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月鷹雷多特的兒子是七月七日夜裏出生的。當天,葉鷹代替雷多特坐鎮驚雷軍團,雷多特被放了半個月的假照顧產後的妻子。

那天夜裏,下著小雨。難得在燥熱的夏季有了清爽的夜晚,心裏有些煩亂的葉鷹叫來了驚雷軍團的高級將領們,喝茶聊天。誰都知道,在軍中喜歡喝酒的人比喜歡喝茶的多得太多了,可是大家也都知道,軍中平時禁酒的規矩,誰也沒有說什麽。雖然葉鷹和自己的上司是結拜兄弟,為人也還算和氣,但並不代表自己和他是兄弟,還是把持一點比較好——大家都這麽想。

可是,他們發現茶也能醉人。他們能感覺到葉鷹醉了,他們從葉鷹迷醉的雙眼中能感覺到葉鷹心內的悲傷。這些軍中的硬漢和莽漢竟然深深的感受到了葉鷹內心的淒涼,他們為這種淒涼而悲傷,而不自覺地流淚了。沒有人知道為什麽,他們隻覺得自己突然間鼻子一酸,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他們隻覺得麵前的公子在夏天這般熱的天氣中,有些單薄瘦弱的身軀蜷縮在那件雪狼裘皮衣內似乎還有些冷,他似乎很可憐、很孤獨,像一個流浪的乞兒…

那天夜裏,蘭芷婷躺在自己的**,默默流淚。柳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能站在屋內透過窗子看著外麵淅淅瀝瀝的小雨,她感到了一種無助的悲戚,她不明白,為什麽今天該是高興的日子,可是她的大姐卻哭得那麽傷心。她又想起了上次雷多特的大婚,那時候,蘭芷婷聲稱要在軍中坐鎮,可是她卻在默默流淚。現在,卻是公子去了軍中,他也會流淚嗎?柳雨不明白,為什麽高興的時候非要有人流淚呢?

那天夜裏,公主和宋玉琴代表著皇家和葉鷹在黑鷹旗內,陪伴著生產前後的麗絲。當孩子出世的時候,雷多特激動的跳著吼“我有兒子了!”,接著是抱著自己的老爹說,“爹,我也要做爹了!”雷諾笑得嘴都合不攏了,“我要做爺爺了,嗬嗬…。”

可是當雷多特抱著兒子的時候,卻突然想到了什麽,歡喜之餘又多了一絲愁緒。麗絲歉意的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大哥他想辦法讓我開心,咱們的孩子…”

孩子隻有四斤重,看起來有些瘦弱,麗絲以為雷多特是因為這個不開心。雷多特對她笑了笑,“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孩子活下來就好。隻是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麽三姐每次都避開的原因,突然有些難受,沒什麽的。給孩子去個名字吧。”

麗絲這才滿足的笑了笑,“讓女皇陛下取呀。”

龍昭笑罵,“做媽媽了還這麽討厭,開我玩笑。讓他爺爺取吧。”

此時,雷諾隻知道嗬嗬的笑,什麽都想不起來了。雷多特也不管那麽多了,“不行,你們現在這裏呆著陪麗絲,我去找大哥去。”

“你這會兒找他幹什麽呀?”

“給我兒子找師傅!我兒子這次他是教也得教,不教也得教。今天要不去,沒準他就又逃跑了呢。”說完飛奔而去。

到了營中,卻正好看到眾將落淚的場景,大吃一驚,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怎麽了?”

大家聞言,趕忙擦了擦眼淚。葉鷹奇怪的問,“你不陪老婆,怎麽又跑回來了?”

“我有兒子了,我是來給我兒子找師傅的。你們怎麽了?”

葉鷹擺擺手讓眾將退下,這才坐下來,“剛才隨便和大家聊了聊,沒什麽事。你怎麽這麽快就跑回來了?”

雷多特撓撓頭,“我怕你再跑了,我兒子就沒師傅了。”

“笨蛋!快滾回去,什麽時候假期結束再回來。你兒子剛生出來,怎麽學武功呀?”

