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誌在必得的一劍卻被突如其來的冷箭打斷,這令他有些驚慌,對方在暗處,若是那一箭射的不是他的劍而是他本人的話,恐怕他也未必躲得開。
楊帆吃痛悶哼一聲,生死關頭,他揮刀全力橫掃,攔腰向敵人斬去。
那人雖然短暫失神,可畢竟是高手,急忙回劍將楊帆攔腰一刀擋住。
楊帆知道有人在暗中幫他,所以不戀戰,捂住傷口趁機後退。
“想跑!”
那人大喝一聲,再次提劍攻向楊帆。
正在這時,又傳來冷箭破空聲,隻是這次那人早有防備,他反手一劍,頓時將冷箭劈開。
那人還想去追楊帆,結果空中不斷射來冷箭,他不得不躲避。
眼看著楊帆逃走,那人頓時皺眉,十分惱火,頓時喝道:“暗施冷箭,小人所為,何不出來一見,也讓在下認識一下閣下尊榮!”
放冷箭之人並不理他,隻要他往前走一步,便會射出一箭,並不取他性命,隻是令他無法去追楊帆。
這時,追楊帆的兩夥人陸續到達,他們也遭到了冷箭射殺,眨眼間便死了四五個人,可見那藏在暗處之人的箭法極其高明,箭箭鎖喉,當場斃命。
“什麽人放冷箭,給我滾出來!”
嗖!
噗!
叫嚷之人頓時被冷箭鎖喉斃命,脖下鮮血噴濺,在僅有的火把光照之下顯得十分妖豔和詭異,頓時嚇傻了所有人,膽小的頓時兩腿發軟,甚至有幾個人更是直接嚇尿了褲子。
那陳算手斷了可心氣不斷,他急忙躲在手下人的身後,大聲喝罵暗中放箭之人,他心情極其糟糕,以為蘇婷婷被大火燒死了,又眼睜睜的看著楊帆跑了,他無法回去跟章煬交代,因此一肚子氣,罵人很難聽。
當然,陳算狡詐,這是激將法,不過對方不是傻子,根本不回答,隻要他們敢往前追一步,立刻便有冷箭射向他們。
不過,那黑衣人頭領卻是突然皺眉,看向那陳算頓時露出凶狠之色,他突然哈哈大笑道:“師兄,我知道是你在那裏!我欠師兄你很多人情,所以從今天開始師弟我便一點點還給你!”
那陳算一聽頓時喝道:“原來他們是一夥兒的,難怪會放走楊帆,給我上,殺了他們!”
陳算一聲令下,他手下幾十人紛紛揮刀衝了上去。
那黑衣頭領衝著對麵的房屋上的一處黑暗角落大聲喝道:“你不回答我就當你同意了,今天先幫你收拾了這些辱罵你的人,就當先還你二十年前沒有聽師傅的命令而放我一條生路之恩!”
說著,黑衣頭領大喝一聲,帶著手下人同陳算一夥人戰鬥在一起。
黑衣人頭領的劍法十分厲害,陳算的手下根本不是對手,沒有人能躲過他三招,眨眼間便被他殺了十幾個,而另外八個黑衣人也突然變得厲害起來,將剩下是十幾個人也一並殺死。
陳算眼尖,一看不妙便立即開溜,隻是一山還有一山高,那黑衣人頭領一直盯著陳算,見他逃跑頓時追了上去,一劍要了他的性命。
陳算一行幾十人,最終全部死在大街上。
那黑衣人頭領在對方屍體上擦拭劍上的血跡,對他的手下揮揮手,示意他們自行離去,而後對著前方黑暗中說道:“我說師兄,咱能麵對麵說話嗎,這樣仰著脖子真的好累人的!”
沉默了一會兒,黑暗中發出一陣聲響,一個人影很快出現在那黑衣人眼前。
若是楊帆在這裏,一定會認出此人便是葉筱倩的父親葉睿。
葉睿來到他師弟跟前,沒好氣的怒叱道:“這個人情我可不接受,是你自願去殺他們的,我沒讓你去殺他們,所以與我無關!還有,趙晸你給我聽著,我現在很後悔當初沒聽師傅的話!”
黑衣人頭領原來叫趙晸,隻是葉睿對他直呼其名還是第一次,顯然已經憤怒了。
不過趙晸一點都不生氣,他太了解自己的師兄了,若葉睿真想殺他,剛才就一箭穿喉了,但葉睿隻殺其他人並為傷他,這就足以證明了。
不過,趙晸還是不高興的道:“師兄,你最好不要再插手此事了,那個楊帆必須要死,我不管他是不是當年的那個楊帆!你也知道我背後的人跟楊家是世仇,就算我不出手,也會有人代我出手,若是那時師兄你還幹涉,不但連累了你自己,也會連累筱倩。你是我師兄,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想你出事,所以才會好心提醒你!”
黑夜下看不清葉睿的臉色,但能夠猜到他的臉色很難看了。
葉睿冷笑道:“我也警告過你,不準你再踏入杭州鬧事!”
趙晸毫不在意的道:“你不準我的事情多了去了,可到最後你還是不忍心殺我不是嗎?”
葉睿怒道:“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
趙晸不回答,隻是微笑著揚長而去。
葉睿彎弓搭箭,瞄準了趙晸,但神色複雜,最終還是下不了手。
葉睿歎口氣,於是循著楊帆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楊帆捂著自己的傷口一路疾奔,他今天第一次碰上了真正的高手,苦練了一個多月的唐軍刀法,竟然不是對方一招之敵,實在有些丟人。
不過,楊帆從來就不是個肯服輸的主,相反越是有壓力他就越有動力。今次被那黑衣人頭領一劍刺傷,若非有人暗中救他,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了。
楊帆磨牙,發誓早晚有一天要報仇雪恨,一定要把今天丟人的場子給找回來。
肩膀上雖然有傷,但也正是那種錐心的疼痛令楊帆保持清醒的頭腦,他辨明方向,朝著跟蘇婷婷約定好的地方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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