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樂覺得應該讓葛榮榮知道,他對邵佳媛講了和她睡過。這事可以不予承認,反正隻是他一個人說的,又沒有證據。

葛榮榮對這個消息有點不高興,馬小樂看出來了,不過沒法子,說都說了。“榮榮,你就別氣了,這事好說,到時我再跟邵佳媛說說,那是我發泄的話,不當真。”馬小樂不想讓葛榮榮不高興。

“女人比男人更需要尊嚴,你在邵佳媛麵前這麽說,以後要是在某些場合碰到一起,我感覺都不敢看她的眼睛。”葛榮榮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就算你再跟她說那是氣話,但在她看來,我也是被隨意侮辱了的,讓我沒底氣,抬不起頭來。”

“哦,這個原因讓你不高興呐。”馬小樂點點頭,“那我也告訴你一件事,保證你能在邵佳媛麵前昂首挺胸。”

“啥事?”葛榮榮的眼光很期待。

“邵佳媛,你以為她高尚純潔了?”馬小樂嗬嗬一笑,“當初,我求她搞宣傳報道,有一次到市裏找她,你猜她咋著了?”

“咋了?”葛榮榮一個來神,“她也給你騎了?!”

“騎了那倒不好了!”馬小樂笑道,“她還巴不得呢,可我不是太想,但覺著有事相求,勉勉強強也就要順了她,嘿嘿。”

“唉呀,你快說啊,老是笑做什麽!”葛榮榮顯然是很急切。

“嗬嗬,瞧你急的。”馬小樂笑道,“就在她摸著我那玩意要得逞的時候,你猜怎麽著,她男人突然來電話,說過去找她了,結果她嚇得,差點就光著身子逃了!”

“哈哈……”葛榮榮大笑起來。

“看,笑了吧。”馬小樂道,“她邵佳媛到現在還懊惱呢,那晚沒辦成事,就剛剛見到她,她還嘴饞!你說,她這個樣子,你在她麵前是不是昂首挺胸?!”

“要是這麽說,還真是!”葛榮榮笑道,“她要是在我麵前拿樣兒,就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了。”

“嗯,那可不是麽!”馬小樂見葛榮榮開心了,想問問吉遠華的事,他想知道吉遠華現在對葛榮榮的防備心如何了。如果他對葛榮榮說了,表明已經鬆懈。

很遺憾,葛榮榮搖頭說不知道。

“哦,那看來吉遠華對你還不放心,你還得多加小心。”馬小樂安慰了下葛榮榮就離開了,他要先回鄉裏去看看。

不過路上馬小樂突然覺得有些不對頭,當時葛榮榮搖頭說不知道的時候,表情有那麽一點點的異樣,難道是葛榮榮隱瞞不說,現在反過來對他開始防備了?

這個想法讓馬小樂眉頭緊鎖,他不希望葛榮榮變成這樣,當然,如果葛榮榮要變也無所謂,他不會責怨她。對男人來說,女人,不是用來責怨的。

“希望不是。”馬小樂歪頭看著車窗外,路邊不少地方還有積雪,遠遠望去斑斑駁駁。

到了沙墩鄉,莊重信給予了隆重而又熱情的招待,老地方,如意飯店裏擺了一桌,燉了羊肉,野味也不少,有野鴨、野兔、野雞,還有大雁。

“咋了,這開野味大宴了啊!”馬小樂呼啦啦喝一小碗羊肉湯,很暖和。

“這不年關了麽,野味能缺了!”莊重信道,“你需要多少,跟我說說,我給你張羅。”

“不需要。”馬小樂道,“這年頭我算是看透了,有好東西自己吃了實惠!”

“噯,那可不是,有些時候,好東西還是能打動人心的。”莊重信嘻嘻一笑,“就你那神酒,我估計送給哪個男人都能讓他對你感恩戴德!”

“嗬,那東西可是絕種的。”馬小樂道,“你那點,是最後的存貨了,現在啥都沒了,就是有人拿金山銀山來也沒用。哦,不對,也還個辦法!”

“啥辦法?”莊重信腦袋一湊。

“抽你的血啊,興許你血裏也有那功效!”馬小樂說得齜牙咧嘴,莊重信知道馬小樂在打趣,也拍著桌子也大笑起來,“哈哈,那我身價可不得了,賣血也能成億萬富翁了!”

陪酒的徐紅旗也跟著笑,說他老表匡世彥今年要回來過年。

“那好啊。”馬小樂道,“年禮跟去年一樣,給他老家都置辦齊了,另外剛才莊書記不是說了麽,野味,再多弄幾隻野味,說是專門給匡世彥準備的!”

“行。”徐紅旗扭頭看看莊重信,“莊書記,那到時我一手辦了?”

“辦了!”莊重信一揮手,“但凡和馬老弟有關的,都辦,而且要辦好!”

