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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婷婷的坐騎名叫追風,通體紅毛,唯有額頭有一撮菱形白毛,身體健壯而優美,乃是從西域高價購回的大宛馬,也就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
如果說在中原或者西北見到大宛馬或許不會讓人驚訝,但在江南之地的杭州城,一匹大宛馬可就稀奇了,不說千金難得也差不多了。
楊帆嘖嘖稱奇,暗歎蘇家的財力強大。
不過一個嚴重的問題擺在楊帆麵前,那就是他從來沒有騎過馬。
好在阿柔將蘇府的押馬劉老漢請來,他是蘇婷婷的馬術先生,即懂馬術又熟悉這匹大宛馬,於是給楊帆進行指點和幫助。
大宛馬本就性情溫順,楊帆隻是騎馬代步而已,又不是上戰場打仗,不需要精湛和高超的馬術,所以隻需要掌握基本的騎馬術語和動作即可。
楊帆本就聰明,很快就掌握了方法,於是騎著追風離開蘇府。
此時崔六一行人早已經沒了蹤影,楊帆沒指望他們,而是直接騎馬去了州府衙門,畢竟景德寺遭到大批劫匪擄掠殺人,官府不會坐視不管,肯定早已經派出大批捕快四下追捕,比崔六應該更靠譜。
楊帆想要從官府獲得情報,可他來到州府報上名字、身份和來意後,知府吳天良根本不理他。
“大人,杭州周邊是否有山賊土匪?”
楊帆突然想起一件事,幾天前他在破廟睡覺時好像聽到有兩個人商議景德寺綁紅票一事,其中有一人說過大當家的字眼,怕是跟山賊土匪有關聯。
吳天良先是一愣,旋即怒道:“混賬!本府治下的杭州九縣一片太平盛世,豈能有山賊土匪?再敢胡言亂語,本府便致你造謠生事之罪!”
楊帆無奈,這個叫吳天良的知府明顯很忌諱山賊土匪字眼,所以再問下去也是多餘。
自古民不與官鬥,楊帆可不去觸那個黴頭。
隻是走到州府衙門口時,突然有人從後麵叫住他。
“你怎知是土匪所為?”
楊帆回頭看去,隻見一個身穿紅色衙役服裝的女子走了過來。她身材高挑,竟不遜色周圍的男性衙役身高。一張瓜子臉,麵若刀削,白淨而清秀,尤讓人深刻的是她的眼睛,有種一下子就可以洞穿世間虛妄的靈動,頗有些古裝楊冪的味道。
楊帆轉過身來麵對她,回答道:“我也不能確定一定是土匪所為,隻是幾天前碰巧聽到過一些話,大膽猜測罷了!姑娘是……”
“我叫葉筱倩,是府衙裏的捕快!”葉筱倩十分爽快的回答,接著又問道:“你呢?看你衣著不凡,又帶著兵器,口音也不似本地人,莫非來自外地?不知是何門何派的行走弟子?”
“不愧是官門中人,三句話不離本行!”楊帆微微一笑,跟對方又不熟,隻能避重就輕的回答道:“在下楊帆,隻因一位好友在景德寺被歹人擄走,所以急於搭救!”
葉筱倩見楊帆不想多透露身份,她也不便深問,待楊帆將他的懷疑說與她聽後,她才似有所感的說道:“按照你聽到的來分析,應該是土匪無疑了!在杭州附近,並無土匪出沒,不過不排除臨近地方的土匪越境作案的可能!”
楊帆對周邊就更不了解了,隻好向葉筱倩求助的問道:“依葉姑娘的判斷,那股土匪最為可能?”
葉筱倩想了想,於是說道:“最有可能的是據此往西南三百裏外的越州湖浮山,我記得那裏有個土匪窩,首領叫王麻子!”
楊帆頓時道:“土匪搶了大量錢財,又擄了十幾個女子,必然走不快,我騎快馬往西南追,若是被我言中,一個時辰便能追上他們!”
楊帆心急小不點兒的安危,當即翻身上馬,直奔南門而去。
剛出南門沒多久,身後又來一騎,楊帆聽到喊聲,回頭一看,卻是葉筱倩騎馬追來。
“我與你一起去,若是發現土匪蹤影,一個人盯著,一個人回來報信求援兵!”
聽葉筱倩這麽一說,楊帆也覺得有道理,於是連連感謝。
二人二騎於是一路朝著西南方向沿途追去,很快便到了越州地界,並未發現土匪蹤跡。
“土匪光天化日之下作案,帶著十幾個女人,不可能大搖大擺的走官道,附近可有山路小道直通湖浮山?”楊帆突然勒住馬,意識到了不對,於是問道。
葉筱倩恍然道:“楊公子說言極是,土匪不敢走官道,應該是走山路!”
她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小樹林,帶著楊帆很快找到了一條山間小路。
“楊公子請看,此處山路沿途草木多有新進折斷和踩踏痕跡!”
“葉姑娘,你看這裏有一塊被荊棘刮住的花布,應該是女子身上的衣料!”