最後,雷多特的兒子有雷諾取名雷勝魔,乃是取戰勝魔界之意。三日後,雷諾在秦州的雷府擺上宴席,邀請親朋好友慶賀。因為印月領駐軍已經部署完畢,傷愈的南宮雪劍在殘陽的護送和秦州派出的憲兵的接應下,順利返回了秦州,趕上了這次宴會。席間,南宮雪劍連連感慨,“老了,老了,重孫輩都有了,還能不服老嗎?”

雷諾麵色紅潤,向他連連敬酒,“老將軍方才七十,怎麽能說老呢?青遠攻堅戰讓這些後輩依然敬服有加呀。”

酒宴過後,雷諾方才在書房和半醉半醒的南宮雪劍私談,“老將軍,聽說你曾經懷疑過公子?他這個人不喜歡解釋,我——”

“不用說了,我還沒老糊塗。淩軍已經說了原因,我也聽說公主和公子同時被魔族刺殺的事情,很可能就是印月的國師所為。有機會我還要親自向公子道歉。”

“道歉我看就不必了,公子的意思是你還是盡快主持天鷹軍校的工作,將第一批學生提前到下個月底畢業,補充到軍隊中去。同時做好擴大招生的準備,具體的安排已經有文件發到學校裏了。”

“為什麽?這可是殺雞取卵呀?”

雷諾苦笑不語。南宮雪劍意識到可能事關保密性,也就不再深究,但心中的疑慮卻依然存在。

殘陽丟掉了一條左臂,卻也算是盡心完成了任務。他的左臂換來了留在葉鷹身邊的機會。葉鷹將嶽父大人贈送的刀劍堂武器中的秋水碧雲劍贈給了他,並親自贈送了一本無名劍譜給他。而此時的殘影卡巴斯,自從妻子不幸亡故之後,葉鷹就在不見其言笑,因當時戰刀折斷,葉鷹將秋水紅雲刀贈給了他,他對這把刀表現出了全心的投入,每天練刀不綴,葉鷹看得出來,他在以身體的疲勞來忘記喪妻之痛。葉鷹有點難以釋懷,自己不能格殺雲戈費耶報仇,反而要議和;他不知道卡巴斯對他這件事如此決定竟然會支持——當時,殘影這麽說,“是師傅害了她,是天魔殿害了她,是齊格斯*羅納害了她。如果你支持我為她報仇,就讓我回魔族。”葉鷹沒有讓他回去,因為他一個人根本不是敵人的對手,但就在這時候,他有了一個決定,所以他告訴卡巴斯,“練好你的刀,我陪你去複仇。”

這一段時間,不見了天心蓧,許多人以為她仍然在保護著任水雲,任水雲以為她回到了黑鷹旗,也沒有人關注她。隻有葉鷹知道,天心蓧回去了,帶走了天心匕和他親手寫下的天心秘籍,臨行,他鄭重囑托,“回去告訴族長和大長老,暫時還不能讓你們全族遷來大陸,隻能通過時空轉移魔法陣向你們提供必需品。讓你們的騎士團盡快的過來,最好是有長老在這邊設立一個時空轉移魔法陣,讓騎士團直接出現在這裏,才不會引起人注意。駐地已經安排好了。隻有騎士團取得了戰績,你們才能夠遷過來。懂了嗎?”天心蓧鄭重的點了點頭,將天心匕收入懷中。

與天心蓧同行的還有冰靈兒。這個女孩兒是流著淚離開的,葉鷹把冰族的冰刀送給了她,卻什麽都沒有說。

當龍鵬發現身邊少了個唧唧喳喳的人,有些是習慣的找到葉鷹詢問的時候,葉鷹交給了他一把槍,“龍鵬,你我兄弟一場,沒什麽好送你的,就把這把槍送給你好了。”

“一把破槍有什麽稀罕的,我不習慣用武器,你自己留著吧。”

葉鷹少有的鄭重,“你或許用不著,但你們族長卻一定用得著。”他從案上拿起一封蠟封的信遞給龍鵬,“將這封信交給族長,他就什麽都明白了。”

“你說讓我回神龍島?”

“出來這麽久?難道不想回去看看嗎?”

