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君,好樣的!”

看到木易以雷霆之勢擊殺薑武,擂台另一端那些年輕日本武者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興奮不已。

甚至就連那些武學大師也是一臉大快人心的表情。

倒是木易的師傅,有著日本武神之稱的朝源創勝一臉平靜,那感覺仿佛木易的勝出在他的預料之中。

日本武者這邊歡聲雷動,以虞文虎為首的中國武者陣營則是一片安靜。

似乎……沒有人想到,薑武會敗得如此慘烈基本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望著擂台上不可一世的木易,那些年輕的中國武者一臉憋屈的表情,恨不得上場和木易拚個你死我活,而包括虞文虎在內的武學大師,他們都看得出,薑武之所以會慘敗,完全是因為心神被瓦解,失去先機。

不遜……”見證了木易的實力後,他們也很清楚,即便薑武心神沒有被瓦解,也難逃被擊敗的下場。

明白這一點的同時,張道長和空心兩人心中暗暗有些懊悔一一他們這一次來得太倉促,帶的弟子並非兩個門派之中最為優秀的。

在他們看來,木易雖強,可是……如果遇上他們門下實力最強的弟子,絕對討不到任何便宜。

納蘭永軻心中沒有懊悔,隻有期待,期待陳帆能夠早點抵達這裏,狠狠地打壓日本人囂張的氣焰。

期待之餘,納蘭永軻忍不住抬起手腕,發現才到八點半。

這個發現令得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而擂台上,木易見挑釁未果後,露出一個狂傲的笑容,轉身離去。

“媽的!”

看到這一幕,不少年輕的中國武者緊握雙拳,試圖衝出去。

“不要輕舉妄動。”張道長見狀,沉聲喝了一句,然後看著古大師歎氣道:“抱歉,古大師……”

“張道長,薑武能夠為中華武學的榮譽而戰,死而無憾。”

古大師在薑武被木易用“迎風一刀”擊中後就閉上了眼睛,此時聽到張道長的話,緩緩睜開眼睛,眸子裏流露出了無法抹去的落寞,平靜的表情下也流露著幾分悲傷。

話音落下,他不等張道長回話,便徑直走向擂台,隨後……在眾人的注視中縱身一跳落在擂台上上前幾步,一把將死去的薑武抱起。

“下一場,我上!”

眼看古大師將死去的薑武從擂台上抱下,虞文虎雙眼通紅,殺意凜然,目光如刀一般,死死地盯著擂台對麵那些日本武者。

“虞老爺子,不可衝動。”納蘭永軻答應了陳帆要盡量地拖延時間,此時見虞文虎忍無可忍,要率先上場連忙阻止道。

聽到納蘭永軻這麽一說,不等虞文虎回話,一旁的張道長也是皺眉,道:“虞前輩,納蘭先生說得沒錯。雖然薑武敗給了,但匙……目前我們雙方各勝一場,不可亂了陣腳。”

虞文虎皺眉,沒有吭聲。

他很清楚,無絲是武當如今的掌門張道長還是少林的頂尖高手空心,隻要不遇上朝源鋒勝,勝券很大,相反,一旦遇到朝源創勝的話,必死無疑。

“那就按照事先的安排走吧。”

虞攵虎無力地閉上眼睛,選擇妥協。

畢竟,隻要接下來張道長和空心兩人勝了,最後一場無論他和朝源創勝是什麽結果,都不影響大局。

就在虞文虎為了大局妥協的同時,木易走下擂台,來到了朝源創勝的身旁,恭敬地鞠躬,道:“師傅。”

“青得不哦……”

朝源創勝難得地表揚了一句,令得木易滿臉激動。

因為……在他的記憶中,朝源創勝隻表揚過佐藤裕仁,他和朝源創勝的另外一個弟子從未得到過表揚。

“朝源大師,接下來,我們誰上?”

隨後,不等木易從喜憂中回過神,井三的師傅,北海道的掌門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似乎想上場發泄內心的怒火。

“我上。”朝源創勝緩緩吐出兩個字。

嘩啦!

朝源創勝這話一出口,包括井三的師傅和木易在內,所有日本武者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沒有人想到朝源創勝會在第三場比武中上場!

在他們看來,朝源創勝應該在最關鍵的時候上場才對。

“你們不是那三個人的對手,上去隻會送死。”看到身旁眾人一副不解的表情,朝源創勝給出解釋,目光投向虞文虎、張道長、空心大師三人。

順著朝源創勝的目光,那些日本武者均是看到了虞文虎三人,沉默不語。

其中,井三的師傅盡管有些震驚和不甘心,可是他不敢去懷疑朝源創勝的話。

“師傅,您出戰的話,一隻手就可以捏死他們!”這時,木易皺眉,道:“可是如果您第三場出戰的話,後麵兩場怎麽辦?”

不得不說,木易這句話問出了所有日本武者的心聲。

之前聽到朝源創勝說,沒有人是虞文虎三人對手後,他們的心情一下跌到了穀底那樣一來,就意味著這次比武要以失敗告終!

畢竟,朝源創勝隻能贏一場而已……

“後麵兩場,依然由我出戰。”朝源創勝淡淡道。

嗯?!

