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她看來,先不論‘抱團’,就是飛行技術,35中隊的幾個‘老人’,哪一個都強於陳懷民。

然後,在下午杜劍南得知陳懷民不告而別時的失意和失態,更讓楊倩覺得匪夷所思。

還有就是王遠橫。

“倩倩,我怎麽感覺著,你好像在借機教導你老公啊?”

杜劍南暈乎乎的這時候,才覺得楊倩的話裏,似乎有更深的含義。

“嘻嘻,不要臉,你怎麽就是我老公了呢?”

楊倩的身體靠著杜劍南,偏頭笑盈盈的望著他。

“嘿嘿,那就現在生米煮成熟飯。”

杜劍南朝著月光下楊倩白皙得如同月下白蓮一般的俏臉,露出一臉的‘凶相’。

“咯咯,你想得美。”

楊倩伸出一雙欺霜賽雪的胳膊兒,緊緊摟著杜劍南的右手。

杜劍南右手的肘部,碰到了楊倩軟軟的胸脯,舒服得杜劍南渾身發軟。

“劍南,陳懷民的事情就不說了,既然他選擇了回王家墩,你再說話,就容易引起和4大隊的矛盾。”

楊倩的小手輕輕的掐著杜劍南的手臂,掐的杜劍南疼疼癢癢的特舒服。

“嗯,該做了我都做了,唉,看命吧。”

有些事情,杜劍南沒法說,再說他也不敢確定已經改變的曆史,會在4·29重演。

所以,隻有放棄把陳懷民搞到9大隊的想法。

“什麽該做得你都做了,看命吧,劍南,你的話好奇怪?”

“沒什麽,就是感覺陳懷民的性格,在空戰時容易熱血,明知是九死一生的危險,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杜劍南的聲音猛地一冷:“假如在4·6合肥空戰,我和陳懷民異地相處,在王遠橫突然進行北翼大盤飛的時候,我也一定牢牢跟進,逼著那6架日機,6打的攻擊230。”

“那王遠橫豈不是——”

楊倩吃驚的望著杜劍南。

“他必死!膽敢逃跑,我就直接從後麵打爆它!”

杜劍南惡狠狠的森然說道:“想殺人者,人恒殺之,既然認賭服輸,就怨不得別人心狠手辣!在地上我是不行,天上,我就是王!”

楊倩被杜劍南的霸氣,撩撥得春心**漾,俏臉緊緊的貼著杜劍南的胳膊,跟隻小貓咪一般,蹭來蹭去。

半響,楊倩才抬頭仰望著情郎,有些擔心的問道:“劍南,你把王遠橫要到9大隊,不會是想幹掉他吧?”

“要死,他也應該死在天空和鬼子的戰鬥中。”

杜劍南眼睛裏麵閃著光芒:“這小子太危險,而且似乎後台很硬,錢大鈞和毛邦初都不願意得罪他,放在23中隊,以後還不知道會害死多少人;用戰友的屍骸,來當他往上爬的階梯,以後他想都不要想。”

“他是桂永清的表弟。”

因為關心杜劍南,楊倩自然把該查的都向她小叔問了清楚。

“戰時幹部訓練總團教育長,哪個軟蛋?”

杜劍南吃驚的說道:“錢大鈞和毛邦初怎麽這麽孬種,連個陸軍中將的表弟都不敢吠一聲?他倆一個是陸軍上將,航委主任,老蔣的個是毛福梅的親侄子;這倆大蛀蟲,真是當蛀蟲當久了,全是沒一點骨頭了?”

“咯咯,劍南你說得真是太有趣了,哦——,討厭,你的手摸哪裏去了?”

楊倩聽杜劍南說得風趣,就笑歪在杜劍南的懷裏。

杜劍南一時心熱,就抓了一個軟綿綿的起伏,一下子抓得楊倩渾身僵硬,然後連忙坐了起來,並且和杜劍南遠遠的拉開了距離。

在月光下俏臉血紅的嗔道:“原來你也不老實。”

月色清幽,河水咕咕,泛著粼粼的水波,除此之外,一片寂靜。

“呼呼——”

這時候,河穀起了山風。

這處河畔山穀僻靜幽深,山頂鬆樹此時看去,在山風中如群魔亂舞。

想著後麵還躺著幾具屍體,杜劍南的心裏就開始發瘮,站起來催促楊倩離開這是非之地。

“嘟嘟嘟!”

摩托車發動起來,杜劍南甚至沒敢去看那幾個屍體的情況,就帶著抱著他的楊倩,朝著下遊駛去。

“桂永清可不是,咯咯,軟什麽的,淞滬和南京戰役,教導總隊打得一直都很頑強;他剛被任命為27軍軍長,下轄以教導總隊為核心擴充的3個步兵師;”

楊倩坐在後麵,小嘴貼著杜劍南的耳邊,幫著他理清裏麵盤根錯節的關係:“這並不是關鍵,關鍵是桂永清的妻子何相銀,是何應欽的侄女。”

“麻痹,簡直是蛇鼠一窩!”

杜劍南氣得怒罵。

“所以,劍南,對於王遠橫,你要他過來,其實——”

楊倩本來想說‘很失策’,不過得給自己的情郎麵子,就跳躍的說道:“真要殺他,得讓他死在日軍的手裏。”

“這王八蛋的世界觀已經扭曲,我也沒當他爹媽,幫他更正正確的世界觀的興趣。”

杜劍南在摩托上麵大聲說道:“我沒想要殺他,隻要他又能耐,有得是鬼子讓他打;不過想拉戰友給他墊背,他這輩子就別想了。”

“劍南,你能這麽想,我就放心了。”

楊倩坐在後麵,側著俏臉,緊緊的貼著杜劍南溫暖的後背。

杜劍南和楊倩回到機場,已經是晚上0點。

在女子宿舍外麵的黑暗裏,杜劍南朝著楊倩揮揮手,示意望著她進去。

不過楊倩卻撅著小嘴,似乎很不開心

杜劍南隻好上前抱了抱她,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楊倩才滿臉笑容,又蹦又跳的伶俐進了女子宿舍的院子。

不久,杜劍南悄悄回到自己的宿舍,忍不住想著那被格殺的八個大漢。

說是像土匪吧,連個土銃都沒帶。

不是土匪吧,後麵舉著鐵鍬,鐮刀,斧頭耙的模樣,以及嘴裏麵的髒話,哪有一點老實百姓的模樣?

還有楊倩出手的狠辣。

要是他杜劍南,估計也就是鳴槍威懾,哪像這樣,一點征兆都沒有就直接出死手。

不是爆頭,就是割喉。

“看來,我還是沒有融入這個時代啊;在天上勉強還行,在地上能被吃得不留渣,隻有楊倩這樣的土生土長的土著,似乎才能更適合這個時代!”

杜劍南苦笑著說道:“而且本來以為勾搭上了一個漂亮的嬌滴滴的小姐,誰知道傍上了一個女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