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事,得先談你的事。”梁本國定定地說道,“你知道你是怎麽出事的?”

“被馬小樂陷害!”劉廣達提起這事怒目圓睜。

“別動怒,這個社會動怒隻能讓加速自己的滅亡。”梁本國道,“你說得不錯,你出事的確跟馬小樂有關,絕對是他的起因,但是,絕不止是他一個人事。”

“梁書記,你可別告訴我,難道跟湯靜虹有關?”劉廣達的兩道眉毛,幾乎要皺到了一起。

“我相信你有那個承受能力。”梁本國道,“真相確實是如你所說。”

“怎麽可能?!”劉廣達驚愕了。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事。”梁本國道,“他們合計將你送進了大牢!”

劉廣達說不出話來。梁本國歎了口氣,“她跟馬小樂之間的事,實在是太隱蔽了。不過再隱蔽也有透風的時候,這事,湯靜虹身邊那些親近的人,多少有點了解。”

“還真有這事?”劉廣達還是不信,或者說不願意相信。

“你出事後,湯靜虹什麽反應?”梁本國道,“她努力過嗎?”

“沒有。”

“我曾在她跟前說過,你的事應該走走關係,但她沒表態,很快就把話題岔開了。”梁本國道,“這種情況,難道我還追著她要幫你嗎?”

劉廣達唉聲歎氣,這個“事實”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所以說,我擔心我會落得和你一樣的下場。”梁本國道,“我跟你光大公司聯係這麽密切,弄不好就要被她搞一下。你也知道,光大公司現在搞老城區改造的大項目吧。”

“是。”劉廣達抬起頭來,看著梁本國,“難道她不合作?”

“不是不合作,而是太不合作了!”梁本國道,“我原本想趁這個機會,再扶持你的光大公司一把,讓它更壯大。”梁本國道,“但她湯靜虹都做了些什麽?和馬小樂暗地裏勾結!”

“怎麽個勾結法?”

“勾結到新區開發上了。”梁本國道,“新區開發,跟我的老城區改造,完全是對抗性質的,結果她暗暗插足進去,不過也難怪,她跟馬小樂本來就是穿一條褲子的。”

“賤貨!”劉廣達咬了咬牙。

“不信你回公司悄悄打聽一下,看是不是在新區搞了什麽超市和小市場建設?”梁本國道,“如果我說得不屬實,你就當是我是醉酒說胡話好了。”

“梁書記,你這麽說,我沒有不相信的理由。”劉廣達一個深呼吸,“梁書記,你說我該怎麽辦?”

“提著刀去把馬小樂砍了,再把湯靜虹狠揍一頓?”梁本國笑道,“想吧?”

“想,非常想。”

“想想也就算了。”梁本國道,“最重要的是要做事。”

“做什麽事?”劉廣達問。

“好好把你的光大公司打理一下,同時讓你自己也登上事業的巔峰,到時你還有什麽不可以釋懷的?”梁本國道,“男人,事業有多大,胸懷就有多大!”

“梁書記,打理公司的事,我並沒有多少信心。”劉廣達道,“這也就是自從我出來之後,不主動去公司的原因。”

“有我支持,你還不自信?”梁本國道,“老城區改造,很有文章可做,你要是相信我,再談就是。”梁本國看看手表,“不好意思,晚一點還有個會見,新加坡的客商。”

“梁書記,您忙!”劉廣達起身相送,被梁本國攔下,“別客氣了,隻是晚飯你要一個人吃了。”

“那沒關係。”劉廣達目送梁本國出門。

第二天,劉廣達來到光大公司董事長辦公室。湯靜虹正在細化和馬小樂合作新區百畝房地產開發的事情。

“聽說新區開發你搞得還不錯?”劉廣達笑道,“梁書記那邊能說得過去?”

湯靜虹一聽,連忙起身把門關了。“廣達,你小點聲。”湯靜虹很謹慎地說道,“我是為公司考慮,現在新區開發勢不可擋。”

“你不是一直和梁書記合作老城區改造的嘛。”

“老城區改造,行不動了,再撐下去會越陷越深。”湯靜虹道,“不能讓公司陷入困境的。”

“哦,那很好。”劉廣達道,“靜虹,現在我想參與對公司的管理。”

“那當然沒問題。”湯靜虹道,“你可以做任何你力所能及的事。”

“我要像以前一樣,當老總。”劉廣達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晃悠著。

“可以。”湯靜虹察覺到了劉廣達的異樣,但她不能說不。

第三天上午,劉廣達以總經理的身份,再次進入光大公司,與以前不同的是,這次他不再是擺設。

下午,羅永華被劉廣達喊進總經理辦公室。

“有關你們湯總的事,我想問問,如果你不回答實話現在可以扭頭出去。”劉廣達道,“我也不會為難你,包括以後。”

羅永華咕嘟了下嘴巴,“劉總,我覺得為了公司的考慮還是該說說。”

“嗯。”劉廣達點點頭,“你知道些什麽。”

“公司現在明著在搞老城區改造,這和梁書記有一定聯係,但實際上又伸手新區開發項目。”羅永華道,“這樣弄不好兩下落空,那公司的發展將會很有問題。”

“這個我知道。”劉廣達道,“除了公司的事,有關個人方麵的知不知道?”

“劉總,你這話是……”羅永華故作迷惑狀。

“私生活方麵。”劉廣達道,“我進去也有幾年了,湯靜虹除了跟梁本國在一起,還有誰?”劉廣達這麽問,是他實在不相信梁本國說和湯靜虹沒那種關係,打死他也不相信。

“和梁書記那邊,我倒還真沒說有什麽。”羅永華道,“倒是有個人,我不敢說。”

“怎麽不敢說?”劉廣達嗬嗬一笑,“怕被報複?”

“不是我怕被報複,那倒沒什麽。”羅永華道,“是我怕劉總你按捺不住火。”

“沒事。”劉廣達道,“做了兩年牢,我火氣早沒了,說吧。”

“馬小樂,你肯定熟悉。”羅永華道,“湯總和馬小樂打得火熱,不過,知道的人幾乎沒喲,他們非常隱蔽。如果再說深一些,劉總你的入獄,也和他們兩人的那種關係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