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過去三個月。

十二班那三位仁兄終於在聖徽出世前幾個小時趕到,他們還沒有摸清班長日記的門路,就得到學園自動發出的通告,已經失去競爭資格。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這麽倒黴?路上遇到了假星門,直接傳送到賊窩,好不容易從賊窩裏爬出來,曆盡千辛萬苦趕到夢想中的學府。居然,居然失去了競爭資格。”十二班班長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號道:“嗚嗚嗚,我感覺不會再愛了,我恨大夏。”

而另一方麵,李源站在突然生成的懸空平台上,麵色鄭重的問道:“子易,你確定要把聖徽讓給我嗎

“嗯,確定,別廢話,趕緊接收吧向你學了幾招,總要付出代價。再者說,不要對聖徽有那麽高的期望值,這玩意就是一個權限,平常人也許當回事,我們李家兒郎卻根本不在乎。”

“說得也對,以李家在大夏的權勢,有聖徽和沒有聖徽,根本不會受到太大影響。”李源伸出手去,平台上突然升起光幕,三塊金牌落到手中。

這金牌就是金子打造而成,上麵刻印著校徽,除了一抹揮之不去磁光,沒有任何奇異之處。

“老花,龔莉莎。”李源隨手將兩塊聖徽扔給二人。

“等了那麽久,終於得到聖徽了”花則安接過金牌的瞬間,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幅畫麵。

“要展開旅程了嗎?”龔莉莎嫣然一笑。

當李源觸及聖徽,麵色一連數變,等他了解到詳情,禁不住抬頭看向零學園上空,若有所思。

“這個?”花則安頗為鬱悶,苦笑道:“原來如此,零學園聖徽賦予我們自由進入大夏所有禁區的資格,甚至是一些大夏官方強行封印的地點。鬧了半天,是要我們扮演禁區守護者和觀察者的角色,防止危機降臨民間。這他娘的,我來大夏不是來當正義使者的,是想變風光。”

“哈哈哈”李子易笑了起來,大聲說:“三位,很苦逼的差事是不是?如果真有逆天到爆的好處,老子會把聖徽拱手讓人嗎?”

“奶奶的,這麽說李大眼你早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是不是?天殺的,看來我們班長一天不打你,你就皮癢,上房揭瓦。”花則安給李子易起了外號,大家在一起幾個月,互相切磋,互相學習,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外號更是滿天飛,每個人都有幾個。

“花貓人妖,我對莉莎的愛,不是你能理解的,小小妖龍在鏡龍麵前根本不夠看。”李子易冷笑連連,他喜歡用龔莉莎來刺激花則安,覺得吸血公主總是酷酷的,話不多,比李家那些嘰嘰喳喳的老娘們強了千萬倍,這樣一個女孩值得李家兒郎動心,他總算找到了青春的真諦。

“我去你大爺的,橫刀奪愛,幸災樂禍,龍屬大賊,明明有著一副忠厚老實的麵容,卻盡幹些小偷小摸,為禍人間的事情,白瞎了你這張臉等我開發出妖龍變,就把你這隻小小鏡龍踩在腳下。”花則安已經習慣於與李子易耍嘴炮。

龔莉莎不氣不惱,她的話向來很有殺傷力。

“我覺得,李子易你與花則安很般配。”吸血公主一句話,令兩個男人轉過頭來,麵孔變成豬肝色,隻覺得惡心到不能再惡心,頓時沒了幹嘴炮的好心情。

李源搖頭笑道:“很好啊自由出入大夏禁區,連大夏皇族都沒有這個權力。”

“嗬嗬,不愧我李家兒郎,永遠都能保持樂觀向上的心態。”李子易萬分佩服的說:“我沒有提前道出聖徽的底細,就是想看看小源子的臉色。其實,這狗屁的權限有什麽呀?老祖宗也曾經獲得過,卻從來沒有放在心上,也從來沒有履行過職責。”

“你怎麽知道老祖宗沒有履行過職責?依我看他神秘失蹤,也許就與聖徽有關。”李源抱起肩膀,邊思量邊說:“既然老祖獲得過聖徽,具備進入大夏所有禁區的權限,李家的精算師難道就沒有往這方麵想過?”

