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在綠柏藝術學院的校門口總是停著一輛白色的寶馬,裏麵坐著年輕的一男一女,好像在監視著這所學校。傍晚,蔣婷和洛旖在寢室裏吃過了晚餐,洛旖躺在**愜意的抽煙,看著蔣婷換衣服,好像準備出去的樣子。
“小婷,你要出去啊?”
“是的,今天晚上廖老師給我補課。”蔣婷笑著回答,一臉幸福的樣子,把頭發用橡皮筋紮了起來。
看著蔣婷,洛旖歎了口氣:“去吧去吧,寢室裏就隻剩我一個人了,誰讓你要去為了愛情而獻身呢。”語氣中有無可奈何,也有寂寞,要不是為了任務,她才不願意來到這個爛學校裏重新回爐。
“不要胡說,人家真的是去補課,你知道的,那麽多同學崇拜廖老師,他是很難約的。”蔣婷照著鏡子塗了點唇膏,看著對麵的洛旖,狡黠的笑了一下。“再說了,瘳老師已經有了孫老師,我們沒可能。”
洛旖笑了,她明白不是蔣婷不喜歡廖老師,隻是她自己不承認。也罷,自己隻是來完成任務的,何必管那麽多,蔣婷出去後她正好去找郭子蕭,於是她坐起來問:“那你今天晚上要很晚才回來嗎?”
“你想說什麽?不要亂想哦,廖老師的時間很寶貴的,能讓廖老師教我兩個小時,我已經心滿意足了。”蔣婷的臉帶著興奮的紅,眼睛裏都是對廖智的崇拜之情,她收拾好東西後,看了洛旖一眼。“好了,我去了,一會兒就回來。”
“嗯,你去吧。”洛旖對蔣婷揮了揮手,看著蔣婷關上了門。
洛旖站在窗口,看著蔣婷從宿舍門口跑了出去,然後坐回**,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自言自語發給了上麵一個叫‘大師’的人: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女人瘋顛無數。
沒過多久,大師回了一個笑臉的表情:怎麽?這麽快就愛上我了?
洛旖作了一個嘔吐的表情,發了條信息:如果是你,我情願從24樓跳下去。隨即又發了句:說真的,你那邊有沒有什麽發現?
大師回複:目前為止,毫無頭緒,阿彌陀佛!
洛旖輕敲著鍵盤,打出了最後兩個字:去死!
關掉電腦後,洛旖取消了去找郭子蕭的主意,躺在**反複的思考了很多東西,從第一個女生失蹤開始,好像這些女生沒有什麽共同點,她去校務處查看過這些女生的資料,年齡,身高,背景,沒有任何一個相似之處。到底這些女學生去了哪裏,為什麽會失蹤,到底是不是陰靈作怪,現在還搞不清楚。蓧惠曾經說,她在這座學校感覺不到陰氣,可是又說不出為什麽,會覺得這個學校充滿了邪惡。一係列的問題,想得洛旖頭都快炸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蔣婷已經出去了一個小時。洛旖開始覺得有點兒累,躺在**就這麽睡著,做了一個夢,夢裏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總在她的眼前晃,卻一直看不清。那種夢中的壓迫感讓洛旖感到非常的不舒服,於是掙紮著從夢中驚醒,坐了起來。一摸自己的額頭全都是汗,從桌上拉出一張抽紙擦了一下臉,隨便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多。
蔣婷怎麽還沒回來?洛旖嘀咕,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讓她坐立不安,她決定去雕塑室看看。洛旖穿好衣服,帶上手電,一個人下了樓,往旁邊的宿舍監管老師崗位看了一眼,看到老師已經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便沒有驚醒她,偷偷的溜了出去。教學樓裏除了雕塑課室的燈亮著,其他地方一遍漆黑,雕塑課室在二樓,洛旖壯著膽子一口氣跑上了二樓。隻見雕塑室的門虛掩著,洛旖從門縫裏看進去,有一個人的背影晃動著,突然一下沒站穩,門發出了吱的一聲。
“誰!?”背影轉了過來,是廖智,他右手握著雕塑工具,左手沾滿了泥。
洛旖有些尷尬的笑著走進去,廖智看到洛旖的胸牌,知道是學院的學生後,笑著問:“同學,請問這麽晚找老師有事嗎?”