楊帆和葉筱倩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喜,他們的猜測是正確的。
二人重新上馬,跟著痕跡一路急追,約莫半個時辰左右,終於看到了被擄走的那些妙齡少女,她們被繩子串連在一起,周圍有三十多個劫匪負責押送。
“十八歲,十八歲,上山當土匪,下山搶妹妹。”
“妹妹不怕睡,哥哥不怕累,你有水簾洞,我有金剛杵……”
對麵的山下的路上,劫匪們已經摘掉了蒙麵,大膽的一路哼唱著充滿土匪內涵的小曲。
這些土匪嘻嘻哈哈的顯得十分興奮,不時有幾個土匪偷偷摸一把身旁的少女,嚇得那些少女們驚恐尖叫,哭聲一片。
楊帆和葉筱倩勒馬而立,從高處向下看去,將這一幕幕都看在眼裏。
“這群畜生!”葉筱倩忍不住憤恨的說道,手已經不知不覺的按到了腰間佩刀上,好像下一刻就要衝出去跟土匪們拚命似的。
楊帆一直在搜尋小不點兒,隻是看不太清。他皺眉,這是土匪,跟一般**不同,彪悍而凶殘。
楊帆雖然從未對付過凶殘的土匪,但也不懼怕,更不會魯莽行事。
“我在這裏盯著,你回去搬救兵!”楊帆突然說道。
葉筱倩抬頭看了看天色,而後搖搖頭,神色凝重的說道:“現在回去搬救兵,來回至少兩個多時辰!眼看就要天黑了,女人被劫不過夜,否則必會被這些土匪們糟蹋,以後還怎麽做人?”
楊帆皺眉,可以想象到那種境況,心有不忍,於是問道:“那你準備怎麽辦?立刻衝出去跟他們拚命?”
葉筱倩堅定的點點頭,說道:“我觀楊公子也帶著兵器,想必也是練武之人,我們一起殺出去如何?”
吾勒個去!
楊帆表情頓時凝固,雖然已經感覺到葉筱倩準備要硬來了,但他不相信一介女流之輩也敢跟那些亡命的凶惡悍匪們廝殺,那可是玩命的事情。
不過,人家一個女子都表態了,楊帆自然不可能裝熊,作為男人,他決不允許被女人看扁了。
“我輩練武之人,自然是行俠仗義除暴安良!你不說楊某也會豁出性命去救人的!隻是,土匪眾多,我擔心葉姑娘有所閃失!”楊帆正氣凜然的說道,臉不紅氣不喘。
葉筱倩聞言不由得高看楊帆一眼,讚歎一聲,向楊帆拱手抱拳道:“楊公子果然豪情,小女子佩服!楊公子不必擔心,小女子自幼跟父親習武,對付十幾個土匪還是沒問題的,剩下的土匪就全仰仗楊公子仗義出手了!”
楊帆的表情再次凝固,這下徹底逗比了。
怎奈他大話說了出去,又是極好麵子的男人,有苦隻能自己吃了。
正在這時,遠處的土匪隊伍發生了變化,一些土匪漸漸不安分起來。
“看看這些水靈靈的黃花閨女,今晚上弟兄們可得好生享受一番了!”一個土匪奸笑著說道。
“就是,好長時間都沒摸女人了,今晚上終於可以解解饞了!”旁邊的一個土匪頓時附和道。
“聽弟兄們說幾個當家的和大小頭目今晚上要一起辦喜事,我看這些黃花姑娘八成輪不到咱們兄弟們了!”身後一個土匪頓時抱怨道。
“媽的,難道要讓咱們兄弟們幹眼饞著嗎?”頓時有土匪不甘心的罵罵咧咧,引起了其他土匪們的共鳴。
“好像當家的也沒統計一共搶了多少個女人,就算少一兩個也看不出來,要不先拉兩個漂亮妞出來讓咱哥幾個弄幾下爽爽?否則到了山頂上狼多肉少,恐怕輪不到咱們啊!”一個尖嘴猴腮的幹瘦土匪突然提議,一旁幾個土匪頓時雙眼冒出綠光,顯然都心動了。
幾個土匪說幹就幹,闖進中間的女人隊伍當中,將兩個年齡不太大長得嬌俏可人的黃花姑娘強拉硬拽了出來。
那兩個漂亮姑娘眼見不妙,頓時嚎啕大哭,激烈反抗,引起了周圍十幾個土匪們的注意。
很多土匪地位低下,都認為上了山就分不到女人了,所以都想就地先嚐一口過過癮。一部分土匪膽小怕事,不敢違反他們當家的下達的命令,試圖阻止,頓時造成內訌,場麵混亂起來。
葉筱倩眼看著土匪們要禍害那些姑娘們,頓時急了,叫上楊帆,立刻催馬疾奔而去。
“讓你裝!這下把自己裝進去了!搞不好不但救不了人,還會害了葉姑娘和自己!”楊帆頓時一臉悲催的自語道,有些懊惱,抽了自己一嘴巴。
但他有擔當,自是不會讓葉筱倩一個女人獨自去跟一群悍匪們戰鬥,隻好鋼牙猛咬,把心一橫,猛夾馬腹,隨後也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