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喧囂了一整天的汴京城漸漸安靜了下來,唯有酒肆**依然燈火輝煌,熱鬧非凡。
楊帆和鄭靖暢飲了十幾壇美酒,大笑開懷。
酒樓隔音效果不甚好,隔壁客人和侍女的**聲音漸漸濃烈,很快在暗格中雲雨翻騰起來,男人沉喝,女人呻o吟,口空氣中充滿了**o靡和**。
鄭靖是性情中人,酒勁上來,漸漸把持不住,摟著燕兒又親又摸,好不快活。
阿柔跪坐在楊帆身邊,陪他飲酒,她懷著一顆感恩的心,倒是甘願伺候楊帆,多次示意楊帆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隻是楊帆自從占有了蘇婷婷那樣的絕色美女後,對其他姿色不如的女子已經不甚感冒,因此處於這種環境下有些尷尬和叫苦不迭。
裝醉吧!
楊帆不得已隻好采取這種戰術,破解當前的迷局。
鄭靖見楊帆醉倒不醒,以為他不勝酒力,嘲笑一番,而後顧輛馬車送他和阿柔一起回客棧住下。
第二天早上,楊帆醒來,床邊已經放好了換洗衣服,熨燙整齊。
這時阿柔推門進來,將打好水的臉盆和毛巾放下,對楊帆道:“公子醒了,讓阿柔服侍您更衣洗漱吧。”
楊帆推辭,要自己來就行。隻是阿柔堅持,楊帆無法推辭,隻好同意。
阿柔一直服侍蘇夫人,手腳麻利而且仔細。
楊帆兩臂張開,看著阿柔為他穿衣,感覺有些不自然,如果這就是人上人的生活,倒也不錯。
見阿柔換上了一身碧綠色的丫鬟裝束,楊帆好奇道:“昨日的裝束你穿著很漂亮,為何不穿了呢?”
阿柔赧然一笑,回答道:“那種裝束隻能是千金小姐才穿的,阿柔隻是一個丫鬟,穿那樣的衣服呆在公子身邊不合適!”
楊帆一呆,問道:“你要呆在我身邊?”
阿柔點頭道:“是啊!公子你為阿柔贖身,阿柔本該以身相許報答的,不過阿柔知道公子身邊已經有蘇小姐了,所以阿柔隻能為奴為婢,一輩子在公子身邊侍奉了。”
楊帆還沒有做好當奴隸主的思想準備,頓時道:“你不必這樣的,換做別人,我也會出手相救的。”
阿柔笑道:“公子是好人,所以阿柔心甘情願留下了伺候公子。阿柔不需要工錢,公子隻要給口吃的就行了。”
楊帆苦笑,他天生就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別人,見阿柔態度堅決,也就默許了。
更衣完畢,衣服上還有淡淡的清香味,這是阿柔特地加上去的,楊帆覺得味道剛好,不濃不淡。
洗漱完畢,阿柔親自為楊帆整理發髻。
幾個月下來,楊帆的頭發已經長長了,即便不用東坡帽掩蓋,也可以束發冠笄了。
這些日子以來,楊帆都是自己弄的發飾,很難看,所以才會出現昨日老o鴇子低估了楊帆實力的事情發生。
如今有阿柔在,在她的一雙巧手搗弄下,楊帆的發飾變得整潔利落和體麵多了。
照著銅鏡中的自己,楊帆露出了微笑,從此咱也有使喚的丫頭了,雖然距離楊帆心中的宏遠幸福目標還有相當的差距,但這也算是一種幸福了。
有人照顧伺候,楊帆整個人頓時都覺得舒爽起來。
主仆二人下樓用罷早餐,一起上街閑逛。
昨日跟著鄭靖去了酒坊一條街,今日楊帆則打聽了京城的娛樂場所,帶著阿柔去一一拜訪。
當然,楊帆不是真的去娛樂的,而是通過接觸娛樂場所的人,從中打聽到對自己有用的消息。
宋代的商業繁榮,居民區和商業區首次混合在一起,一般多層樓閣上麵住人下麵開門市做生意,來自全國各地,海內外各國的商品琳琅滿目,客人雲集。
阿柔今年才十五歲,正值青春少女時期,最喜歡看熱鬧,尤其街邊地攤上到處都是女孩子喜歡的首飾,令她戀戀不舍。
楊帆察言觀色,見阿柔眼神一直停留在一款白色的珍珠項鏈,周圍有五六個女子也看上了,正在跟老板討價還價。
楊帆頓時指著那串白色珍珠項鏈喝道:“老板,這個多少錢?”