“我…我沒什麽事…”洛旖的兩隻眼睛四處轉悠,從來沒有上過雕塑課的她是第一次是雕塑課室,沒想到裏麵擺放了許多的雕塑作品,以頭像具多,每一個都栩栩如生。
“嗬嗬,如果是想來看老師創作的話,請隨便,現在老師在創作作品,就不能陪你聊天了哦。”廖智儒的笑著,繼續他手裏的工作,長期以來有不少的女學生都以各種借口來接近自己,他早就習慣了。
“嗯,廖老師先忙吧。”洛旖把手在牛仔褲上擦了一下,擦幹了手心裏的汗,在教室裏來回的走動,忍不住去觸摸那些雕塑,雖然她不明白廖智到底有多了不起,不過從那些作品看得出,他是一個很用心的人,一件好的作品需要有作者的用心,這樣才具有靈魂,對字熟透的她有自己的一翻感悟。
洛旖參觀完了所有的作品,開始看廖智手中忙活的新作,也是一個頭像,隻是看起來非常眼熟。是蔣婷!洛旖這才想起來自己過來的目的,忙著急的問:“對了,廖老師,蔣婷有到你這裏來過嗎?”
“一班的蔣婷?”廖智停下了手中的活兒,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框,沒有思考便回答:“在幾個小時前她來過,讓我教她雕塑,結果我還被她說服了,要幫她創作一個頭像呢,你看,這不就是。”廖智指著自己正在創作的作品,不解的看著洛旖,洛旖臉上的表情讓他感覺奇怪。
“同學,能告訴老師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她說她晚上來找你,結果到現在一直沒有回來。”洛旖說出了實話,照現目前的情況來看,蔣婷應該是遇到了什麽事情,或許…洛旖不敢想這種不測。
廖智聽了,雕塑工具掉到了地上,過了許久才說:“會不會蔣婷同學也失蹤了?”
洛旖搖頭,突然間覺得心裏很慌,廖智見狀馬上安慰:“不要著急,她一定不會有事的,說不定是碰到了哪個同學一起聊天聊得忘記了時間,我們一起在學校裏找找。”
聽了廖智的建議,洛旖跟著廖智幾乎都要把整個教學樓都翻過來了,男女生宿舍都一一問了個遍,沒有任何人見到過蔣婷,也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沮喪的洛旖坐到花園的花台上,麵無表情,她沒有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不要難過了,現在難過也無濟於事,還是等明天天亮後再找找吧。”廖智像個大哥哥一樣安慰洛旖,把紙巾遞到了她的麵前。
洛旖哪裏還有眼淚,在和廖智分別後,她回到了寢室,滿懷希望以為蔣婷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推開門的一刹那,願望落空,蔣婷真的消失了。一夜沒睡,第二天蔣婷失蹤的消息讓整個學校開了鍋,議論紛紛,更有不少同學的家長紛紛給孩子辦理了休學。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吳校長在下午頒布了停止教學聲明,遣散學校裏大多數學生。這樣一來,學校裏留下的人就更少了,少數幾個人都是住得比較偏遠的學生,其中就有洛旖和郭子蕭。同學們離去後,教室裏隻剩郭子蕭和洛旖,眼見洛旖無精打采,郭子蕭正想安慰,孫藝茹走進了教室。
“孫老師。”郭子蕭停下了腳步,慶幸自己沒有讓孫老師發現自己和洛旖相熟。
孫藝茹點了點頭,對郭子蕭說:“已經放學了,你趕快回去吧,老師想找洛同學單獨談點事情。”
郭子蕭聽了,收拾好東西看了洛旖一眼,然後離去。孫藝茹在郭子蕭離開後走到洛旖的麵前,摸了一下她的頭,把一個蛋糕放到了洛旖的課桌上。
“吃點兒東西吧,老師知道你一天沒吃東西,一定餓壞了。”
“孫老師..我…”洛旖抬頭看著孫藝茹,說不出自己內心的難受。“我根本吃不下。”
“傻瓜,吃不下怎麽行呢,多多少少要吃點兒,不然身體會拖垮的。”孫藝茹俯身看著洛旖,繼續說道:“老師知道你很難過,但是我們也不能絕望,對不對?有了體力我們才能一起去把蔣婷同學找回來。”
孫藝茹說出了洛旖內心的希望,聽了她的話,洛旖拆開包裝紙,吃起了蛋糕。吃完蛋糕後,洛旖就對孫藝茹講起了蔣婷失蹤前的各種表現和狀況,孫藝茹一邊冷靜的分析,一邊看著洛旖,直到洛旖暈倒在課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