了知不知道？”
莊滅寇笑著說道：“知道啥是飛機不？”
“知道知道，能飛的雞，就是飛雞，公雞，母雞，野雞，都是飛雞！”
遊中擊唯恐天下不亂。
“蔣二公子是豬哥麽，什麽雞不懂，沒見過？說不定還打過野雞！”
陳振華滿臉笑嘻嘻。
“哈哈，你們真是太壞了，”徐奶油笑得趴在桌子上麵，“一個比一個陰損！”
“都給我閉嘴！”
杜劍南怒著大聲喊道：“就這你們還勸我不要打架，我看你們簡直是推波助瀾！”
包間陡然安靜。
剛才因為蔣二對杜劍南的質問，惹惱了眾人，所以忍不住紛紛開口冷嘲熱諷。
倒不是真的想讓杜老大去和蔣二幹架。
看到包間安靜下來，杜劍南望著蔣二微笑著說道：“可以問你一個問題麽？”
“你問！”
“從去年7月的盧溝橋開始，這國戰都已經快一年時間，你還在德國趴著幹什麽？為什麽不回去參戰，報效祖國，是怕死麽？”
整個包間都寂靜下來，人人一臉震驚的臉色，包括剛走進來的程琪，鍾玲，都駭然的張大了嘴巴。
“你——，你，你——”
蔣二一隻手隔著桌子指著杜劍南，聲音和手都在顫抖：“你血口噴人！”
“那為什麽還不回去？”
杜劍南笑著問道。
“杜劍南，這是軍部的安排，你一個小小的少校，哪個給你的權力，用這種口氣！”
陳介一看小王爺被駁斥得臉紅如大蝦，連忙開口阻止。
杜劍南冷冷的看了陳介一眼。
就是這個家夥，在何鳳山給奧地利的猶太人發放護照的時候，百般阻擾，甚至還偷偷從柏林跑道維也納搞突然襲擊。
因為查不到證據，才不了了之。
不過何鳳山於1940年5月被調離維也納，被調回國內，於這件事情，有著很大的關係。
“知道什麽叫做狗拿耗子，真以為自己是什麽大人物，大玩意兒啊！你一個赴任大使，不趕緊到柏林接任，跑這裏來幹什麽，閑得慌？”
“你——”
“你別說話，再說我可打人了。”
“你敢打！”
“怎麽不敢？大島浩，鬆岡洋右，還有女人，我一巴掌就，嗬嗬，扇暈了。你不會天真的認為，像我這樣一個英雄，隻打鬼子，不打中國人吧？遇到你這樣的貨色，就得拿出英雄的範兒，忍氣吞聲？”
“你這個——”
“卡啪啪！”
杜劍南捏著手掌冷笑著威脅道：“我今天揍你一頓，我是靠本事吃飯，國家照樣離不了我駕駛戰機打鬼子，大不了降職，受訓，罰薪。打了你，你可要被人笑話一輩子！可要想清楚，我是為你好。”
“呼哧，呼哧——”
陳介大口喘氣，怒視著杜劍南，卻聰明的不敢再說話。
“那麽，告訴我。”
杜劍南又笑著望著蔣二問道：“為什麽還不回去？”
“我，我的學業還沒有結束，等到我一畢業，我就會回國參戰。”
“啪啪啪！”
杜劍南笑著鼓掌。
“啪啪啪！”
滿包間9大隊的隊員們，紛紛報以熱烈的掌聲。
“說得真好，真是好，太好了；那行，我們先在國內打著，你什麽時候上完學，畢了業，嗬嗬，其實美國你也可以再去深造個十年八載，放眼看世界麽，學學人家的先進技術，磨刀不誤砍柴工麽。”
杜劍南認真的望著蔣二問道：“就你這麽一個懦夫，你有什麽資格來質問我？誰給你這個勇氣，你的臉呢？拿出來我看看！”
“你，你——”
蔣二氣得幾乎吐血。
在七七事變以後，他不是不想回國，也給國內去了電報，要求回國參戰。
可是國內的命令是，做事要有始有終，不得半途而廢。
所以隻好在慕尼黑軍校苦苦忍著，努力學習，哪裏想到今天被杜劍南‘砍’得遍體鱗傷，體無完膚。
“所以——”
杜劍南站起來，環視一周說道：“沒事兒別比比的過來給我添亂！還質問我？真不知道你們的腦子是什麽構造！今晚都歇著吧，明天該幹啥幹啥去。等到29號，——”
杜劍南笑著說道：“我們9大隊團滅了21架鬼子的戰鬥機，殺了21頭豬，你們要是願意，還是一個有熱血的中國人，有錢出錢，沒錢出力，就已經很感激了。不是我杜劍南感激，當然也不是9大隊感激，而是中華民族感激你們做出了你們應該做的，而且還遠遠做得不夠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