那商鋪老板被幾個能砍價的女子糾纏的有些不耐煩,見有男子詢問,料想不會砍價,頓時眉飛色舞道:“這位公子好眼力,這串珍珠白項鏈所用的都是一等一的上品東珠,大小一模一樣,各個珠圓光潤,您要是誠心買,給兩百貫就行!”
楊帆從商鋪老板跟幾個女子討價還價的對話中已經猜到大致價格,覺得要價合理,不必講價了。
“成交!”
楊帆輕喝一聲,而後伸手入懷取出兩張一百貫麵值的小額銀票,毫不吝惜的交給商鋪老板。
那商鋪老板顯得很高興,收了錢後急忙將那串白珍珠項鏈交給楊帆。
楊帆拿到這串項鏈當即轉身遞給阿柔,笑道:“送你了!”
阿柔完全沒有想到楊帆會如此大方,她內心頓時小鹿亂撞,這項鏈對她而言實在太貴,她喜歡卻又不敢要,頓時矛盾道:“公子,這項鏈太貴重了,阿柔不敢要!”
楊帆見阿柔膽小不敢要,於是故意嚇唬她道:“今天是你第一天給本公子當丫頭,有必要讓你知道本公子的規矩!本公子說什麽就是什麽,要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你隻能接受,不可以反對。如果你不願意,那就離開吧!”
阿柔頓時嚇得麵無血色,她頓時哀求道:“公子千萬不要趕阿柔走!公子說什麽就是什麽,阿柔照做便是,不敢不聽!”
楊帆見阿柔嚇得俏臉煞白,覺得玩笑開的過頭了些,不過阿柔如此不願意離開楊帆,這倒是令楊帆感到意外,倒是個稱職的忠心丫頭,楊帆頓時打消了想讓阿柔離開的念頭,留在身邊倒也安心。
想到這裏,楊帆笑道:“這才乖嗎!來,帶上它!”
楊帆命令,阿柔不敢不從,乖乖地將那串珍珠項鏈帶上,小臉頓時變得紅潤起來,感到很開心。
楊帆滿意的點點頭,帶著阿柔揚長而去。
“我沒聽錯吧?竟然給一個下人丫頭買那麽貴的項鏈?”
“一定有奸o情!”
那幾個正在砍價的女子顯然也是大戶人家出身,一眼便看出了楊帆和阿柔的主從關係,倍感驚詫,紛紛八卦起來。
這個價錢換做別人恐怕不可能給一個使喚丫頭買這麽貴的首飾,但楊帆不同,對身邊的人極為仗義,既然阿柔甘願給他做丫頭服侍他,那他就得好生待人家。
這種表現難免令人震驚,在男尊女卑的古代,很少有人對使喚下人如此慷慨的。
楊帆又買了些零食,帶著阿柔東走西逛,不斷探聽各方麵的消息。
楊帆不可能一直住客棧,客棧裏魚龍混雜,他身懷巨款,背包中的東西一旦遺失,恐怕會釀成不小的風波。
在杭州的第一套房子已經被燒毀了,楊帆於是計劃再買一套。
京城的房子要比杭州貴得多,楊帆看了幾處小院子,價格都在五萬貫以上,比杭州貴了一倍。
楊帆要接近瑞王趙佶,所以他必須在瑞王府附近街道落腳,但瑞王府附近多是些達官顯貴們的住宅,價格極高,而且不容易買到。
楊帆於是打聽到了一家房屋中介,繳納一百貫谘詢費後,從中介口中得知瑞王府附近有一處三進三出的大宅待售,宅主人因黨爭牽連入獄,他的家人為了疏通關係被迫賤賣房產,包括裏麵的各式家具,要價十七萬貫,中介費一萬貫。
楊帆暗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於是咬咬牙,簽字畫押,支付十八萬貫後,拿到了這套房產的房契和鑰匙。
不過,買下這套房子,楊帆身上的積蓄基本上又花光,再次回到解放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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