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 平民
“小子。”李斯蹲到了這個李軍的身前。
“爺……爺。煞神爺……”
“煞神爺也是你叫的嗎？”大狼有點怒了，一腳踢在他的肋下，踢得肋骨嘎巴一聲，幾乎要斷掉。
“啊……啊……不敢不敢，大爺，你們都是大爺……”
“我是女的也能叫爺嗎？”吳雯雯也怒了，跟著一腳踢在他的大腿內側蹭了一下，李軍縮著身子慘叫著，顯得更加的猥瑣了。
“是是，您不是爺，是姑奶奶，我的姑奶奶。”李軍哭叫了起來。
“小子，當漢奸的落到我煞神的手裏，隻有一條路可以走，怎麽也要嚎叫個幾天幾夜才能玩完，不過我可以給你另外一條路，同樣是死路，我一刀就捅了你，保證不讓你受苦，你選哪個？”
“我選第二個，第二個……”李軍一連氣的說道。落到煞神的手裏，能留個全屍就已經是幾輩子修來的造化了。
“很好，不過我煞神從來都不會平白無故的給人好處，你總要付出點什麽，我看中了你地頭蛇的身份，這慶源城裏熟吧？”
“熟，當然熟，沒有誰比我李軍更熟了。”李軍連忙說道，卡都不打一個，生怕慢了煞神爺會反悔。
“這城裏有多少日本僑民？”李斯冷冷的問道。
“呃……這……多了，幹什麽的都有，但是多是開藥店，湯浴，糧店還有開工廠的，城裏還有鬼子兵，更多，足有幾千人呐，他們都喜歡去鬼子開的湯浴去洗澡，恨不得扒下幾層皮。”李軍跪在地上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說道。
“嗯，很好，接下來的日子你就跟著我們，我們說找什麽，你就給找什麽，如果你想逃可以試試看，我煞神就是翻遍天涯海角也要把你翻出來。”李斯冷冷的說道，然後背著手向巷子外走去，外出打探消息的瘋貓跑了回來。
“教官。我打聽了一下，前麵的鬼子剛剛殺了三千名老百姓，都埋到大坑裏去了，揚言你要是再不出現的話他們會殺更多。”瘋貓低聲說道。
“還有什麽？”李斯問道。
“呃……”
“說！”李斯毫不客氣的說道。
“呃……老百姓的反應很激烈，您沒有出現，很多人都認為您軟了，不敢了。”瘋貓歎了口氣說道。
“**，送死的事想起我來了？他們自己怎麽不去？真以為我是個神仙呐？有點種就像個男人那樣去戰鬥，中國不缺男人，但是大多數人都是沒了吊沒了血性的殘廢，隻有殺到他們的脖子上才想起自己還有那麽一丁點的血性。”李斯咬著牙低吼著，這個民族幾乎就被閹割了，一個個前赴後繼死去的英雄在一點點的喚醒他們最後那點血性，但是這英雄死得太多了，多得都有些不值錢了。
“魯迅先生說得好啊，他們隻會圍著圍子，喜歡看砍頭，然後再發出哄然的叫好聲。”李斯用低沉的嗓音說道。
“教官，沒事吧？”瘋貓說道。
“沒事，有的時候想想還真是寒心啊，幸好我知道得多一點。否則的話我真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下去。”李斯搖頭苦笑了一下，擺了擺手，大狼一把將差點尿了褲子的李軍拎了起來，拖著他向巷子外走去。
“怎麽？難道我們要向日本平民下手嗎？”從一家日本人開的藥店前走過時，後知後覺的吳雯雯總算是感覺到了點什麽，扯了扯李斯的袖子說道。
“他們的軍人能屠了我們的城，殺我的百姓，我們為什麽不可以向鬼子的平民動手？”李斯扭頭問道。
“可是他們當中也有好人的啊，就不怕殺錯了？”吳雯雯說道，然後扭頭扯了扯大狼，“大狼，你說是不是？”
“不是，每個鬼子都該殺，我想殺得天下再沒有日本人。”大狼看著吳雯雯，一臉認真的說道，認真得讓吳雯雯的心裏都冒著寒氣。
“我也是這麽想的。”瘋貓笑眯眯的跟了一句。
“他們加在我們身上的，我們要加倍的還回去，你可千萬別跟我提什麽中華的仁義道德，那東西是在絕對強勢的時候才說的，現在要做的是殺，殺到他們都怕了，殺到他們跪地求饒然後再跟著踹上一腳。”李斯同樣認真的說道。
李斯想了想，一拉吳雯雯，將她拉到了一邊無人的角落，看著李斯一臉認真是模樣，吳雯雯的心裏跳了幾跳，捏著衣角不敢出聲。
“雯雯，你是個大家閨秀，可能你從小受的就是被閹割得毫無血性的儒家學說。我們要對平民動手了，可能你無法承受，確實，這種行為禽獸不如，但是當我們麵對禽獸的時候，隻能比他們更狠，哪怕我是煞神，我也不能勉強你，如果你認為無法接受的話，可以現在就選擇離開，如果你在行動中拖我們的後腿的話，就算我不動手，大狼也會宰了你的。”
