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蘭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當安插在蔣思翰身邊的臥底,麵對忠於黨和自由的愛情,秦蘭掙紮後放棄了後者,源源不斷的從蔣思翰那裏竊取情報交給組織。作為一個**員秦蘭是優秀的,可是對於蔣思翰,秦蘭的心裏充滿了愧疚,就在國民黨準備撤退回台灣的時候,組織宣布她的任務結束。她拒絕了蔣思翰的請求,麵對蔣思翰的追問,秦蘭說出了一句讓蔣思翰傷心的話‘對不起,我的任務結束了’。誰知道蔣思翰卻笑了,笑著回答‘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那麽久的時間以來我是那麽的了解你,秦蘭,我假裝不知道是因為不想和你分開,可我們還是逃不開這樣的結局’。秦蘭看著蔣思翰的眼中含著淚水,她已經再也沒有辦法麵對他,他們選擇了不同的路,為了讓蔣思翰死心,秦蘭忍住悲傷告訴他自己沒有愛過,轉過身時,秦蘭淚如雨下。蔣思翰就這樣隨國民黨大軍走了,一別就是幾十年,音信全無。秦蘭的內心卻從未放下過,她是真的愛蔣思翰,直到大陸宣布恢複台灣和內地的通信,她還是沒有等到蔣思翰的信息。臨終前,一生未改嫁的秦蘭盼著能夠與蔣思翰再見一麵,可惜至死都沒能如願。

聽到這裏,汪筱惠已經淚雨滂沱,郎浩安慰的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在郎浩的心裏,這是一段淒美的愛情故事,一對戀人成為政治的犧牲品,老婆婆的執著讓人感動,也正是因為這種執念,所以老婆婆才在死後不願離開人間。

“婆婆,你放心吧,我一定幫你找到蔣思翰,讓他見你最後一麵。”郎浩握緊了拳頭,他就不信以他的財力在台灣找個人有那麽難,他想幫老婆婆達成她的心願。

老婆婆聽了身子有些僵硬,手開始微微的顫抖,走向木櫃,打開第二個抽屜,步履蹣跚的走到郎浩麵前,把另一個日記本交到了郎浩的手中。

“如果你見到他,就把這個交給他。”

郎浩打開一看,裏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全是在蔣思翰離開後,老婆婆對他的思念,郎浩也有一些擔心。

“婆婆,如果他已經忘了你怎麽辦?”

“不會的,思翰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定會記得我,哪怕是恨。”老婆婆背對著郎浩,看著窗外。“時間不早了,年青人,你們趕快回家吧,否則路上不太安全。”

“可是,婆婆,你一個人能行嗎?”汪筱惠看著老婆婆的背影是那麽的孤單,一個人承受了幾十年的想念與孤單,那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事情。

老婆婆沒有回頭,歎了口氣:“沒事,我這個孤老婆子一個人活了幾十年,早就習慣了,不管你們能不能找到他,我都謝謝你們。”

“那,婆婆,我們就先告辭了。”郎浩拉著汪筱惠離去,剛走出不遠,郎浩又不放心的折了回去,想盡辦法把打開的門關上了,他是不想有其他人打擾到婆婆。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會讓蔣思翰回來這裏見老婆婆一樣,所以他不希望蔣思翰看到老婆婆的家被別人破壞。

一路上汪筱惠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看著路邊的行人,見她總把目光落在一對對情侶的身上,郎浩關心的問:“怎麽了?筱惠,不舒服嗎?”

“沒有,我隻是在想一些事情。”汪筱惠坐在附駕上,看著窗外,頭也不回。

其實不隻是汪筱惠,連郎浩也覺得心緒不寧,雖然他慷慨激昂的表示一定要找到蔣思翰,可是人海茫茫,再說過去了那麽多年,蔣思翰還活著嗎?郎浩與汪筱惠各想各的,回到了酒店。剛打開房門,汪筱惠就看到洛旖躺在自己的**,像是睡著了。汪筱惠不想吵醒她,輕輕的把門關上,一轉身卻看到洛旖瞪大了兩隻眼睛靠著床坐了起來。

“你終於回來了,筱惠。”

“沒睡著啊?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你沒跟沈小姐在一起?”汪筱惠見她神情疲憊,關心的問。

洛旖拿起放在床頭的香煙,抽出一支點燃吸了口。“別提了,跟她在一起根本沒法兒睡,一定會被嚇死。”

“為什麽?”聽洛旖一說,汪筱惠覺得奇怪。

“你不知道有多恐怖,普通人睡著了至少還有呼吸吧,可是她不一樣,她睡著了就跟死了差不多,沒有呼吸沒有脈博,全身冰冷,剛開始我還以為她真死了,把我嚇得半死,結果給她母親打電話才知道,這都是她犯病時候的正常現象,這讓我一時之間怎麽接受得了。”洛旖打了個冷顫,想沈冰清鐵青的臉就覺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