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柱,你說那瘸子折騰金朵,咋樣折騰了?”馬小樂很關切的眼神一點都不掩飾。金柱看在眼裏,小聲對馬小樂道,“馬大,看得出來,你對金朵還是有感情,這樣吧,我安排個時間給你們見見!”
“哦。”馬小樂不自主地答應著,“金柱,你還沒說咋樣折騰了。”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隻不過聽金朵說陸軍是個瘋子,折騰得她要命。”金柱麵色很沉重,金朵畢竟是他的親妹妹,而且這門親事又是他作主的,他怎麽能不愧疚。
“金柱,你說我怎麽說你呢,好端端的金朵給你弄成這樣,你說你都搞了些啥玩意破事,你信不信我一發火把你也給整殘廢了!”馬小樂的確很氣憤。
“哎呦,馬大,你可別介,我那不是一時糊塗嘛!”金柱嚇得差點從三輪車上掉下來,要不是兩手死抱著車廂邊杆,一準得跌到車軲轆下。沒辦法,金柱對馬小樂實在是太敬畏了。
最終,在金柱的帶領下,馬小樂他們在一個算是靠縣城最邊沿的不大不小的飯店裏坐了下來。金柱大呼小叫,讓老板娘趕緊上幾個好菜。很快,一個塗脂抹粉的半老徐娘走了過來,“哎喲,這不是金老板麽,好長時間都不見你來了,在哪兒發財了呢?”
“什麽發財,趕緊上菜,我大哥都餓半天了!”金柱拍著桌子大叫。
老板娘聽金柱這麽一說,把眼光向馬小樂瞄了瞄,有些不太當回事,那眼神明顯是在說:什麽大哥,不就一大毛孩子嘛!
馬小樂是啥人,一看就知道老板娘的心裏在琢磨啥,不過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縣城,雖說有金柱在,可他對金柱並不是太放心,還不知有事能不能照得住呢,還是能忍就忍吧。
金柱看出了馬小樂的不快,問咋回事。馬小樂說這老板娘不太友好。金柱瞪了瞪眼便罵道:“媽的,欠日的貨!要不是三輪車進不了城裏頭,我還不愛在她這裏吃飯呢!”
“金柱,你說三輪車進不了城裏?”馬小樂問。
“對,這城裏麵說是在搞什麽創建,三輪車一律不給進。”金柱有點難為情地說,“其實要是認識交警,那也沒事,不過我還不認識。”
“哦,那我們就不進是了,娘的,看不起我們農村三輪車,我還看不起他們城裏四輪的小轎車呢,跟那小鱉蓋似的,蜷在裏頭他能舒服麽!”馬小樂說得很來氣,讓金柱有話也不敢說了,他想說其實那四輪的就是比三輪的好,可他真的張不開口。
飯菜上來了,四個人唏哩呼嚕地吃了精光,金柱打著飽嗝說:“馬大,現在先將就一下,等下午到農貿市場把菜卸了,咱們空身人去裏麵,找個大酒店好好喝一場,然後……”金柱說到這裏,眼裏露出一絲異樣的光亮來。
“啥啊,說嘛。”馬小樂拿了跟牙簽,挑著牙縫裏的雞肉絲。
“找小姐。”金柱在馬小樂耳邊小聲說。
“小姐?”馬小樂眉毛一皺。
“嘿嘿。”金柱咧嘴笑了,“就是賣肉的,想要啥類型的都有,一個個都賊她媽的高強,保準整得你骨頭架都散開了!”
“不不不,金柱,咱是來賣菜的,正經事,不搞那玩意兒。”馬小樂指了指另外兩人,“還都急著趕回去呢,要不老婆孩子的丟在家裏不放心。”
“那也成。”金柱道,“下午把菜卸了,他們可以先回去,你就在這裏過一夜。”金柱看著馬小樂,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
馬小樂想想也行,剛好找個機會和金朵見個麵,看看她到底啥情況。
出了飯店,四人上了三輪車,向城南的農貿市場趕去。
午後的農貿市場沒有多少人,很安靜,可到處都是爛哄哄的腐菜葉味,幾個打掃的工人正用掃帚清掃著地麵。金柱找了他那熟人,沒費事三輪車就開了進去,在交易三區裏找個攤位,將菜卸了下來。
“馬大,今後再來送菜,也得跟人家學學,人家都是半夜裏朝這邊趕的,剛好五更頭就能到這裏,剛好趕上批發的旺市。”金柱抗著一大包一大包蔬菜,喘著粗氣說。
“那我們不得下午就拔菜,趕晚裝車麽?”馬小樂也累得夠戧,邊說邊停了下來。
“那可不是,剛好吃個晚飯,少歇一會就可以出發了。”金柱也累了,可他沒停下來。
菜卸完了,三輪車走了,馬小樂留了下來。
“馬大,走,找個地給你歇息歇息!”金柱嘿嘿笑著,“這回我啥都幫你那安排好!”
