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鼻子此刻滿臉陰霾之色,隨手把錢塞到了口袋裏,向嚴俊這邊走了過來。

而嚴俊在楊江威掀翻桌子之後,對地下的偉子看也沒看一眼,便帶頭要向櫃台走去。

這時幾個馬仔迅圍了過來,嚴俊不由的眉頭一皺,今天這事真是沒法善了了之了。還真流年不利,遭到了無妄之災,確實想低調都不成了。

“兄弟“新義安”的四二六,不知道兄弟你是哪條道上混的。怎麽隨便就讓你的人,出手打了我的手下。”牛鼻子走上前,陰陰的說道。特別是說到“新義安”三個字時,更是底氣十足。說完之後,還連著衝嚴俊做了大堆手勢。

“新義安”的前身是1866年成立的“萬安”黑社會組織,又稱“潮州幫”。早年成員以潮州鶴佬人為主,又稱“潮州幫”。1919年,“萬安”內部分裂,部分成員自組“義安”,1921年以“義安工商總會”的名義向香港華民政務司署注冊,1947年因該會的黑社會活動被識破而被取消了社團注冊,擁有國民黨背景的龍頭向前,將組織改名為新安公司及其分支“永安公司”,俗稱為“新義安”。

新義安組織森嚴,隻奉向氏家族為龍頭,下設“五虎”、“十傑”,並在各地區設一位話事坐館。新義安在香港的活動區域主要有港島、九龍、新界及離島,犯罪手法有勒索、收保護費、販毒、高利貸、開設**場所、非法開賭、走私等。同時也經營企業。例如電影製作公司、金融投資公司和酒樓等。所有成員都設有編碼。

新義安組織嚴密,等級嚴格。本身“龍頭”為最大,其次為“摣數”(掌管社團賬目)。下分各區,各設一龍頭,其下分支設“坐館”和“摣數”,一級管一級。又稱“區頭製”。龍頭於每月第一個星期五,會在港島某山莊召開高層會議。

新義安根據地為九龍城及茶果嶺區,屯門區更是培育新血的“搖籃”。由於社團骨幹為潮汕人士,龍頭職位又屬向氏世襲,加上是本港第一個將會員資料電腦化和將社團企業化地幫會,故內部凝聚力一向較強。有傳香港7ooo多間食肆、娛樂場所乃至1o5o餘輛小巴中,均有新義安會員插手,每年收入至少一億港元。財政亦較為穩健。

可是,號稱本港第一大幫的“新義安”,卻在香港主權移交後行事轉趨低調;江湖上傳言,回歸前“新義安”頭目曾被中國領導人用“曉以大義”的方式予以招安。會員人數達2o萬的社團,不少會員退下火線,其餘人馬亦有不少北上展,“新義安”的江湖地位亦因而受到多方挑戰。牛鼻子做的是江湖術語,對於這些個手勢。嚴俊倒是不陌生,記得小時候惹了和勝堂大佬地兒子時。便是王振華出現打了些手勢後趕跑了他們。聽到對方還是“新義安”的人,嚴俊更是好笑,向化強要是知道自己手下一個區區雙花紅棍就敢動自己的話。真不知道會氣成怎麽樣。

不過熟悉手勢歸熟悉手勢,自己現在什麽身份。嚴俊理都懶得理這樣的小混混,直接便要向櫃台處走去。

幾個小混混在得到牛鼻子的指示後,馬上攔在了嚴俊他們的身前。嚴俊皺了皺眉頭,邊上的王向濱會意道:“別惹我們,否則你們不會有好果子吃。”

對於如此囂張的話,自然是讓牛鼻子大為不爽。特別是那個中間地年輕人。基本就是無視自己。自己好歹是“新義安”如今最為眼熱的雙花紅棍。就這麽被無視了。要是自己被他們那句“被惹我們”給嚇到了,那自己以後可就真的不用再出來混了。

從剛才這三個人的表現來看。很顯然他們不是道上的人。既然他們不是道上的人,那麽牛鼻子就覺得自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牛鼻子這時陰狠的說道:“給臉不要臉!在老子的地盤上還敢這麽地囂張。傳出去我牛鼻子就不用在道上混了。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是不行了。兄弟們,給我狠狠的打。把他們幾個統統給我廢嘍!”