讓他這麽一說,龍鵬倒真有些想家了。將信收好,槍拿在手中之後,龍鵬有些舍不得的說,“那——老大你多保重,我會很快回來的。”

葉鷹歎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去吧,東邊舟山一帶出現了十多個龍族人,很可能是來尋找你的。”

快樂的因素在急劇的減少,痛苦和煩惱重又爬上了葉鷹的心頭。怪才葉鷹為排解煩亂,進入了軍研處幫忙,結識了雷多特解釋進入研發處的斯頓——未來的金鷹帝國元帥和帝國偉大的科學家。兩個頭腦發達,思維發散、沒有常理的家夥碰到了一起,一個博古通今、通覽群書,一個想法奇特,思維因為年輕而沒有定勢、不受舊製所限,兩個人優勢互補,對於帝國軍事科技的推進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影響。

神壇的崩塌幾乎是同時的,各大陸因為神壇的崩塌產生了不同的反應:

月之神殿察覺了雲戈費耶的魔族氣息,拒絕了合作。雲戈費耶動都不敢動對方,因為這是印月人的精神聖地,一旦他敢於進攻,先不說士兵會拒絕執行命令,光是來自於人民的反對就足以把他的勢力全部淹沒。所以,既然對方沒有挑明,他也就不願多生事端。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麽月之神殿不挑明,布告人民他的魔族身份呢?

歐羅巴大陸:就在歐羅巴神壇崩塌的當天,神壇所在的歐羅巴大陸最大的陸地國家法蘭西帝國皇帝法破多*伯納巴就得到了消息。他立即開始了對外的武力壓迫和談判,經過三個多月的努力,在歐羅巴大陸形成了一個廣泛的同盟——抗魔同盟。同盟各國紛紛開始找尋神裔部族,同年底,天醫族加入抗魔同盟。

黑大陸:在北非商業聯盟王國內的黑之神壇崩塌的一月之後,黑大陸上三大帝國之一的南非帝國聯合北非商業聯盟王國對處於兩者中間的塞布多帝國發動偷襲,采用多路進攻的戰術,經過一周時間,兩國的六路大軍共兩百萬在黑大陸的中線上會合,將塞布多帝國斬為七段。兩個月後,塞布多帝國滅亡,土地被兩國以中線為界瓜分。之後,兩國分別聯合周邊的小國家,成立了南非攻守同盟和北非戰略同盟。

炙大陸:火之神壇的崩塌,使得炙大陸的象征火之聖殿當場起火,大陸震驚。隨後聖殿在各處的教堂主教奔走各國,聖殿騎士團開始大量擴軍。在炙大陸,火之聖殿控製的聖殿騎士團幾乎占據了各國兵力的三成,所以在其強大的精神感召力和不容忽視的實力下,各個國家迅速團結在聖殿旗幟下,組建了滅魔衛聖軍。而且,在聖殿的努力下,火神族重返大陸,加入滅魔衛聖軍。

冰凍大陸:天魔神壇的崩塌事實上對於冰凍大陸的影響並不大,唯一算得上的影響就是天魔殿的一批魔法師從天魔神殿解放出來,投入的戰場,將已經擊潰邊境第二軍團進入聖魔帝國的布達虛雲大軍,重新趕回了邊境地帶。天魔神殿由於曆代魔王的有意壓製,在魔族心中並不像其他五大神壇那樣有地位,所以對於他們所說的布達虛雲是間諜一事,遠東派係的將士根本置若罔聞——陣前造謠生事、意圖動搖人心的事情屢見不鮮,何況天魔殿一直都是支持大皇子,神殿又是天魔殿的分支機構,事情不是明擺著嗎?他們要為二皇子和死去的皇上報仇!雙方越戰越勇,麵對著不斷增加的傷亡數字,雙方的最高領導一個憂心如焚,一個暗自高興。

天風大陸二二二四年這一年,葉鷹是在半喜半憂中度過的。

憂,是憂慮魔界的可能進攻。

憂,是憂慮為什麽神壇崩塌這麽久,魔界還沒有進攻的動靜?這裏麵潛藏著什麽陰謀?

憂,是憂慮在魔界即將進攻的時候,人族已經分成了五大塊,各個大陸上又分成了幾個甚至十幾個小塊,以分對專,勝算全無!

