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樂掛了電話,對著工人們壓壓手,“放心吧,修完路接著幹活,閑不著!”
“啥活啊?”金柱喝得眼睛發紅,嘴角帶著傻笑,“馬大,他們閑不著才高興呢,一天閑著就一天不見錢!”
“那好說,隻要你們想幹,我可以讓你們一年到頭幹下去!”馬小樂說得興奮了。
“那可不行!”金柱晃著腦袋,“你不知道,馬大,他們想女人呢,天天幹活不回家,想女人呢!”
“哈哈哈……”工人門大笑起來,“金隊長,八成是你想女人了吧!”
“瞧你們,假,太假了!”金柱也不生氣,嘿嘿笑著,“現在我說話,等會喝完酒請你們去玩女人,去不去?”
工人們一聽,相互看看,不知道金柱說得是真是假。
“好,沒人去是吧!”金柱嗬嗬笑了,“沒人去我自個去!”
“金隊長,誰掏錢呐?”一個工人問道。
“當然是我了!”金柱一拍桌子,“娘的,這還用問?”
“找幾個啊?”工人又問道,“不算馬總,加上你我們一共十個人呢!”
“一人一個!”金柱大聲道,“把你們搬石頭扛大包的力氣使出來,給我使勁日!告訴你們,你們日得她們開心了,沒準還倒貼你們錢呢!”
馬小樂一看他們談得眉飛色舞,弄不巧還真要去找小姐,不過那可不行,一來他們是個人浩浩蕩蕩,目標太現眼;二來都是老實巴交的漢子,容易被蒙騙,沒準被小姐們三兩下摸出熊來就算完事了;再者,他們懂啥防護措施,弄不好得個病,回去再傳給女人,鄉下看病又得勁,到最後盡是坑害人。
“不行!”馬小樂一聲吆喝,“金柱,這事不成!萬一你們哪個染個啥病,回去不禍害了你們的女人?”
金柱一聽,知道馬小樂堅決反對,立馬說是開玩笑的,不當真。
“不當真也不是個事!”馬小樂板起了臉,“明天修路完工,放你們三天假,回家日女人去,工資照發!”說完,馬小樂對金柱道,“金柱,這事交給你了,現在他們工資咋算的?”
“大工一個八十,小工一天五十。”金柱眨巴著醉眼,“不幹活也照發工資,可以折半。”
馬小樂不想打金柱麵子,要是不折半,怕工人們對金柱有意見。當然,馬小樂也知道金柱說這話是為他好。“這樣吧金柱,折半就折半,來回路費都包了。”馬小樂道。
沒等金柱回答,馬小樂就邁開步子了,“金柱,就這麽定了,修完路就回去,三天時間,三天後都給我回來!”馬小樂決定,不管怎麽著,得讓這些工人幹滿這一年,等到春節回家,再說以後的話。
馬小樂撂下話就走了,打車直奔盛江苑小區,也就是被市民成為市政府後花園的小區,這裏幾乎全是機關人員家庭入住。
譚曉娟家在B區,五樓。
進小區的時候,馬小樂是蠻有經驗的,眼睛直瞅前方,對門衛瞟都不瞟。如此,順利進入小區,找到譚曉娟家樓下,按了對講門。
“誰?”譚曉娟的聲音。
“高級私人醫生,擅長打針!”馬小樂捏著嗓子答道。
對講門傳來譚曉娟嗬嗬的笑聲,緊接著“啪”的一聲,門鎖開了,馬小樂拉開門閃了進去。
譚曉娟家四室兩廳兩衛一廚,十分寬敞。“譚局長,一個人住這麽大房子,不害怕麽?”
“怕啥,住習慣了,又不是陌生的地方。”譚曉娟穿著寬鬆的套頭睡衣,踏著拖鞋,歡快地走動著,一會切西瓜,一會拿飲料。
“譚局長,不好意思,第一次來就空著手,很沒禮貌。”馬小樂拉開一罐雪碧,“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
“是嘛?”譚曉娟斜了馬小樂一眼,讓馬小樂一個激靈,他可沒看過譚曉娟有這麽個眼神,不但是眼神,整個人似乎都變了。“到家了,別喊我局長。”譚曉娟柔聲道,“喊我姐吧!”
馬小樂看著譚曉娟那足以熔化掉他的目光,點點頭,說道:“姐啊,你家房子真大!”
譚曉娟“噗嗤”一笑,“來,姐帶你看看房間。”譚曉娟伸手抓住馬小樂的手,拉他起來。
三個臥室,兩個朝陽,一個背陰。臥室沒啥看頭,關鍵是書房。書房是原來的帶衛生間的大臥室。譚曉娟對馬小樂說,進書房先打肥皂洗洗手,最好把外套也脫了。馬小樂問為啥,譚曉娟說這相當於是無菌室。
“無菌室?好好的要無菌室幹嘛!”馬小樂脫下外套掛起來。
“等會告訴你。”譚曉娟拉著馬小樂洗手,“打上肥皂,好好洗。”
“你搞啥,不會是實驗室吧!”馬小樂搓著肥皂沫,滑滑的。
“哪裏是實驗室,不過反正要幹淨!”譚曉娟進了書房,馬小樂跟在後頭。“姐,沒啥嘛,我還以為有啥特殊的東西呢。”馬小樂左右扭頭看著,確實沒啥,地板和其它臥室一樣,實木的。一排靠牆的書櫥,不過裏麵多是小裝飾品。一張大辦公桌,上麵的電腦顯示器是液晶的,很大。牆角是盆一人高的鐵樹,被譚曉娟照顧的很茂盛。後牆有一扇很大的窗戶,光線很好。
“歘”地一聲,譚曉娟拉上白沙層窗簾。“小樂,姐的書房裏就跟小內服裝一樣幹淨!”說完,又是“歘”地一聲,完全遮光層窗簾也被拉上。
“跟小內服裝一樣幹淨?”馬小樂皺起了眉頭。
譚曉娟走到辦公桌前坐下來,晃了下鼠標,電腦屏幕開了。“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看電影呢。”譚曉娟在寬大的座椅上挪了挪身子,示意馬小樂坐過來。
馬小樂也不客氣,走過去歪著屁股坐下來。椅子再大,兩個人坐還是很擠,但擠有擠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