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結婚了?”馬小樂一愣。
“結了,剛才不是跟你說了麽。”林佳萍道,“舅舅騙我你得了那病,我也沒啥想法了,就和一個剛離過婚的男人結了。”
“他是幹啥的?”馬小樂問。
“船員,一年回來一次。”林佳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一次呆兩三個月。”
“哦,那感情是不好,饑一頓飽一頓的,啥樣的女人能受得了呢。”馬小樂應了一句。
“你說啥呢你。”林佳萍又笑了,“饑一頓飽一頓的那也得有東西啊。”
“嗬,嗬……”馬小樂一頓一頓地笑了,“你這個男人還不行呐?”
“不行,都在海上憋壞了。”林佳萍看不出是高興還不高興,“本來也沒當回事,好壞無所謂。”林佳萍歪頭看了看,旁邊沒啥人,小聲道,“小樂,你生氣也挺狠啊,還要日不死我?”
“那……”馬小樂不好意思地摸摸頭,“那不是一時氣了嘛,口頭語兒。”
“我不管,你說了就得做!”林佳萍欲望而饑渴的臉上盡是期待,微微張起的鼻孔,昭示著她需求的旺盛。
“來了來了!”馬小樂也不含糊,一切就緒,開始啟動。
……
半小時後,馬小樂要走了,林佳萍送出商場,笑得牙齒露出兩排,“你那事別擔心,我會和舅舅說的!”
“行,林大姐,我走了,還得找個村鄰談點事。”馬小樂對林佳萍擺擺手,往第一人民醫院趕去,他要去找金柱商量下,讓他盡快回去把編織廠給弄起來。
金柱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囂張,整個人都疲塌得很,身上的保安服裝髒兮兮的,但是眼裏還能看出點暴烈和凶殘來。
“金柱!”馬小樂喊了一聲,正在打瞌睡的金柱猛地一驚,他對馬小樂的聲音可是太熟悉了,而且充滿了進敬畏。
“馬大!”金柱從亭子裏竄出來,邊走邊掏香煙,“今個你咋就來了呢。”
馬小樂看了看金柱手裏的煙,推了回去,掏出了自己的分給金柱,“金柱,現在我遇到麻煩了。”
“啥麻煩?”金柱瞪起了眼珠子,“我去剁他個手腳!”
“瞧你!”馬小樂皺起了眉頭,“都多大歲數了,還那麽橫那麽烈?遇事得動腦子,別開口就是砍閉口就是剁的。”
“嘿嘿。”金柱尷尬地笑笑,“那不是為馬大你著急麽。”
“那種事不用你替我急。”馬小樂道,“現在有個正事,你可以去幹一幹。”
“啥事?”
“開廠。”
“開廠?”
“對,回咱鄉裏去辦個廠子!”馬小樂道,“一切都聽我的,比你在這當門衛強八輩子!”
金柱當然求之不得,當即就摘了保安帽子,扔到亭子裏,翻滾在地上,“馬大,我回去!這就跟你回去!”
“著急了是不?”馬小樂斜著眼,“這脾氣,不能幹大事,以後注意點,穩住了。”
金柱嘿嘿笑了,走回亭子裏揀起帽子戴上,“那等你消息了。”
“我也沒說不讓你現在就跟我走。”馬小樂壞壞地一笑,“我隻是說你著急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