憂,是憂慮魔界的處心積慮,竟然在進攻之前數十年就在天風大陸安排了臥底,如今,印月中西部還被雲戈費耶所占據;胡朗中北部已經被風飛揚攻陷,牢牢控製;遠東已經被捕達虛雲煽動的幾近瘋狂,聖魔帝國這一抗擊魔界的強援疲弱不堪。如果不是自己橫空出世,恐怕在魔界進攻之前,天風大陸就已經被魔界臥底控製了!如今,難保不在其他大陸上演同樣的臥底事件。

喜,是因為在動員了上千萬民工、百餘萬民兵和城防軍之後,秦州的三大項目:秦川水利、清江水利和陰風荒原沼澤工程,在自己暗中利用了萬金樓的資金、發行紙幣而統和的民間全部財富的支持下,在無數個工程技術人員的日夜策劃指揮下,在年底提前完工。

喜,是因為天風大陸今年的風調雨順,使得各國均取得了糧食的大豐收,為即將到來的抗魔戰爭提供了糧食。印月大平原更是難得的在百姓的精心耕種下取得了平均間產(間,麵積計量單位,十米長寬為一間)五十斤的高產,整個印月領將近兩百億間土地,產糧1萬千億斤,足夠天風大陸十億人口吃上五百天了!(獸人、半獸人吃得比較多,素倫獸人食物一般是半糧半肉,遠東各族大多吃糧,單以糧食計算,獸人一般都是每天五斤折算,人類每天平均一斤多一些,加上其他食物,如果折算為純糧食,相當於一斤半。天風大陸有人類大約八億四千萬,獸人一億五千萬。)

喜,是因為印月蜂腰部位戰線前,硬是讓自己開辟出了一條寬五十米,深三十米的人工運河,引通流河、拉布陀那加江水注入其中,連通了整條戰線通往海上的水路。

喜,是因為神裔部落的悄然而順利到來。

當天心族的大長老小心翼翼的將天心蓧帶回的不知真假的天心匕放在聖壇上的缺槽中時,沉寂了兩千多年的聖壇漸漸的發出了微弱的白光。長老們一個個屏住呼吸,生怕自己驚擾了什麽,一個個睜大雙眼看著白光逐漸強烈,形成一個白色的光環,環繞著聖壇中心的天心石轉動。隻見白光環越轉越快,最後突然分離出了微弱的紅色光環包圍在白色外麵。飛速旋轉的已經變得有若實質的白色光圈,不斷放射著紅色光線,直到將外麵的紅色光環變得如火般升騰起來,方才開始放射著金色的光芒。這次金色光環遠比紅色形成的要快,簡直在一個呼吸之間就形成了,接著是褐色、黑色,最後竟然形成了一道白色!這道白色明顯不同於最初的白色,這是一道清澈如水般的白色,而內圈的卻是閃耀迷離的白色。白色之後是紫色,和藍色。當藍色光圈形成之後,內圈的白光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紅色也旋轉著黯淡了下來,從內到外的光圈似乎在跟隨著紅色旋轉,一圈又一圈的光環暗淡、消逝,同時在最外麵產生了越來越亮的白色光圈。直到七色光環全部消失,外圍有若實質的白色光圈漸漸下落,最後落進了聖壇邊緣的圓形凹環,逐漸消失不見。

“這就是傳說中的五行陰陽萬物的循環吧?”大長老目睹這一奇景,不由得發出感歎。

天心族的族長天心平,卻更為關心聖壇上是否出現了什麽,立即上前察探,然後就是像孩子一樣的喊叫,“真的!是真的!天心訣出現了!我們有救了。”

冰族的到來是最迅速的,因為他們之前發生的內部爭鬥使得一半長老都喪了命(前麵交待過,冰族的族長之弟聯合部分長老陰謀刺殺了族長,冰族繼承人冰靈被護送到天心族求援,在天心族的突然打擊下格殺了叛亂長老們。),所以當冰靈攜帶冰刀與天心蓧回到族中,大長老冰苦心看到了天心一族的來信,立即帶領著全族就到了天心一族,穿過時空轉移魔法陣,一批又一批的出現在了葉鷹安排的西北荒原秘密禁區中。

當時,葉鷹因為有事沒有親自到場,當得知冰族全族三萬人全部到來的時候,他十分的生氣。他將天心族的族長天心平叫到身前,說,“如果你們天心族不想聯盟,就算了,別整天動著鬼心思煩我!”