喝酒的沒幾個,另外還有霍愛枝,她跟莊重信在酒場上幾乎都是同時出現的。馬小樂曾問過莊重信,為啥每次都有她。莊重信嘿嘿一笑,說因為每次喝過酒都硬得不行,持久不倒,回去也消不了火,所以前期得先折騰一番,而且霍愛枝也喜歡。

“都是你那神酒!”莊重信拉住馬小樂的手,很用力,搖了又搖。

“行了,用不著每次都說。”馬小樂嘿嘿直笑,“莊書記,我這次回來就是要看看那地的事搞得咋樣了。”

“那還有問題麽!”莊重信道,“上次嶽部長來說代你操辦這事,我還納悶呢,這事用得著他麽,跟我說一句,還不辦得滑滑溜溜!”

“那是因為我幫了他,他咋說也要幫幫我,哪怕是做做樣子,我就合了他的心願。”馬小樂笑道,“要不哪裏用得著他。”

“就是,我覺得他辦事沒魄力。”莊重信道,“你當初不是要說弄個千八百畝的麽,我想起碼也得弄個四五百畝,都準備好了,可那嶽部長連連搖頭,說太多了,恐怕不妥,結果才弄了一百五十畝。不過沒事,我都給你備著呢,隻要需要,隨時辦理!”

“那可以理解,搞組織工作的,向來小心翼翼。”馬小樂道,“莊書記,你不是說以後想到縣裏麽,我都盤算好了,到時就讓嶽部長給你辦,一點問題都沒有!”

“嘿嘿,那好噯!”莊重信小聲道,“能不能到時也把霍愛枝給帶上?”

“這事啊。”馬小樂道,“霍大姐這年齡,不好辦呐。”

“她也部要求升官啥的,有個位置就行。”

“哦,那就好辦多了。”馬小樂道,“莊書記,你咋就依上了霍大姐呢,那些年輕漂亮的不多得是?”

“嗌,這你就不懂了老弟。”莊重信眉飛色舞,“這就跟抽煙鬥一樣,新的就圖個新奇,但還是老的用著順手。”

“莊書記還很傳統呐!”馬小樂嗬嗬直笑。

“不是傳統,我是把她當成大餐呢。”莊重信一揚眉毛,“偶爾咱也弄個把新鮮的換換口味!”

“不說了不說了。”馬小樂擺了擺手,“莊書記,這事跟你就不多交流了。我到招待所好好睡一覺,明個一早去看看地。”

“喝過酒有沒有興趣再玩會?”莊重信有點眯。

“玩啥?”莊重信道,“打牌啊!辦公室又新來了倆年輕的,比杜小倩還年輕!要打的話,看看哪個合適,就和她對門!”

“算了。”馬小樂擺擺手,“現在我可沒這個心思,在縣裏被排擠成這樣,那我不得貓下腰來好好攢攢勁?有些個事是不能做的。”

“嗯,一切都隨你,我不是怕你想那事又找不到場地嘛。”莊重信道,“那就多喝幾杯是了,不搞事就搞酒,喝了剛好倒頭就睡。”

這個提議馬小樂倒樂意接受,反正是好酒,晚上喝多了第二天也不難受。

大概喝到七八成的樣子,酒席散了,馬小樂在徐紅旗的陪同下,來到招待所,進了間帶空調的好房間,臉腳不洗牙也不刷,上床睡了。

第二天早晨,徐紅旗八點鍾一過就來敲門。馬小樂起來,晃晃腦袋,還有點暈,“紅旗,昨晚喝得啥酒?”

“茅台啊!”徐紅旗道,“咋了,感覺不純正?”

“不是。”馬小樂道,“就是覺著腦袋還暈乎點。”

“是不是後來你和莊書記衝了兩杯?”徐紅旗道,“是喝啤酒的大杯呢,衝得很猛,兩口就幹了。”

“哦,還有這事?”馬小樂道,“我咋沒想著呢,難道是酒後失憶?”馬小樂提上鞋,點點頭又道:“看來是老了,喝酒不記事了都。”

穿好衣服洗漱後,馬小樂跟著徐紅旗去食堂,盡早特意讓食堂的師傅到前村搞了小半鍋老豆腐腦。

馬小樂吃得噴噴香,豆腐腦蘸醃辣椒,用烤排裹根油條,再剝個煮雞蛋,很愜意。

撂下筷子,馬小樂打了兩個飽嗝,嗬嗬地笑了,“娘的,這都多少年了,早晨還沒吃到打嗝呢,看來呐,還是家鄉最養人!”

食堂沒有啥餐巾紙,馬小樂用手掌抹了抹嘴唇,感覺也很舒服,打小在村裏看人們都這樣。

走到大院,馬小樂看看太陽還不錯,問徐紅旗莊重信到辦公室了沒。徐紅旗嘿嘿一笑,說估計沒有,昨天夜裏他跟霍愛枝在辦公室加班,一直到下半夜才回家,估計這會正呼呼大睡呢。

“哦,那不等了。”馬小樂道,“你找輛車,咱倆去我那一畝三分地看看去,瞧瞧地整得都咋樣了。”

“好咧!”徐紅旗道,“昨晚莊書記都有交代,就用他的車。”

馬小樂點點頭,其實他要去看的不隻是他的地,還有對麵的藥材基地,尤其是基地上遊鄒筠霞建的那棟小別墅,到現在,他還有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