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家夥,我可以回答你剛才的問題,你問我我把你當什麽是吧?我無法形容你的存在,但是我覺得你很像一種動物,那就是小倉鼠。”
倉鼠?洛旖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所幸那個人走後,燈並沒有熄,好歹能看清楚一些東西。拷住自己手腕的是兩條如麻花粗細的鐵鏈,想要掙斷估計隻有施瓦星格有那樣的本事,洛旖活動了一下因為泡在水裏幾乎發麻的雙腿。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首先第一步,就是要想辦法離開這裏,然後再去找汪筱惠。她的手被拷住,這是第一個麻煩,動了一下,手腕有些疼痛,表示鐵鏈並不寬鬆。現在該怎麽辦?洛旖在心中問自己,手有什麽辦法可以解脫出來嗎?想了很久,她突然想到了,那是讀高中的時候,有一次跟朋友聚會很晚才回家,忘記了帶鑰匙,又不敢吵醒父母。她當時就那樣站在鐵門外傻了近半個小時,看著由很多小方格組成的鐵門,做了一個大膽的嚐試。把自己的手指盡力合攏,成雞爪形狀,慢慢的伸進方格,根據鐵方格的大小不斷的調整自己手指並列的姿勢,她居然成功了,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打開了房門。
“試一試,你可以的。”洛旖給自己打氣,深呼吸了一下,她知道鐵鏈與鐵方格不太相同,但是她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隨著自己的呼吸,這裏的空氣會越來越少,到時她一樣是死路一條。
白色的手與黑色的鐵鏈形成對比,洛旖屏住了呼吸,她能感覺鐵鏈從她手的皮膚上擦過,火辣辣的疼。哪怕是隻有一厘米的進步,也不可能就這樣放棄,可是就這樣也還差一厘米左右的直徑,已經沒有辦法用巧勁穿過。心一橫,洛旖閉上眼睛,一大顆眼淚從眼睛裏掉下來,哐當一聲,就掙脫了鐵鏈。血珠子幾十顆幾十顆的從手背冒出,一塊皮膚已經掉落,右手血肉模糊,甚至隱約可以看到骨頭。她再一咬牙,把左手也解放了出來,整個人痛得不得不靠在牆上,那種痛由不得人想不想流淚,眼淚就一直往外冒。仰著頭,看著剛才屋頂打開的位置,洛旖恨得咬牙:“你等著,不管你是人是鬼,血債,我要讓你血償!”
一個女子,雖然不能稱為弱女子,她在這樣的環境下該有多麽的無助,她除了說這樣的狠話來為自己打氣,她還能做什麽。她能像那些嬌滴滴的女孩子一樣,害怕的大叫,或者說等待別人來拯救嗎?盡管她相信此時此刻郎浩跟郭子蕭他們一定在努力的營救自己,可是生命的機會不隻是等待那麽簡單,就算她來得及,汪筱惠也來不及。如果說現在不這樣做,她和汪筱惠都死了,那郎浩他們跟自己的家人該有多難過?如果說她活了下來,汪筱惠死了,她一輩子也原諒不了自己。有時,所謂爆發就是因為愛或者信仰而做出一些超乎常人的事情,可以暫時的忘記疼痛的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