“怎麽了?”天心平現在可不想壞事,他們整族還指望著獲得新生呢。

“你們利用冰族來試探我,看看到底能不能全族遷過來,對嗎?”葉鷹厭惡的吐了口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怎麽想的!冰族的冰靈是個小女孩,現在又全族來了,怎麽也得安置下來;既然冰族都能安置下來,你們天心族自然也能安置下來,對不對?你們就是利用冰族試探我!即使不能安置,也隻是讓冰族來回搬家,你們毫無損失!我真不知道,為什麽自稱深的子民的天心族怎麽變得這麽下賤!兩千年的苦生活就過怕了?當年的人類整整過了數萬年,也沒有像你們這樣!”

葉鷹越說越憤怒,扯開了上衣領的口子,說,“看看你們,堂堂一個冰族居然隻有三千騎士團!你們還會比他們好到哪裏去?你們還有什麽用處?隻會耍小聰明,企圖以此來獲得生存。你們錯了,你們難道忘了,人類是靠實力獲得的這一切!你們根本沒有和我聯盟的實力,你們是在求我可憐你們!滾吧,滾回你們天心族,我不需要養著一群廢物,整天給我惹麻煩。”

天心平看到發怒的葉鷹,聽著那誅心的言語,意欲斷絕本族生路的意思,顫抖的雙腿在葉支持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葉鷹麵前,“求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在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葉鷹絲毫不理會跪在地上的天心平,拂袖而去。

第二天,天心一族十大長老全部到達秦州,齊齊跪在葉鷹麵前。大長老痛心疾首,“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應該得到懲罰的是我,不應該是天心一族整個部族呀,公子!給我們一次機會吧,求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葉鷹背轉過身,毫無所動。

“就讓我們這十一個老頭子來贖罪吧。我們將把族長之位傳給蓧兒,由她帶領著天心一族跟隨公子。我們這幾個人願意接受你的任何懲罰,請你原諒我們的錯誤,再給天心族一次機會。”

這等於說天心族成為了一個全新的天心族,他們這些老家夥和舊有的製度區全部廢除了,如果這樣葉鷹還要追究的話,就是在沒有辦法挽回了。葉鷹想了想,方才轉身說道,“好吧,我希望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騎士團接受我的指揮,你們幾個另行安排,你們的族人——就遷到大漠吧,去用你們的勇氣和實力證明自己。”

龍族是最後到達的。

龍鵬在族人的接應下乘船到了神龍島,才知道族長亡故,長老們需要從三個出外遊離的年輕人中選出新任族長。龍鵬對此根本不在意,隻記得把葉鷹的信和那把槍交給了大長老。結果,他因為尋回了龍族丟失的神器“神龍槍”坐上了族長之位,正應了那句“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的老話了。隨後,龍族的“聖龍騎士團”“飛龍騎士團”和強大的“白龍艦隊”浩浩蕩蕩的越海開向了一千海裏外的金鷹帝國沿海的瀘州。

瀘州告急!

江豫領告急!

沿海告急!

沒想到龍族竟然大兵壓境的葉鷹,不得不在外務廳長格裏西斯的陪同下,乘坐水軍的戰船來到瀘州,在與水軍總統領任水雲交流之後,才知道龍族為何能夠屹立於海上的神龍島抗擊人類的大軍了:天上飛著的兩萬飛龍騎士團將士乘坐著飛龍警戒艦隊上空;聖龍騎士團人數不知,在戰艦甲板上以兩百人為單位警戒著戰艦;而渡海而來的白龍艦隊擁有者龍族開發研製的“巨型龍船”一百艘、衛護著巨型龍船周圍的是艦隊主力戰艦“翼龍船”,共有三百艘,而承擔著艦隊搜索、偵查和襲擊、騷擾任務的是千餘艘小型的“飛龍船”。這支強大的艦隊讓任水雲極為慎重,幾乎調集了所有的水軍艦隊,配合著城防軍和駐紮在江豫、湘粵領的野戰軍小心翼翼的守衛著沿海,可是他卻告訴葉鷹:“我們不具備進攻能力。龍族的艦隊告訴我們,要想牢牢守衛著漫長的海岸,我們必須擁有比眼前的白龍艦隊大一倍的大洋艦隊,而不是現在的內河艦隊。”