“金柱,我看別的你就別安排了,你安排下我和金朵見個麵吧。”馬小樂說得很真誠,讓金柱油然而生出一種義不容辭的責任感來,“行!馬大,說起金朵的事,我金柱實在憋屈,也感覺對不起你,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馬大你就別責怪我了。”
金柱告訴馬小樂,陸軍沒有食言,的確幫金朵那排進了縣第一人民醫院,工作是沒得說了,白大褂一穿,大樓裏一坐,也挺羨人的。
“那你說陸軍還折騰她啥呢?”馬小樂道,“我還以為金朵被當牛當馬一樣使喚呢。”
“那,那也不可能。”金柱不好意思了,“畢竟我金柱也還有點麵子吧,他陸軍怎麽能對金朵那樣呢。”
馬小樂心裏明白,你金柱在陸軍眼裏算個球啊,還自以為是,估計是那陸瘸子覺著金朵還有可取之處罷了。馬小樂的猜測沒錯,陸軍包括他的家人對金朵還是很滿意的,因為金朵人長的算是很可以的了,臉蛋不錯,身架也好,還白白嫩嫩的,而且人也不懶,尤其是得到了陸軍父母的認同。其實陸軍對金朵也很滿意,那雪白有肉的身子,就跟那大蓮藕似的,別說抱著了,就是看著心裏也舒服,可就是他底下那玩意不行,成不了美事,久而久之心理上就有了點毛病,喜歡折磨金朵,而且再加上出嫁時被馬小樂那麽一鬧騰,他心裏老是有疙瘩,覺著本來滿打滿算計著要找個黃花,可情況看起來似乎並不是預想的那樣的,不過這事又不能找別人鑒定,而且已經把金朵迎娶了過來,木已成舟,也不便再張揚啥了。事實上,陸軍越是這樣想,那心裏就越不舒坦,心理上的毛病也就越來越大了,大到啥程度呢,那得聽金朵訴說。
金朵是在醫院的會診室裏對馬小樂講出了一切。原來陸軍老是懷疑金朵耐不住寂寞,會找野男人,所以老是會暗中監視,反正也沒啥事,坐在醫院對麵的商場門口,一看就是半天,就看金朵是不是出去了,到哪兒了,幹啥了。這事金柱知道,所以他讓馬小樂自個進去,直接到三樓婦科第二診室找金朵。
馬小樂心裏還有點打怵,看那醫院的大樓得使勁仰著脖子,還有來來回回的都是人,一個也不認識,很生分。不過想想這事醫院,誰也不認識誰,便拽著步子爬上了三樓,敲開第二門診室的時候,馬小樂一眼就看到了金朵,娘的,到底是城裏人了,打扮的真是時髦,雖然戴著醫生帽,但還是能看出來頭發燙了,眉毛也畫了,臉上粉粉的,嘴唇紅紅的,身上看不到什麽,一身白大褂,但腳上還是能看出來的,紅色高跟小皮鞋。馬小樂一看到金朵這樣就想上去把她按倒在桌子上騎了她,當初在小南莊村的時候,隻要金朵稍一打扮,他就有衝動,有時還把她按在田埂上給幹了呢,何況現在金朵這麽一身打扮,對於沒見過啥世麵的馬小樂來說,那還不更是衝動!
馬小樂進去的時候,金朵頭都沒抬,“哪兒不舒服,這邊坐。”馬小樂不聲不吭地走過去坐了下來。金朵抬頭一看,驚得把手上的筆都甩了出去,“小……小樂!你……你怎麽來了?!”
馬小樂本來準備好了,見到金朵就瀟灑地笑笑,可是他現在笑不起來了,一心想逮著金朵扒光了一頓搗弄,要不是他那兒還不行,或許進門不說話就開始了。“我不能來麽,金朵姐,雖然你嫁人了,可我心裏還想著你哩!”馬小樂的壞笑開始在臉上浮現了。
金朵很熟悉這種壞笑,每次都是先見到這種壞笑,然後就被他弄的渾身酥軟。“當然能來,不是我沒準備麽。”金朵也笑了。
氣氛一下柔和起來,金朵走到門邊,把門關緊了。“小樂,你來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我來看看你不成麽?”馬小樂站了起來,在屋裏轉了轉,“我是來賣菜的,家裏搞了幾個蔬菜大棚,還多虧了你哥幫忙,現在菜擺在農貿市場,明個五更裏就能賣掉。”
“是我哥告訴你來這裏找我的吧?”
“那還用說麽。”馬小樂抱著膀子,盯著金朵的胸部使勁看,“金朵姐,越來越大了啊。”
“去你的,沒個正經。”金朵下意識地捂了下胸口,“小樂,你哪裏來的本事把我哥嚇成那樣,一提到你就跟看到鬼神似的,那個慌勁兒,別提有多誇張了。”
“我有啥本事,沒準是你哥良心發現對不住我了唄。”馬小樂笑笑,“今晚我不回去了,他說會安排得我很舒服”
“小樂,你可別跟我哥學,他肯定要找女人和你睡覺!”金朵一臉的不高興。
“嗬嗬。”馬小樂笑了,“金朵姐,那有啥,我都這麽大了,也沒媳婦,不也正需要著麽。”
“那也不成,那些女人都是些啥啊,你可別碰。”金朵臉有點紅,“小樂,你要是想,我給你……”