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地還不懂?”馬小樂推著柳淑英,進到辦公桌邊,“你在玉米地旁鋤草呢。”
“別說了,快別說了!”柳淑英漲紅著臉,低下頭來,“小樂,往後你不許說起那事。”
“咋了,有啥嘛。”馬小樂將柳淑英擠在辦公桌邊上,“阿嬸,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那玉米地了。”
柳淑英非常窘迫。
“阿嬸,咋了?”馬小樂眯眼一笑,上前伸手。
“不行,這可是公司辦公室!”柳淑英慌忙擋開。
“**樂公司麽!”馬小樂後仰起臉,看著柳淑英那典雅含蓄的表情,“**樂公司辦公室,你說不搞點事還能怎麽著?”
“英樂,**樂。”柳淑英隱隱自語著,“當初咋就起了這麽個名字……”
馬小樂可不管了,不再說話,隻是行動。柳淑英似是也無力去說別的,隻有一句:辦公室裏不能這樣的、不能這樣的……
一切總歸得消停下來,不管時間多長。
辦公桌上,馬小樂翻了個身滾落下來,壓到台曆架,“哢嚓”一聲。“碎了。”馬小樂伸手摸了一把,拽出一塊塑料片。“阿嬸,下次辦公桌上不要放這些易碎的東西,萬一不小心被紮著咋辦。”馬小樂笑道。
“不行,沒有下次了。”柳淑英嘴裏喊著皮筋,低頭攏著頭發。馬小樂欠起身子,嘿嘿地說道:“下次再說沒有下次吧,永遠都這樣!”
柳淑英沒接這個話,抬頭看著馬小樂,“你咋把英樂和**樂給混在一起說的?”
“那不是我說的。”馬小樂道,“說了你可能不信,是範棗妮對我這麽說的,要我把公司的名稱給改了。”
“是棗妮那丫頭說的?”柳淑英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表情很是驚奇,“她不會是有啥特別的意思吧?”
“沒有,她還沒想到咱們之間會這樣呢。”馬小樂道,“範棗妮是搞文字的,搞文字的都悶騷,說話讓人充血。”
“你看這事弄的,當初咋就不另外起個名字。”柳淑英道,“那棗妮要是察覺到啥了,回村裏說出去,那可不是好事。”
“放心,她範棗妮要是敢亂說,我馬小樂就天天折騰她!”
“瞎說些啥。”柳淑英站起身來,把廢紙扔進紙簍,回頭問馬小樂:“宿舍住得慣麽?”
“住得慣,感覺還很不錯。”馬小樂笑道。馬小樂自打把房子讓給關樺,就搬到了農林局職工宿舍,伍家廣特批的,單獨弄了間最好的。本來馬小樂打算到柳淑英租的房子裏去住,但柳淑英沒主動開口,他一猶豫就沒提出來。不過這不妨礙任何事情,甚至還覺得特舒服,想那事了,就半夜到柳淑英那裏去摸門,不想那事,自己在宿舍老老實實地躺著,很自在。
“你也該成個家了。”柳淑英輕輕地說道。
“咋跟我爹媽似的,就盯這事。”馬小樂甩甩腦袋,“阿嬸,以後別提這茬,跟你在一起多好的事,不能敗興。”馬小樂說完,掏出支煙點了,繼續說道:“阿嬸,今晚我還到你那兒去,行不?”
“唉,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柳淑英歪了歪嘴角,似笑非笑地搖搖頭。
“哦,那就是同意嘍!”馬小樂跳下桌子,係上腰帶,“阿嬸,我先到單位去忙事。”
“嗯,你去吧。”柳淑英理過一縷散落下來的頭發,夾到耳後,“晚上想吃點啥,我給你做去。”
“想吃你!”馬小樂擠巴著眼。
“不跟你說了。”柳淑英假裝生氣的樣子,“做啥你就吃啥吧。”
馬小樂嘻嘻嗬嗬地笑著離開了,滿心歡喜。到了城管局,馬小樂找來丁新華,問機械廠的事談得如何。丁新華說很順利,機械廠表現出來強烈的合作意願。
“廠房啥時能騰出來?”馬小樂問,“得盡快動工。”
“現在就能騰出來。”丁新華道,“那廠房裏幾乎是空的,就幾台破機器,一搬就成。”
“哦,那好!”馬小樂道,“我看這事就交給你去打理,找施工隊伍幹活要能頂得上。”
“那絕對是一流的。”丁新華道,“縣拆遷辦下麵有隊伍,可以借過來用,實在不行按正常工資開錢給他們!”
“多加點錢就是。”馬小樂道,“這事,要舍得花錢,我們要的是速度!如果速度趕不上,怕是會有麻煩。”
“我看著辦就是,反正不耽誤事,你給個時間。”丁新華道,“我好跟他們溝通一下,安排進度。”
“一個星期。”馬小樂道,“一個星期內必須把店麵收拾好,大概四五米寬一個。”
安排了丁新華,馬小樂自己也忙活起來,一邊打電話給葛榮榮,要她盡快開展針對塑鋼門窗店噪聲汙染治理的專項行動,同時,又和稽查大隊聯係,盡快安排出人員,對塑鋼門窗店麵門前占道經營進行整治。
事情安排妥了,馬小樂往柳淑英住處趕去,今晚,他想搞點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