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後,馬小樂突然想起一件事。

“顧主任,有個事還得請你幫忙。”

“啥事?”顧美玉有氣無力,“盡管說就是了。”

“柳淑英,還記得柳淑英吧,她不是走了麽,現在怎麽能聯係到她?”馬小樂問道,“你不會說不知道吧。”

“這個呀,我當然知道!”顧美玉暢歎著,“戶口沒遷走,就是村裏的人,既然是村裏的人,尤其是女人,我這裏都有存根,每年都要計生統計了,她能跑得了麽!”

“你有她電話號碼?!”馬小樂一激動,上前抓住顧美玉的膀子,“告訴我!”

顧美玉先是一驚,繼而嘻嘻地笑起來,“馬局長,我敢打一百個保票,柳淑英肯定被你給搞過了!”

“又瞎說!”馬小樂道,“要是搞過了,我能這麽急?”

“嗯,也是。”顧美玉點點頭,“你在外麵啥樣的女人搞不了,要是騎過她,還真不會那麽急。”

馬小樂聽了,心裏直哼哼:顧美玉你懂個屁!

“馬局長,雖然你沒搞過她,但肯定是想搞!”顧美玉道,“這事也包在我身上,等她回村來,我就打電話通知你。”

“哦,行。”馬小樂點點頭,根本沒把顧美玉的話放心上,隻想著要柳淑英的號碼。

“號碼在家裏的本子上呢,一時還真記不住,平時也不聯係她。”顧美玉道,“要不明天,明天給你就是了,你急著回去?”

“難說,不過明天還是能等得及的。”馬小樂提上衣服,“那就這樣吧,早點回去休息。”說完,大踏步向果園子走去。

這種走夜路的感覺,已經好久沒有了。馬小樂越走越甩開了膀子,仿佛又回到那年夏夜,遊梭在柳淑英家門口的那種萌動,衝衝地撞擊著。

果園裏是安寂的,馬長根新養了條黑狗,聽到馬小樂的腳步聲,“汪汪”地叫起來。

“自家人,聽不懂腳步聲還聞不出味兒麽!”馬小樂雖是這麽說,但不敢貿然開門入院。

黑狗可能真聞出了味,低聲“嗚”了兩聲,老實了。

打開院門,馬小樂思緒亂揚起來,這裏發生的事情太多,想想那時還真不懂事,有點好笑。不過馬小樂又尋思著,現在就懂事成熟了麽?下午和劉長喜那一番吵鬧,不也還跟孩子氣一樣麽。

“啥成熟不成熟的,都他娘的沒個準。”馬小樂踢著腳走進院子,自語著,“一句話,人多的時候要成熟,人少的時候,尤其是兩個人,成熟算個屁,像小孩過家家一樣亂搞,那就是成熟!管她是村婦還是大小領導幹部,都一個樣!”

馬小樂邊說邊走到正屋,門沒鎖。馬長根一般不鎖正屋,隻鎖院門。

屋裏沒啥異味,到現在,馬長根還幾乎是隔天來住住,保證這兒有人氣。拉亮白熾燈泡,三十五瓦的,屋內不怎麽亮堂,昏黃昏黃的。

**很幹淨,下午胡愛英來過,全都換了新床單。脫衣上床,很舒服。不過想到和顧美玉搞了還沒收拾,又躺不住了,起身來到院裏,舀了水衝洗起來。

不太方便,費了好事,馬小樂才覺得算是幹淨了,這才安心回屋睡覺。

剛躺到**不到兩分鍾,院裏的黑狗突然“汪汪”起來。

“誰這麽晚還過來?”馬小樂警覺地立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