“我……我不知道，但是……我還是跟著你。”吳雯雯低著頭說道。
“這是你的選擇，什麽時候沉得自己無法承受的話，就離開吧，不打招呼的。”李斯歎了口氣說道。
前方不足五十裏就在準備剿殺煞神，所以做為後方的城市，慶源城早早的就霄禁了，夜裏八點以後，任何敢在街頭逗留的中國人都會在沒有警告的情況下開槍擊斃，偶爾還能聽到槍響聲和中國人倒地的慘叫聲，不過霄禁這東西對煞神這夥高人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麽用。
近滕的麵前擺著幾個日式的小菜，一小壺的清酒，日本妻子抱著七八歲大的小男孩就坐在旁邊，不時的給他添上酒，近滕笑眯眯的捏捏妻子的**地帶，然後教育著兒子。
“支那民族，是個劣等民族，大和民族，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種族，這個世界是不公平息，一個劣等民族占據了這個世界上最富饒的土地。而我最優秀的大和民族卻隻能生活在一個隨時都可能沉沒的小島上，這不公平。”
“可是我們現在已經生活在支那人的土地上了。”小男孩眨著眼睛說道。
“對，這是因為我們大和民族的努力，我們必須要把最富饒的土地從劣等民族的手上搶過來，我們想要什麽，就從支那人的手上去搶，搶了他們的東西，再搶了他們的土地，搶走他們身邊的一切來滿足我們大和民族的發展需求，所以，兒子，你必須要努力，刀和槍才是你最需要的。”近滕不停的點著頭說道。
“刀？我有。”男孩說著，刷的一聲從懷裏抽出一把一尺長的小肋差，“我昨天就用這把刀從一個支那男人的手上搶了錢，好多的。”男孩說著，在懷裏摸啊摸，摸出一把銀元來，足有十幾個之多。
“哈哈，怪不得昨天那個支那人沒有從我們這裏買藥，原來錢被你搶走了，好，好，這才是我近滕的兒子，早晚有一天，我的兒子也會成為帝國最優秀的武士。”近滕老懷大慰，甚至親手自己的手兒倒了一杯清酒。
這一家三口剛剛吃完飯，妻子正在收拾桌子，嗖的一聲，一道精光閃過一張薄薄的卡片從日本妻子的脖子處劃過，篤了一聲釘進了正要起身的近滕的額頭，近滕一個跟個栽倒了下去，雙手抓著額前半入的卡片，卻怎麽也拔不出來。
妻子愣了一愣，一抬頭，滋的一聲，大量的血水從破損的動脈中噴湧而出。雙手捂著脖子緩緩的栽倒了下去，剛剛要睡下的兒子跑了出來，妻子一手捂著脖子，一手向撐著地向兒子爬去，張著嘴，卻隻發出嘶嘶的聲音，怎麽也喊不出來。
日式拉門被緩緩的拉開，李斯，瘋貓，大狼，吳雯雯還有李軍魚貫而入，近滕終於將腦門上的卡片拔了下來，看著卡片上那張煞神凶相，身子顫了幾顫，眼睛瞪得老大，帶著驚恐栽倒了下去，而那脖子處的大動脈被劃斷的日本妻子身體也冷了下去。
“你幹什麽？”吳雯雯一把壓住了大狼手上的槍。
“幹什麽？宰了這個小狼崽子。”大狼冷冷的說道。
“他還是個孩子，七八歲的孩子你也殺？你還有沒有人性？”吳雯雯急了，一張手就擋在了鬼子小孩的身前，狠狠的瞪著大狼。
“雯雯，讓開。”李斯冷冷的說道，“鬼子連孕婦肚子裏的孩子都不放過，我們已經比他們仁慈得多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是人，我不是禽獸，我不能讓你們殺他，他還是個小孩，小孩也有錯嗎？他根本就不知道大人們在做什麽。”
“他很快就知道了，幾年以後，七八歲的孩子就成了主力軍，把一切在萌芽中勒殺才是最好的辦法，教官，我越來越佩服你了。”瘋貓舔了舔嘴唇說道。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我們的人太少了，女人是不能殺的，綁了賣到東南亞去，一個女人幾千塊呢。”李斯搖了搖頭說道。
“我先宰了這個小崽子。”大狼說著再一次揚起了手上的槍，以大狼的槍法，吳雯雯根本就擋不住的。
“不行，絕對不行。”吳雯雯吼叫著，一展雙臂就將小男孩護到了懷裏，將他護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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