葉鷹通過上岸的龍族代表和白龍艦隊上的龍族人約定了談判。雙方各出一支戰艦,在黎雙方等距離的地方,雙方艦守相接,站在各自的戰艦上開始談判。龍族代表在見識了人族水兵的精準操作能力和戰艦的速度之後,也不敢掉以輕心。相對於人族純以人力控製戰艦從高速運動中猛然停頓,他們的翼龍船需要借助於船上士兵的魔法力來突然減速,造成了對方同樣的示威效果。

雙方在獵獵海風中走上船頭,開始了對話。

“龍鵬呢?怎麽不見我的兄弟龍鵬?”葉鷹的聲音很大,似乎生怕對麵聽不到。

龍族的代表是一個和龍鵬差不多大小的家夥,一頭金發,雙目靈動。“龍鵬大哥暫時還不能見你們,直到我們談妥了之後他才能獲得自由。”

葉鷹皺皺眉,“說吧,說你們的條件。”

“我們沒有特殊的要求,隻有如下提議:第一、白龍艦隊的指揮權歸龍族,我們配合你們最高一級的指揮部門進行協同作戰,但如果我們認為作戰指揮有誤,我們有拒絕執行的權力。第二、我們的兩萬飛龍騎士、四萬地龍騎士同樣需要編為整體而不得拆散,最高指揮官由你們任命,副指揮官有我們龍族任命,我們有權力拒絕執行錯誤的命令。第三、我們龍族加入金鷹帝國,獲得與普通百姓同等的地位、權利,承擔同等的義務。神龍島作為帝國在海上的自治領,由龍族控製,經過申請和批準,帝國民眾可以上島遊覽和居住。審批人員有貴方組成。貴方在島上可以駐紮一支五千人的軍隊,以象征帝國對龍島的所有。第四、雙方的科技、資源等可以通過合理的價格用購買手段獲得,不得在其中進行欺詐行為。如果出現,則視為聯盟的解除。就這些。”

葉鷹點了點頭,對方的考慮十分周到,實際上就相當於加入了帝國,隻要求獲得平等的地位,同時保留維護自己權利的軍隊罷了。不過總不能對方提議,自己就全部接受吧?這在外交上看來似乎想簽訂城下之盟,實在有些喪氣,所以他用眼光示意自己的外務廳長發言。

格利西斯自然明白大的框架已經定了下來,於是問道:“那你們的軍隊給養有哪方解決?”

“事實上如果你們對我們的提議沒有意見,也就相當於我們加入了金鷹帝國,本來應該由你們負責。不過既然我們還有龍島,我們也可以負擔一部分。我們的意見是:戰爭時期如果防護龍島,所有參與保衛龍島戰鬥的軍隊消耗都由我們負責,其餘的有你們提供。非戰爭時期,這三支軍隊的糧草和武器裝備有你們提供,因為你們具有這方麵的優勢,我們以平等的價格拿出購買總額的十分之一付給帝國,不知道你們還有什麽問題。”

“購買你們的造船技術,需要多少錢?”隨行的艾明首任水雲暗中囑托,探查對方的戰艦秘密,剛才聽說可以購買,便迫不及待的問了出來。

“十億兩銀子。實際上隻有產於龍島的“鐵木”才適合這種造船技術,即使你們有了這種技術,用你們這裏的木材也是絕對不行的。”對方十分誠實的回答。

葉鷹已經不像廢話了,“我們同意你的提議,簽約吧,我要見見我的兄弟。”

就這樣,神裔部落最強大的龍族加入了帝國,天風大陸上的戰略同盟又增加了一支重要的力量。

葉鷹匯聚了能夠匯聚的力量,將自己的戰刀磨了又磨,默默的等候著來自北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