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長公主殿下精於算計呀就算想邀請我,也隻發來一段投影。不過,您還是先應對四皇孫殿下吧估計這會他已經湊齊人馬,包圍您的潘多拉大殿了。”李源冷冷一笑,抬頭看向釘在十字架上的老人。
“什麽?李源,你居然知道潘多拉大殿。”羅莎琳德氣急敗壞,不敢再多費口舌,她的潘多拉大殿就附著在浮島的一座建築物上麵,如果被逼出原形,而且是與自己最交好的侄兒下達的命令,那麽結果會非常難看。
“當然知道,因為你低估了我的實力。”李源心道。
在另一個時間走向裏,為了破局而出,李源展開一場惡戰,那真是手段盡出,最後連黑魔方都爆掉了,掀起一場浩瀚規模衝擊波,羅莎琳德的潘多拉大殿根本藏不住。不過,這座大殿強得令人發指,差點就救走了羅賓和瑞姬。
這位長公主殿下對羅賓和瑞姬倒是十分看重,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勾搭在一起。另外,那兩名魔字頭封號天王實力極為恐怖,五皇孫,九皇孫,十三皇孫身中奇毒,李源料定他們出現定然能發現三位皇孫身體有異,羅莎琳德不得不暗中發動,所以才能在拍賣會上坐得那樣穩。
老實說,盡管看到了未來情景,但是在這個局麵下,仍然走得驚心動魄。
遠的不說,就說那三位身中奇毒的皇孫,身為姑姑的羅莎琳德真下得去手。而且,五皇孫在裏麵起到勾連作用,按照長公主的布局,那毒是要在李源憤怒,或者有異動的時候才發作。
九皇孫和十三皇孫體內的毒素也會隨之引發,造成李源一舉於掉三名皇孫的假象。而四皇孫出現,完全是因為他最近有些心思不定,本來是主戰派核心成員,卻有向停戰派轉移的苗頭。
五皇孫與卡羅特有感情,知道李源刺殺卡羅特,再受到身邊人鼓動,報仇無可厚非。而羅莎琳德對九皇孫和十三皇孫的產業有想法,便把幾名關鍵人物穿插到一起,加上一位本該聲名顯赫的刺客,便交織成一張大網。
可以說計劃十分完美,李源就是裝在瓶子裏的螞蚱。在另一個時空走向,也就掙紮幾下,便力戰而亡。還好,他穿過時間線透視了自己的命運,采取了一係列對策,走上了新的道路。
“嫌疑犯李源,涉嫌刺殺龐貝帝國皇長孫殿下卡羅特,同時與五皇孫身死,九皇孫和十三皇孫身負重傷有著直接關係,在接受審判前,需剖開空間痕,取出機甲。”十字架釘住的老人沉沉說道,那聲音仿佛一道道鎖鏈,欲令思維變得遲鈍。
“想繳械?盡管來。”李源打了個哈欠,背靠一麵斷壁認真思考問題,他在回憶這幾個小時做的事情,有沒有錯漏之處。
“應該沒有問題吧?四皇孫與長公主窩裏鬥,九皇孫根本就是個替身,這還是羅賓爆出來的猛料呢羅賓應該剛剛追隨長公主,甚至這條消息就是他投誠的價碼。”
李源梳理一遍,暗自點頭:“嗯,這樣想來,有徐夜白在,嫣兒他們很容易退出。飯店股份會轉移到查理斯的兩個妹妹名下。戰爭哪能不死人?雖然是我臨時起意,刺殺卡羅特,但是身處敵營,隨便找個身份頂在頭上,誰又能想到於掉的一個雜兵身後那些親人的想法?”
從沙家走來,李源有著自己的原則,從未心慈手軟過。可是,隨著他深入查理斯身後的家庭與家族,另一個人生馬上變得鮮活起來,讓內心世界湧起波瀾。
“多愁善感了,再想下去,恐怕就要把戰爭上升到哲學的角度進行反思。不過,前麵有那麽多厲害人物,哪有我反思的資格?隻有拿出一將功成萬骨枯的霸氣,才能不斷攀登高峰。”
對於冒名頂替查理斯,李源給予了藍盾侯爵府和查理斯的親人許多幫助,到現在他也算仁至義盡了。既然選擇今天公開刺殺實情,就說明再也不會動用查理斯這個身份,幾天來勤勤懇懇讓飯店運營上軌,算是一種告別。
李源將是全新的李源,心無雜念,去蕪存菁,從心靈到身體尋求更進一步完美蛻變,以期能扶搖直上,掌握自己的命運。
正想著,隻聽“叮”的一聲響,額前飄落三根黑發,身前插著一把鐮刀。
“嗬嗬,你試了好多種手段,都不能把我的空間痕劈開,居然還不死心,使用這種殘留無數哀怨的鐮刀。既是精神攻擊,也是空間攻擊,你要是再敢嚐試下去,我不敢保證你能活下去。”
“哈哈哈,大夏龍王,你落在老頭手中,還敢大放厥詞,真是可憐無知。你大概不知道麵前這把鐮刀的來曆,曾經有一種身具空間能力的異族,可惜他們的發展程度不如人類,我魔國大軍橫掃而過,抓來的老幼婦孺盡皆死在這把鐮刀下,抽取血液凝聚精華,便有了這把屠龍鐮刀。五百多年來,死在這把鐮刀下的大夏龍王可不占少數。要不是還要你露一次臉,哪裏會這樣費事。”老人目光變綠,鐮刀騰起綠芒,忽然爆發無數尖銳刺耳慘叫,斬向李源眉心。
在這種時刻,李源既沒有躲,也沒有阻擋,任由鐮刀斬來。
“叮”
火星四射,鐮刀的刀尖定在李源眉心之前,有一種經天緯地的可怕力量宣泄而出,之後鐮刀落到地麵,囚車空間懸浮的十字架轟然燃燒起綠芒,萬千殘念啃咬於枯老人,發出淒厲嘯音。
“啊為什麽,你究竟是誰?為什麽會有這種程度的反噬?”
