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勢,範棗妮也看出了端倪,突然明白了是怎麽回事,是祁願對她和馬小樂的關係爆發的怒火,“馬小樂你快跑,他們是衝你來的!”

馬小樂也明白是衝他來的,但沒把握保證不是衝範棗妮來的,當下拉住範棗妮轉身就跑

範棗妮跑了兩步就甩開了馬小樂,“聽我的,跑你自己的,我沒事。(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1.(1.文.學網)”馬小樂愣了愣,自個跑了,不過不是沒回頭,還注意這範棗妮,萬一那幾個人要是對範棗妮動手,那死活也得回去“救駕”。

還好,範棗妮無礙,幾個家夥跑了範棗妮沒有停腳,直追馬小樂。現在馬小樂不為範棗妮擔心了,可範棗妮為馬小樂卻更擔憂了。報警,除了報警,範棗妮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

那邊,馬小樂情況確實夠危急,幾個人從懷裏都掏出了家夥,砍刀。“砍了他!”叫聲十分囂張。

這時,馬小樂慶幸自己平時還沒丟下鍛煉,要不兩步一跑氣喘籲籲被攆上,很可能就是一頓肉剁,那後果可不敢想,弄不好砍到大動脈,很可能就一命嗚呼了。

前麵是個大超市,門口排放自行車、電動車的地方全用柵欄圍了起來,七拐八彎,能繞兩下。不過對方人多,容易圍追堵截。這點馬小樂也想到,但因為柵欄不高,可以跳躍過去,擺脫圍堵還不是難題。

範棗妮看得心懸,雖然馬小樂跑遠了,她還是一樣的緊張。跑不快也要跟上去,範棗妮朝馬小樂的方向跑去,即使幫一腳也可以,她是這麽想的。奔跑中不耽誤想事情,範棗妮可以肯定,絕對是祁願從哪裏聽說了她和馬小樂的關係,惱怒了,然後先拿她出氣,痛打她一頓,既能解氣,又能做誘餌,把馬小樂引出來,然後安排人在大街上砍了他,讓他身體、名譽全部受損。

“好毒!”範棗妮不由得說了一句,她實在想不到當初在學校裏的時候,祁願那麽溫順,怎麽現在如此暴野。

範棗妮猜得沒錯,這都是祁願安排的。此刻的祁願正在辦公室等待消息,他不認為馬小樂能逃過這一劫。

不過祁願低估了馬小樂的能耐,頭腦活絡的人,方方麵麵都圓滑。馬小樂在奔逃中意識到,這麽跟沒頭蒼蠅一樣跑下去肯定玩完,路人沒幫的,隻有自己找靠山。

警察。有困難找警察,從小就受到這樣的教育,適用。

可警察在哪裏?路口有,馬小樂開車來醫院的時候,看到前麵的路口有交巡警。翻過一個護欄,馬小樂在狂命奔突中突然想笑,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被追得屁鼓尿流,不能不說是個諷刺。還有,怎麽說他也是個副處級,到時說出來還遭笑話呢。

快到路口的時候,幾個打手瞧出了馬小樂的用意,而且沒法阻攔,都漸漸收住了步子,揣起了砍刀。“這小子,跟兔子一樣。”為首的一個似乎很不甘心,招招手,幾個人立刻遁去。

不遠處的兩名交巡警看到了情況,快步迎了過來。

“怎麽回事?”其中一個問道。

馬小樂扭頭看看追趕的幾個鳥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不想把事情弄大,免得傳出去給自己弄得灰頭土臉。“沒啥事,跟幾個朋友在一起開玩笑,過了,結果惱了,小鬧了一陣,現在沒事了。”馬小樂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開玩笑過了鬧著玩?”一個交巡警皺起了眉頭,“有拿著砍刀鬧著玩的嗎?”

“哦,假的,刀具。”馬小樂使勁擠出個笑臉,“真的沒啥事,謝謝你們,我走了。”

馬小樂想走,可沒走成。兩名交巡警不給走,倆人商量了下,說現在打黑惡勢力,這事有可能挖出點東西來。

馬小樂一看這場麵可真是傻了眼,這不明擺著要出醜麽。“兩位大哥,感謝你們有這麽高的責任心,是人民群眾的保護神,這次真的不用了。”

話還沒說完,警笛聲由遠而近,範棗妮報警後引起重視,110來了。這下馬小樂可真是叫苦不迭,原本不想張揚,悄悄散了完事,沒想到還興起這麽大風浪。

還算好,範棗妮跌跌撞撞地隨後趕到。馬小樂腦袋一轉,對警察說道:“家庭矛盾,內部糾紛,完全可以自己化解。”

“家庭矛盾?”

“沒錯。”馬小樂說完衝著範棗妮招招手,“老婆,過來!”

範棗妮不明白怎麽回事,但跑得頭昏,反正聽到馬小樂叫喚,就過來了。“這是我老婆,因為鬧矛盾,我把她給揍了,結果大小舅子不願意,要修理我,就這麽點事。”說完拉過範棗妮,特意問道,“是吧?”

範棗妮頭昏不糊塗,知道馬小樂這麽有他的安排,點了點頭。

一堆警察聽了,看了看範棗妮,察覺到了,都鄙夷地說道:“對女人動手還這麽狠,虧你是個男人。”

“一時糊塗,這回有記性了。”馬小樂點頭賠笑,“下次不會,絕對不會了。”

“你再打我,讓我哥把你撕成兩半!”範棗妮不失時機地補上一句,天衣無縫。

“走了走了,回去給你好好賠個不是。”馬小樂拉著範棗妮走了,走得灰溜溜,要不也沒辦法,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出不起這個醜。

馬小樂恨不得飛起來,可剛才一陣猛跑,小腿都軟了,拉著範棗妮直喘粗氣,“日死他全家!”馬小樂想吐口唾沫,但口幹舌燥,隻噴出股氣。

“你明白是咋回事了?”範棗妮問。

“當然。”馬小樂道,“感覺戴綠帽了,要報複了。不過你們都離了,這算哪門子事。”

“你有啥安排?”範棗妮知道馬小樂此刻恨死了祁願。

“回去慢慢想,現在還說不上來。”馬小樂道,“反正得讓他有好看的,治倒算數,否則以後不會得安生。”

“祁願最近一兩年似乎變了不少,可能跟他當了審判庭庭長有關。”範棗妮道。

“哦,怪不得,審判庭。”馬小樂道,“估計道上的人結識不少。”

“如果是這樣,那不如就像你剛才那樣,低調點處理算了。”範棗妮道,“我找他談談,看他到底想幹什麽,反正咱們最好不惹他。”

馬小樂看了看範棗妮,丟下四個字,“與虎謀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