耳畔響起朝源創勝的話,那些日本武者先是一愣,隨後一一一一一一頓時明白了朝源創勝的意思。

明白的同時,他們略一回憶比武約定,才發現,雙方隻是說進行五場比試,可沒有明確說要幾個人參加!

這也就是說,雙方完全可以派出兩個人參加比武,老一輩派出一個,年輕一輩派出一個。

“師傅高見!”

明白這一點,木易率先送上一記馬屁,同時露出了一副興奮的表情。

不光是他,其他那些日本武者也是一臉興奮的模樣。

因為……在他們看來,朝源創勝一出手,比賽將變得沒有任何懸念。

十分鍾後。

穿著一身武士服,白色棉襪的朝源創勝拎著隨身攜帶的寶劍,緩緩走上了擂台。

擂台對麵,虞文虎等人看到這一幕,均是一怔。

“沒想到朝源創勝竟然會率先上場。”短暫的愣神過後,張道長眉頭微微皺起,有些搞不懂朝源創勝在玩什麽鬼把戲。

虞攵虎本來要等到最後和朝源創勝對決,此時見朝源創勝上場,當下握緊了祖傳大刀:“這一戰,我來!”

說著,虞文虎就要拎著大刀上前。

張道長和空心大師見狀,沒有吭聲。

因為他們都很清楚,己方陣營裏,唯有虞文虎勉強可以抗衡朝源創勝,其他人上場隻有死路一條。

張道長等人無動於衷,納蘭永軻卻是急了。

因為他從陳帆那裏得知虞文虎等人都不是朝源創勝的對手!

“虞老爺子,且慢。”內心焦急的同時,納蘭永軻連忙攔住欲要上場的虞文虎。

虞文虎停下腳拖,略顯疑惑:“永軻,你?”

“虞老爺子,朝源創勝突然間要出戰,恐怕有貓膩,我們還是等等看,看他到底要耍什麽花樣,再做決定也不遲。”納蘭永軻找了個還算合理的理由。

“虞前輩,納蘭先生說得也有理,我們不妨等等。”張道長聽後,附和道。

虞文虎眉頭一挑,正要說什麽,卻見朝源創勝已經拎著隨身攜帶的寶劍上了擂台。

“接下來,三場比武,全部由我出場。”擂台上,朝源創勝將寶劍立在腳下,淡淡道。

嘩啦!

朝源創勝這話一出口,頓時令得包括虞文虎在內的所有中國武者,一片嘩然。

虞文虎年輕時脾氣火爆,隱姓埋名幾十年後,有所改變,但如……麵賊日本人的時候,他仿佛回到了年輕時候。

此時,聽到朝源創勝的話,他臉色一變,滿臉怒火,掄刀指向朝源創勝:“小鬼子,你什麽意思?”“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雙方隻是約定進行五場比武,可沒有說,同一個人隻能參加一場比武。”朝源創勝淡淡一笑,看向虞文虎等人的目光就像看向一群死人。

“無恥!”

“不要臉!”

朝源創勝的行為頓時令得那些年輕的武者憤怒無比,而張道長和空心大師兩人則是一臉凝重的表情。

朝源創勝雖然玩了文字遊戲,偷換概念,可是……並沒有違反雙方的約定!

“如果你們怕死的話,可以選擇認輸。”朝源創勝無視那些埋罵,將目光投向了虞文虎、張道長、空心大師三人,顯然,他也知道三人才是領軍人物。

“怕?我告訴你,中國人的骨子裏,從來沒有怕這個字!”虞文虎本來被朝源創勝的無恥行為氣得不輕,此時聽朝源創勝口出狂言,頓時怒了:“虞爺倒要看看,你是否長了三頭六臂!”

話音落下,虞文虎踏前一步,就要跳上擂台。

“虞前輩,切勿衝動!”

張道長見狀,連忙上前,一把拉住虞文虎。

被張道長一拉,虞文虎停下腳步,皺眉,道:“你們都不是他的對手,隻能我上。”

“虞前輩,這一點,我們都知道。”張道長沉吟,道:“不如……這一戰,還是由我來,下一場再由前輩您出手縱然我不是他的對手,也能傷他一些元氣,如此一來,等前輩您出手的時候,把握更大一些。”

“不行!你那是送死!”虞文虎搖頭否定:“還是讓我上。我拚死一戰,就算死,他也不會好過,你下一場斬殺他便可!”

“虞前輩。”張道長歎了口氣:“您一生習武,應該明白,所謂比武,很芝時候些的是氣勢。您是我們的定心丸,一旦您出事,我們的氣勢可謂是一落千丈,到時要殺死他,談何容易?而一旦我們下一場也輸的話,這次比武可就真的輸了,這傳出去,會被外界笑話的!”

耳畔響起張道長的話,虞文虎麵色難看,沒有吭聲。

“虞老爺子,張道長,我已經打電話通知陳帆了,要不我們等到陳帆來,再進行比試吧?”納蘭永軻見虞文虎和張道長要爭著上場,心生感動的同時,連忙建議道。

陳帆?!

聽到這兩個字,無論是虞文虎還是張道長都是一怔。

他們都很清楚。

那個被稱為龍牙的青年可以和朝源創勝一戰。

他們不知道的是。

那個青年還有一個身份: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