李源懶得去看十字架,如果沒有這等自信,他敢隻身一人犯險嗎?秦攬雀不懷好意,賴上了時空龍王,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暴起作亂。根據智者之書的推算,這廝很有可能已經察覺到魚安雅的氣息,目標是天龍王。
除了天龍王魚安雅,李源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麽地方值得一位神聖天王跟從。反正,這家夥沒安好心。不過,倒是有一樁好處。那就是將機甲收入空間痕,按照四級時空龍王的方法進行鎮封,稍稍改變空間痕的性質,誰再想動空間痕,等同攻擊神聖天王,就等著受苦受難吧
空中的十字架在綠色火焰灼燒下,快速化為灰燼飄散開來,十字架釘住的枯於老人卻沒有被燒成灰燼,反而出現了極為妖異的變化。
老人變得年輕了,於巴巴身軀膨脹,皮膚漸漸紅潤,轟然從空中砸落地麵,蕩起一圈黑霧。
“為了掌控這把鐮刀,你倒是吃了不少苦頭。可惜,一朝反噬,你失去了全部。”李源伸出手去,猛然握住雕滿無數不知名文字的鐮刀,環繞鐮刀的綠芒已經消散於淨,再也沒有哀嚎。
“轟隆隆”
囚車震動起來,有人正在打開這處空間。
李源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他的掌心出現一點黑光,迅速膨脹變大,化作黑魔方。
在黑魔方的精心提煉下,鐮刀冒出一團團空間波動,接著所有空間波動收斂回去,使半人高鐮刀體型稍稍縮小,刀身顯現出無數斑駁痕跡,再也不複剛才的光鮮與威勢。
“三擊之力,多一點準備,就多一點把握。”李源按向眉心,將鐮刀收入智者之書。
空間痕已經完全封閉,時空龍王正經曆一場難以描述的寂滅,倒是不禁用八大限位的力量。
智者之書是零學園提供的寶物,能夠與空間痕建立一種非常隱晦的鏈接。李源沒有在身上放任何東西。不過,智者之書收進去的五百條機械蜥蜴都具備儲物功能,必要時還可以用來防禦,這是秦攬雀手下那個魔行者留下的東西。
“哼,蠢貨,連一個大夏龍王都對付不了。”話音在黑霧間穿梭。
掉落地麵的老者已經昏迷不醒,根本聽不到這句蠢貨,可是出於本能反應,他的身體在顫抖。
狂猛力量淩空攝來,李源眼前光影沉浮,忽然來到一座擁有橢圓形穹頂的大廳,四麵八方都是人影,正前方是百名身穿肅穆衣裝的堪培拉法官。
“果然,堪培拉是法製之地,在輿論壓力下,至少要走個過場。”
不等吵雜聲音結束,李源便高聲說道:“諸位法官閣下,伊斯拉**官,勃蘭特**官,還有享有永久榮譽的西格爾**官,我承認自己刺殺皇長孫的事實。不過,站在一個大夏軍方將領的立場上,我沒有錯。按照堪培拉星係公開和公正的法律秩序,以及三大古國在萬年前製定的公約,即便我站在龐貝的疆土上,你們沒有權力對我執行死刑,隻能選擇冰凍放逐。”
“嘩”,觀眾席上嘩然。
“這家夥好狂妄,讓他死。”
“聽到了嗎?他知道我們堪培拉三位首席**官的名字,完全是有備而來
“他說得沒錯,站在大夏軍方將領的立場上,刺殺交戰國統帥是遏製戰爭最佳辦法,李源在破軍星好像擁有一支集團軍的編製。”
“靜一靜,靜一靜。”三位**官居中高坐,他們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居然有人自己選擇冰凍放逐,而繁榮昌盛的堪培拉星係隻有一個地方適合放逐條令。
伊斯拉**官剛要進行駁斥,以便拖延時間等待皇帝陛下指令。他麵前的光屏上,忽然變換版麵,劃過一道絕密信息。
不光伊斯拉**官,另外兩名**官麵前的光屏上同樣有信息到達。三人相視一眼,急忙站起身來,高舉法典宣道:“李源刺殺皇長孫殿下既成事實,念在他主動出麵認罪,而堪培拉星係又是自由和法製之地,現通過放逐條令,對李源進行冰凍放逐,兩個小時之內即刻執行。”
“轟”
觀眾席轟動,媒體轟動,這特麽是怎麽回事?如此草率,你們三位**官擺家家呢?問過龐貝的民眾沒有?問過龐貝的貴族沒有,放逐?也太便宜了這個一而再,再而三踐踏帝國尊嚴的大夏龍王了,到底是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