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遠華,這個早有預謀的家夥,對整個事情的經過算是清清楚楚的。他用了個小小的伎倆,讓夏老太去盯梢吳儀紅和馬小樂,他再暗隨夏老太,等夏老太和他們正麵交鋒時,他跑走了,去告訴馮義善了。
這會,吉遠華正帶著馮義善朝莊稼地趕呢,嘴裏還“唉唉”地歎著氣,“這個馬小樂,怎麽能如此狼心狗肺,馮鄉長對你那麽器重,沒想到還,還……”
“別說了小吉!”馮義善一腔怒火,他也萬萬沒想到,馬小樂這小子竟然還搞他的小女人!
出了莊稼地不到二百米,馮義善和吉遠華就堵住了走在前麵的吳儀紅。本來吳儀紅還可以快點的,但剛才她在上麵消耗大了,腿有些發軟。
“吳儀紅!”馮義善一聲吼,吳儀紅一個哆嗦,差點坐到了地上。
“馮,馮鄉長?!你怎麽到這裏來了?”吳儀紅六神無主。
“岇,怎麽了!我不能來嘛!”馮義善怒不可遏,“你她娘的真是吃紅肉拉白屎!竟然做出這種事來!”
“咋,咋了?”吳儀紅想八成是馮義善知道了她和馬小樂的事,不過沒抓到個正著,死活也不能承認呐!
“還問我咋了?”馮義善想剝光了吳儀紅拿牛鞭子抽她,“你和馬小樂幹啥去了!”
“啥馬小樂啊,我可不知道。”吳儀紅死強著。
“還,還她娘的不承認!”馮義善走上前,一把抓住吳儀紅的衣領,抬手要給她個嘴巴子,恰好後麵的夏老太趕了過來,“哎喲,馮鄉長呐,這事咋回事啊?”夏老太打著手電,映著馮義善的臉。
馮義善還沒氣得失去理智,覺著這事有點兒不妥,還不能打吳儀紅,講起來吳儀紅就是去賣肉也不關他鳥事啊。
“我們是來整頓辦公室不正之風的!”一旁的吉遠華開始說話了,一臉的正氣,“現在我們政府辦公室都像啥了,胡搞八搞的不注意形象,怎麽能行!馮鄉長實在看不下去了,現在親自出馬搞整治,剛開始就發現你兒媳婦吳儀紅和馬小樂有不正當關係,現在不是捉到了麽!”
吳儀紅是不敢犯嘴了,要是馮義善再抓起她的領子一頓耳光,那她也得白受了。
夏老太還有點想法,人老不糊塗,心想這事要是認了,那兒媳婦吳儀紅在政府大院也就沒啥指望了,既丟了人又丟了鐵飯碗,不劃算。“哎喲,我說小吉啊,話不是你這麽說的,你憑啥血口噴人呢?”夏老太把手電筒一移,照到吉遠華睜不開眼。
“我血口噴人?”吉遠華遮住亮光,嘿嘿一笑,“你這手電都逮住了,不信你眼睛看不到,剛才是不是你兒媳婦和馬小樂在搞事?!”
“放你個屁!”夏老太啐了口唾沫,“吉遠華,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就知道栽贓陷害,你說你現在往咱家儀紅頭上抹屎,能撈到啥好處?”夏老太不聽吉遠華再說什麽,立馬又對馮義善講,“馮鄉長,你是大幹部,做事得講證據,這個道理得懂吧,你憑啥就說儀紅幹了出格的事呢?”夏老太說得義正詞嚴,“白天我下莊稼地,把祖上傳的一個玉鐲子給弄丟了,晚上讓兒媳婦陪我去找找,這也有錯?就犯了天條?就該死麽!”
馮義善一聽,沒了主張,歪頭看看吉遠華。
吉遠華一看,有點急,“馮鄉長,你信她鬼話麽,等會我有辦法讓你相信。”
馮義善點了點頭,對夏老太道:“行,這事先不說了,等明天我調查一下,如果事情屬實,告訴你,吳儀紅就回家抱孩子去吧!”
夏老太心裏“噗噗”直跳,明白這一切都是吉遠華這小兔崽子搞的鬼,她被利用了。“回去整個小布人,紮死你啊!”夏老太暗道。
剛才的一切,都被後麵的馬小樂看得一清二楚。
頓時,馬小樂頭皮就麻了起來,腦子裏啥也沒有,就三個字:完蛋了!
不過僅僅三十秒鍾時間,馬小樂就回神了,開始琢磨了,特別是聽到夏老太的話,就有了注意,死扛著,不承認呐!
馬小樂斜插著莊稼地跑了,跑到政府大院後牆,爬牆頭回去了,直奔自己的宿舍,連燈都沒敢開,脫下鞋子就蹦上了床。
不過剛上了床又下來了,方才在莊家地裏跑,鞋子上、褲腳上可都是有黃泥巴的,得弄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