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後點了支煙,馬小樂望著整理好衣服的範棗妮,“棗妮,摸著良心說,我馬小樂不是個壞人,有時無意中傷害了你,你得諒解呐你說,我就對你虎視眈眈,雖然你不理會,可我還不是一樣一如既往,這叫深情,懂嘛。”
“屁!”率直的範棗妮在馬小樂麵前可不講究,“你那叫想吃腥,你跟金朵那才叫深情呢,誰不知道你在村東大橋上攔花車那幕事。”
“那是啥,那時不還小嘛,不太懂事。”馬小樂吐了口煙,搖頭笑笑,“煙消雲散嘍。”
“你可別說,雖然那次你被打趴了,但我挺佩服你,是個爺們。”範棗妮走到門口拉下保險,到沙發前坐了,“小樂,跟你說正經的,吉遠華現在想利用報紙來宣傳老城區改造的事,要先入為主。”
“狗日的,就知道他們會搞這事。”馬小樂坐直了身子,“華泰路拓寬上梁本國吃了虧,竟然這麽快就讓吉遠華來操勞了,也成啊,看來是時候收拾吉遠華那狗雜了!”
“很有信心?”範棗妮翹嘴一笑。
“慢慢來唄。”馬小樂覺著範棗妮笑得有點詭異,追問道:“棗妮,你有法子?”
“當然!”
“當然有,還是當然沒有。”馬小樂道,“得把話說清了,要不又整套子讓我鑽。”
“有辦法。”範棗妮不溫不火,“不過我現在還生著氣呢,等我哪天消了氣就告訴你,保準療效威猛!”
“棗妮!”馬小樂臉色一正,“你身為黨和人民喉舌的工作者,得有大局觀,不能因為私人恩怨而不顧及咱們通港市的興衰啊。你要知道,按照梁本國那老兒的主意,咱們通港市還發展個屁,所以得抓緊沒一秒來對他進行無情地打擊!”
“得了,跟你擺架子講大道理,懶得理會你。”範棗妮站起身來,“我就一個小女人,可管不了發展不發展的,就知道生氣了火!”
範棗妮仰著頭出來了,說是生氣,此時已經沒了半點火力。本來,她的火氣隻是入春一薄冰,看著存在而已。剛才被馬小樂一頓猛火,早就消融殆盡。事實上她也沒有多怪馬小樂上了譚曉娟,隻是一時氣血而已,不過女人總歸是女人,得有個態度,來找馬小樂的時候怒氣衝衝,不現在出門就笑語殷殷了。
“棗妮,棗妮。”馬小樂急著跟出來,“咋個還生氣呢,瞧我這個可憐勁,別折磨了。”
“你可憐?”範棗妮抬手一巴掌,“可憐你的話,那我們就可惡了!”
馬小樂笑著揉揉肩膀,“打,打吧,別生氣就行。”
範棗妮哼了一聲,出門一拐,敲開了譚曉娟的辦公室。“譚姐,小樂午請我們吃飯。”範棗妮進門,她不想看到譚曉娟局促的表情,得打破局麵。
果然,範棗妮跟啥事沒發生一樣的舉止讓譚曉娟一下放鬆了下來,“好,好啊,要不我請你們吧。”
“不,讓他請。”範棗妮笑道,“這個可惡的男人,以後天天讓他請。”
譚曉娟笑而不語。
“譚姐,你可別心疼他。”範棗妮道,“中午吃死他!”
“棗妮,我不能去。”譚曉娟搖了搖頭,“我總覺得麵對你們不自在。”
“可不能這樣。”範棗妮道,“你喲啊老是這樣,會在心理上留陰影的。放開了想,有啥啊,咱們到時還要一起去喝他喜酒呢!”
“你跟他……”譚曉娟輕聲問了半截。
“我跟他怎麽了,恐怕沒有那個可能。”範棗妮道,“朋友,好朋友,很好的朋友而已。”話一出,神情稍有落寞,但很快就燦爛一笑,“譚姐,活著開心就好,不想那麽多。”
曉娟笑了,“馬小樂的女朋友不是在國外嗎,哪有你來得直接?”
“譚姐你可別逗我啊。”範棗妮笑道,“我可不主動去做破壞者。”
“你覺得那叫破壞?”譚曉娟又是一笑,“我覺得那是幸福所在。”
“那你去吧。”範棗妮嘴巴一咧,“譚姐,我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好了。”
“沒大沒小,這種玩笑你讓我這臉哪兒放。”譚曉娟臉一紅,“不說這些,中午哪兒吃去?”
“問問馬小樂,我喊他過來。”範棗妮話音剛落,馬小樂就推門進來了,“過來匯報一下,中午怕是要失約了。”
“幹啥,想躲啊。”範棗妮瞪著眼眼。
“怎麽會呢。”馬小樂看著範棗妮,又望望譚曉娟,眼神怔怔,突然有種想法。不過他忘了範棗妮一直在盯著他的眼睛看,一下就猜了出來。
“臭流氓!”範棗妮伸手捏住馬小樂耳朵,輕輕拉進屋裏,關上房門,“剛才你想啥了?”
“沒啊。”馬小樂一臉無辜。
“還沒有!”範棗妮手上一加勁,馬小樂立刻揪起嘴巴,“有,有啊。”
範棗妮鬆開手,“吧,把你陰暗的思想抖落出來,在陽光下使勁曬曬。”
“棗妮,現在不是談這事的時候。”馬小樂嘿嘿一笑,摸出一支煙,“本來午請你們吃飯,那絕對是發自肺腑的,而且地點隨選菜肴盡點。”
“這一次爽約,要加倍,往後連請一個星期。”範棗妮道。
“別說一周,一手機訪問:à.①⑹[X]S.m個月,一年都成!”馬小樂嘿嘿一笑,看了看譚曉娟,又把眼神收回來,望著範棗妮小聲道,“不但包吃,還包住,咋樣?”
範棗妮抬手又,馬小樂跳到一旁,“中午真的有事,方市長要我過去。”
“哦,那趕緊去啊,還在這裏磨蹭幹什麽?”譚曉娟道,“什麽時候都不要忘了正事。”
“我不是怕你們生氣嘛,說我沒誠意。”馬小樂笑道,“棗妮,要不中午你陪譚姐吃吧,帳記我頭上。”
“行了,趕緊走吧。”範棗妮一皺眉,“要不我可真了啊。”
馬小樂笑著,顛顛地走了。
“剛才小樂說什麽了?”譚曉娟不明白範棗妮為何要抬他。
棗妮嗬嗬一笑,明顯是不願意回答。
譚曉娟也不追問,不過又回到了剛才的一個問題上,“剛才在門口你一把揪住小樂的耳朵,說他思想陰暗,你知道他想什麽?”
“譚姐,你沒看他那色賊眼來回看我們兩個?”
“那又怎樣?”
“你知道他想啥了?”
“他想幹什麽?”
“雙--飛!”
譚曉娟紅著臉,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