李源的話讓李子易怔住了,待他思考片刻,大罵道:“龜兒子,家族那麽多精算師肯定知道要向禁區方向努力查找,應該是家族某些人不想追查,才會導致今天的局麵,這背後與大夏皇族肯定脫不開幹係。

“不要片麵看問題,我總覺得李家老祖失蹤,裏裏外外透著詭異。李家有這種反應,說不定出自老祖本人授意也不一定,甚至他有可能順著大夏皇族布下的迷霧,再多布置幾層。我最近研究過十一班班長日記,發現這位李家老祖從年輕時代開始,心機就很不簡單。”李源倒是很有做精算師的潛質,他在不知不覺中,看待問題越來越全麵,視角變得越來越刁鑽。

“倒是很像老祖的個性,故布疑陣陰人,而且陰得還是大夏皇族。其實這麽多年過去,若非外麵的人仍有顧慮,不至於那些仇家一直按兵不動。”李子易撓了撓後腦勺,無所謂的大笑起來:“啊哈哈,我們都是小人物,我也是進入零學園,心血**找找線索,像是老祖宗去向這種大事,自然有叔祖他們關注,我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李源樂了,通過三個月來的接觸,他發現李子易是個怪人,有些接近於武癡,要說最上心的事情,那就是打架。其他事情,如果要他動腦筋,很快就會拋到腦後,不願意浪費半分精力。

花則安忽然問:“不對啊不是說得到聖徽就能得到傳承嗎?除了自由進入禁區,還有隨便去其他學校做插班生的資格,傳承呢?”

“別心急,我們烙印上校徽時,確實得到了一些信息,說得聖徽者得傳承。這個傳承其實隻是一個稱呼,可以當麵稱呼零學園創始者為老師,卻又沒有道出老師是誰。看似沒用,實則已經透露出關鍵信息,要想進一步得到傳承,需要找出老師。”李源一語道破聖徽的作用。

“咦,確實如此,聖徽上說要向老師致以崇高敬意。”花則安仔細感受一遍,手中聖徽突然濺射出磁光,將一份特有磁力送入手背上的校徽中。之後,金牌就真的是金牌了,上麵的校徽印記消失不見。

李源手中金牌也濺射出磁光,他看向手背上越來越豔麗的校徽,皺眉說道:“這位零學院的創始人難道就這樣自信,繼承聖徽的人不會為禍一方嗎?萬一有人利欲熏心,用打開某些危險禁忌地點作為要挾,大夏皇族該如何自處?就好比零學院鎮壓的天牢,完全可以亂國。”

“虧了,虧大發了,聽你這麽一說,我覺得聖徽很有用。你想啊威逼大夏皇族,不服就把禁區打開,讓他亂國,有多光棍?真梟雄也。”李子易挑起大拇指,受到在場之人集體白眼。

“行了,哪有那麽多梟雄?狗熊還差不多。零學園就是一個坑,讓我們自願來進行小蝌蚪找媽媽的故事,從零學園的布局和那些存有貢品的寶箱來看,零學園的創始人必定不凡,也許我們在大夏闖蕩百年所得成就,都不及找到這樣一位老師,而線索全在這支鋼筆上。”李源取出那支隻有班長才能得到的鋼筆,細細琢磨起來。

“鋼筆?咦,我的鋼筆呢?”李子易摸向衣兜,發現鋼筆不翼而飛。

“不光鋼筆,你大可以回寢室看一看,班長日記已經消失不見,等到下一屆學員到來,才會再次出現。而我們十一班的班長日記同樣會消失不見,我眼下取得聖徽,能夠從零學院帶走的關鍵物品,就隻有這隻黑色鋼筆。”李源鄭重的把鋼筆別在校服上衣兜,露出燦爛笑容。

“該死,聖徽怎麽會有這麽多講究?我曾經看過老祖宗的筆記,對於聖徽完全就是抱著一種不屑一顧姿態,根本沒有放在眼裏。”李子易一陣鬱悶,隱隱覺得錯過了天大機緣,被這位老祖宗給坑得體無完膚

“人和人不同,當年李世傑已經有了雄厚基礎,就像你一樣,是正兒八經的李家門閥,而我初來乍到,沒有任何根基,萬事起頭難,自然要抓住一切對自己有利的東西。”李源禁不住莞爾一笑,別人棄之如敝屣,他卻視之如珍寶,至於聖徽賦予的稱呼到底有沒有作用,還要由時間來檢驗。

“我不管,小源子,明天早上咱們再打一場,你那什麽普度,我始終學不會,飛星也是十次當中有七八次不靈,跑路的時候還往往顛倒方向。我連蜃龍的本事都能學會,沒道理學不會影龍的本事。”李子易非常執著,聖徽歸屬都已經塵埃落定,他還不忘打上一場。

“話說明天就能召喚天狼軍了,想要打架先過我下屬那一關。”李源話音未落,身形已經挪移出去,回十一班宿舍收拾行囊去了。

“我去,別啊那個得到輪回炮的邊蠻機甲王很討人厭。叫什麽來著,對,黃強,簡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強,比我還熱衷挑戰,上次你們天狼圍攻我,可是整整躺了八天呀。”李子易怨念很深的呼喊道,這才發現小操場上就剩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站著,大家都去打點行裝,準備在大夏展開真正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