混混們見自己老大終於下吩咐了,一個個都趕忙抄起了邊上的桌椅,準備動手。

就在這時,“啊!!!!!!!!!”地一聲慘叫在眾人耳邊響了起來。

混混們一開始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緊接著便頓時愣在了那裏,看到自己老大的情形。不由狠狠得吸了幾口冷氣,整個人也都僵硬在那裏,哪怕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這時的牛鼻子整個人都跪在那邊,不斷地嗷叫著,全身冷汗直流。一隻手被一雙筷子直釘在桌子上,筷子直透牛鼻子地手掌和桌子,從桌子底部透了出來。

原本的嚴俊根本不想惹這麽多麻煩,也懶得理睬這些底層的古惑仔。所以一心就想去櫃台把帳給結嘍!畢竟自己還要去公司處理事情呢。不想這麽一個小混混居然還想把自己給廢了,而且完全不把王向濱的警告當成一回事。這讓嚴俊心頭怒火騰得就起來了,自己本來根本不想跟這些小混混有什麽交集,要不是他們惹了自己,自己也是斷然不會如此出手地。

隻是沒想到,是他們自己要像死狗一樣往這鑽,他們還真跟狗皮膏藥似地,來個沒完沒了了。當時的嚴俊順勢就想抓起一個啤酒瓶子狠狠地砸在這個牛鼻子地頭上,記得自己看過地黑幫片可都是這麽演的。可拉風了。不過唯一可惜的是,自己身邊並沒有啤酒瓶子。不過嚴俊起狠來,那也不是開玩笑。他隨便從邊上抓起一雙筷子。就狠狠的把牛鼻子的一隻手給直直的釘在了桌子上。

你不是想要廢了我們嗎?那我就先廢了你!嚴俊心想道。

餐廳內的眾人見了這樣的結果,也都一陣心寒!見過狠地,可沒見過這麽狠的。畢竟現在已經不是曾經黑社會橫行的時代,做事情也不像以前肆無忌憚。雖然黑社會依舊在地下猖獗,但沒到萬不得以是不會胡來。誰也沒想到,一個看似二十出頭地年輕人,一出手就如此的狠。

便是王向濱和楊江威。他們此刻都能明顯感覺到嚴俊的怒火。其實嚴俊的處理方法。在他們眼中就是小意思。但出手的居然是自己老板,他們確實有點意外。

頓時眾人看向嚴俊的目光都是怯怯的。不敢跟他對視。

嚴俊輕掃了幾下牛鼻子手下地那幾個馬仔,終於輕蔑地開口說道:“你這個爛仔!想要廢了我們?我今天就先廢你這手算是懲戒。至於你回去之後,我想會有人按規矩給你辦事。出來混,招子要放亮,免得以後到時怎麽撲街了都不知道

完,嚴俊便在王向濱和楊江威的跟隨下走到了櫃台前。

掏出錢夾,嚴俊問櫃台小姐道:“多少錢?”

櫃台小姐見了剛才地場麵,嚇的瑟瑟抖。見剛才還放出狠話地帥哥此刻和顏悅色的跟自己說話,這位小姐頓時有點不知所措。這位櫃台小姐見了剛才那個有點恐怖的場景,整個人都是縮在那動也不敢動。

畢竟這位帥哥雖然被遮住了大半張臉,但可以肯定是個靚仔。而且剛才狠拿筷子直接將經常來店裏敲詐、勒索的牛鼻子給廢了一隻手,此刻卻對自己如此的溫柔。這位櫃台小姐心裏非常的激動,但又不知所措。所以隻是呆在那,不知道該說什麽。

“不用、不用!這位先生,這頓飯我們小店請了!”這時候程記連忙反應過來,討好的說道。

嚴俊聽了程記的話後,轉頭看了下餐廳內雜亂的場景,幾張桌子已經被打翻,地下還有一些破碎的碗碟,想來損失對老板來說自然不小,都是小本生意,肯定不容易。果就這樣走了,不管不顧的話顯然是有違自己的原則。畢竟這個餐廳也是因為自己而遭到損失吧!很顯然,如果自己就這樣走了,程記以前就不好經營了。所以他看了看半跪在地上的牛鼻子,一臉殷勤的程記,以及其他人後便旁若無人繼續對櫃台收銀小姐道:“說吧!多少錢?不要把我們跟那些爛仔相提並論,他們不配!吃東西要給錢,這道理我們還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